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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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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平素我跟您说过,还会有间歇的时间。所以,您会很难熬。”
难熬不也得熬过去吗?宁芳无声的笑了笑,果决问,“说!我该怎么做?”
余远志也不客气了,“为了减少王妃的痛苦,我会施针,助王妃尽快诞下小世子。这样痛苦会加倍,但长痛不如短痛,王妃以为如何?”
宁芳冒着冷汗,眨了眨眼,算是同意了。
窦妈妈问,“那我呢,我该怎么做?”
余远志道,“我要妈妈赶紧去烧热水,把他们准备的这些刀剪都烫烫。还有他们准备的这些白布,也要煮了,再挂在火边烤干。”
这事不难。
为了给宁芳接生,沈继他们早准备了炭炉铜锅,那炭还是宫中上贡的银霜炭,烧起来连烟都没有,十分省心。
至于水,这假山里就连着一眼干净的湖心活水,极是便利。
“那王妃就交给你了。”窦妈妈二话不说就去生火烧水了,却还要厉声交待余远志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容我托大,说句不敬的话。英王府可以暂时没有小世子,却绝对不能失去王妃,你明白吗?”
余远志点头,“这事王爷交待过,我分得清轻重。”
程岳当然看中自己的子嗣,但如果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一个,他一定会选择大人。
因为孩子可以再有,但大人失去,就再也没有了。
“谢谢,谢谢你们……”剧痛中的宁芳,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她努力微笑看着窦妈妈和余远志,眼角却闪烁着泪光。
不管她表面上表现得再镇定再淡然,这也是她第一次怀孕,第一次生产。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尤其是刚刚那沈继,想剖腹取子时,宁芳是害怕的。
她怕窦妈妈余远志他们都会倒向沈继那边,完全不顾她的性命,只为了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虽然她也能为自己的孩子豁出性命,但却绝不是这样被人强迫着去死。
她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难道她除了生孩子,对英王府,对程岳就再无意义了吗?
好在这世上明理的人更多,有窦妈妈余远志护着,宁芳可以放心的生孩子了。
不就是痛吗?
她忍得住!
只是,只是程岳到底怎样了?宫中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同一座宫城里的另一头。
程岳暂且安好,但形势也不容乐观。
八皇孙将一只玉瓶掷到程岳怀里,眼神狂热又冷酷的说,“要么,拥护我父王为新君。要么,就喝了它!”
那玉瓶白身红顶,正是宫中给人赐死的鹤顶红。
程岳抚摸着这只温润的玉瓶,神色淡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没有答话。
八皇孙到底沉不住气,逼问道,“你别想着拖延时间等救兵了,四皇叔勾结容贵妃,证据确凿,已经算是被废!这宫中除了我父王,谁还能继承大统?”
听他这么说,程岳反倒轻笑起来,“你既如此笃定,又何必前来劝降于我?直接武力镇服群臣,不就好了么?反正如今戚老都督中毒,生死难料,正是天大的好机会。”
听他语带讥讽,八皇孙一时语塞。
要说戚老都督真是倒霉,正是他先饮了献到皇上面前的酒,尝出不对,警惕的说有毒,才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要是永泰帝真的中毒死了,只怕此时宫中已经打得血流成河了。
可就是因为永泰帝没死,才压得这帮皇子皇孙们,不敢太过份。
八皇孙心里其实恨死了戚老都督的多管闲事,但这话也只好烂在肚子里,只能强硬道,“那是因为皇上给毒害得脑子不清楚了!否则查那些犯上作乱之人就够了,何必连我们一起查?为了脱罪,那些贼子定然会跟狗一样乱吠,胡乱攀咬人。我此时找上你,也无非是见你平日还算明白事理,不至于那么糊涂,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程岳瞥了他一眼,“那这么说,我还得多谢八皇孙赏脸了。只我才疏学浅,胆小怕事,只怕担不起此番重任,还请八皇孙另请高明吧。”
“你!”八皇孙委实气得不轻,偏偏又拿程岳没办法。他拿那瓶鹤顶红,也是吓唬程岳的。哪里真就敢叫他去死呢?
