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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媚骨狼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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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儿?你再敢这样说……”

    逸寒脚快,躲开她粉拳就往上走,三两下就甩开她一大截。翎瑚追不上,累得直抹额头泌出的汗珠,“讨厌鬼,把我骗来,狼王呢?”逸寒站定后向着山林大喊,“雪狼,小媳妇儿要见你。”翎瑚怒目,正要发脾气时,林中深处传来一声狼嚎,震得满山皆是回响。翎瑚惊得立时忘了发难,转着眼珠道:“它在哪儿,过来了么?”

    逸寒回走到她身边,“它不就在你后面?”

    “啊?”翎瑚吓了一大跳,僵硬地扭过脖子时,正对上雪狼那对冰蓝色的眼眸。她再不敢动,结巴着道,“它……它怎么来的?连一点声响也没有。”

    “要是有声响,猎物不都给吓跑了?”

    翎瑚一听“猎物”两字,连眼珠都不敢动了,“我又不是它的猎物。”

    “你上回想要猎它,它这回想要猎你,有什么好奇怪的?”逸寒说着,抚一抚雪狼长毛乍竖的颈背,“她是不是很香,雪狼?”

    雪狼眨了眨眼,下颌也跟着点了点。翎瑚心里发慌,又不敢动,冷汗冒了一身。逸寒忍着笑,又问:“她是不是很美,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雪狼又点了点头。翎瑚齿关有些打颤,逸寒一拍雪狼道:“那你吃了她罢。”

第11章 媚眩花舞

    雪狼伸出血红的长舌舔了舔嘴唇。翎瑚眼前发花,强自硬撑着道:“萧逸寒,你敢让它吃了我!”

    “你上回害得我险些没命,现在又不肯做我的小媳妇儿,我不让它吃你还能吃谁?”

    翎瑚感到雪狼呼出的热气全都喷薄在她脸上,涎水延着它的嘴角滴溚而下。她闭紧了眼,忿恨道:“你果然记仇!讨厌鬼、下流鬼,父皇不会放过你,我也……啊!”

    有绵软湿润舔上了她的脸,狼嘴中的腥臊之味更是熏得她晃了几晃,翎瑚眼前发黑,满以为接下来就是破皮之痛,可等了许久,意料之中的痛楚始终没有来到。她壮大胆子睁开一条眼缝,发觉雪狼正对着她的脸颊吧哒吧哒,显然对此不亦乐乎。

    翎瑚好像从死到生历了一回,虚脱倒地,“萧逸寒,你故意吓我。”逸寒唇角向上弯弯,“这是雪狼喜欢你来着,不然可真吃了你。”“哼!”翎瑚扭过头,看着雪狼庞大如虎的身躯,许久道:“它又像狼又像虎,怪不得能做狼王。”逸寒坐倒在地,示意雪狼也坐了下来,“狼王是狼群中的智者,有统领群狼的本事,并不只是长得壮就行。”

    翎瑚仔细观察雪狼:通体的白色长毛浓厚密实,体格雄健,脚掌就像虎掌,想到当初傻牛说它不过拂了他一下,他就疼了好几天,她此刻更是有了深刻体会。“那它为什么听你的话呢?它不是智者,是最强的么?”

    “因为我比它更聪明更历害,自然它是听我的。”逸寒的语气中颇有几分骄傲。

    翎瑚斜了他一眼,“大言不惭!你比它力气更大?还是跑得比它快?牙齿比它锋利?嚎得比它响?”

    逸寒笑而不语。翎瑚大着胆子,摸了摸雪狼胸口的长毛,“一定是他用了妖术,等我把它破了,你就不用再听他的了。”雪狼回应似地又舔了她一下,逸寒笑得更灿。翎瑚则对雪狼越发的喜欢,竟忘记前仇絮絮问了逸寒许多问题。逸寒一一解答后,她长长叹出一口气道:“雪狼,不如你和我们一起下山罢,我让人把御苑收拾出来给你住。”

    逸寒道:“它不会喜欢的,那里对它来说是牢笼。”

    “可我想天天见它。”

    “你天天同我一起来不就成了?”

    翎瑚一撇嘴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才不同你一起来呢。”

    “糊糊,你变聪明了。”逸寒赞叹。

    翎瑚受之无愧,“我本来就很聪明,比你聪明得多。”

    “那好得很,以后孩子像你一样聪明,我就放心了。”

    “嗯,自然是像我……”翎瑚说到一半忽然转过弯来,一下跳起来道:“哪里来的孩子?你个下流鬼!”

