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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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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亦霜失笑，抬手在岑亦兰的脑门上敲了下，“就你个小机灵的！”
“哼，谁让他们对寐儿姐姐不好！”岑亦兰哼，在随后过来的侍婢侍奉下去了旁边的厢房里小憩休息。
岑亦兰离开，只有岑亦霜岑慕兄妹两个，岑亦霜问道，“你又打算什么呢？”
第二十三章尝出来人生七苦
“和我有什么干系，是柔儿一心想要嫁给古家的公子。”岑慕道。
“嫁给姓古的？”岑亦霜只觉好笑，“这岑柔就看不出来眼下这两位太是厉害的？”
他们没去前面，不知道庭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可先前的匆匆一瞥已经可见来者不凡。
岑慕道，“情之所至，自是看不上旁人！”
岑亦霜点了点头，旋有意味的看向岑慕，“是你看上了那两位公子，所以试探她了吧！”
岑慕掩唇，“还是兄长聪明！”
“算了吧！”岑亦霜摆摆手，眼中闪了闪，“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两位身份都太尊贵了！”
他们岑家是出身商户，可他所在的鸣鹤书院在这方圆百里很是著名，当中有许多的才子或许称不上艳冠绝伦，可绝对是见过大世面，甚至当中不乏有退下来的高官之子，可他们的作派行走远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两位。
而现在妹妹竟然在打这两位的主意，他倒真有些不看好！
“那又如何？说不得不用我费神呢？”岑慕自顾的说着。
岑亦霜幽幽一笑，也罢，就让这个妹妹试一试也无妨！若是万一呢……
“岑柔，莫不是你看中了那两位？”说自己要换衣服的岑亦寒拉着岑柔到了僻静的地方，问道。
岑柔就像是听到了笑话，“怎么可能！”
“那就好！”岑亦寒放心了，“那两位公子非富即贵，咱们两个脑子都不太好使，也就别指望了！”
即便是早已经心有所属，岑柔还是莫名恼火，“，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实话！”
往自己院子走的岑亦寒回头，“还有，那个古玉臣也算了吧，我看不上他！”
“你——”
岑柔跺脚。
岑家中庭。
终于品鉴完这七盏琉璃盏的几人赞叹不已。
本来以为这七盏琉璃盏只是漂亮些，即便口味独特，也应该相差无几，却没想到这七盏茶七种口味，竟是没有类似。
每有疑惑，岑寐寤寥寥几语便解释了开，总能让他们茅塞顿开。
若非是当真亲手调制，又怎么会如斯清楚！
即便先前淳于珖还觉得岑家寐寤有阿谀逢迎之态，现在品了这七盏茶，也不得不承认确是花费了工夫。
“如何？”秋辰逸探过身子来。
淳于珖道，“尚可。”
“只是‘尚可’？”秋辰逸意味道。
淳于珖抬了下眼角。
若是旁人定是噤若寒蝉，秋辰逸自小就和淳于珖在一处，也不怕，道：“你说‘尚可’就‘尚可’吧，我倒是觉得尚好！”
两人的声音虽低，附近包括岑家众人都能听得到。
显然这话中另有深意，不过不论是“尚好”还是“尚可”都可说是岑家入了这两位的眼。
岑二老爷欣喜，看向岑三老爷，岑三老爷则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岑寐寤。
如果说原来岑家只是稍有根基的商贾之家，现在有了这两位贵人的相助，那便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岑寐寤亦站起来，微微施礼，“寐寤多谢贵公子，秋公子垂爱，后面尚有珍馐，还请几位公子赏光！”
几人从中庭出来，转过花厅，便到了岑家的园子。
官眷均有定品，家宅大小，宅中高宅几许均按典例。商户宅室就没这么多的规矩，岑家乃邕城首富，园子几转九曲，虽有几分奢贵之感，却不像一般官户人家宅中的花草非贵即稀，花红柳绿中还有原来道边长着的野草野花。
