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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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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淳于琅笑道。
淳于厚挠挠头，“齐家与老十一有仇，又是个小心眼儿的，那个岑氏一路上碰到的刺客跑不了齐家的手脚，父皇怕是也心知肚明，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就应了老十一所请。所以齐家要攀附九哥，九哥有顾及，可齐大人的话也有道理！”
淳于琅道：“道有三千，各有不同，可总要秉持初心，迫不得已还是不要心生恶意的好！”
淳于厚点头，他知道九哥的意思。
都是皇室子弟，怎能同室操戈！
只是还有“迫不得已”不是？
淳于厚瞧着自家的九哥，嘿嘿一笑。
淳于琅瞪了淳于厚一眼，把手里的册子扔过去，“这是我们的贺礼，看着差不多就送过去！”
“好——”
齐宅。
优雅馨香的闺房，四周的侍婢垂首躬立。
屋中寂静清幽，氤氲的炉香缓缓飘逸。
香炉中燃着的是凝神香。
镜前，齐家女儿齐舜华微微弯着唇角，轻含笑意仍是美丽，只是那眼底蓦然冷光划过娇艳的面容，比起先前的雍容华贵已多了一丝阴晦。
“老爷！”
门口的侍婢恭声。
齐舜华惊喜迎上去，“祖父！”
齐家被称为“老爷”的只有齐大学士。
齐大学士捋着胡子浅怀微笑，“可还好？”
“嗯！”
齐舜华连连点头，双手拉扯着齐大学士的袖子，一旁的侍婢已经奉上了香茶暖盏。
待齐大学士坐下，齐舜华从侍婢的手上接过来香茶暖盏，亲自奉到自己祖父的手里。
齐大学士接过来。
自家孙女笑的一如妍华，好像还是当初那个在他膝前撒娇的小女儿。
看到祖父看着自己，齐舜华脸上的笑容越发娇柔，“祖父，如何了？”齐舜华问道。
“舜华，你可有意如九皇子？”齐大学士问道。
齐舜华脸上的笑容一凝，“祖父，您在说什么？”
齐大学士放下茶盏，“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只是现下我们齐家只能静待。若是舜华心焦，便要入局啊！”
齐舜华聪颖，听弦已知雅意。
祖父为了她已经做了许多事，先是为她刺杀岑氏，便是岑氏在回乡一路也未曾停手，可那个岑氏竟是几次化险为夷，而正待罢手时，又发现与岑氏同行之人貌似大燕人氏，再详查，那人竟是大燕皇帝。
大齐官员与大燕交往便是死罪，更不要说是大燕皇帝！
即便那个大燕皇帝已经归燕，罪名却是赫赫。
祖父又使人奉上了折子，本以为数日前岑氏就会从皇子妃的位置上滚下来，可大燕皇帝巡视江南的消息又让他们功亏一篑！
按照护国寺主持方丈的话说，便是大运道。
只是区区一女子，又何谓大运道！！？
现在她要的已不是十一殿下，而是她齐家舜华的颜面！
齐舜华眼前晃过那张让她恨不得咬牙切齿的面孔，轻柔启唇，“祖父，女儿愿往！”
三日转瞬。
当日正是闲王与闲王妃大婚之日。
一早闲王府与闲王妃家中一路之上就已经青沙铺街，大红的鸳鸯龙凤图几乎掩盖了整个岑家上下。
前一日及时赶来的南萦同木萦一起在旁侍候。
两人都施了薄粉，本就清秀端庄的面容更是娇艳美丽，便是宫里前来帮忙的宫女们都远远不及。
而沐浴过后的岑寐寤更是如出水芙蓉，三十二层的大婚服饰披在她的身上，宛若天生。红唇，明眸，青烟娇柔，寐含脸如凝脂，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当脂粉轻抚，头上明珠翡翠玉冠，更见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宫中的嬷嬷都有些微的晃神，宫中的那些娘娘们入宫时也是各有千秋，美貌娇容，可比起眼前这位王妃来却是生生的少了什么。
