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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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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年前事多,时常要耽误饭点,所以几个孙子孙女,宁四娘都是让她们自己在屋内用饭的。

    只因萍姐儿和安哥儿皆有些不足,所以在晚饭过后好不容易的闲暇里,宁四娘还得盯着奶娘,给他们一人灌一碗补药。

    青嫂仍是照顾着萍姐儿,但上回那个顶撞过宁芳的吴奶娘,却是早早就换了面孔。别的不说,起码规矩好多了。

    帮忙哄着弟弟妹妹吃了微苦的补汤,等奶娘把泪眼吧嗒的两只糯米团子,抱下去哄觉觉了,宁芳却有些不忍跟明显露出疲态的祖母开口了。而是乖巧的站在身后,替她捶打起僵硬的肩膀。

    可宁四娘只享受了一时,便含笑拉住孙女的手,“给二姐儿这一捶呀,祖母全身都通泰了。怎么了?说吧。”

    宁芳再看着她眼角深深的鱼尾纹,忽地脑子一热,就提了个建议,“祖母,不如咱们一起到乡下去过年吧?那里没这么多规矩,您也能好好歇几天!”

    可是刚说完,她就沮丧了。

    家里事情这么多,怎么可能全扔下跑乡下去?

    可宁四娘却听着她这个提议,有些意动,“去乡下过年?”

    呃?

    突然看到希望的宁芳,又积极争取起来,“对呀,咱们一起去乡下过年。反正爹和大伯都不在,家里也没太多客人会来。咱们把年前该送的礼送完,不就可以去乡下了?就算初一初二那几天有人上门拜年,家里留几个人接待便是。若有正事,咱们回来得也快。”

    宁四娘想想,还真是这样。

    今年儿子们全都不在家,家中没有男丁,女眷本就不方便见客。既然如此,她在家守着干嘛?还真不如去乡下清静几天。

    可是想想两个年幼的孙子孙女,她又有些犹豫,“安哥儿和萍姐儿还小,去到乡下,能行吗?”

    “哎呀祖母你就放心吧!小孩子就是要磕磕绊绊的,才好长大。再说那乡下还有孙大娘呢,也是个好大夫,瞧些寻常毛病足够了。您要不放心,走前再找余大夫多开些药备着,不就行了?”

    宁四娘真有些意动了,“让我想想。说吧,你来是什么事?”

    宁芳道,“我本来是有两件事的,一是我打算回村里去。要不娘一个人在乡下过年,也太可怜了。不过要是祖母也去,大家就又团圆了!”

    宁四娘心知这必是她临时想的,笑戳了她额头一记,“说第二件。”

    宁芳道,“这次回去,外祖不让我们把家里要养蚕的事,告诉舅舅们。还说等我们养成之后,也别急着卖。问祖母能不能想法去织造衙门打听打听,买几台旧织机,请几个老织匠回来弄。若能自家把这门生意做起来,倒是桩长长久久的生计。”

    宁四娘点头,“你外祖是真心为咱们家打算,那你是怎么说的?”

    宁芳道,“我说既是好营生,那就更得让舅舅替咱们看着了。到时亲兄弟,明算账就好了。然后外祖却说,便是亲兄弟,也不能没个章法。否则便是捧着钱让人去捡,也要招出怨恨来。既然最烦难的那些事咱家都做了,何不干脆做完算了?若是银子不够,他那里倒还有些,让我们拿去使。不过我和娘都没要,说祖母已经给足了。”

    宁四娘忽地嗔了她一眼,“你看过那些礼单了?在祖母跟前,说句话还要兜这么大个圈子,你累不累?”

    宁芳心虚得小脸一下红了,小舌头也开始打结,“我,我不是……”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既怕说错了,让祖母听了伤心。又怕说得不好,惹祖母生气,越发和大伯生分,所以才绞尽脑汁,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也不是?”

    全中!

    宁芳诧异抬头,就见宁四娘含笑看着自己,目光颇有欣慰,“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居然想了这么多。”

    宁芳一下脸又红了,这回却是给夸得不好意思了。

    然后她鼓起勇气,小小声却坚定的说了句,“这事,是大伯办得不对,祖母没错!”

