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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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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山！”岑寐寤打断，“你有错，可作恶之人更不容放过！不然岂不是让那些良善之辈饱受欺凌而不敢言？让那些惩恶之辈沾沾自喜祸乱朝纲？”
岑寐寤清澈的声音如山震岗。
四周的百姓都不由低呼阵阵。
果然如传言中一样，这位王妃一开口就让人震惊。
难怪皇上会屡次提拔，还赐婚给了十一皇子，闲王爷。
“是！是下属糊涂！”
岑山垂首，声嘶哽咽。
岑寐寤没有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高大壮，高大壮应而点头，往不远处看了眼。
那边站着十多名巡城官兵，正是负责巡视商行街角的兵士。
第二百三十章又是你
官兵们看到王妃看过来，腿脚不由就是一软，为首的那位队长更不堪，先就矮了下去，看到为首的跪了下去，其他的兵士们也都跪倒，行军礼单膝跪地。
“你们是如何处置的？”岑寐寤淡然问。
为首的队长硬着头皮，“回王妃，我等每日巡视八次！”
寻常街头每日巡视三次，商行街角八次足可见重视。
岑寐寤微微一笑，“既如此频繁，为何我归之楼还会受损？”
队长一僵，放下手执的兵器，双膝跪倒，“请王妃恕罪！”
若是旁人或还能为自己辩解几句，可闲王妃，就是即将离京也是二品之位，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命。
上面的贵人们角力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若是贵人们想要处置他们也轻易的很。
刚才他就该认罪，现在怕是晚了。
那位队长懊恼不已。
岑寐寤淡淡的面容看不到情绪，“你们也只是奉命，本妃不与你们计较。你们上官何在？”
一众官兵听到岑寐寤这么说，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那位队长，几乎喜极而泣。
“回王妃，我等已经告知了上官，这会儿应该要到了！”那位队长道。
这边正说着，那边就看到了另一行的官兵小跑着过来。
岑寐寤站在车子上看的清楚，在看到为首那人之后，岑寐寤不由一笑。
又是他！
汤经历看到岑寐寤，却是要哭了。
怎么又是这位！
从这位入京到现在，每次京中的大事儿都与这位脱不开关系。
不过还好，这次这位没事儿，还好好的！
汤经历给身后的兵士们打了个手势，兵士们过来赶开四周围着的百姓，把这地方保护起来，汤经历穿过了兵士防护，到了车下行礼，“巡城司汤和见过王妃！”
岑寐寤微笑，“本妃倒是与汤经历有缘！”
“是，是！”汤经历讪讪。
“汤经历可知道归之楼是怎么回事？”岑寐寤问道。
汤经历回道：“是城南的地痞混混儿动的手，咱们也抓了不少人，可他们都只是损坏财物，并未伤人。按照大齐律例，顶多是杖责一十，再关上数日。等回头放出来，他们还是照做不误。我也想严惩一番，可没奈何上官……”
汤经历没说下去，也不用他说下去，岑寐寤就明白了。
且不说那些地痞混混儿，巡城司汤经历的上官至少是想要瞧热闹的。
“既然汤经历做不了主，那本妃就帮汤经历一把！”岑寐寤道。
汤经历意识到不对，“王妃……”
岑寐寤才不管他，从腰上把一块儿玉佩扯下来，扔到高大壮手里，“拿我的牌子，去千机营调一队人马，清了那帮恶人！”
“是！”
高大壮高声领命，转头又看向汤经历，“王妃的安危就交给汤经历了！汤经历有劳！”
“呃，好说，好说！”
汤经历被眼前这乍然而来的雷厉风行弄得有些懵，完全是无意识的应。
千机营，属詹事府下，归王爷皇子所属调遣，可参与任何朝中大小事务，只是这些年除却一年一度的礼仪规典，千机营基本上就没出过宫，就是说千机营是御林军也差不多。
所以这位王妃是派遣御林军收拾那些混混儿？
只是汤经历惊愕的这会儿子功夫，高大壮带着两名侍卫就已经不见了人影，而四周的百姓也都欢呼起来，更还有不嫌热闹的跟着过去。
