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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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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芳怒了,这当着外人,作践自己兄弟,很好玩么?

    没想到一直没吭声的夏珍珍突然发难了,“湘儿,有件事我想请你弄清楚。这两只灯罩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应该可以自己决定要送给谁吧?”

    南湘儿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二舅母,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珍珍道,“我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得的礼物就必须给你先挑?”

    南湘儿目瞪口呆,半晌道,“那你,你得一视同仁啊!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夏珍珍只觉好笑,“什么厚的薄的,你跟我亲生女儿能一样么?我能指着她养老送终,我能指望你养老送终吗?”

    南湘儿顿时指着宁绍棠道,“那他又不是你亲生儿子!”

    夏珍珍道,“他不是我亲生儿子,但他跟我女儿一样姓宁!你又姓什么?最要紧的是,他能讨我欢心,我便高兴送他,你管得着吗?”

    在南湘儿一脸震惊的表情里,夏珍珍却是毫不顾忌的指着她教训起来。

    “我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忍你已经很久了!别仗着你没了爹娘就了不起,好似全天下都得让着你,没这样的道理。你以为当着外人的面,我就不敢骂你吗?那你就错了!我虽没念过多少书,可我知道这世上事,再大也抬不过一个理字。

    你都这么大个姑娘了,竟好意思当着人面,张嘴就问人讨东西,人家不给你就大吵大闹,请问这是哪本书上教你的规矩?就是在我娘家,四五岁的娃娃都不敢这么做,你竟是做了,请问你哪来这么大脸?

    这话我现在说了,请你以后都记住!

    你若不是我丈夫的外甥女,跟我并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你娘说来确实命苦,可我嫁进宁家时,你娘早都嫁了。我们姑嫂,连面都没见过,何来情份?要不是看在你外祖母,还有我相公份上,你以为我会忍你?

    你自然可以不来孝敬我,而我也没太多的慈爱之心来分给你。至于我的东西,我高兴给谁就送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我们宁家的孩子若有什么不好,自有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管教,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做表姐的在外人面前大呼小叫?还说要你兄弟去抄三遍,我觉得最该去好好抄书反省的,是你自己!”

    夏珍珍真的是憋很久了。

    从南湘儿到宁家开始,她一直对她忍让有加。可南湘儿呢?就算每回闯了祸,宁四娘都会责罚她,她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依然故我。

    从前在家到底没有朝夕相对,夏珍珍虽有不满,也可以眼不见为净。可这次出门在外,却是天天同住一条船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累积起来,终于在一刻,爆发了。

    宁芳也是此时,才突然意识到,她娘虽然只是个商户家的女儿,却也是娇生惯养大的。若论起小姐脾气,不会比南湘儿小。

    之前一直老实温吞好说话,那是因为她因出身低,闹得有些自卑。可是这两年在慢慢开窍之后,尤其是当家主事之后,夏珍珍的自信和脾气也慢慢养起来了。

    尤其今天此事还是因她而起,若是南湘儿直接来跟她闹,可能夏珍珍也会好脾气的忍了。可南湘儿不该得寸进尺的一直跟维护夏珍珍的宁绍棠来闹。

    今儿若是当着她的面,让宁绍棠低这个头,忍下这口气,那夏珍珍这个长辈才是白做了。

    等夏珍珍痛痛快快把人大骂了一顿之后,再看南湘儿,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之后,只会又羞又恼的捂着脸干嚎,“你们,你们就会欺负我这没爹没娘的孩子!”

    夏珍珍冷声道,“对啊,知道自己没爹没娘了,还这么作。不欺负你欺负谁去?”

    南湘儿,南湘儿这回给噎得只能跺脚往外跑去,“我,我不活了!爹啊,娘,女儿,女儿来寻你们了!”

    有婆子大惊,怕她寻短见,夏珍珍反倒笑了,“若表小姐想寻短见,可千万别拦着。真若个跳了湖,下到阴曹地府陪伴爹娘,说来也是个孝女!”

    这下子,连个劝的人都没有了。

    而且说实话,听到的这场吵闹的宁家下人,都只觉得痛快无比!

    她们早烦透了这位不知轻重的表小姐,成日挑三窝四,也不知给他们找了多少事。只碍着主子颜面,大家不好说,但谁心里不是一肚子怨气?

