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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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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宁芳并不如何担心,眼下收到母亲来信,更以欢喜居多。
夏珍珍知道女儿好吃,如今又有了身孕,只怕更馋。故此趁着中秋将至,将那北地出产的榛子山蘑什么的,给女儿送了一大堆。
还有狍子鹿肉等野味,给她风干了带来。若有些健壮活泼的,便装笼令下人仔细送来了。
宁芳看过母亲家书,又见家仆精神健旺,笑意不断的说着边关趣事,便知家里过得不错。于是也放下心来,命人请庆平公主过来。
时候不长,庆平公主急匆匆赶来了。
看她仍穿着家常衣裳,并未换见客衣裳,宁芳抿嘴笑了,“就知道你着急,快过来看看。”
夏珍珍拉的那几大车东西里,自然少不了侯家给庆平公主夹带的好物。
但更加珍贵的,却是侯老太太亲自口述,命小孙女给庆平公主写的信,还有老太太亲手给她做的衣物。
庆平公主看完信,眼泪就唰唰直掉。
回头再开箱找着侯老太太眯着老花眼,一针一线给她缝的坎肩,又大哭一场。
虽说这些年一直有宁家关照,可来自亲人的关爱,却是外人取代不了的。
而且侯老太太特别担心这个曾外孙女因不能嫁人,日后没儿女养老,听说夏珍珍从前在京城曾跟她合作,做了个烤鸡烤鸭生意。于是琢磨许久,便也在边城跟夏珍珍合作,做起了烤鱼干的生意。只侯家应得的份子,依旧记在庆平公主份上。
宁芳端出一盘子干烤鱼片,“这就是他们做的,我尝了些,味道倒好。你倒是赶紧再弄个铺子,在京城里卖起来才是。”
好在庆平公主不是软弱之人,痛快哭过一场,她收了眼泪便议起正事。
“铺子我手上倒有,只曾外祖母如此高龄,还替我着想,我却也想替他们做些什么。侯家是军伍之家,最要紧的还是功名前程。北地苦寒却安宁,太难熬出头了。但我听说西南那边,自西胡作乱,流寇四起,至今仍不大太平,尚有军功可立。故此我想请王爷帮忙,能不能想个法子,从侯家调几个子弟过去?”
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很久,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
虽说她如今没有办法报答,但她主动开了口,就是欠程家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自然得还上。
其实要说这件事,程岳却是早想到了,也曾私下跟宁芳提过。只庆平公主和侯家都没有来求,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伸手。
如今庆平公主既然张了口,宁芳就爽快替程岳应下了。只身为好友,她却还有一个建议。
“虽说武将升迁,靠的是功名战绩。但若家底殷实,总好办些。你也知道,我弟弟绍棣最是爱船,如今到了北地,便想造条小破冰船,看看是什么样子。北边木材那些倒是易得,只包船的铁皮太贵。我娘离京前,身上一点银子全花在绍纵和萍儿身上。这回来信上说,是芸儿茵儿出了她们的私房钱,才给他弄起来。
你想想,我弟弟还不是要去打仗什么的,只弄条船,都得花用姐妹们的小私房。更何况你家是想去打仗的,手上没点银子,干说那些大话能好使么?”
庆平公主顿时警醒,“那你的意思是?”
宁芳道,“我娘信上说,北地皮毛甚是便宜。她觉得鱼干生意虽说也不错,但不如皮毛生意有赚头。但皮毛生意本钱太大,又有风险,做的人也多。倒是我娘小时候曾得过一条我外祖高价从胡人手中购回来的褐绒,制了件小斗篷,极是轻柔保暖。不意这回去到边关,竟是听说当地百姓就有这垂铅拈线的手艺。只是当地羊毛产量不够,寻遍全县也收不起几斤绒线,想做这生意便不甚方便。”
她话说到这里,庆平公主就明白了。
那褐绒她小时在宫中也见过,虽是个稀罕物,但因为不如皮毛富贵,染出来的花色也多为褐黄两色,十分暗沉,所以不甚得宠。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太妃们,才会用来做抹额软帽等物保暖。
但如果这样的东西卖到民间,想来那些有钱的商贾是爱穿的。如果她们能想法子染得更好看些,说不定贵族也会喜欢。
庆平公主想想道,“那我跟侯家回封信,就说这个生意,我想做!”
