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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商妃:殿下滚远点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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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她是岑寐寤
碧瓦晴天。
屋檐上的四角蹲坐着灭火消灾保护平安的螭吻,张大着嘴,獠牙青面。
午后的风儿如浇灌,淡淡的馨香在院子里飘过,银杏的枝叶冒出墙外,殷绿碧翠。
雀鸟声声中,几道窈窕的人影在枝叶缝隙中的光影落错,长裙随动,青笋玉镯,正是两位素装的女婢。
一个水眸清漾,一个清秀可人。
手中桃木的托碟上,素净的瓷壶瓷杯,荷香的糕点匀称的摆在印刻着荷花纹络的嫩色碟子上,垂涎欲滴。
“好香!”清音微扬。
只是两个字,就好像剔透的玉珠相撞,相应生辉。
透过细碎的光晕映照,不远处葡萄架下的人儿纤指皓白无暇。
“小姐醒了!”
两女婢轻盈的放下托碟,一个香巾醒神,一个奉上香茶。
茶盏沾唇,随云髻下柳眉弯弯,眸光潋滟,面若桃花,仙资玉质,妍资艳质,只是堪堪醒来的神色,便已经是朝霞映雪,端丽冠绝。
即便是长久侍奉在小姐跟前的木萦南萦两人也不由晃神。原来的小姐就像是蒙着轻纱的娇艳花朵,虽美却因看不到真貌而无从惊艳。而现在小姐却像是猛然掀开了笼纱的绝世牡丹,夺目照人,盈盈而姿。
茶香入喉,姜晏淇深深的叹了口气。
暖阳洒落,全身每一寸都能感受到那和煦暖和的温度,再应着肺腑间君峰茶的茶香暖怀,根本就是她这五百年来最大的奢望。
是了,五百年前她就死了,直到半个月之前岑家的小姐到了寺里投湖自尽,她才附体重生。
岑家是邕城首屈一指的商家大户,尤其是岑家嫡长房的岑寐寤,虽然父母早亡,手里却是捏着岑家一半儿的商家命脉,数年就已经在邕城声名大噪。及笄之后,打着各种各样旗号想要亲近岑家长房大小姐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岑寐寤一概都以打理岑家商铺繁忙为由不见。即便是身为邕城父母官古知州的嫡子也不例外。
毕竟商不与官斗,在那位古知州的嫡子隔三差五的过来几次之后,岑寐寤不得不见上一面委婉拒绝,二十多天前,当岑寐寤表示自己一介商户配不上官家之后,那个古知州嫡子竟是冷笑说就算是她拒绝也没用,随后拂袖而去。
岑寐寤又是何等聪慧,当天就试探了自己的那两位叔叔,而果然如她所料,岑家的两位老爷看中了古知州的背景,有意把她许配出去——哪怕只是个寻常人,岑寐寤都能嫁过去,可据岑寐寤所知古知州嫡子是个赌嫖贪欢之人。
看似坚强的撑起了岑家长房一方天地,而实际上骨子里却是脆弱不堪的岑寐寤悲痛欲绝,于崇恩寺中结束了自己不过及笄之龄的性命。
如今岑寐寤已经不在,在的是她姜晏淇。
“小姐,听前面传过来的话儿是说今儿个古知州家的公子前来探病,这会儿说不得正和两位老爷寒暄着——”
收着香巾的南萦细声低语,旁边刚从小姐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正端茶送水的木萦一脸懵懂的打断,“小姐什么时候病了?”
直到对上南萦恨铁不成刚的眼神,木萦脑袋里才算是灵光一闪,“难不成是说半个月之前小姐在崇恩寺落水的事儿?”
“……”
“小姐当时就醒过来了。再说这都过了多久了,才想起来——小姐,那个古公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木萦转头看向自家小姐。
姜晏淇微微的扬了下眉角。
这两个丫头虽还懵懂不知自家小姐已经正经的不在。可却也有几分见识——既是探病,却不来探望她这个本主儿,而是在前面和那两位岑家老爷寒暄热闹,这其中不言自喻。
这时候院子外面有侍婢过来,木萦出去说了几句,没一会儿,木萦回来了,清秀的小脸儿因为恼怒而微微涨红,“小姐,那个家伙当真来了,二老爷和三老爷请您过去!”
南萦眉头微凝,“小姐,不如顺了他们的意,以病为辞。”
木萦也跟着连连点头,“嗯,嗯!小姐病着,当然不方便见!”
