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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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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泰帝却看不出情绪的道,“若没关系,朕不会冤枉好人。若有关系,却是一个也跑不了。朕就坐在这儿,程爱卿,你去速速审来。朕知你跟案犯有亲,所以务必要使一应人等心服口服才好。”

    说着话,他自顾自的进屋坐下了。

    这院子不大,坐在正屋,就可看着院子里的所有动静。

    可这个难度就太高了,要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那得怎么审?

    可程岳没有半句废话,径直道,“既如此,臣得先提证人了。这位姑姑,你是亲眼看到有人偷吃皇上的御膳?”

    “正是。”事到如今,香茜不可能退缩了,把方才指认之事,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大人不信,可去御膳房提那丫头和证物,那三阳开泰煲还在呢!”

    小炳子听及此,已经吓得面如土色。

    他毕竟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刚才在香茜面前还敢争,在皇上面前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程岳点头,随即命人提人。

    听说皇上来了,御膳房的大总管早屁滚尿流的赶来了,先是把小炳子一通臭骂,再表示自己对此事全不知情。

    “皇上,奴才一片忠心侍主,这大过年忙得脚打后脑勺,定是这小子趁人不备偷了菜,奴才就是生出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盯着每一个人啊!求皇上开恩!”

    永泰帝不置可否,就见程岳也不着急,只等着另一个提着念葭的太监,讲叙事情经过。

    跟香茜说得差不多,他是在听到叫嚷后,把念葭擒住的。

    程岳问他,“那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这丫头偷东西了?”

    那太监道,“可我看到她的嘴被烫到了,若不是偷吃,如何能烫到舌头,还说不出话来?”

    程岳不问了,只等最后的证物。

    此时,连宁芳的脸都有些白了,因为念葭一直在抹眼泪,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定是被烫得极其厉害了,比起受罚,她那嗓子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此时,御膳房的小管事,也就是小炳子的师傅谭太监,满头大汗的提着汤煲来了。他虽是个小管事,年纪却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当差多年,手头颇稳,那仍烫手的沙煲,端得不漏不洒。

    宫中不仅菜有定制,盛菜的器皿也有规矩,一看那汤煲确实是装三阳开泰的汤煲,永泰帝的脸色先沉了沉。

    谭太监想说话,可程岳却制止了他,先问香茜,“这就是你当时看到的汤煲?你可看仔细了,没有错认?”

    香茜一口断定,“没错,就是这只汤煲!”

    程岳对谭太监道,“揭盖吧。”

    看他那镇定自若的神色,宁芳忽地心中一动,有种莫名的心安。

    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可汤煲打开,里面确实是三阳开泰。

    香茜顿时得意笑了起来,而御膳房的大总管汗如雨下,又骂起谭太监,“你带的好徒弟,竟敢拿这菜送人,简直没了王法,罔顾君恩!”

    谭太监苦笑道,“大总管,您先消消气,这三阳开泰,就算皇上不吃,也不能打赏人了。若不给人,难道白白倒掉吗?”

    香茜脸色一变,程岳已经问了,“怎么就不能打赏人了?”

    谭太监为难半晌,才苦着脸道,“非是奴才狡辩,而是,而是这菜被猫糟蹋过了!”

    什么?

    香茜顿时尖叫起来,“你撒谎!你有什么证据?肯定是怕皇上怪罪,才编这样谎话!”

    谭太监道,“这事,我还带了证人来的。”

    香茜还以为他说的是猫,“一只畜生,又不会说话,能作什么证?”

    谁知后头却有人接话了,“你才是畜生!我亲眼所见,怎么不能作证?”

    此人身着御前侍卫服侍,高大粗壮,程岳不认得,永泰帝倒是认得。

    “薛东野?你怎么来了?”