    两人同雪狼道别时天色已经昏暗,再到与星痕会合时,天色蒙黑,树影娑娑下,下山之路比上山时更难行走。星痕与翎瑚相互扶持着仍是脚下踉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逸寒向翎瑚递过手道:“拉着我,糊糊。”翎瑚一百个不愿意,“男女授受不亲。”

    这时候她倒想起授受不亲了?逸寒好笑道:“我们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还有几日就是还没成亲。”翎瑚说话时一分心,脚下又是一滑,险些把星痕也给带倒。逸寒伸手递到她眼前,“拉不拉?再不拉小心摔个狗啃泥。”

    “你才是狗。”翎瑚好汉不吃眼前亏,伸手拽住了他袍袖一角,“要摔也摔你身上。”逸寒回首,黑暗中只听得他低低语声,“求之不得!”翎瑚一扬脸,求之不得?到时候让他知道厉害。

    萧令公与萧夫人是第二日午后到达雁京的,略作休整后,便与逸寒一同进宫晋见。文璟帝欣悦之情溢于言表,特在碧玉阁摆下家宴款待二老。席上推杯换盏之余,文璟帝又与萧令公说起漠北风土,相谈甚欢。一旁作陪的翎瑚百无聊赖,一会儿低头喝几口果酒,一会儿又观察着萧家二老。

    她隐约记得自已幼时曾在哪里见过萧令公,可因为时间久远,实在没有太多的印象。这次再见,她惊讶于萧令公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面目憨厚,身材普通,因漠北苦寒,虽不过比文璟帝大出几岁,可满头的白发令他看起来要年长许多。要不是那双眸中时而透出的睿智锋芒,这位不败将军简直与寻常老农没什么分别。

    这样看来,萧逸寒的相貌全是源自于萧夫人,翎瑚比较着,再次侧首看向文静而笑的萧夫人。萧夫人看来与丽贵妃同龄,荆钗布裙,别无装饰,与盛装丽贵妃相比,显得寒酸许多。只是丽贵妃虽像夜明珠一样夺人眼球,却不能像萧夫人那样长久地牵引人的视线,一颦一笑,都令人暗暗心折。翎瑚不自禁地想到,要是萧夫人再年轻个十岁,她媚翎瑚纵然自负美貌,却也不得不拱手认输吧。

    萧夫人抬头时,就见翎瑚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这个公主儿媳,一路行来,耳中听闻得不少关于她的传言。什么光天化日强抢男子;什么众目暌暌下就对人上下其手;还在宫中养什么面首。今日经自已亲眼看来,传言误人!

    萧夫人自解地一笑,转眸又看向逸寒。逸寒正在听萧令公详述驯狼之技,看似专心,可时不时地,眼风又会扫到翎瑚那桌去,即使被人瞪上两眼也还是百折不挠。罢了,罢了,能让常年在狼群中生活的儿子生出儿女情态,这个媳妇,她是要定了。拿定主意,萧夫人垂首取出个布囊交给萧令公。萧令公正说得口沫横飞,一见这布囊,立即一拍脑袋笑道:“皇上,微臣只顾着说这些,都忘记要给公主的礼了。”

    文璟帝示意宫人取过之后放在翎瑚面前,翎瑚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只乳白色的镯子,似玉非玉,在灯火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萧夫人含笑道:“这镯子是以狼王骨磨成粉制成,一旦戴上,再凶狠的豺狼猛兽都要避让三分。”翎瑚听说有这作用,心头虽爱,却仍是托在手中没有动作。

    文璟帝皱一皱眉。丽贵妃微微笑道:“锦平,虽说你一向不爱脂粉首饰,不过这是令公与夫人对你的厚爱之意,你还不快谢过收下?”说着她又向萧令公与萧夫人道:“锦平自小不爱这些饰物,给她多少好的都说不要,说戴着碍事,连耳洞也不肯扎,真是个古怪孩子。”

    萧令公不以为意。萧夫人笑对翎瑚道:“公主美貌天成,自然勿需太多装饰。这镯子虽说只此一只,不过也只在狼山中有用,别的时候,也就是戴着玩罢了。”翎瑚这时再不能不收,她起身向萧令公与萧夫人敬完酒,堪堪回到自已桌前时,就听文璟帝道:“等这两个孩子成礼之后,朕也很想去狼山转转,多见识见识,不如到时与令公和夫人一同回去。”