    尤其如意,她是伺候宁四娘的,自然知道太太受了多少夹心气。照她看来,早该有人这么痛痛快快把南湘儿骂一顿了,让她清醒清醒了。

    宁家是她的外祖姻亲,却不是她的债户。弄得成天跟个讨债的似的,好似全家都欠了她的,她凭什么?

    南湘儿到底没舍得跳湖,只回到舱房就开始摔盆子砸碗的发脾气。

    夏珍珍听到便说,“把账记上。损坏多少东西,下船时让她自己赔,我可没这些闲钱给她糟蹋!”

    然后,船舱里瞬间安静了,只有呜呜的干嚎声。

    一哭二闹三上吊,招数使尽,她不消停还能怎么办?

    宁芳看着,彻底无语。

    身为女儿,她也觉得她娘骂得大快人心。可现如今还当着外人面呢,尤其还是个看着就极讲究规矩礼仪的王家太太,她的那个亲娘哟!会不会落下坏名声?

 第226章金兰

    把南湘儿彻底训得老实下来了,夏珍珍才有空到王家太太跟前赔不是。

    “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忍住,发了脾气,让您见笑了。”

    宁芳简直不敢睁眼看。

    虽然她并不觉得夏珍珍有错,可在世人眼中,她娘这样一番作为,实在是太不符合高门大户端庄温良的妇人准则了吧?

    宁芳倒不怕丢脸,而是怕那位王家太太会斥责她娘,或是露出鄙夷目光,伤到她娘的心,这几乎是一定的。所以她已经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要说些什么,替她娘把场子圆回来。

    谁知,就跟夏珍珍方才惊掉了一地人下巴一样,这位冷冷清清,素雅端庄,一看就极重规矩,又不好亲近的王家太太也惊掉了一地人的下巴。

    只见她面不改色的起身,静静看了夏珍珍几眼,忽地微笑起来,甚至还主动拉起她的手!

    “你很好,非常好。若不嫌我痴长你这些年纪,认我做个姐姐如何?”

    呃?

    夏珍珍有点晕,她怎么发一通脾气,这王家太太似乎还看上她了?

    宁芳瞪圆了小眼,更是不会说话了。

    只夏珍珍素来是个率真性子,见王家太太这么说,便老实道,“我有四位兄长,却从未有过姐姐,若您不嫌弃我蠢笨,我自是极愿意做您妹妹的。只我夫家虽是书香门第,我却是出身商贾……”

    王家太太却执着她手不放,“英雄不问出处。你我既然投了缘,何等出身又有何要紧?再说这世上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瞧妹妹行事,却是许多大户人家闺秀千金都赶不上的。既然你不嫌弃,那你我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义结金兰!我娘家姓管,单名一个奉字。不是凤凰的凤,却是信受奉行的奉。今年痴长四十有一,请问妹妹贵庚?”

    她这噼里啪啦一大串,夏珍珍其实没怎么听懂,只稀里糊涂答道,“我叫夏珍珍,夏天的夏,珍珠的珍,今年二十七了。夫家姓宁,金陵宁氏,我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是我生的,儿子是养在我名下的。”

    宁芳直想捂脸。

    她娘也太实诚了,这样就把老底都交待光光啦。

    但这位王家太太听了却很满意,直接从手上撸下一只玉镯,套在了夏珍珍手上,“既是夏家珍珠,那我这镯子倒也当得起,算是送给妹妹做见面礼了。”

    夏珍珍或许不够聪明,却出身大富,极为识货。一看这玉镯便是上等羊脂白玉雕成,且油润细腻,想是戴了多年。

    这样贵重之物,她倒也不是没有。只这回出门乃是奔丧,并没有带太多贵重之物。

    半天才从箱子里翻出一对珍珠插梳,赧颜道,“这回我是带着外甥女儿奔丧,不好带太贵重的珠宝,最值钱的也就这一对插梳了。姐姐先收着,回头我再补一份大礼。”

    王家太太却是毫不介意,“咱们姐妹相交,贵在知心,你若跟我客套这些,倒是俗了。我看这珍珠就很好,跟你的名字也应景。否则,论理我既当你一声姐姐,你这两个孩儿我岂不也得打赏?只我却委实没带合适的东西。哎,要不你俩过来,我教你们个乖。”

    哟,还有这等好事?

