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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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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家父的死与朝中大官端木鹤有关,如今家父已经不在了,就凭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可能斗得过端木鹤,早日安葬我爹,端木鹤可能就会放过我与我娘,我们不是没想过为我爹洗血沉冤,只不过,官官相护,何必再为难我爹?”周芷瑶说这话时,眼神冷漠的看着小七。

  小七起身走到周芷瑶的面前,“周小姐,你可有想过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

  “我知道。”周芷瑶眼神坚定的看着小七,丝毫不躲不避,“朝廷命官可以扭曲事实,但是我们百姓说实话就是污蔑,所有官爷不都是这样的吗?”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如果大人专程来关心我爹的身后事,民女感激不尽,现在大人想要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大人请回。”

  小七突然笑了,“你爹,是因你而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端木鹤是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你爹不能再坐视不理,所以,才会向皇上禀明他的恶行,可就在这个时候,你爹遭人暗杀。对吗?”

  “如果我说是,大人可信?”

  “自然是信的。只不过,我查案不会听谁说,而是靠线索。周季生生性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引起江城县百姓的共愤,可是明哲保身这么多年,最后却是举报一个朝廷一品大臣,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个一品大臣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一个胆小怕事之辈的底线永远不可能是他自己,而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人。周小姐容貌秀丽,说起端木鹤则是一脸的恨意,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你与你娘,想要对付端木鹤,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你娘匆忙将你爹安葬,你怕是不甘心的,所以刚才才会支开你娘,将所有的真相告之。”

  “大人果然聪明。”

  “可是,你们将你爹给葬了,我就算要替你爹翻案,都有难度。”

  周芷瑶看着小七没有说话。小七拿出令牌,“我是皇上派来的精英卫,不久之前,我们有个同门奉皇上之命前来暗中调查此案,却被人残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端木鹤有关,所以,我一定要尽快找到线索,对付端木鹤,周小姐,你可愿意配合?”

  “大人的意思是,要将我爹开棺验尸?”周芷瑶吓了一跳,开棺是对先人的不敬,更何况,爹才刚刚入土为安。她抿着粉唇,“这么大的事,我自然要先与我娘商议才行,大人,明日此时,我去大人住的地方找你。”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走出周府,玉语尘紧盯着小七,“我是个神医,但不是神仙,你总不能让我把死了几个月的死人给救活吧?”

  “不用救,我只是想让你验尸。周季生是调查端木鹤的最后一条线索,若是再在这里断了,想要再查到端木鹤的把柄,恐怕更难了。”小七根本就当玉语尘的嘲讽是在放屁,“再说了,你不是要查淮阴三鬼么,不把事情的动静弄大一些,怎么可以引得出来背后的真凶?”

  “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淮阴三鬼做的,你就别骗我了,以淮阴三鬼那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用来对付区区一个县令?”

  “让你验你就验呗,说不定,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惊喜。”小七扬唇,眼带深意的看着玉语尘。

  ……

  “车大人,民女已经说服我娘,娘也同意开棺替我爹还一个公道。还有这个,是之前我爹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东西,我们曾经看过这份东西,可是,看不懂里面的究竟,不知道有没有用,特地拿来交给大人。”

  小七打开,里面是一则很完整的三字经,小七看着看着,突然之间恍然大悟,“我总算是看出来了,你爹肯定是个左撇子。所有的笔墨都会向左散开,应该是他写字的时候一个习惯性的东作。”

  落款处是如同行云流水般的笔迹,这笔迹与纸上面的字并不相同。小七微微皱了皱眉头,周芷瑶立刻说道,“大人果然心细如尘,这两者之间的笔迹看着是有些不同,但其实是因为我爹练字的时候,经常会炼的,便是他的名字,说是要写折子之用。”

  小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对了,你可知道你爹在京城里有没有一位关系匪浅的好友?而且还在朝中为官?”