第564章笼络
今日除夕,他们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揭发了四皇子与容贵妃勾结。原意是想废掉四皇子,好扶六皇子上位。
谁知永泰帝却不按他们的套路出牌,勃然大怒之下,竟是把所有的皇子皇孙软禁,要查他们有无逆反之事。
而这些个皇子皇孙私底下都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哪里敢让永泰帝来查?这要一旦查出来,皇位无望不说,只怕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于是,八皇孙就撺掇着他爹六皇子,索性反了。
但永泰帝虽病病歪歪,仍掌握着宫中大半禁卫军,护着自己的寝宫固若金汤。
六皇子虽然也收买了部分禁军,但若要攻城弑父,他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信心一定会赢。
故此他就想迂回着来。
先封锁宫中消息通道,然后通过胁迫朝中大臣,让他们都站在自己这边,逼得永泰帝不得不传位于他。
此时,程岳这样既是重臣,又是皇室血脉的特殊身份,反倒让人投鼠忌器。
若杀了他,一定会让天下臣民不齿。
所以八皇孙就算被怄得想吐血,还是得跟他说好话。眼看劝降不成,他改激将了。
“要说皇上待你很好么?你为何还要替他尽忠?只要你肯拥护我父王,我保证,一定能恢复你们英王府应有的荣光!”
程岳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皇上待我是不大好,但待你们,总还算是不错的吧?就这样,你们都能反他,我又要如何信你,不会过河拆桥,鸟尽弓藏?”
八皇孙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他爹,六皇子从殿外进来,接上这句话,“说得好!没有实质性的保障,是没有人肯相信的。”
他托着一物,走到程岳面前展开,“我不说你也该认得,这是宫中的玉牒。而我已经在上面写好,要皇室认回你们程家三兄弟。当然,英王府也不能没有人继承。你们兄弟可以协商,留下一人继承王府,其余之人就可以回归王室。”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明说,但他相信程岳应该明白。
那就是,只要英王府肯扶他登基,这就是圣旨了。
六皇子志得意满的看向程岳,英王府憋屈那么多年,不就是因为被皇室强行过继出去吗?
汉人最重血统传承,认祖归宗,落叶归根,几乎是每一个人到死都放不下的执念。
他不信,程岳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至于认回之后怎么办?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只要他坐上那把龙椅,天下皆任他主宰,又何须担心一支小小的先王血脉?
而显然,程岳似是心动了。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似是被说服,程岳开始提问了。
六皇子按捺住心中的得意,“其实也不难,就请英王,不,论辈分你应该是我堂弟,派人去九军都督府走一趟,调动士兵,镇压住局势。”
程岳道,“那我亲自去,岂不是更好?”
毕竟,他曾经带队西征,还得胜归来。
军队里只服两种人,一种是武力超群,凭个人能力,就能折服大众的彪悍勇者。一种就是象他这样,能带领团队胜利的真正智者。
更何况,程岳当年出征,还引动过天地异象。世人迷信,但这份迷信,无疑为程岳个人,增添了更多魅力。若非如此,六皇子又岂会来寻他?
实在是他们这些皇子皇孙,寸功未立,难以服众。
但要让程岳亲自去与军队接触,六皇子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万一程岳出了宫,拥兵自重,反咬一口,甚至自己造了反怎么办?
所以六皇子推托道,“这宫中还需英王坐镇,我让皇儿拿着你的信物前去,也是一样。”
程岳道,“如今情势危急,光凭一件信物如何取信于人?不如让我二哥随八皇孙去吧。他原先就是九门提督的人,各处都熟,办起事来也方便。”
可六皇子一听,却迟疑起来。
熟人好办事,熟人也好挖坑啊!
不过程岳说得也有道理,局势这么乱,光凭件死物谁肯听话?
“程二爷眼睛不好,还是不要劳烦他了。不如请程家大爷陪皇儿走一趟,如何?”