    在场众人讶异之下纷纷劝阻。文璟帝捻着须,饮一口酒后睨向翎瑚,“既然都劝朕以国事为重,朕就只好暂且不去。锦平,你代朕去罢,一来尽孝,二来也算代朕亲临狼山。”什么?不是说不用她去漠北么?翎瑚脸色一变,丽贵妃怕她当场发作,立时道:“皇上想的周到。锦平这次既可代皇上上狼山,一路上又可侍奉令公与夫人,一尽孝道;再者与逸寒又能多加相处,真是一举三得。”

    “爱妃深谙真意。”文璟帝点头微笑之余又命起舞奏乐。翎瑚恨得牙痒痒,回眸间就见逸寒似在隔空对她说话,看他唇形半天,她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糊糊,到时我们不是授受不亲,是奉旨行亲。”翎瑚气倒,逸寒笑饱。

    回到客栈,萧令公酒气上头仍不忘嘱咐逸寒,“公主是金枝玉叶,九公主又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你以后要好自为之。”逸寒答应。萧夫人边绞巾子为萧令公敷脸,边向逸寒道:“我看公主似乎对这桩婚事并不称心。老四,你想清楚了么?”

    逸寒郑重,“从定下婚期开始,我每日都盼着木香花开。”

    “娘都看到了,也知道你喜欢公主,”萧夫人说着,脸上浮起一层忧色,“可公主呢?她似乎对你不太上心啊。”

    逸寒一扬唇角,“何止不上心,简直恨不得一刀杀了我。”

    “什么?”萧令公本已躺下,这时猛然挺腰坐起,“胡闹!公主这样讨厌你,你还娶她作什么?唉,我就说男女成婚,必要两情相悦,像我同你娘那时候,我离不了她,她也……”

    萧夫人知道这一说下去必然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急忙转身倒了一杯茶递给滔滔不绝的萧令公,“是,是,不过你当初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只知道养狼驯狼,成天同狼在一起,谁敢嫁给你?要不是……”

    “要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哪能娶到你这位天下第一的美人?”萧令公忙忙喝了一口茶,不迫不及待地接上了萧夫人的话。萧夫人想起往事含羞一笑,宛若回到了年轻之时。服待令公躺下后,她又低声向逸寒道:“如今这桩婚事已不可违。娘问你,可能做到让公主对你改观?”

    “能。”

    “能让她喜欢你?”

    “当然。”

    “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逸寒毫不迟疑,“一定!”

    暖风频吹下,含苞许久的木香花很快便绽开了笑脸,一朵连着一朵,一枝连着一枝,一眼望不到头。满城都飘浮着木香花所独有的香味,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在这醉人花香中期盼着公主大婚之礼的到来,期盼着逸寒这个驯狼人能驯服这个四处劫色、比狼还危险的九公主,再不让她出来生事。

    文璟帝的心情却在这花香中变得复杂起来。这一日他早早地命人搭了台,又请萧令公与萧夫人入了宫。待到见过礼后,他指着始放的木香花道:“再过几日,这花必定开得更盛。到时候,朕就将锦平交托给你们了。”

    萧令公听这位帝王语气中大有感慨,一时也难以接口。丽贵妃甜笑着解围道:“皇上这话说的,若按民间俗成,以后我们与萧令公便是一家人了,锦平多了这么多人疼爱,不是更好么?”文璟帝感叹道:“的确。是朕日日盼着花开,真到花开,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丽贵妃扶着他坐下,又请萧令公与萧夫人上座,道:“锦平出嫁后也是留在雁京,反倒是逸寒要远离漠北,皇上不劝解令公与夫人,倒说起自已的不舍来了?”萧令公道:“逸寒向来喜欢四处游历,臣倒希望他留在一处,收收心也好。”文璟帝轻轻一捻丽贵妃的手,颔首道:“朕这个女儿也是个好玩好闹的,从前被朕拘在宫中,以后外出有伴,我们做爹娘的倒都省心了。”

    在座为人父母者听了都是一笑。恰这时逸寒也到了,首领太监便向文璟帝请旨示意。文璟帝一点头,“絮絮叨叨这么多,险些误了正事,今日除了赏花,还请令公与夫人观舞。”观舞?逸守与萧令公都对歌舞无甚兴趣,只有萧夫人领会,因向丽贵妃道:“娘娘的舞技名扬天下,犹其是那支木香花舞,已是我大周女子出嫁前必要学会的一支舞。”

    丽贵妃怡然道:“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如今身宽体胖,哪里还跳得动?”文璟帝侧首笑道:“你如今掌上舞都跳得,何必在夫人面前谦虚?”丽贵妃娇嗔了他一眼,向萧夫人道:“如今跳什么都没那份韵致了,还是看锦平吧。她别的舞上平平,这一支木香花舞却是无人能敌的。”