宁芳这样委婉的指点她财路,无非是夏珍珍看出来了,侯家这些年被折腾得元气大伤,并不富裕。
而侯家镇守边关,占尽地利之便。若一县之地的羊绒不够,尽可以去广阔草原上收啊!
若不是遇到雪灾,活不下去的时候,牧民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组队来大梁劫掠。而平时生活安宁的时候,他们也挺愿意拿牛羊,跟大梁百姓换盐米等生活物资的。
夏珍珍在发现这个商机的时候,说跟宁怀璧说过。
觉得如果能办起手工作坊,也能解决当地百姓的穷困问题。
宁怀璧觉得也挺好。
收回来的羊绒,可以卖得贵些,但羊毛也不会浪费。织成普通的羊毛毡毯,不也是一笔收入?
之前宁芳赈灾,可是买了好些羊毛让灾民编织,后来全用出去了,连边角余料都拿去做了鞋里的毡垫,没一点浪费。
往大里说,如果边关的牧民们能通过卖羊绒羊毛就安居乐业,他们又岂会轻易发动战乱?
长此下来,不也是一边靖边抚外的好路子?
但这话宁怀璧不能说,程岳更不能说,因为大梁朝其实是限制与边境牧民交易的。
原因是怕他们有了物资,有了实力,就会作乱。
但有时候,人不能因为怕淹死,就不喝水吧?
所以宁怀璧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而做这件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庆平公主。
她一介女流,就为了挣点养老钱,任谁都挑不出大错。
但在效果还没出来前,如果直接递奏折建议皇上打开边贸交易,那朝堂上肯定会争个头破血流,也出不来结果。
于是只能是夏珍珍在给宁芳的家书里,夹带着提起这件事,让她问过庆平公主的意思。如果她也觉得可行,再去跟侯家说,就会比外人要容易得多。
但庆平公主比他们想象中更加果断和坚决。
宁芳委婉提了提,她就明白了。不仅明白了,还敢于行动。
“别说这样生意,有些招忌讳。那些能赚钱的买卖,有几个不冒风险?连宫里还开着教司坊,做皮肉生意呢,就别怪旁人了!只是你娘给我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一定要分她一半才行。”
宁芳却笑,“这事你不说,我娘也想掺合进来的。这羊毛收上来,羊毛羊绒的分拣要人,纺线编织也要人。只边关编织染色技艺都不大好,所以我娘的意思,是你若打头做起这生意了,索性就把分线纺线的活包给她吧。待收拾清爽了,再给你运到京城来。至于后面怎么织怎么染,就是你的事了。”
庆平公主道,“那怎么能行?你家把最苦最累的活都干了,倒叫我白拣便宜。起码,我织染这里,也得分你娘三成利。”
宁芳笑,“真不必了,我家也不白占你这便宜。你想啊,若你这生意做得好,当地百姓多条活路,我爹的政绩不也能好看些?到时他能升官,我们家可就光宗耀祖了。行了,先就这样吧。回头等你赚了大钱,再谢我家不迟。”
庆平公主心中一热,眼睛也潮了,“你们家待我的这份心意,我这辈子必不会忘!”
宁芳拉着她的手,放在已然凸起的小腹上,笑得温柔,“那你就等着,给我孩儿做干娘吧。”
庆平公主肃然道,“一言为定!”
不过此时的宁芳也没想到,玩笑间的一句戏言,却给她的孩儿找了多么强大的靠山。而日后因做边贸,富可敌国的庆平公主,也是用她的实际行动,践行了她的诺言。
程岳办事一向靠谱。
当庆平公主的家书,被夹在宁芳给娘家的回礼里,一并送到边城时,朝廷的调令也到了侯家手里。
侯家两个后起之秀,侯希烈和侯允克叔侄两个,因年少有为,命领兵三千,去西南剿灭判匪。
当然,两人的官职也得到了提拔。
叔叔侯希烈由千户升为参将,而稍小几岁的侄子侯允克,也由百户升任为千户。虽然官阶都还不太高,但要是叔侄两个立功归来,肯定就又不一样了。
可这样好事,怎会凭空落到侯家头上?
再看看庆平公主的家书,才算是找到答案。
可是要做羊毛生意,还要上草原收羊毛……这,这时间长了,会不会招皇上忌讳,有里通外国之嫌,给全家招祸?