程岳早料到他会这么说,腹内冷笑,“好。就请把我兄长请来,我跟他交待几句。”
六皇子又迟疑了,“不必如此麻烦吧。事态紧急,王爷不如写张字条,让皇儿带去就是。”
程岳懒得与他争执,当即提笔写了封短信。
上头就一句话,让兄长代他去九门提督府,调集兵马,协助维护京城安定。
然后,他还盖上了他都察御史的官印,算是正式形成一份公文。
要说程岳这个御史官儿,虽然平时被永泰帝压制得死死的,难有作为。但都察御史的职责里,确实有一条,是在事态紧急的情况下,是可以代天子号令军队的。
只要不造反,九门都督府必须配合。
六皇子瞧了,确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虽然他心里极想程岳补上一句,让军队听他的调令,但程岳这么含糊写了,反倒是最合适的。
他总不能说,他想逼他老子的宫,夺他老子的位,让军队都来听他的吧?那样士兵会听他的才有鬼!
横竖跟着程峰去领兵的,是他亲儿子。等平定了京城四处乱糟糟的局面,大家自然也会卖他的好儿,也就顺便笼络人心了。
所以六皇子在将纸条递给八皇孙时,反倒多叮嘱了他几句。不要表现得太急躁,先收服人心要紧。
八皇孙领命。
六皇子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在程岳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只是派人继续看管着他,将他软禁起来。
待人走屋空,程岳才露出一抹冷笑。
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既狠不下心,又没有魄力的家伙,还能扳倒永泰帝,坐上帝位?
那才真是老天瞎了眼!
一个红衣宫女,端着茶饭送进来,一面布菜一面低声道,“王爷,不论方才六皇子来与您说了些什么,您都不要相信。他如今是掌控了宫中部分禁卫,阻隔了消息传递。但皇上那儿,他可是半点办法也没有。就是对您,他也不是真心。方才还叫奴婢在您的汤里加了少许迷药,不致命,却会让人想睡觉,没有力气。”
程岳不动声色道,“多谢提醒。你是——”
红衣宫女道,“王爷不必客气,属下水三娘。只如今宫中大乱,正是天赐良机,王爷何不振臂高呼,用先太祖嫡系子孙的名义,号令群臣,重夺帝位?奴婢知道,之前木十一来时,王爷心存疑虑,没有答应。但如今您也看到几位皇子是何等模样了,难道您愿意拥立这样的无能之人,登上帝位么?”
程岳却不上当,“连你都瞧着他们不能成事,我又如何能信?好比皇上那儿,你们可能使得上劲?”
这话问到红衣宫女痛处,她面色一僵,低头道,“属下无能,至今没有消息。”
程岳道,“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法子,是以不变应万变。”
红衣宫女脸上一喜,“王爷,您的意思是——”
那是答应他们了?但是要伺机而动?
程岳挑眉,他可什么都没说!
只这些人眼下还不好得罪,况且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要问。
“木十一拿我的玉佩去到王府,可曾确认王妃及府上安好?进宫来的,是我二嫂吗?”
红衣宫女迟疑一下,想着程岳既然已经答应了,便轻声讲出实话,“王妃担心王爷,亲自进宫来了。”
但她们替宁芳催产之事,却是隐瞒了下来。
程岳神色一凛,红衣宫女急忙道,“不过王爷放心,我等属下一定会拼死护卫王妃及小主子周全!”
程岳看不出喜怒的嗯了一声,“你去吧。”
红衣宫女微带歉意,退下。
程岳这才露出几分怒色。
把宁芳诳进宫来,不就是为了要胁他,逼他去造反么?
不,
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如果自己执意不从的话,他们会怎么办?
挟天子以令诸侯!
刚出世的孩子,是不是也一样?
砰!
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可那被瓷片划伤的痛,都盖不住程岳心中的万般焦急与熊熊怒火。
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干等着。
宁芳在等着他,孩子们也在等着他,他得替她们做点什么。
那么首先,他得从这里出去!