岑家归之楼的掌柜岑山是真哭了，捂着嘴脸掩面而泣。
百姓们不知道千机营，却是知道这位王妃要动手对付那些混混儿了。
汤经历赶紧的到了岑寐寤的车马前，都快哭了，“王妃，这要是动了千机营，我们巡城司可是要出事儿的！”
只是街头商铺被混混儿搅扰就惊动了千机营，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巡城司怕又是要风雨飘摇。
岑寐寤睇向汤经历，“巡城司早就该出事儿了！”
“……”
汤经历一口老血哽出来。
这位说的也太直接了。
既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汤经历深呼了口气，“王妃，我只是个小官儿，怕是还没轮到巡城司出事儿，我就该出事儿了。请王妃可怜汤和为官二十多年，又与王妃有些交情的份儿上，给汤和一条活路走吧！”
说着，汤经历就要跪下。
岑寐寤使了个眼色，车驾旁的侍卫拦住汤经历。
关系性命，汤经历又怎么肯依，说什么也要跪下。
无奈，岑寐寤道：“本妃正是要给汤经历一条活路走！”
“……”
汤经历不可思议的看向岑寐寤。
活路？他怎么没看出来！
岑寐寤摇头，这也才从车上下来。
“本妃虽入京不长，却也知道京中官宦虽多，官职却也是早有定论，不然汤经历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十几年！”岑寐寤道。
“……”
汤经历面色变了变，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这位说的都是大实话。
尤其像是他这种谁也不刻意巴结，却谁也恭敬有礼的人来说，显然就是摆明了要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干到死。其实他不是不想升迁，而是他胆小，只想好好的活到白头，活到寿终正寝，只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
“只是汤经历与本妃相识，即便没有刻意相助，可在有些人的眼里，汤经历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岑寐寤淡淡的说下去，“本妃出身商家，商家便是本妃的根本，动归之楼就是在动本妃，汤经历不会不知道，可到头来却是汤经历来与本妃交割，若是本妃心肠狠硬一些，怕是今儿就是汤经历的祭日！”
“……”
汤经历闭了闭眼，更是无言。
见状，岑寐寤却是一笑，“不过本妃以为汤经历定然是几次寻了上官要严惩歹人，再者汤经历明知道此来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还是及时赶来，本妃自然要给汤经历一条活路！”
岑寐寤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若是汤经历再不开口，就是傻了。
汤经历躬身垂首，“请王妃指教！”
岑寐寤道：“指教倒也谈不上，本妃与王爷即将离京，若是汤经历想，可前往术戎州。”
“……”
汤经历抬起脸，不可置信。
第二百三十一章是鸡还是猴
王妃这是在公然招揽他！
“可王妃，汤和只是六品小吏……”
“旁人说汤大人是六品小吏也就罢了，若是连汤大人自己都以为自己只是个六品小吏，那就当本妃刚才什么也没说！”岑寐寤道。
“……”
汤经历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岑寐寤也没理会汤经历，缓步进去了归之楼。
归之楼里也是杂乱不堪，幸而岑寐寤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留在铺子里的伙计们急忙的收拾，等岑寐寤进来，归之楼上下已经扫榻以待。
岑山亲自奉上香茶，茶是岑寐寤最喜欢的君峰茶，熟悉的香气让岑寐寤浅浅的吁了口气，而眼角所瞥，汤经历也进了来。
即便高大壮走的时候没把保护王妃的重责交给他，他也不能让王妃在自己跟前出事儿。
岑寐寤视若无睹，饮了半盏茶就吩咐岑山把归之楼的账册拿上来。
账册只有几本，岑寐寤翻看的很快。