“不必!”姜晏淇道。
“……”
南萦一怔,木萦更是眨巴着眼睛一片茫然。
姜晏淇放下茶盏,从软椅上站起来,走到了日头之下。
“不止要见,还要盛装!”姜晏淇道。
既然原来的岑寐寤退避逃脱,那就让她姜晏淇来替代她吧!
岑宅。
五进的宅子相依而立,当中一池清水一方竹林。精致的亭廊蜿蜒,四周红艳艳的石榴花儿绽放着清幽的香气,几抹翠竹,几道清径,低奢雅致。
从岑宅的“寤寐院”中出来,拐过了一座小池,再穿过前面的亭廊,走过竹林就到了中庭,往来的仆从低眉,在看到岑寐寤一行人都躬身唤一句,“大小姐。”
随着“大小姐”声音起伏络绎,前面低低的嬉笑声应着停顿。
隔着竹林假山,亭阁之侧,一众的婢女众星捧月中的两个女孩儿也回过头来,相似的秀丽小脸儿上先是有些讶然,随后当中稍稍大一些的女孩儿走过来,冲着姜晏淇行礼,“姐姐好!”
先过来的是岑寐寤父亲同胞兄弟岑三叔膝下的女儿岑慕,比岑寐寤小两岁。后面的是岑二叔家的女儿岑柔,比岑慕还小一岁。看到岑慕过去,岑柔也跟着过来,粗粗的行了个礼。
“嗯。”
姜晏淇微微颌首,随云髻上的簪配连动也没有动,姜晏淇目不斜视从两人身前过去。
没想到岑寐寤连看也不看她们,年岁小的岑柔面色一变,上前一步就要过去,岑慕袖下按住了岑柔,抬头笑容妍妍的对姜晏淇道,“今儿教习嬷嬷安置了不少的课业,我和柔儿这方有些闲暇,本想去探望姐姐,倒是没想姐姐先过来了。姐姐今儿真是好漂亮!”
岑慕的眼睛剔亮,姜晏淇几乎能在岑慕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姜晏淇唇角微掀,后面的岑柔已经忍不住的嘟囔,“还不是因为今儿家里来客人了!”
岑慕赶紧的去拽岑柔,“三妹——”
“……”
姜晏淇眉角睇过来的视线淡淡一瞥。初来咋到,请多多关照!
第二章媳妇还没娶,就想霸占丫头
岑柔一颤,只觉得头顶上像是被泼了一盆寒冬的冰水,全身上下都冻颤的说不出一句话,满腔的恼火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说,背脊上都开始发凉。岑柔下意识的抓紧了岑慕的手。
岑慕也是手脚一麻,之前岑寐寤从没有这样冷眉鄙睨般的看着她们,就好像她们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如蝼蚁一般。
她看错了吧!待岑慕再仔细瞧,眼前的岑寐寤还是她熟悉的面容,甚至连那张和她相似的脸上的神情都与她以往看到的一模一样,虽看似清冷却仍亲切,就好像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你们先回去吧!”岑寐寤道。
“是。”岑慕应。
岑寐寤离开。
跟在姜晏淇身后的南萦冲着岑慕微微行礼,而木萦直接冲着岑慕做了个鬼脸儿。
岑慕别过头去,视若无睹。
跟在岑寐寤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和从前一样不顺眼,刚才一定是她看错了。
“二姐姐,我怕!”
怯懦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岑慕转身,脸上已经笑意盈盈,“怕什么?”
“刚才,刚才……”岑柔的小脸儿有些发白。
岑慕拉住岑柔的手,“应该是大姐之前鲜少这般盛装打扮。刚才大姐过来的时候,要不是看到南萦木萦两个,我都差点儿没认出大姐来!”
听岑慕这样说,岑柔也想到了大姐头上镶嵌着七色宝石的金蝶步摇,金光闪耀,明媚无双。
岑柔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一些神采,“……是吗?”
“当然了!”岑慕点头,随后又有些惋惜的瞧着岑柔,“可惜柔儿妹妹还小,不然那个金蝶步摇戴在柔儿妹妹的头上是最合适的了!”
岑柔面上泛出了红晕,说道:“二姐姐穿戴上也一定漂亮!”
“还是三妹妹更漂亮一些!”