    如果不是翻看了一下礼单,宁芳还不知道,她那个去当官的大伯宁怀瑜,这几年尽往家里送些中看不中用的碧玉佛手、香炉如意什么的。唯一一次比较实用的,还是两块价格昂贵的云锦。

    不过送回来时,也已经全部裁好了新衣。当然是给宁四娘的,也就是逢年过节才能穿的样子。

    净是些表面工夫,做给谁看哪不好意思,昨天忘了上传,现补上!

 第52章疼人

    宁怀瑜给嫡母送年礼,净是些表面工夫,反观宁四娘给那个庶出大儿子的年礼,却是色色周到而细致。

    上好的惠泉酒,新腌的火腿腊鱼,风鸡风羊,还有打赏用的金银锞子,荷包香袋等等。虽然看起来都不是特别贵重,却是花钱也难买到的好东西。

    如此这般,整整三年。

    到了第四年,也就是今年,大伯的新礼又是一只楠木观音,而宁四娘的回礼便不再有那些细致繁琐之物,而是换了一张同样造价不俗,费工费力却只能挂着好看的为官清廉绣图。

    宁芳当时瞧着,忽地就明白了夏太公为什么会说亲兄弟,也不能没个章法的话了。

    祖母待大伯的好,只看大伯身为庶出儿子,却能够在她爹之前就读书出仕便知了。可大伯现在有能力了,却是怎么回报嫡母的?

    而此事也令宁芳想到,如果一开始就把养蚕的生意分润给夏家,那么几个舅舅会不会觉得,她们其实是想利用夏家来赚钱,所以并不会感激,甚至反过来,还会以施恩者自居?

    而这样的合作方式,绝不是宁芳想看到的。

    所以她今天来,其实是想来安慰祖母,让祖母别为大伯的所作所为伤心难过。

    可如今看来,宁四娘远比她想得更通透,所以才毫不客气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自己的安慰,反倒显得有点多余了。

    不过宁四娘还是有几分好奇,“你倒是说说,原打算怎么安慰祖母来着?”

    宁芳于是只好微红着小脸,说起另一件事。

    这次她们去外祖家,住的是夏珍珍从前的闺房。那是外祖家最好的二层小楼,还学北方那边盘了火墙。所以冬天不用放火盆,屋里也会很暖和,但也特别费炭。

    就算女儿外孙女只回来住一天,可夏太公还是命人提前生起了火。等宁芳她们去时,整座小楼里都是暖暖和和的,十分舒服。

    宁四娘听着点头叹息,“我听你爹说起过,当年他跟你娘刚成亲,三朝回门时,因是盛夏,你那外祖父既怕小两口热到,又怕搁太多冰山凉到身子,竟是命人拿了几十匹新布,在你娘那绣楼上,生生的又搭了层凉棚,好挡住日头。这份疼你娘和你们的心,等你们长大了,可真是要好好报答。”

    呃……

    若这么比起来,费些炭火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于是宁芳继续讲重点,“然后第二天,我和茵儿起来时,便听到隔壁园子有人指着只猫在骂,‘早撵出去的东西,还成天霸着我们家,要脸不要?’妹妹听不懂,我也没吭声。可这话到底娘也听见了,后头就去跟外祖说,这小楼老这么空着也太可惜了。要么外祖父外祖母搬进来,要不就让侄子侄女住进来,不也热闹些?”

    宁四娘笑了,已经猜到了几分,“那你外祖是怎么说的?”

    宁芳学着夏太公的口气道,“外祖就瞪着眼睛说,‘这是老子给我闺女盖的房子,除非哪天我和你娘都闭了眼,否则除了我闺女女婿,还有芳儿她们,谁也别想进来住!珍儿啊,你此时退了一步,岂知别人不会要你退十步?’”

    宁四娘慈爱笑了,摸摸她的头,眼中显然是一样的坚定与赞同。

    按世俗常情来说,她既好不容易培养出了庶子,如今庶子出息了,当嫡母的便应该避让三分。就算是庶子犯了错,她也应该委婉提醒才对。便是要罚,罚儿媳妇就好了,何必硬碰硬呢?

    可宁四娘偏不!

    儿子不好,关儿媳妇什么事?换句话说,若儿子好了,儿媳妇又怎敢不好?

    所以宁四娘要罚就罚自己儿子。横竖她这个做嫡母的已经尽到了本份,庶子要跟她耍心眼,她又为何要忍气吞声?

    这是宁四娘的固执,也可以说,是她的骄傲。

    但如果没有这份固执和骄傲支撑着她,她又如何支撑得起偌大一个宁府?