岑三老爷看到淳于公子和秋公子的目光所落，忙上前解释道：“两位公子不知，我岑家园子里的花草均都是家人喜欢才随意栽种，确是有些不成体统！”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外如是！”淳于珖难得开口。
“……”
上次古玉臣来的时候说这里的花草失了体统，岑三老爷这才慌张不已，没想到这位看上去最为尊贵更说不得是皇室宗亲的淳于公子竟是这般说，当下一喜，“谢公子！”
“前面便是我岑家的荷池，连着城中的曲径，可堪一观！”
“带路！”淳于珖道。
“请——”
岑三老爷连忙在前面带路。
荷塘在园子的一角，靠着院墙，此番已经是六月，荷塘的荷花随风摇曳，粉嫩的花瓣儿立在水面亭亭，游鱼在水面吐出几个泡泡，几个翻腾，更是带起一波水花。
“鱼跃龙门，吉兆啊！”秋辰逸笑道。
岑三老爷也笑的合不拢嘴儿，只是正所谓乐极生悲，忽的岑三老爷的脑袋里冒出来个念头，一时竟是连想也没想，几步赶到了淳于珖身侧，“岑三冒昧，不知可否请贵公子留下一幅墨宝！”
“……”
淳于珖停下脚步，淡淡的瞥过去。
被淳于珖轻嘲一瞥，岑三老爷一凛，额角立刻冒出汗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不该说的！
若这位当真是皇亲贵胄，又怎么会在这一地商户家里留下什么墨宝！刚才他真是不要命了！
淳于珖自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扯了扯嘴角，看向岑寐寤。
岑寐寤面露愕然，似乎也完全没有想到，看到淳于珖看向她，岑寐寤垂首行礼赔罪。
那堪比宫中教习的仪态让淳于珖的眼中微微一闪。
“他的字更好些！”
淳于珖指了指立在后面的秋辰逸，抬脚进了亭子。
岑三老爷忙看向秋辰逸，声音都有些发颤，“秋公子……”
岑三老爷看得出眼下只有这位秋公子能救自己了，而眼看着岑三老爷的身子就要矮下去，秋辰逸上前一步，托住了岑三老爷，“元朗说的没错，我的确比他写的好！”
“不过墨宝……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那个吧！”
秋辰逸指了指那个连牌匾都没有的亭子。
岑三老爷连连点头，“是，是！”
若是可能，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
“多谢秋公子，多谢秋公子！”
岑三老爷的嘴唇都白了。
荷香飘然，清风徐徐。
转眼，笔墨摆上，众人也已经落座到了亭中。
因先前岑三老爷的不妥当，岑寐寤站到了前面，秋辰逸立在石桌之侧，手中长笔一挥，三个字赫然立在纸上——“清水亭”。
岑寐寤在旁边赞叹，“好字！”
秋辰逸道，“你的字也不错！我以为颇有七苦之妙！”
秋辰逸的声音并不大，亭子内的几人都能听清。
岑二老爷和岑三老爷一向对字画没有什么研究，眼底茫然，懵然不懂。
岑寐寤心头微颤。
她这七盏茶是为淳于珞所酿，酸，甜，苦，辣，咸，麻，涩，七味。如人生七苦。
当初淳于珞没有尝尽，后来也没机会尝到，而现在竟是有人尝了出来。
岑寐寤笑了，却不知霎那如华光璀璨。
近处的秋辰逸先看到，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窒。
未曾见到这岑家的女子，他就知道她貌美，初见之后便更觉倾颜，即便是虚应浅笑，也别有风姿，却不知她竟能笑的如此倾城绝色，动人心神。
第二十四章这个女子有点儿意思
“啪——”
细碎的声音传来，秋辰逸猛地回神，看到淳于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忙轻咳掩饰。
岑寐寤未曾察觉，冲着秋辰逸盈盈一礼。
“多谢公子！”
仍是礼数周全，仍是端庄仪态，可秋辰逸的心头却是微微一热。
“只是多谢？”秋辰逸揶揄道。
岑寐寤想了想，“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既然秋公子相赠墨宝，那寐寤也就献丑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秋辰逸让开了案子。