只是这会儿也没有工夫让她们细想，宫中礼仪繁琐，没有丝毫闲暇余地。
申时，闲王的迎亲车驾前来，南萦燃烛，木萦持镜，是为“搜轿”。
按照宫规新娘是要由女方的兄长亲族亲领出府，只是岑家亲人未至，便是由詹事府鸿胪寺的大人替代，其后有宫中的随侍而行，九人之数，乃是极致。
迤逦的长裙镶珠玉，凤凰飞翼遂摆如荷叶联袂，龙凤的盖头遮下眼前的一片红晕，看不到前路，耳边宫闱礼仪声声却如宛若仙乐。
身侧跟随的木萦南萦是岑寐寤初睁开眼时便伴在身边，一如此刻红晕的盖头下唯有可见的鸳鸯凤图绣花鞋。
真实，真切。
岑府的大门开启，轿门下落。
车轿起行，鞭炮齐鸣，四周的欢呼声乍起。
岑寐寤本就发红的眼眶竟是在这一瞬盈满了泪水，几若欲滴。
皇家大婚，不知道会洒落多少银钱，尤其当中会夹杂着皇家的祈福银钱，更是每每被百姓们珍藏起来，流传后代。
即便他们大都是为皇家银钱欢呼，却未尝不是对她的祝愿。
她知道京城不知道多少人不愿她嫁与十一皇子殿下，也知道此刻更有人恨不得她死在轿中才好，可她偏要让他们知道今日才是她最欢喜的一日。
一路上呼声不绝，直到闲王府邸外。
大红的鞭炮震耳欲聋。
大门开启，宫中的十三公主淳于宛也是一身青红的衣裙，娇艳美丽多姿。
公主迎新娘出轿，过马鞍，步红毡。
行庙见礼。
在宫人随侍的侍奉之下，小公主把一道绣金红绸塞到了她的手里。
第二百一十四章寐儿很美
“嫂子，事在人为！”
小公主淳于宛压低了声音反而越发娇俏生动，无疑又是岑寐寤踏入闲王府后收到的最贴心的祝福。
当初就在这还是十一皇子府的闲王府，小公主劝她远离他这个不堪依靠的十一哥，是她说“事在人为”，执意钟情。
现在她终有所得！
红绸捏在手上，透过红晕的盖头看不到红绸另一端的人，可重重的气息之中穿透而来的菊香却是又那么的清晰。
他就在这里。
他就在红绸的另一端。
詹事府少詹事，闲王大婚主事秋辰逸口中朗声婚词。
三拜九叩六升礼。
隔着头纱，行礼绰约间，恍惚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随着婚词起伏，叩拜。
上一世后宫里只有几位男妃的她不曾大婚，也不曾亲眼去看淳于珞的大婚。
这一世，她终于大婚。
新房中，宫婢在侧，烛火霹雳。
杆秤挑盖，盖头落下，红晕散开，透过珠玉琳琅，岑寐寤看到了她的夫。
十一皇子，淳于珖，现下的闲王。
大红的龙凤灯笼照亮着整间新房，恍若白日。
金冠红服八宝冠，耀眼璀璨，应是威严如山，睥睨天下。只是此刻他望着她，正轻魅浮笑，浅浅盈盈，本就俊美若翩的人儿娇艳如出水盛开芙蓉，明亮玄眸，似水流华，只是一眼，便是万物失色。
淳于珖看着眼前的穿着大红喜袍的岑寐寤，早已经目光迷离。
今日一早，他入宫祭拜“天地君亲师”，出宫时母妃说今日是新娘最美一日，可是要记清楚。当时母妃眼底藏着的神色，他看得懂——母妃看不起岑氏的出身，派去岑府的嬷嬷也都心存着小心思，处处想要瞧岑氏的毛病。何况大婚之日，宫仪之盛，那厚重的宫服喜装并非是寻常人能驾御的！
只是他还是听了，而果然，他的寐儿，真是美极了。
在他亲手所绘的大红灯笼下，厚重喜服琳琅配饰，只显得他的美人儿越发娇艳，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只是浅眉轻瞥都勾魂夺魄。
原以为朝中的品级服饰才能显出寐儿的几分绝色，却不知这喜服才是最配他的寐儿！
“寐儿很美！”
淳于珖低声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低哑。
身下某处亦是情动。
宫中嬷嬷在侧，侍婢奉上碧玉合卺酒杯。