    但不得不说,庶子这么做,到底还是伤到了宁四娘的心。她自问对庶子已经尽到一个嫡母最大的善意,可他怎么就这么回报她呢?

    所以大孙女的这番贴心举动,还是安慰到了宁四娘。

    “好孩子,你是个会疼人的。但以后也要记住,往后对那些懂得感恩的,不妨宽容些。对那些不懂感恩的,就不必客气了。否则,人家还只当你好欺负。”

    宁芳默默点头。

    这世上,没有谁有义务永远为谁付出。就算是拿着至亲之间,感情也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处出来的。所以宁芳觉得,有件事自己还是做错了。

    之前,孟保柱大嘴巴坏了事,她觉得给点钱,打发孟家人离开上溪村就算完结,其实是不对的。

    如果亲人之间,都没有绝对的义务。那么对待外人,又怎可如此“心慈手软”?往后要如何服众?

    听孙女说起这事,宁四娘倒是笑了,“这件事,你娘却有个更好的法子。等你去到乡下,自然知道。”

    什么?

    我娘?宁芳瞪大眼睛。

    她那个连看人杀鸡都不敢的胆小娘亲,居然能想出不“心慈手软”的法子?

    可宁四娘执意不说,卖个关子,等孙女自己回下溪村去探究了。

    ※

    京城。腊月二十二。

    赶在过小年的头一天,程家一行终于进了京。

    才入得城门,大嫂裴氏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就操心起家事,“也不知你二嫂年货备得怎么样了。哎,那可是个不当家不理事的千金小姐,这些时只怕给难为坏了。你又不肯打发人先回来说一声,只怕你哥哥嫂子看到咱们,可得吓一跳,到时还不知怎么埋怨我呢!”

    因路途辛苦,又瘦回原形的程三,看着大嫂虽嘴上抱怨,但由衷欢喜的样子,但笑不语。

    直到,听见街上小贩议论纷纷。

    “听说没?英王府前儿悄悄打发下人出来买了一笼肉包子,结果还没到府门前呢,就被御林军给劫下了。然后还特意派人出来街上传了令,说是以后不许卖酒肉食给他家呢,咱们做生意的,可得小心些。”

    “这是为何?堂堂王府难道还稀罕几个肉包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是程家不敬先人,所以圣上罚他家三月不许见荦腥。前儿那一犯事,又加罚了三个月。”

    “哎哟,这大过年的,不许吃肉,可怪造孽的!不过也怪他家,不敬先人,是该罚!”

    “谁说不是呢?”

    ……

    叔嫂二人对视一眼,俱都沉了脸。什么话也没说,只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第53章请罪

    京城。

    偌大的英王府,门前冷冷清清,门后清清冷冷。半点没有过年的喜庆不说,还透着股异样的萧瑟。

    叔嫂二人才下车,就见一个四十出头,身姿清瘦如竹,容貌娟丽的妇人含泪急急奔了出来。

    “你们怎么,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了?”

    当看清如此冷天,二嫂谢氏身上竟只穿着件茶青粗布大袄,嘴唇都冻得乌青时,程家三爷的眼,顿时沉得比这天气还可怕。

    什么也不说,先解下自己身上的厚重貂裘,给二嫂披上。

    谢氏却不肯穿,“三郎你身子弱,还是你穿着吧。”

    然后飞快瞟一眼在王府门前探头探脑的暗卫,脸色难看的低声道,“皇上罚了咱家三月荤腥,一应处事,也要按着守孝的规矩来。”

    所以那就不仅是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还住不好了么?可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要人怎么熬?

    裴氏强忍着眼泪,低头藏下那满眼悲愤,可程岳却云淡风清道,“二嫂勿怕,虽咱家有错,皇上要罚,但也不至于罚咱们叔嫂之间的手足亲情吧?再说这件貂裘还是我离京前,皇上爱惜,特别赐的。便是告到御前,也无须担心。”

    谢氏一听,再瞟那守在王府门前的探子一眼,却见他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

    这种事,若真那么不开眼的捅到御前,岂不是让皇上为难?自己的恩赐用在自己的责罚身上,怎么做,都是打自己耳光吧?

    暗卫暗下决心,待会的回报里,这样小事就省省了吧。不过心中也暗暗赞服,到底是京城才占八斗的程家小公爷,瞧这一出手,便让人揪不出半点错来。

    说不好英王府的天,又要变一变了。他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又何必把人得罪死呢?