岑寐寤站到案前，抬手起笔。
秋辰逸立到岑寐寤旁边，垂首看着她起袖挥墨。
桌案对面，倚栏处。
淳于珖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凤眸微微的眯起来。
一个娇美，一个俊秀，立在一起倒是鬼斧神工的一对璧人，连那池子里的荷花都秀丽了几分。
只不过，还是差远了！
淳于珖轻嗤别视。
只是目光所掠，却看到那边的假山一角似有紫色薄纱闪过。
有人？
淳于珖抬手食指在额头敲了敲，敛起的眼角轻弯弧度。
只是短短一盏茶的工夫，一幅荷池图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没有奢华浓重的笔墨，没有夸张熏染的笔法，只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这一池的荷花神韵。
秋辰逸显是欣喜，连声说以三个字来换这幅画，倒是沾了大便宜。
随同而来的古玉臣也是惊愕赞叹，毕竟岑寐寤以商女闻名，何尝想到在绘画一途竟也有如此造诣。
岑二老爷岑三老爷欣喜之余也暗暗松了口气，先前还以为得罪了那位贵公子，现下看这般的其乐融融应该是有惊无险。
亭中观赏罢，众人便到了岑家的怡膳厅。
怡膳厅中，在众人到来之后，络绎的摆上了岑家招待的珍馐。
看着眼下摆着的这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古玉臣的脸色微微一沉。
“岑小姐，这就是你所说的珍馐？”
但见桌上的佳肴各色鲜艳，看似琳琅满目，可实际上却大都是邕城的特色餐点，甚至有些在大街上随处都可买到。
“所谓珍馐，美食耳，大齐地大物博，各处都有奇特之处，虽京城之大，万朝荟萃，却也难免失了原本的味道，此珍馐宴正是想要两位京里来的公子尝到邕城地道的美食！”岑寐寤道。
经过亭中的书画相交，也就熟络了些，岑寐寤直言了秋公子和贵公子的来处。
“……”
古玉臣眼底厉光一闪，这是说在他的知州府中吃的不正宗了？
淳于珖面上没什么表情，秋辰逸轻轻一笑，“寐寤，这回你可是说错了，我和元朗虽来了没几日，可这些大都是吃过了的！”
古玉臣挑起嘴角，瞥了眼岑寐寤。
他和父亲出身寒门，当然知道那些豪门世家吃惯了山珍海味时不时的对这些民间吃食别有情怀。
岑寐寤一笑，并不以为意道：“总要尝了才知道！”
“……”
秋辰逸讶然。
淳于珖也挑起眉角看了岑寐寤一眼。
饭菜入口，众人脸上神色迥异。
尤其是古玉臣，瞪大了眼睛俨然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些饭菜有不少看上去和他给这两位准备的差不多，可入口却是截然不同。
这，怎么可能！
为了让这两位公子尝到真正邕城的味道，他可是亲自一家一家找的！
岑二老爷和岑三老爷也是愕然。
身为邕城人，何尝没吃过邕城的小吃，就算是邕城最大最久远的会宾楼待客也有摆设，可除却最出名的豌豆黄，酥油饼，其他竟是大都不同。
“差不多啊！”
秋辰逸奇道，又看向淳于珖。
淳于珖点头。
怎么可能！！
岑二老爷岑三老爷古玉臣相视了眼，再吃上几口。
呃，似乎相似。
不对，就是不同啊！
岑寐寤早知道他们的反应，道：“古公子来此一年有余，虽也深知邕城的琳琅吃食，却大都是物美价高。寐寤准备的这些自不如古公子精挑细选，可味道却大都相同。只是古公子心怀挑剔，这才有别样之感！”
“……”
古玉臣嘴角一抖。
他的确是怀着挑剔之心，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差别。
“玉臣并无此意！”古玉臣对秋辰逸，淳于珖道。
淳于珖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岑寐寤，“这样说来，你这也称不上珍馐！”
连精挑细选也没有，更不要说是珍馐了。
岑寐寤嫣然一笑，转头冲着厅外的木萦微微颌首。
木萦招手，一行侍婢端着几道菜肴进来。
又是四道菜摆到了正中间。
菜色香气扑鼻，色泽艳丽，赫然正是先前会宾楼那几乎失传的四道菜。
流光翡翠白玉汤，金钱吐丝，白银如意，红烧鱼唇。
古玉臣和岑二老爷岑三老爷不曾见过，面露惊疑。
这几道菜他们见都没见过！