程岳控制着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分析宫中的局势。
虽因戚老都督的警醒,让永泰帝逃过中毒,皇上也在盛怒之下,派出黑甲卫士去抓那些官员家眷进宫对质。但因担心有人对他不利,永泰帝还是龟缩进了寝宫,只把自己的地盘守得固若金汤,这才给了六皇子伺机而动的机会。
但这是不是也说明,皇上的身子其实已经非常糟糕,或者再度病发?
那么这个时候,身为臣子应该做些什么,既不招皇上忌讳,又让六皇子无法阻拦?
窗外的风,呼呼越发大了。刮得飞沙走石,打在窗棂砰砰作响。
而屋内生着的火盆,也显得越发闷热。
忽地,那红亮的炭火微微一缩,似是感觉到了什么。
程岳推开窗,闻到一股极遥远的,于凛冽中带着清爽的气息。
他心思一动,忽地唤道,“来人!”
一个小太监忙不迭的过来服侍,也不知是六皇子的人,还是皇上的眼线。
程岳整整衣冠,起身肃容道,“冬日下雨,恐非吉兆。尤其戚老都督中毒,昏迷不醒,本王愿作赋一首,请钦天监官员协助,祭祀天地。请苍天庇佑国之栋梁,庇佑吾皇,庇佑我大梁百姓!”
小太监心说,虽然之前又打雷,又闪电的,可哪里下雨了?
正疑惑着,忽地只听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瞬间湿了天地万物。
小太监一下就惊了。
他就算年纪小,不大懂事,却也知道天气反常,是不吉利的。而每逢此时,宫中都会让钦天监做法化解,如今程岳愿意作赋祭天,慎重以待,倒是不好阻拦。
所以小太监道,“那奴婢这就去替王爷通报!”
然后连雨具都没拿,转身就冲进了飘泼大雨里。
而程岳转身,提笔开始作赋了。
第565章打劫
宫外。
就算借着浓浓的黑夜,还有飘泼的大雨声,也挡不住其中哀哭惨叫。甚至,还有被撕碎衣裳的妇人,被士兵推进狭窄的小巷。
跟着八皇孙出宫来维持秩序的程峰,瞧得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八皇孙看着那一闪而过,分明是属于自己麾下士兵的服饰,讪笑道,“士兵们有时查得严厉一些,也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程峰硬梆梆的顶了回去,“也不知这些士兵是何人调教,竟是对妇人格外严苛。不如,咱们请出来问问?看是哪里来的这么多女强盗,女乱党!”
八皇孙尴尬不已,哪里敢叫他去问话?
忙唤人去把那不争气的士兵驱散,将那妇人放了。
但程峰却不领情,扭头跟刚刚调出三千士兵,随他们稳定京城局势的张诚将军道,“张将军,如今这般情形,我瞧着是心急如焚。咱们不如从戚老都督府上开始,挨家挨户巡查,总得把这些个趁火打劫,混水摸鱼的渣滓杀几个立威才是!”
这位张诚将军是戚老都督的副手,亦在九军都督府任职,今日戚老都督父子二人皆入宫朝贺,留下他在衙门坐镇。
当乱局初现,他就私下派了兵去保护戚府,且戚家门风悍勇,连厨子丫鬟皆有一战之力,故此倒不怎么担心。
但此时程峰仍能主动提到戚家,他心中还是感激这份情意,道,“程大人不必客气,依我看,不如先去英王府吧。你们一府的妇孺,倒更让人担心。”
程峰自然也要表示谦让,倒是有个手下机灵,道,“二位大人不必推辞,如今救急如求火,咱们不如从离得最近的西头开始,按着距离远近,逐条巷子巡查。这样既不浪费时间,也不耽搁事了。”
京城格局,便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达官贵人基本都集中在西城,从西头开始巡查,自然能最快的照顾到他们两家。
至于几位出宫建府的皇子府,托永泰帝偏心眼的福,他们都有自己侍卫,人数还很不少,自然轮不到他们操心。
且如今局势紧张,各府都在调兵遣将,暗中较劲。他们要去巡查,恐怕会撞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怕是要结仇的。
但这话程峰还是要说,“那不如,从几位皇子府跟前也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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