  周芷摇认真的想了一会,才说道,“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些朝堂之事,爹从来都不会跟我们说的。”

  后来,周芷摇带着小七和玉语尘,打开了周季生的棺盖,玉语尘先是快速的看了一遍,“具体的原因,恐怕只有先将他搬回县衙才是,在这里我根就没办法验。”

  “你必须在这险,玉语尘,我问你,依你现在找看到的证据,有没有发现和凶手有关的作线索?”

  玉语尘摇了摇头,“没有。”

  “有的。”小七眯着眼睛轻轻一笑,“不仅是有证据,而这证据还直指江木鹤。”

  56。那人到底是谁啊?

  “会这么简单?”玉语尘一脸的不相信,“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除去端木鹤,这案子就毫无难度可言。”玉语尘起身将小七拉到一旁,“精英卫,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这样将人家的棺材打开,要是没查出真相,会让人家恨你一辈子的。”

  说完,玉语尘一脸同情的看着旁边哭得梨花带泪的周芷瑶,小七鄙视的扫了他一眼,走到周芷瑶的旁边,轻声问道,“周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周大人遇害的地方?”

  周芷瑶脸带苦涩,“我爹遇难时,正在县衙,身边没有一个人,不过后来有人听到内室的动静,曾经追进去了,只看到一个黑衣人的背影,然后,再看我爹时,已经气绝身亡,如果不是因为那人进去,我爹便有可能会死得不明不白。”

  小七疑惑的看着周芷瑶,“什么意思?”

  “那个衙差看到我爹在死之前,手里还紧握着那本奏折,里面是痛斥端木鹤的罪证,我知道,这次是我害死我爹的,要不是因为我,我爹,根本就不会惨遭端木鹤的毒手。”

  说完,周芷瑶又是一阵悲怆的痛哭。

  小七等到周芷瑶哭够了,平静下来了才问道,“周小姐,你爹在死之前,可有因为你的事去跟端木鹤吵过?或是求过他?还有,你娘在你爹死后的反应如何?”

  “其实我爹他生性胆小怕事,见端木鹤欺负我,必然是要前去求饶的,结果,被端木鹤的走狗痛打了一顿。后来,我爹便没敢再提起此事,每次见到我,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我知道,爹是觉得对不起我。”周芷瑶擦了擦眼泪,“我娘在我爹出事之后,一直都没有哭过,可是,每天都只吃很少一点饭,我知道,娘的心也很难过。虽然我爹他……”

  周芷瑶转头看着玉语尘,轻声说道,“忤作大人,请你小心一点。”便走了过去。

  小七看着周芷瑶的背影,她好像是有话不想说呢,是故意想隐瞒些什么东西么?

  玉语尘已经将尸一体检查完,抬头正要说话,却见小七不着痕迹的给他使了个眼色,玉语尘命人将棺材还原,看着周芷瑶说,“周小姐,周大人的死事关朝廷机密,请恕在下不能告之。”说完,便与小七一起走了。

  周芷瑶快步跑上来,“大人,请你一定要为我爹洗血尘冤。”

  小七挑眉,“你爹的死固然蹊跷,可是,你有事瞒着我,这件事更蹊跷。你一心要为你爹沉冤,可是,这么不合作,我干嘛还要听你的话?”小七上前两步,“在你家里,我问你娘,你便故意出来阻拦,而我问你的话,你又处处遮遮掩掩,周小姐,请回吧,这件事我自会查下去。”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民女真的没有说谎,只有一件事,但是应该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所以,所以民女才没如实相告。”周芷瑶的眼睛清澈无比,里面透出担忧和悲伤,“其实我爹还有一个家,这件事,整个江城县的百姓都知道,那个女人曾经多次上门来耀武扬威,我爹的个性又懦弱胆小,眼见被百姓看笑话,也不敢出声阻止,我娘当时郁结成病,神智也有些失常,所以民女才会阻止大人你再继续盘问我娘的。”

  小七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

  “尸一体的检查如何?”

  “死者身上的刀伤共有八处,只有一处仅挨着致命处,也就是说,曾经有个人连续刺了八刀,都没能将死者杀死,可见,凶手除了很恨死者之外,还不会武功。”

  “嗯,我知道了。”小七轻轻的咬着下唇,秀眉微蹙着,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在桌面上,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她就能知道整个案子的真相了。

  “但是我不知道了啊,你说,我跟你跑这么远来,和查我师父的真凶有什么关系?”