执手相交，彼此四目相对。
再也无旁人。
有宫女捧上瓜果，高呼多子多寿，宽大的婚床如雨洒花生桂圆等物，意喻团圆美满，多子多福。
酒液入怀，辛辣沁肺，面红娇羞。
淳于珖低低一笑，眼前的美人儿又是红晕泛火。
淳于珖正待开口，忽的听着门外鼓声乍起。
这是喜宴开启之声。
淳于珖压下心头旖旎，“等着我！”
低声吟喃，唇角似有若无碰触到玉耳上。
悄悄的说了这些都是他家主子亲手准备。
宫中大婚自有礼仪定制，可这些却是出自淳于珖的手。
岑寐寤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多。
每一道纹理，每一处的细腻，都让她心间划过暖流。
“小姐，喝口参茶养养神！”南萦端上参茶。
岑寐寤接过来，慢慢的喝了。
“小姐，奴婢去弄些吃的！”木萦道。
繁琐的宫中礼仪从上午就开始忙碌，她们听小姐的吩咐趁着些许闲暇吃了些，可小姐却是什么都没吃，还要秉持着礼仪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木萦转身就要出去。
“不必！”岑寐寤道。
“小姐……”
岑寐寤道：“这是规矩！”
“……”
木萦南萦相视一眼，在她们印象中自家小姐似乎是最不重视规矩的。
“何况我也愿能烛火天明！”岑寐寤又道。
岑寐寤望着屋中燃着的那株落地龙凤烛火，眸底烛光跳动。
……她对礼仪宫规再清楚不过，可正是因为太清楚，才不喜，只是现在她想要守着，从头守到尾。
新房。
呼吸清浅，只听到红烛噼啪。
而数道围墙之外喜宴的热闹喧杂又是隐约模糊而来。
与婚房中的寂静，宛若两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转眼，又好像是漫长岁日，忽的，新房外脚步靠近。
一瞬，岑寐寤竟是觉得呼吸都险些微窒。
她认得这脚步声。
是他，是她的夫。
第二百一十五章王妃先吃饱
“见过王爷！”
门外齐声呼落。
房门打开，南萦木萦行礼散退。
一道红色的身影带着酒气，转过春夏秋冬四架屏风，站到了她的眼前。
大红的喜袍微乱，连头上的金冠都有些歪斜，可见适才在酒宴之上是多么的喧闹偏杂，只是酒意上涌的面庞如沁着红晕美玉，玄色双眸之下，更是动人心魄。
“王妃！”淳于珖开口。
带着酒意的字像是轻吟浅唱，让人熏熏。
岑寐寤弯唇，“元朗！”
“……”
淳于珖眸光玄幽，她之前也唤过他的字，可今儿听着却是让他飘飘然。
寐儿，岑氏女，岑氏寐寤，从今日就是他的王妃了。
淳于珖呼出一口酒气。
如他意料，岑氏微微别过头，发鬓下如玉的耳落在他的眼前，脑海中浮动出刚才他离开时候看到的晕色润泽。
身上忽的燥热。
淳于珖抬手，摘下了岑寐寤头上厚重的凤冠……
凤冠落下，青丝飞扬。
没了那珠玉金鸾，好像凤凰褪下了层层的奢华尊贵，只是抬眸轻扫，便是娇媚无双。
淳于珖呼吸短促，咫尺之间，鼻息相依。
岑寐寤亦是迷离，大红灯笼晕红眸光，那熟悉的菊香夹杂着酒气，氤氲熏红。
他喝了酒，却似乎是她的呼吸带着醉意……
淳于珖拉起岑寐寤，岑寐寤坐花烛的时候太长，腿脚一软，脚下踉跄，淳于珖及时扶住她的腰身。
“怎么……”
淳于珖正待询问，转头看到一旁的立地花烛。
宫中有坐花烛一说，这女人莫不是——
“你一直坐着？”淳于珖问。
“嗯！”岑寐寤点头。
淳于珖目光深幽，“也就是说你还没用膳？”
“尚未！”岑寐寤道。
“这怎么行！”淳于珖不悦，“宫规是给人看的，身子是自己的。”
“康宝——”
淳于珖冲着婚房门口喊。
“奴才就去准备！”
守在门外的康宝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去张罗。
大婚之夜，新王妃入主王府的头一晚，就饿到了，岂不是要他们的命！
闲王府前庭依旧热闹，虽闲王不在，可挡酒的秋辰逸等人还在。