    宁芳到底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容易拉得下脸,顿时笑拉着宁绍棠过来见礼,“请大姨指教!”

    王家太太望她笑了,“你这丫头,小聪明是有一些,却也不够聪明。象你方才,知道劝着哥哥姐姐们是对的,可你那话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有几分显摆,象是踩着哥哥姐姐,显得你多懂事一般。”

    宁芳听得小脸微红,细细一想,却也有理。

    王家太太又道,“再说那灯罩虽不值钱,可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今日你姐姐是要个灯罩,改日要个宝石,又或者要份前程,到时你又当如何?”

    宁芳听得心生警醒,忙恭敬道,“请大姨教我。”

    王家太太道,“若这样事,再有下回,你尽可以笑说,‘平日家里多少值钱物件都没人稀罕,这会子倒为了个不值钱的灯罩在外头争执起来。可见是嫡嫡亲的一家子,否则再不肯如此!’”

    宁芳眼睛一亮,对呀!

    如此谈笑间化干戈为玉帛,且不伤和气,又不落自家颜面,关键还能把南湘儿给堵回去,果然是极好的。

    她听着喜不自胜,谢过教导。在心内细细琢磨,以后如何举一反三。

    此时王家太太又说起宁绍棠,“你一个哥儿,不论年纪大小,在外头公然和姐妹争执,首先就落了下乘。无怪乎人家要骂你小鸡肚肠,不够爷们了。”

    宁绍棠满脸通红,“我知错了。”

    王家太太道,“但你知错能改,又知道护着婶婶,这是极好的。且一开始你便知道抓着要领,说你姐姐此时服丧,不好用这些华服美具,都是对的。只后头为何不能大大方方补上一句,‘若姐姐实在喜欢,莫若等到回去之后,弟弟再给你寻个更新鲜的可好?’岂不又顾着府上颜面,又不必委屈自己让她,还能把她余下那些废话全堵了回去?”

    宁绍棠恍然!

    眼下在外头,不妨说些漂亮话,先哄着南湘儿。至于回去给不给她,给她怎样的,那都是回了家关上门之后的事,何必在外头闹得这样难看?

    他领悟过来,也连忙深深一躬,谢过教导。

    王家太太道,“你们俩都须记住,往后不论何时,只要与人争执,你先动了怒气,便已输了大半。尤其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一时热血上头,极易惹祸上身。一定要切记,切记!”

    这样的金玉良言,确实值得牢记。

    宁芳兄妹俩再拜再谢。

    王家太太教训完了,素手一挥,“天也晚了,你俩先回去歇着,好好想想这道理。我跟你们二奶奶,今晚要秉烛夜谈!”

    被反客为主打发走的小兄妹不敢反抗,老实走了。只宁绍棠到底忍不住,跟妹妹私下嘀咕了几句。

    “管姓并不常见,但有名的皆是世家。虽不知这位姨母出自哪个管氏,但绝非普通人家。”

    废话!

    看名字就能看出来,哪个寻常闺阁女子不叫花儿朵儿,珍儿珠儿的,反而叫奉的?还是信受奉行的奉。

    这原是佛经里的一句话,“一切大众闻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意思是接受教诲,虔敬奉行。

    要不是宁芳替祖母抄过经书,还真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虽不知是否这位管家大姨的爹娘信奉佛教,才给女儿起的这个名字,但无论如何,能给女孩儿起这样名字的爹娘,一定是读过很多书的人。

    好比宁四娘,她的闺名也不是寻常闺阁常用字,而是用了一个沨字。

    据说是因为生她的那天,起了很大的风。父亲就以“空谷来风,有气沨沨”来给女儿定了这个闺名。

    所以从这一个名字,宁芳就能很肯定的推断出,管家姨母应出生于颇有底蕴的书香大族。否则就象夏珍珍,就算她去把佛经抄上一千一万遍,也无论如何不会想出给女儿起名叫宁奉。

    只这样的人,怎么会忽地看上夏珍珍了?跟她结拜不说,还把人拉去秉烛夜谈了?

    宁芳倒不担心管家姨母会把她娘带歪,只是有点小担心。咳咳,跟着这样的大姨,她娘不要学得太聪明哟!