“嘻嘻……”
“……”
渺渺的茶香飘逸,半敞着的前庭隐约的传出人声。
待前面领路的岑家侍婢退下,前庭里也传出惊喜的声音。
“寐儿来了!”
“快进来!”
紫金的袍子裹着发胖的身躯,岑家的二老爷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了两道缝儿。因为岑二老爷的对比显得身材欣长的岑三老爷也笑盈盈的瞧过去,只是在看到进来的人之后,两个人都不由愣了下。
紫色的烟笼裙,绣着的金线绵延到裙摆勾勒出祥云的图案,金色的夹袄烟衫披着薄纱,明媚的眼眸似若含着清濛的雾气氤氲,樱红的唇瓣微微勾起,便是一抹烟色笼罩般的惊艳。而随云髻上金碧的簪璎映出光华,镶嵌着七宝的金蝶步摇在额角晃出明亮的翡色,本就明媚娇柔的面容更显光耀闪动。
才半个月没见这个丫头,变得这么漂亮了!
岑二老爷和岑三老爷的心头都不由浮动起这个念头。
而几乎同时,一声轻呼传来。
岑二老爷和岑三老爷身后,一个年轻的男子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直勾勾的瞧着岑寐寤。
岑三老爷轻咳了声,那个男子这才敛了些许,可仍盯着岑寐寤。
“玉臣,寐寤,你们也见过了!”岑三老爷侧身道。
岑二老爷转着手指上的晶红粗戒,也笑呵呵的慈祥和气。“玉臣是特意来探望你的!”
“……”
姜晏淇弯了弯唇,脚下莲步微挪,目不斜视的走到了中庭一侧的屏风之内。
两位岑老爷的面色变了变。
适才古公子的行径显然不逾,虽然他们有心岔过去,可这位侄女看似是不想视若无睹。
“呵呵,一高兴就忘了那些礼数!”岑二老爷道。
“还是寐儿周到啊!”岑三老爷感慨,“我们还是老喽!”
“两位世叔,玉臣有话想要对大小姐说!”古公子道。
“……”
岑三老爷瞅了眼屏风内并没有什么反应的岑寐寤,转头在岑二老爷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我们先出去吧,也好让他们两个说说话儿!”
岑二老爷和岑三老爷离开了。
中庭清寂。
庭中幽香浮动,即便隔着金丝湘绣的屏风,古玉臣的眼前还恍惚的闪动着先前的惊鸿一瞥。
原来这个女子在他眼里也是有几分姿色,只是即便知道她打扮起来定然艳丽,却也没有真正看到的时候带给他的惊艳。就像是打磨过后的璞玉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让人爱不释手,只想弄回家去。
“寐儿,多日不见,玉臣甚是想念!”
古玉臣落座,侍奉在侧的南萦奉上新茶。
古玉臣接过茶盏的时候在南萦的手上摸了把,南萦眉角微颦,不着痕迹的退开。
屏风细密,虽然看不清那个古知州嫡子的动作神态,可南萦颦起的眉角,姜晏淇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侍女,如何?”姜晏淇问。
“……”
古玉臣没想到岑寐寤一开口问的就是她的侍女,下意识的瞧过去,正看到那个侍女低垂眉眼的立到了一旁,袖下白皙的手指露出半截,正好是他先前摸到的地方。
指腹间似乎还残存着凝脂的柔滑,古玉臣心头发烫,嘴里说道:“好是好,只是远比不上寐儿!”
“公子抬举寐儿了,只是在小女眼中她是极好的,我还想着日后给她许个好人家当正室,也免得被欺负了!”姜晏淇说道。
隔着屏风,低柔的声音听上去无限顺从。
古玉臣眉角稍挑,“恐怕是晚了。适才我和两位岑老爷就是在商谈你我的事儿。两日后我古家便来行纳采之礼,请的是我父亲的同科,如今詹事府的左中允秋大人,也算是给足了岑家的面子。”
岑寐寤冷笑。
詹事府左中允,不过六品官职,却因在京城并背靠皇家宗室而备受地方官员忌惮,而能请得这般的人物前来,听上去好像还真给了商家之女脸面。可历来行纳采之礼便要一位两家都认可并尚有些身份的人来担当,由此显可见古家并没把岑家当回事。
再说六礼未成,这媳妇还没过门,就已经想霸占媳妇的丫头,坐享齐人之福了?
第三章想要造反吗
“公子以为和我那两位叔叔谈妥便万事俱备么?”