  小七转头,看着玉语尘,对,她就是在想这两件案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四哥是来调查端木鹤的时候出的事,而端木鹤现在就在江城县,她故意让玉语尘在墓地验尸,就是为了要引起端木鹤的注意。

  地城的命案,和周县令,这两者之间的联系都是端木鹤,但是,端木鹤贪污受贿,与强抢民女,似乎又与这么大的案子有点扯不上关系,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鬼屋哭的男人,每任县令离奇死亡,这里面应该是有人想要阻止被人查出真相,周季生的夫人,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可是,最大的疑点……她虽然知道,可是,却没办法将这些东西全都联系在一起。

  *

  夜里,小七像一阵烟似的飘进了周季生在外面的女人汪巧儿家中,听说这个汪巧儿是个青楼妓女,也算得上是才貌出众,后来被周季生一眼相中,成了她的房中常客,后来,周季生干脆就将她赎身在外面养了起来,本想是娶回家的,却被正妻强执拒绝,而汪巧儿见终于可以上岸,而且男人还是堂堂县令,本以为终于柳暗花明,没想到,却有正室拦路,心里自然是不甘心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汪巧儿擅长房中之术,许多恩客曾经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直到周县令横插一脚,这些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最终,汪巧儿本以为洗净铅华终于可以飞上技头,结果却落了个一场空。

  而汪巧儿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主,成日流连于她房外的恩客,络绎不绝。此事,也曾经让周季生当众怒打汪巧儿。

  汪巧儿的房中传来让人目红耳赤的声音,小七挑了挑眉,干脆从窗口直接飞身进去,在暗处等着床上的男女完事,没想到,两人一路激情荡漾,居然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汪巧儿的技艺非凡,看得小七忍不住拍掌叫好。

  汪巧儿与奸夫吓得不轻,两人立刻缩到床边,小七咳了咳,“不好意思,担误你们办好事了,这次我来是想问汪姑娘一个问题,为何你的恩客周季生尸骨未寒,你便如此饥不可耐,杀周季生的凶手至今没有落网,不知道会不会是你……”

  “你别胡说,那个男人,让我去杀他我都嫌脏了我的手。在女人跟前耀武扬威,在男人面前却是只软叭叭的狗蛋。”汪巧儿自然的起身拿了张薄被披在身上,“你知不知道,他曾经当着他女人的面跟我行房,而且,勇猛不比平时弱上半分,甚至更加努力,你说,哪个女人能够忍得了这口恶气?你说我是凶手,照我说,他的女人才有最大的嫌疑。”

  “我见过他的夫人,也算是温婉端庄,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妻子面前表演这个?是为了让你进门?”

  “呵,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好了?”汪巧儿也没多问小七的身份,妩媚的扬唇一笑,“他说他的夫人在床上像个死人,他每次和她行房,都像是自己和自己在办事,毫无激情可言。端木鹤前去调戏他的女儿,身为一个男人,居然想着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换取荣华富贵,可又想让人家觉得他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这么卑鄙无耻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汪巧儿走到小七的面前,捂唇一笑,“没想到公子居然长得如此貌美,要不,你就留下来,让奴家好好侍候公子一晚?”

  小七摇头叹息,“狗改不了吃屎。”说完,便走了。

  她一个人在街上四处晃悠,有辆软轿停在她的面前,“宝爷,我家主子想要见你一面,请上轿。”

  小七勾唇一笑,“我正好走得有点累了。”

  人家能够知道她在哪,知道她的名字,就算她拒绝去,恐怕也不容易。

  “车侍卫,久仰久仰。”

  小七微微抬高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微胖,眉眼之间暗藏精光,身着一袭华贵不凡的褐色长衫,大门外端木府三个字,自然便与此人的身份挂上了勾,“端木大人,你如此客气,让在下有些受宠若惊啊。在下真是没有想到,端木大人虽然很少在宫中走动,却对皇上的行动了如指掌,在下经常会惹皇上生气,若是学到端木大人半分,怕也足足有余。”

  端木鹤眼中一道冷光闪过,随即笑道,“本官听说有位大人最近一直在暗中查访周县令一案,而这位大人随身带着一支通体黑色的长棍,而如今在皇上面前的红人,便是精英卫中的高手,车宝。”

  “端木大人分析得如此合理,那对于周县令的案子,不知大人有何看法呢?”