看几个儿子有些忐忑,不太敢吱声。侯老太太重又挥舞着拐杖,怒而发话了。
第550章得子
“这事你们不做,我来做!扛枪打仗,卖命换粮。若不是没了活路,谁不愿意在家里过安生日子?
朝廷里能拔下来粮饷就那么多,如果守着边关和出去打仗都一样,谁愿意替侯家卖命?
亏你们老子英雄一世,怎么生出你们几个窝囊东西?仗打不好,家里的营生也弄不好。
如今让我孙儿重孙儿去替全家卖命了,难道你们还要拖他们后腿,连件象样的盔甲和战马也置办不起吗?”
几个头发花白的儿子面面相觑,全都跪下了,“听娘吩咐就是。”
侯家没落,也是因为出现了人才断层。儿子这辈不争气,到孙子这辈才渐渐起来。
要说当年,家里最出息的反倒是嫁了永泰帝,生了大皇子的侯明芳这个小妹妹,只可惜又是个女儿身。
几兄弟多年不得志,倒也习惯了老母发号施令。所以就算有些胆小怕事,却也肯听从吩咐。
只是怕他们心中有怨言,侯允克回头就劝他祖父。
“……不要老担心朝廷发现,会追究什么的,这不还有宁县令在么?人家都说了,还要办作坊,给本地百姓找活路的。到时朝廷能惩治这么多百姓?再说咱们只是收羊毛,换些粮食盐巴,又不是贩卖铁器那些要命东西,如何就做不得?”
侯希烈也在那头说他爹,“公主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都不怕,咱们又怕从何来?再说若不寻个营生,光靠家里那点钱,只怕我们叔侄才走到西南,您老都要在家里吃糠咽菜了。”
……
这叔侄两个出息,在家中颇有话语权。这么里里外外的一劝,侯家几兄弟也都听进去了。
让这对小叔侄安心准备出门,他们几个老兄弟便开始商议着要如何做起这羊毛生意,才不招人现眼。
要说他们胆小谨慎,也有好处。
反正后面侯家做起这生意,愣是没激起任何水花。
而夏珍珍开起羊毛作坊,给当地百姓找出路,还赢得一致好评。
因马上年下,本就是杀羊过年的时候。从前羊毛也没甚么人要,顶多是做件羊皮袄子,偶尔卖给羊毛贩子,也赚不了几文钱。
但如今听说县城开了家羊毛作坊,收到羊毛羊绒还肯分别出价,四面八方的百姓闻讯,顿时都在杀羊前多了道剃毛分毛的工序。
横竖这事也不难,就是要细心。
家里的老人孩子都能干,费不了多少力气,却能多卖上不少钱,谁不乐意?
而在宁芳寄来的家书里,程岳还特别建议。让岳父出面,索性把这羊毛生意归到县衙里,再让岳母去找几家本地名声好的士绅大族共同经营。
这样一来,既能当地百姓信服,也不显得夏家吃独食。回头此法果然可行,宁怀璧再奏上朝廷,阐明利弊,也会更加有说服力。
宁怀璧连声称妙,当即照办。还传书附近几个县衙,邀他们也分别在各县推广。
可附近那几个县衙,或者是心存疑虑,或是能力不够,想观望观望,都没有开起作坊来的。
不过纷纷表示,愿意组织人手帮助本地乡民收取羊毛,到时给他们送来就是。
宁怀璧深知,这样的“组织”,肯定各县衙是要在其中抽取好处的。
但百姓出门不易,且北地广阔,一县之地往往有江南数倍之大。相隔遥远,若不是官府出面,百姓想要贩几只羊的羊毛,确实光路费也吃不消。
所以那些县衙要收取些好处费,也无可厚非。
只是为防这些县官衙役下手太黑,宁怀璧听取程岳建议,在本地找了几个小商人,专门四处游走,收购羊毛。
等他们把价钱报出去,各县看着,就知道自己应该收取多少了。
这就是堵不如疏。
与其防着人家期行霸市,不如引入民间商人共同竞争。
于是这年年底,在夏珍珍的主持下,北地的羊毛作坊就红红火火开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英王杀人如麻的声名远播,还是侯家私下警告了一番,总之邻近各县收购羊毛都算规矩老实,并没有过分压榨。
而乡亲们年年杀羊,偏今年独能多得一份羊毛收入,也是十分欢喜。
有些有见识的,便早早多买了几只羊羔,想着明年多喂几头,好多一注收入。等到后面羊羔价钱涨起来,有些反应怕半慢的才捶胸跺足,后悔莫及。
只盯着自家母羊,务必令其明年多下几只小崽儿,好补回这份收入。
北地的这份热闹宁芳自然不知,不过刚过完中秋,她倒也收到一则好消息。
高燕燕平安产下一子。
就为这小子出生,半个京城都惊动了。
原因无他,谁叫孩子他爹是戚老都督呢?