    暗卫想通,索性也不蹲府门前,招人家讨厌了,蹓蹓跶跶往后门绕去。这前门要看,后门不也要盯着?

    等人识趣的走了,程岳这才冷哼一声,让人把他临时去买的一车东西,从侧车赶进了府里。然后扶着二位嫂嫂,进了家门。

    “……三郎不懂事,你这当嫂子的怎么也不懂事?既在乡下养得好好的,又何必大雪天的赶回京来?”

    英王府后院,轩丽宽敞的正室,却收拾得如雪洞一般,里面只有光秃秃的一床一几,没有生火,连床褥也薄得不及两指阔,简朴得寒酸之极。

    唯一保留的软榻上,卧着一个中年男子,面目英武,却两鬓斑白,颇含风霜。正是英王府近来因“无故暴打”官宦之子,而遭圣上杖责,在家养伤的大爷程峰。

    只可惜他养伤没几日,又因“不敬先人”全家再次遭罚。不仅屋子里撤去了一切摆设,被褥只能用最薄的,还吃了快三个月的清粥小菜,直养得面有菜色,形容憔悴。

    可便是如此,他也没空关心自己,只顾心疼最小的弟弟。

    “家里如今这样,怎生养病?不如老二去求求你岳父,到底把老三挪出去吧!”

    程家老二,程岭也有四十多了,不似大哥的轮廓分明,他却是天生一张圆脸,一笑便有俩浅浅酒窝。

    “方才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我老丈人要把我赶出门来,我只拼着皮厚,赖着不走就是。”

    他说笑着站起身来,只转头之间,才瞧出他有只眼睛似是受过伤,转动得甚不灵活。

    妻子谢氏正端着汤药进来,立即道,“不要你去,我去!横竖都是姓谢的,就不信他们敢不给我这个脸!”

    程岭苦笑起来,脸上依旧挂着酒窝,“明华,你这又是何必?到底是你娘家人……”

    “哼,我可没那些忘恩负义,势利小气的娘家人。只我这十几年都没回过门的姑奶奶,正好回去讨个债!”

    “都不许去!”程岳沉着脸带人出声了,“那羊圈收拾好没有?若收拾好了,便把大爷抬去!”

    什么?

    全家人都愣在了那里。

    可这个小弟虽然年纪最小,在家中却是极有权威。他这一声令下,家丁立即进屋,果真把程峰立刻连榻带人抬起就往外搬。

    程岭一头雾水,“三郎,你这是要干嘛?”

    程岳却道,“从今日起,不仅是大哥,还有二哥,以及两位嫂子,都得去照管那二十只羊。若有损伤,便是圣上不罚,也有程家家法伺候!”

    把稀里糊涂的哥哥嫂子们全都赶了出去,程岳开始提笔写奏折了。

    一笔一划,工整端丽。

    等他一本奏折写完,刚去羊圈转了一圈的程岭,又神色古怪的跑了回来,“三,三郎,这,这样不好吧?”

    搁笔,斜了二哥一眼,程岳反问,“有何不好?”

    程岭踌躇半晌,终于咬咬牙,跺跺脚,又去羊圈了。

    然后跛足老马进来问,“三爷,那给宁家带的东西,已经按您的吩咐,趁天黑悄悄送去了,也没叫人回礼。”

    程岳点头,把在药炉边烘干的奏折封好,“备车,我要进宫。”

    趁着宫门落锁前,他要把这封折子递上去。

    然后当大梁当今的永泰帝正处理着朝政要事时,就看到了身边大太监连材,特别递上来一份折子。

    “回皇上,这是英王府小公爷递上来的请罪折子。”

    “哦,是他?他不是害了痨病,回乡下去了吗?”

    “是。但三公子许是命大,竟是熬过来了,刚刚回京。但因没断根,这折子也按规矩,是熏了药才递上来的。”

    永泰帝来了几分兴趣,却仍不愿接这折子,只命太监拿到他的面前展开。

    等看到那一笔端丽正楷,永泰帝先就点了点头,然后一目十行扫完这本折子,他竟是拍案大笑,“好个程三!怪不得京城人人称赞,果真有几分才情。”

    太监看他高兴,本想再说几句吉祥话,谁知帝王心思最是难猜。

    永泰帝夸完便道,“那就准他所奏,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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