  “本官与周县令曾经有过多番争执,相信车侍卫应该已经听说了,所以,此案本官不便于提供任何意见。不过,本官只能说,此人为官多年,因其胆小怕事,并未成心为百姓做好一件事,早就已经民愤滔天,他树敌无数,想要查明真凶,恐怕很难。”

  小七微微一笑,没说话。

  “本官今日请车侍卫前来,是想与车侍卫喝上几杯水酒,一尽地主之谊。”

  端木鹤的院内,种着大片开着红花的树,红得妖艳异常,“车侍卫,我们同为皇上效力,本官,深受皇恩,又怎么会去杀人呢?不过,车侍卫的怀疑,本官接受了,但本官一身的清白,所以,不会对车侍卫有任何的怨言,车侍卫在京城像个传奇般的人物,本官只不过是想与车侍卫喝上几杯,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对着这种人喝酒,确实没有胃口,小七已经起身,准备告辞走人,突然,眸光轻轻一闪,只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破云仗,最后,松开,漾出一抹笑意,“大人的美意,在下又怎么会推辞呢?”

  几杯酒下肚,小七突然觉得头重脚轻,看着端木鹤的脸已经现出几分重影,她定了定神,“端木大人,在下突然觉得有些微醉,不知能不能找个地方让在下先行休息一下?”

  “呵呵,没想到车侍卫的酒量居然如此之浅,来人,立刻扶车侍卫下去休息,车侍卫,你放心,本官早已准备好一切,可供大人你好好享受一番。”

  小七忍着晕眩,你大爷的,居然敢在酒里下药?可是由始至终,她和端木鹤喝的明明是同一壶酒啊。

  一进房门,隐隐可见从门口进来了三个男人,然后,大门紧闭。

  小七冲着几人冷喝道,“立刻滚出去。”

  其中一人声音很是猥琐,阴阳怪气的笑道,“车大人,是端木大人命我们今夜一定要好好服侍大人你的,大人,我们来了。”几人上前就开始脱小七的衣服,小七紧紧的抓住,双手的无力感,内力已经尽失。

  “滚。”

  她眼前的东西已经开始模糊不清,隐隐觉得好像有个人闯了进来,将那三人打倒,然后抱着她轻声唤道,“小七,小七。”

  他的声音好好听啊,可是她不知道来人是谁,迷离着眼,双手搭上那人的脖子,妩媚一笑,娇声问道,“你是谁啊?”

  “是我啊,小七,你醒醒……”

  小七抬了抬眼皮,仍然看得不清,她整个人都凑到了那人的脸上,还是一片迷糊,双唇贴上了一片柔软,她自然的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像是尝到了什么好吃的食物,小七轻声笑了出来,伸手将那男人拉下。

  没过多久,小七醒来,见到床边地上躺着的三人,记忆渐渐恢复,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赶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是穿戴完好,再看床上,凌乱而狼藉,闭了闭眼睛,犹记得刚才确实有人带领着她,冲上了云宵般的舒服,她还记得那人在她的身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索取,她身体里的难受与渴望,全都释放出来。

  可是,那人是谁啊?

  起身,小七走出房外,天色已经大亮,端木鹤一见小七出来,立刻走了上来,“车侍卫昨夜睡得可好?”

  “端木大人。”小七冷冷的看着他,“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的酒里下药?你毒害皇上的精英卫,有什么阴谋?”

  “车侍卫,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昨晚本官与你可是吃的同一种东西,连酒也是喝的同一壶啊,车侍卫酒量浅,本官确实不知,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害你现在还来怨本官怠慢。”

  小七冷笑一声,“屋子里那三个男人又是做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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