汤经历对商务不通，可看着这位王妃神色泰然自若，像是聊天般就让归之楼的这个岑山掌柜露出或惊喜交加或恍然大悟的神色，汤经历也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岑寐寤便处理的差不多，安坐喝茶。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禀告，说是商行的人前来求见。
岑寐寤看了眼岑山，岑山应诺，出去问道：“来的是谁？”
“是商行的几位主事！”
“就说王妃正在休息，让他们晚些时候再来！”岑山道。
“是！”
归之楼的伙计去传话，语气轻快的都带着弯儿。
岑山回身，看上去也一下子高大了不少。
汤经历在一旁暗暗叹息，原来他与岑山打过不少交道，岑山虽有骨气却不免有些畏首畏尾，尤其在听说闲王爷与闲王妃就要离京之后，就更是一股息事宁人的模样，现在只是王妃坐在这里，他就有如斯底气。
是对王妃的信任还是因为闲王府在背后撑腰？汤经历以为是前者。
没一会儿，外面又有禀告，说是商行的五位主事都来了，还带了各式的礼物数十抬，说是请王妃恕罪。
先前岑寐寤没有见他们，就是要看看他们怎么应对，现在看来他们倒也知趣，只是这样一来，岑山就没主意了，看向岑寐寤，“王妃……”
“让他们进来吧！”岑寐寤道。
“是！”
岑家归之楼的事儿，京城商行当然知道，商行行规就是要保护在商行内经商的商户，商户也上缴一定的银两，再彼此互通有无，给与保护也给与好处，岑家归之楼一开始被那些混混儿们折腾，商行也曾出面，可在瞧到官府不作为之后也就缩了头。
别的地方的商行或许还能有与官府对抗的本钱，可天子脚下，说不定谁谁就能把京城的商行汇作云烟。他们也知道归之楼后面是闲王妃，闲王妃不出面，他们又为什么要出头？于是今儿看到闲王妃前来，他们静待其变，却没想到闲王妃这一出面就是雷厉风行，调了京城的御林军去收拾那些混混儿。
即便是闲王妃不日就要离开京城，京城到头来还是会在人家的耳目之下，可既然惊动了御林军，就绝不会轻易善了，他们连忙来求见示好，却是被闲王妃给婉拒了。
先前闲王妃在车上说的那番话早就一字不差的落到他们耳朵里，闲王妃摆明了要杀鸡儆猴，要是他们真的以为闲王妃休息了，那他们京城商行就是被杀的鸡。
二话不说，赶忙的回来招呼了京城商行的五位主事一起到了归之楼外，只等着王妃能拨冗一见。
五人到了中厅。
四周的侍卫让他们本来就凛然的心思更小心了，而再抬头看到汤经历竟也站在一旁。
训诚司的官员陪护在侧，这位闲王妃真是一点儿也不“闲”。
“见过王妃！”
五人行礼。
岑寐寤很是温和的让他们起身请坐，还吩咐上了茶。
“虽比不得京城的天子茶，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岑寐寤道。
“是是！”
五人喝着，脸上都有些不自在。
这茶他们喝过，说是邕城特有的君峰茶，岑家的归之楼在准备开张的时候也给他们送去过，现在又喝到，只觉忐忑。
岑寐寤瞧了他们几眼，一笑，“看样子，几位先前都尝过了！”
淡淡的声音只让五人一颤，手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当即也顾不得坐着了，起身再度行礼，“请王妃恕罪！”
“是我等之过！还请王妃原谅则个！”
“……”
这个时候绝不是他们找借口的时候，因为哪怕根本不是借口现在在王妃的眼中也是借口，唯有的就是认错认罪，不管王妃怎么罚也都认了。
岑寐寤微微讶然。
原来以为只有朝中的那些大臣才这么会见风使舵，没想到这些商人竟然也不差。
即便是她有心想要在京城商行立立威也不好太过明显。
“好了，本妃知道你们也是多有顾忌。只是既然本妃管了，就要一管到底。诸位请坐吧！”岑寐寤道。
“……”
五人讪讪的坐下，各自偷偷的抹了把汗。
就算是他们是猴，好歹也不是被杀的那只鸡了。
商行的五人在中厅陪岑寐寤坐着，岑山就去忙活岑寐寤此次出来要采购的东西，若是原来怎么也要半日，而现在商行上下都知道这位王妃所来为何，别说是讨价还价了，根本就是恨不得把王妃想要的东西白送，于是不出半个时辰，岑山就已经都尽数的买了过来。
当岑山回来，却发现中厅的气氛很是热络，那五位管事脸上的笑容都快挤出花来了。
要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商行的五位管事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怎么回事？”岑山低声问外面的伙计。