前来的官员们笑嘻嘻的凑过去灌酒，秋辰逸也来者不拒，只是没灌几杯，秋辰逸身边四周就一个官员也没有了——盛装的小公主立在秋辰逸身后，只是笑眯眯的瞧着前来的官员，那些官员就都不由讪讪而退，连被怂恿着过来的十皇子殿下在被小公主笑眯眯的瞪了一眼之后，也摸着鼻头退走。
“公主殿下，今儿王爷大婚！”秋辰逸无奈。
“哦！原来慎止哥哥也知道是王爷大婚啊！”淳于宛恍然状。
秋辰逸叹了口气，“我只是为王爷挡酒！”
“我知道啊！”淳于宛道。
“既然知道，那公主——”
“我是怕你不知道！”淳于宛意味深长。
夜色下，淳于宛红袍如飞，发丝寥寥，竟是与今夜里大婚新房中他惊鸿一瞥的女子有些相像。
只是当时她没有看到他，她的眼中只有元朗。
秋辰逸道：“臣知道了！多谢公主！”
淳于宛瞧着秋辰逸，“慎止哥哥是真知道了？”
“嗯，当然！”秋辰逸道。
“那就好！”淳于宛道。
早先她是希望岑寐寤能与慎止哥哥在一起，后来看岑寐寤喜欢自己十一哥也就只能放下这个心思，直到听了某些传言她才知道原来慎止哥哥也对岑寐寤有意。
刚才看慎止哥哥一杯一杯的喝，还以为慎止哥哥是在借酒浇愁！
现在知道不是，她是真真的松了口气。
岑寐寤已经是自己嫂子，慎止哥哥可不能行差踏错。
秋辰逸知道淳于宛是担心自己，道，“多谢宛儿！”
“谢什么！是宛儿该做的！”淳于宛道。
淳于宛笑的天真可爱，晕红的衣裙下，本就有些娇媚动人的面容平添风情。
前几日这个小丫头还缠着他讲故事，可这不经意间竟已经长大。
秋辰逸笑，“宛儿可有意中人？”
淳于宛面上一红，“慎止哥哥说什么！”
“怎么？还真有！”秋辰逸只是问一问，没想到竟还真问出来了，“是谁？哪家公子？”
“没有！”淳于宛否认。
“这么说，我认得！”秋辰逸道。
“我说了，没有！”淳于宛瞪眼。
“是谁呢？”秋辰逸思衬。
“都说了，没有！”淳于宛低呼。
“莫不是那位状元公！”秋辰逸道。
“哎呀，不和慎止哥哥说了！”淳于宛跺脚，只是旋即又眨了眨眼，“不过寐寤姐姐成了我嫂子，那位状元公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秋辰逸道：“这倒是难以猜度，只是看日子，那位状元公也快进京了！”
夜，弥漫整个京城。
大红的灯笼悬挂在闲王府外，隔着几重府门，欢呼声透墙而出。
酒色浮动，菜香遥遥。
屹立的侍卫守护，刀光下也笼罩着红色的晕光。
马蹄远远而来。
那光影斑驳当中，几道人影隐现。
风尘仆仆，人困马乏。
而那双明眸却是紧紧的盯着那边敞开着热闹的闲王府。
高通玉立在马侧，手中的缰绳勒出了血。
终，一滴落到了地上，再无痕迹。
闲王王府。
大婚新房。
饭菜摆了上来。
色泽鲜艳，香气盈盈。
淳于珖拉着岑寐寤落座。
味道与岑府一样尽合口味。
她的口味和原来的岑寐寤不一样，遭逢异变，口味变了也并不意外，寐寤院的厨子也是过了好一阵儿才勉强合了她的心思。只是来到京城，山水不同又是适应了一阵子，可这里，竟是和岑府几若无差。
若是不曾用心，又怎么会到如此地步！
岑寐寤觉得心里软软的发烫，不由看向淳于珖，发现淳于珖正看着她，眉角轻扬。
“如何？”淳于珖道。
“王爷有心！”岑寐寤道。
“王妃客气！”淳于珖道。
淳于珖手执镶金银著给岑寐寤夹了一著菜，圆桌尚小，淳于珖不可避免的靠近了岑寐寤，眸光深幽落在岑寐寤身上，轻喃了声音，“总是要寐儿先吃饱，我才能吃饱不是？”
“……”
第二百一十六章王爷再吃饱
一方小池。
池水中，岑寐寤面颊剔透如玉，清晕轻泛，目光闪烁。
眼前热气氤氲，乳白色的水波荡漾，淡淡的馨香弥漫沄沄。
耳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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