一时之间,上门道贺之人如过江之鲫,但戚家还是十分低调。恭喜祝福皆可以收下,但要是不熟之人,又送来太过贵重礼物,那是一概不要的。
只戚昭义乐得是眉飞色舞,人都年轻了二十岁。永泰帝挺高兴,“卿这孩子倒与朕的十四皇子有缘,生在差不多的时候。”
他是觉得,他们共同作为“老年人”,还能老蚌生珠,晚来得子,实在都是一样龙精虎猛,有运道之人。
可戚昭义怎敢与皇上作比?
连声谦逊,反正把自家的宝贝疙瘩贬成是个狗屎蛋,把十四皇子夸成一朵花,听得永泰帝越发高兴。
于是戚家这个才落地三天的奶娃娃便得了官职,跟宁芳的弟弟一样,正经的七品御前侍卫。
戚家的洗三宴上,宁芳抱着戚家这个香香软软的小不点,看着那已经是最小号,却也大得过份的官袍。戏谑的把一顶乌纱帽,套在小不点头上的模样,笑得她直打跌。
高燕燕躺在床上,额上还系着包头,笑嗔道,“你也是马上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来人,把孩子接下来。宁小王妃肚里可是一对宝贝疙瘩呢,可抱不得太久。”
宁芳颇有些不舍,把吐着口水泡泡的戚小侍卫交出去,叹道,“不过笑一笑,便连抱都不让抱了,女婿啊,回头丈母娘再来看你。”
高燕燕忍笑骂道,“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你可别招我笑了。你真觉得你要生闺女?”
这事满京城都传遍了,高燕燕大概猜出原因,也就是玩笑般问上一句。
宁小王妃笑眯眯答,“你猜。”
高燕燕更乐,说笑间,又有些京城贵妇前来道喜,添洗三钱。
原本除了至交好友,高燕燕还没出月子,不见外人亦不算失礼。只是那人听说宁小王妃在,便死命闯了进来。
戚家留在京城侍奉爹娘,负责招呼客人的二儿媳,亦有四十多岁的严氏紧跟在后头进来,着实气得不轻。
就没见过这样不讲规矩的贵客!
高燕燕虽比她年轻得多,但也是二十七八才生子,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高龄了。一家人小心呵护都来不及,怎好让旁人惊动了去?
正想拉下脸来赶人,高燕燕给她个眼神,微笑,“昌乐公主来了,只我也起不得身,恕我招待不周了。”
这位不请自来的贵客正是昌乐公主,之前因她夫妻俩行为不检,被皇上罚了禁足。可一到中秋,给人略提了句,就解开了。
如今正四处豪门世家的转悠,刷她的存在感。生怕别人觉得她不得宠,寿宁侯府失势了。
如今明明跟高燕燕交情并不亲厚,也硬要闯进屋来,就是做给外头那些人看的。
高燕燕心里也不高兴,但人已经闯进来了,真撕破脸赶出去就没意思了。
到底还是个公主,敷衍几句得了。
可昌乐公主却是个不大识趣,得寸进尺的,看高燕燕给了几分好脸色,顿时就骄横起来。虚情假意关心几句,便睨着宁芳道。
“英王妃近来倒是养得气色不错,都说你肚子里怀的是双胎,过来给我摸摸。”
严氏听得目瞪口呆。
又不是关系很好,特别亲近,哪有这样随随便便叫一个孕妇过去摸肚子的?那也是正一品王妃,不是你家奴才!
宁芳涵养极好的垂眸笑了,这一笑,她两腮的粉红很自然便鼓了起来,衬得颜色越发娇嫩好看。
昌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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