淳于珖秋辰逸眼中则是微光闪过。
岑寐寤道：“贵公子现下所见既有邕城大多百姓喜闻乐见之珍馐，又有邕城传承数百年的会宾楼也珍藏的珍馐，一雅一俗，一百姓一奢贵，相较而品，这才是我岑家奉上的真正珍馐！”
娇柔的身影如同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
那张本就艳丽的脸上回转着点点的金光。
若非那少女的面容清晰灼灼，眼底闪动的流转光华都险些忘记了她方不过二八的韶华。
短短数日，秋辰逸见识了她以柔弱之躯，阻嫁不良人，并鼎起一房之耀。
这般一女子，便是男儿也力有不及。
而这半日，又可见她胸有才华，富有沟壑。
且不提那栩栩如生只画卷，只是这一桌珍馐，便可见狡黠。
眼前摆着的这些民间吃食和先前古家奉上的并不一样，明显要粗糙一些，只是民间的吃食，百姓们喜欢便是珍馐。当时应承下来就是看看她想要说什么，没想她竟是先讽了古家的阿谀之举，又以“雅俗”相对点明了真正的珍馐所在——
单这一点，即便岑家寐寤正是如淳于所言浅薄逢迎之辈，在朝堂上也能称得上一“吏”字！
秋辰逸看向身边的淳于珖。
淳于珖眼底也是幽光闪现。
他知道秋辰逸对这岑姓女子不同，不然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又怎么会在亭中与这岑姓女子切磋笔墨！只是他初见这女子便没法子有什么愉悦，那满满的痴迷爱恋之色，即便是宫里最小的十三妹妹也能看得出来。
这样的女子，若非有几分本事，他又何故看一眼！只是此行，除却初见的出言不逊，她竟能平波至此！
而最后说的那几句更是颇有点儿意思。
淳于珖袖下的食指拇指捻过，嘴角勾起一抹轻弧。
“不错！”淳于珖道。
第二十五章碰到了他的手
既然淳于公子都说了“不错”，众人也就畅快的吃起来。
自来女子不待客，可这珍馐宴是岑寐寤一力促成，而两位公子也对岑寐寤和颜悦色，岑寐寤就留了下来。
岑二老爷岑三老爷不知道旁人怎么想，他们只知道岑寐寤一坐下来，莫名就松了口气。
古玉臣没说话，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讥弧。
他还以为这两位大人对岑寐寤有什么念头，这一看来，便彻底放心了。
这两位大人都是朝中显贵，即便只是想要纳她，也不会让她坐在这珍馐宴之中与人谈笑。
而在另一厅候宴的岑家两位夫人还有岑家子女得知岑寐寤竟能和那前来诸客共坐一桌时，脸上神色各异。
两位夫人自持身份，自是什么都没有说。岑亦寒岑亦霜彼此看了眼，都沉默不语。
岑柔本想讥讽几句，可想到日后还要岑寐寤帮忙，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这时候旁边的岑慕伸手过来，按了按她的手背。
之前每次她要发火的时候岑慕都这般对她，岑柔心中泛起暖意，亦是握住了她的。
岑慕的眼底一闪，抿起唇角。
众人心思各异，只有岑亦兰小脑袋时不时的往那边的怡膳厅瞧过去。
大姐姐不会被欺负吧……
珍馐宴后，清茶端上，邕城特有的君峰茶浓郁青翠，只让人神清气爽。
厅中的气氛也再度轻快起来。
“虽说你我是来做客，可你这又是吃又是喝的，不妥吧！”靠在椅背上，即便有些慵懒之态却全然不掩尊贵的淳于珖放下茶盏悠闲开口。
“……”
秋辰逸挑了下眉角，这位殿下自吃了珍馐就和先前不一样了，只是这白吃白喝的除了他，还有旁人吧！
“元朗的意思？”秋辰逸道。
“前儿个你收的玉不错！”淳于珖道。
秋辰逸瞪大了眼，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还想着回京之后送人的！……或者回去之后你补给我更好的！”
“……”
淳于珖淡淡的睇了秋辰逸一眼。
秋辰逸一笑，“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秋辰逸转头看向岑三老爷，道：“适才进宅时似是看到几位俊逸少年！可是岑家子女！”
岑三老爷道：“是，正是犬子和兄长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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