 第227章蝴蝶

    这一晚,宁芳直到睡着都没等到夏珍珍回来,第二天等她睁开眼睛时,却听说这位新认下的姨母,已经下船走了。

    “走了?她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南昌,再转去衢州亲戚家的么?”

    宁芳一脸错愕的任喜鹊梳着头,看着两眼熬得通红,打着哈欠的夏珍珍,“娘您一夜没睡?”

    夏珍珍咕哝道,“可不是说了一夜?然后姐姐就说她不去衢州了,她要去荆州。”

    “啊?原来大姨娘家不在衢州?她到底哪里人啊?”

    夏珍珍皱眉想想,“我忘了问了。”

    宁芳无语,“那你们昨晚都聊什么了?”

    夏珍珍道,“就说了我和你爹是怎么认识的呀,又怎么伤到头,失了记忆,还有你大表姐是怎么到咱家来的呀……”

    估计是她娘把家底全倒尽了,也没打听出人家家里的半点事吧?

    宁芳懒得鄙视了,幸好管大姨瞧着就不象个骗子,否则她娘肯定是那种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

    “那你们姐妹一场,日后可怎么联系呢?”

    原本宁芳都不报指望了,谁知夏珍珍却道,“这个姐姐早想好了,她说家里暂时有些不便,待她回头收拾干净了,会给金陵去信的。你不知道,原来姐姐这次出门是被你姨夫气狠了。一把年纪……”

    她才想说下去,可看看女儿满脸的小八卦,忽地掩了嘴,“你还小,不能跟你说,我且补个眠,别吵我。”

    别呀!

    最讨厌这样说话说一半了。

    宁芳顿时凑过去,“是不是姨夫要讨小老婆,才把大姨气得跑出来的?你要不说,我就一直挠你胳肢窝!”

    这个小机灵鬼,居然一猜就着。夏珍珍恨得牙痒,却给女儿缠得无法,遮遮掩掩说了实话。

    “若是一般般的小老婆也就罢了,可你姨夫要讨的居然是亲戚家的表侄女。岔了辈份不说,且那姑娘比你姨母家新讨的儿媳妇还小两岁呢。可你姨夫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非要正经八百将人迎进门来做二房。把你姨母气得都恨不得和离了,实在是看不惯家里的乌烟瘴气,这才想远远躲到衢州亲戚家散散心去。”

    呵呵,这个好劲爆!

    怪不得那位姨母看着就象有心事,还一个人去走亲戚,原来如此。

    不过这事吧,宁芳还挺理解的,因为她后世有个亲戚家的表叔就是这样。

    四五十岁的男人,正是江河日下的时候,于是就格外想拼命留住点青春的尾巴。这时候遇到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女子,也不管人家是奔着什么来的,一下就青春焕发了,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心心相映的真爱了,可不就一头栽进去了?

    最后闹到妻离子散,撞了南墙,才知道后悔。但人身陷其中的时候,真是说干了口水,他都听不进去的。

    所以宁芳只问,“那位表侄女是否也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还时常对月伤感,对花流泪?跟大表姐差不多?”

    夏珍珍惊道,“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跟南湘儿身世类似的女孩子,又怎会跟叔伯辈的大叔搞什么真爱?稍有理智的爹娘,早就把这样的闺女掐死了。

    于是,宁芳就明白这位姨母为何看上她娘了。定是因为夏珍珍当时大骂南湘儿的那番话,完全切中了王家太太的心情。

    她定是早想这样不顾脸面,痛痛快快把她丈夫还有那姑娘大骂一顿吧?只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总不好开口。所以看到夏珍珍骂人,自己也能痛快一回,这才愿意敞开心扉,说起家里的丑事。

    不过此时跑回娘家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吧?难道大姨母不怕越闹越大,反弄得婆家下不来台,不好收场?

    瞧女儿那忧心忡忡的小模样,夏珍珍看她一眼,却道,“这主意是我出的。原本跟你姨母聊完,她说是要回婆家的。可我觉得,既然都出来了,为何不回娘家去哭一场?姑奶奶遭了这样大的委屈,不回娘家说说,难道还憋着自己受罪?

    横竖她婆家之事早已闹开,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回头难保不会传到娘家耳朵里。不如先回去说清楚,也省得日后娘家听了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更加担心。

    若怕伤了婆家颜面,随意扯个由头就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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