屏风内的声音仍是柔弱不堪,古玉臣的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他自然听得出来屏风内人儿话里的意味,“寐儿以为不是?”古玉臣冷声道。
岑寐寤没说话,抬手从发髻上摘下了那枚金蝶步摇,示意南萦递出去。
古玉臣阴沉着脸看着那个丫头过来,只是当目光落在那柄步摇之上,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乍一看那枚步摇并没有什么出奇,可仔细一看,步摇上的金蝶钗端之处竟镶嵌着佛家七宝。
砗磲、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各个圆润光华,非同寻常。更不要说内里的细致精巧非大家而不能为。
他随着父亲在京中盘桓时曾见到过父亲恩师大人腰间的配饰,同样的七宝,同样的精致圆润。父亲很是恭维了几句,当时父亲的恩师大人说是御赐之物。
岑家不可能有御赐之物,可这东西却是和那位大人腰间悬挂的配饰相差无几。
岑家财力可见一斑。
不用看到古玉臣的表情,只是这半响古玉臣没说话,岑寐寤的唇角便微微弯起。
“岑家没有,我有!”岑寐寤道。
古玉臣眼底一闪,“寐儿这是何意?”
岑迷雾轻声一笑,“公子不明白?也罢,说来我只是希望古家能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若是公子对我一见钟情,情深不悔,哪怕不顾古家有昌盛百年的可能,也就当我不曾说过吧!”
屏风内的声音明明平波的像是一潭清水幽幽,连话声也是商量的语气。可古玉臣就是觉得莫名的不舒服。
他一贯流连美色,当是不可能有什么“一见钟情”“情深不悔”,即便承认岑家的长房嫡女很有几分姿色,也有把她娶回家的念头。可“昌盛百年”这四个字更是让他心动。
早就听闻这个嫡长女善舞商道,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不妨说说看!”古玉臣道。
屏风内传出轻笑,紧密的湘绣针线之下,模糊的看到了那摇晃的金簪配饰,“不是说,而是做!”
几道青竹在遮着半掩着的窗子,窗子外面,穿过假山的缝隙,正好可以看到中庭的门口。
岑二老爷站在窗前,一边喝着茶,一边直勾勾的瞧着。
身后不远的茶案旁,岑三老爷手中有条不紊,青碧的茶水从茶壶中溢出来,茶香翻滚,淡淡的清香遂在屋中缓缓浮动。
“他们出来了!”岑二老爷低呼。
“……”
岑三老爷手一颤,茶水差点儿抖出来。
“一起出门了!”那边岑二老爷又喊了句。
岑三老爷索性放下茶盏,“那又如何?”岑三老爷道。
岑二老爷回头,“万一古家反悔——”
“二哥!”
岑三老爷沉下脸来,“你怕了!”
“不,我没有……”岑二老爷目光转闪,不自觉的搓指间的粗戒指。
岑三老爷冷笑,“是,你没怕,你只是良心不安,当初对你我都那么好,可结果过世没多久,我们就开始打寐儿的主意!我们这样的行径,真是禽兽不如!”
“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和我说岑家这么大的家产怎么能放在一个丫头的手上?是谁说的愿望一定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舒舒服服的过日子,我们身为叔叔的又怎么能让自己的侄女这般的吃苦?又是谁说寐儿最好是嫁入官家,而没有世家之累的古家正是最好的人选?——是你!现在你害怕了,后悔了,晚了!”
“……”
但随着岑三老爷的话音落地,岑二老爷的额角已经满是汗湿。
岑三老爷叹了口气,倒了盏茶,端起来放到了岑二老爷的手里,安慰道:“事已至此,就算是寐儿恨我们入骨,也只能继续,总归日后不让寐儿受苦也就是了!”
“至于古家,总归不会听任寐儿这个丫头的……”
——“既寐儿直言,我也不防相告,岑家已经许了你长房十之三四给我们古家,不知寐儿又待如何?”
立在在岑家门外,古玉臣丢下了这句话。
当时岑寐寤只是轻轻一笑,说了四个字“拭目以待。”
古玉臣轻笑离开,似若不信。
岑寐寤也并不理会他是否相信。只是身边这两个丫头从上车伊始就忧心忡忡,倒是让她想要瞧瞧街景都不容易。
“南萦姐姐,小姐是有法子了吗?”木萦小声的问旁边的南萦。
南萦迟疑道,“应该是吧!”
“什么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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