    伴着丽贵妃的话语,翎瑚已玉立在木香树下,冉冉向文璟帝行了一礼。她今日一身轻薄白裙,一色无花,臂上的挽臂沙薄如蝉翼,随风轻动,长长的秀发垂在两肩,仅以银丝乱叶环定住。逸寒等着乐起,可翎瑚已自在舞动起来,一抬手、一踢足,都是一段韵律,再加上她腕上、脚上“叮铃铃”作响的银铃,宛然已成一曲。

    目光如水,腰枝如柳,伴着这曲声,急舞旋转的翎翎就如一朵最美丽的木香花,引人迷眩。蓦然,她双臂轻扬,挽臂纱向上飞起,形如飞天,待落定时,一朵洁白而完整的木香花已随薄纱滚落在她的手心。她盈盈一福后双臂高举过顶,文璟帝欣慰而笑,向逸寒道:“还不去?”

    逸寒一怔,萧夫人低声提醒,“木香花纯洁无暇,有如云英未嫁的女子。这是公主给你的,还不快去收下?”逸寒恍然,大步走至翎瑚身前,“糊糊,”翎瑚抬头,却不是往日对他横眉怒目的样子,而是一笑嫣然,娇憨中带着几分妩媚。逸寒看住了神,久久未有动作,翎瑚在父母的笑声中晕红了双颊,嗔怪道:“你再不取,我就不给了。”

    逸寒即刻伸手,指尖上却是一刺。他皱了皱眉,翎瑚忙起身看道:“这花上有刺,你单拿这花作什么?”她语气中既焦急又关切,逸寒仍有些回不神来,只呆站着看她命人拿过一方帕子,为他拭去指上一点血珠后又用帕子替他包了伤口。“好了。”

    逸寒低头看一眼结得紧紧的帕子,翎瑚将薄纱缠着木香花的花枝递到他手中,“讨厌鬼,还不拿着?”这一声“讨厌鬼”又与从前不同,不显厌憎反显亲昵。逸寒接过后刚要开口,她已一转身去了文璟帝座前。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唇边慢慢泛起一抹笑意:他的小媳妇儿还真是变化多端,教人捉摸不透……

    晚间,翎瑚就寝时,星痕犹豫道:“公主,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第12章 狼吻难逃

    翎瑚半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豆豆,“他若不过分,我又怎会过分?况且帕子上的药粉只会让他浑身发痒而已,不会要他的命的。”

    星痕始终不安心,“如果皇上召太医为他诊治,早晚会查到我们身上的。”

    “等查到也已过了婚期,父皇总不见得让木香花再开一次罢。”

    “可是皇上也可以改选别的日子啊,好像海棠花开,芙蓉花开?”

    “傻丫头,‘木香花开,锦绣连绵’,父皇是不会改别的日子的,今年不行,就只能等到明年。”

    “哦。”星痕点着头去移灯火。

    昏暗中,翎瑚悠悠道,“我看不出三日,就会有消息了。”

    第一日,风平浪静;第二日,艳阳高照;第三日,文璟帝突然急召翎瑚至明英殿,愁容满面,长吁短叹。“锦平,你的婚事恐怕……”

    翎瑚心下窃喜,脸上却是惊惶,“父皇,出了什么事?”

    “逸寒不知得了什么怪症奇病,浑身搔痒,肌肤溃烂,高热不退,太医说他……说他怕是活不过这几日了。”

    “什么?”翎瑚这回真的是惊惶起来了,“怎么会这样?”

    “是啊,原本再过两日就是你们的婚期,眼下,唉……”文璟帝一下坐倒在龙椅上,以手揉着额角,“为了你的婚事,朕大赦天下,几位番王都将到京,正是普天同庆的好时候,不想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今早萧令公与萧夫人已亲自上山寻找草药,几位太医也赶着去翻医书旧典,朕才刚命人从库房里找出几支老参来,你替朕送去。再多宽慰他几句,说只要他病好了,婚事就绝不会改。”

    翎瑚嘴上答应着,心下只是揣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得殿外,她又亲问星痕,星痕也是一脸慌张,“那药粉化在水中后再浸的帕子,绝不会弄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翎瑚紧抿双唇。

    星痕又问道:“公主,眼下可怎么是好?”

    “我不知道,先去了再说。”

    因为方便医治,文璟帝已命人将逸寒接入宫中,住在了紧邻明英殿的福犀阁。翎瑚进去时,逸寒正静静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双目紧闭,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儿,熏得几个侍候他的宫人都绿了脸儿。翎瑚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对着逸寒仔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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