门外守着的伙计现在对岑家的这位主子闲王妃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王妃娘娘问了他们是做什么的，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几个就这样了，刚才听他们话里的意思是想咱们归之楼也占个管事的额。”
第二百三十二章王妃的传闻是真的
商行管事手中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所有买卖都有优惠不说，更表明了京城商行的身份，若是当初归之楼是京城商行的管事，城南的混混儿绝不敢轻捋虎须。
即便王妃不理会归之楼，京城商行却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岑山也是惊喜交加，眼里再次冒出了泪光。
有了这层助力，即便是小姐不在京城，他也能保住归之楼。
早先从邕城出来的时候，爹就对他讲过，说是跟着大小姐绝对比窝缩在邕城要有前途的多，他深信不疑，可现在他才知道爹还有句话没和他说，就是跟着大小姐，是他这辈子最对的事儿。
中厅之中，岑寐寤看着这五位主事的殷殷之态，只是清浅浮笑。
在岑山眼中归之楼只是京城商行的主事就够了，可对岑寐寤来说，远远不够。
而看到岑寐寤没说话，五位主事又开始忐忑起来。
原来就听说这位王妃不同寻常，他们亲自瞧见了才知道传闻不过尔尔，这位王妃远比传闻的还要厉害。
他们只是说了作何营生，这位王妃几句就点破了他们营生当中利润最高的那部分，比如刘掌柜做的是丝绸生意，一般都是卖给名门大户，利润颇高，也因此成为管事之一，王妃却是说刘掌柜利润最高的是商卖图绘一途。当时王妃说出来刘掌柜的脸色就变了。即便是名门大户每年都能让刘掌柜赚个满钵，可买卖最多的还是百姓，那些凤凰百鸟朝凤的图卉卖不出去，各种花草形状的丝绸彩缎才是为人追捧，尤其京城绸缎铺子众多，若是材料色彩一般也就没什么人光顾，可偏偏那些设计图样的获利最少，相比之下还真是如王妃所言。王妃还说，若是所料不差，现在图样的价钱也开始贵起来，时日一久，怕是绸缎的价钱也会涨，若想要获利最大，当然要厚待设计图样之人，还有最好是自家经营蚕桑，这样不管什么时候蚕桑丰厚瘠贫，总不会轻易被旁人左右，虽说营种蚕桑要数年之久，可若是想要营生百年，务必如此。
他们也是想要传承下去，并非没有想过收买人心，可还真没想过要跨行经营，王妃的话就像是给他们打开了一道大门，大门后面是数不清的琳琅满目，丰姿多彩。
早先听说这位王妃就是商女，却原来竟是名副其实！
只是似乎这些对王妃来说也不过小道，现在王妃只是安坐在这里，轻品茶茗，那眉目当中的淡然优雅便是让他们这些自认为见过不少达官贵人的老家伙们都不敢轻视。
这位还只是王妃，若是那位闲王爷不知道又是何种威严！
而也没容他们想什么不该想的，归之楼外传来一整齐的脚步声，随后盔甲霖霖的声音进来，高大壮归来回禀：“回王妃，斩杀十三人，抓获三十五人，已经尽数送到大理寺！”
几位管事心下一颤，大理寺是巡城司的最上官，这位王妃是故意的吧！
岑寐寤就是故意的，听闻微微点头，“大理寺怎么说？”
高大壮早先在邕城就不是平庸之辈，来到京城见识就更广了，知道王妃的意思，道：“大理寺中丞说要弹劾王妃！下属说任他去！”
“不错！”岑寐寤很满意，转头吩咐身后的侍卫，“备纸墨！”
没一会儿，纸墨备上，岑寐寤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本子。
管事当中有见识广的，认出来是奏折，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位王妃难不成早就料想到这一遭了？
岑寐寤眉角不抬就知道那几名管事在想什么。
她原本不过是想要出来买些东西，又怎么会知道岑家商铺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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