    能做御前侍卫的,不是王公亲贵,也是世家子弟。

    这个薛家祖上倒跟魏国公、忠勇侯府差不多,都是皇上侍卫出身。同样忠心耿耿,还立下不下功劳。

    只不过他家祖上既不似魏国公府,能娶到个好夫人,是皇上的贴身丫鬟。也不似忠勇侯府,有人因为长得跟先帝相似,替皇上挡了毒杀。所以薛家里便既没混成国公府,也没混到侯爵府,最高也就是个六品御前侍卫。而且代代相传,代代递减。

    轮到薛东野这里时,只是宫中最低等的无品侍卫了,还沦落到守宫门。

    只是前几年皇上出宫祭天,过宫门时遇着大风,黄罗盖被差点吹跑,两三个人都拿不住,是薛东野跳了出来,一个人就把黄罗盖给摁住了。

    永泰帝见他有一把子力气,且武艺不俗,又说话憨直,颇为有趣,便提了一个八品侍卫,把他调到身边守卫。所以这会子见他讲话粗野,倒也不见怪。

    薛东野先告起状,“陛下,今日乃是臣在宫中当值,您养的那只狮子猫又跑到厨房偷小鱼干了。臣一路追踪而来,正要逮时,却见这猫鬼精鬼精的,在厨房里上蹿下跳,扑倒了不少菜,其中就有这道三阳开泰。当时,那老太监还想把这菜送我。啧啧,猫爪子挠过的,臣才不要!方才臣把猫送了回去,就听说这边出了事,老太监求我来作个见证,臣便来了。皇上不信,只管回去问,那猫爪子上全是油,正洗澡呢!”

    永泰帝听得一阵反胃,顿时觉得连那汤煲他都不想要了。

    谭太监此时才道,“若非如此,小炳子想拿去送人,我能这么爽快的同意么?这也是老奴一点私心,辛辛苦苦炖了锅好汤,扔了多可惜?不过我也说了,这汤有些不干净,得烧开了再吃。”

    如筛糠般抖了半天的小炳子,忽地不抖了,还磕头哭道。

    “奴才出身贫寒,进宫前都没吃饱过饭,师傅虽说这汤有些脏,可怎么就不能吃了?于是便烧开了让山雁姐姐端走,谁知香茜姑姑忽地跳了出来,硬是舀了块滚烫的肉汤,就倒进山雁姐姐嘴里,然后喊抓贼,还拖着小的来闹事。小的想解释,便挨了好几个耳光。人都打懵了,话更说不清楚了。惊扰到圣驾,还请皇上责罚!”

    香茜听及此,脸色惨白,脑门嗡嗡直响。

    她知道,自己今日绝对无法善了了!

 第336章佳人

    有小炳子这番话打底,宁芳身为念葭这个苦主的主人,就想开口说话了。

    不管念葭的嘴巴是怎么烫到的,总之吃了亏不是?她要是不吭声,那以后她们主仆两个,在这宫里还不得给人欺负死?

    可就在此时,程岳一个眼神,淡淡的递了过来。

    宁芳微怔,就听一片静默里,庆平公主忽地笑了。

    这样的场合,她笑得似乎有些突兀,可因为是“凤姿卓华”的庆平公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理所当然。

    颜好的人,就是这么占便宜。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原来是场误会。皇上,这老嬷嬷虽有些无事生非,到底也是忠心为主,这大节下的,就饶了她吧。”

    宁芳愣了,庆平公主居然会开口为香茜求情?她这人,说实话,也不象这么好心的人啊!

    香茜更是没想到。

    可这时候只要有人肯向她求情,就够幸运的了。当下感动得涕泪纵横,“谢公主仁慈,求皇上开恩!奴婢,奴婢,奴婢真的只是怕有人偷吃皇上的菜啊!”

    永泰帝脸色有些晦暗莫明,不知是不是在想着放香茜一马。

    而此时,一直没有出现的文鸳姑姑终于出现了。

    她之前走开去忙别的事了,可等到香茜一闹起来,宫中自有向着她的小宫女跑去通风报信。

    等文鸳急急赶回来,皇上已经来了。所以她也不好出来说话,只是到了此时,在别人不好插嘴的时候,她就站出来了。

    “你若只是怕有人偷吃皇上的菜,就事论事好了,何苦跑到我这里来,喊打喊杀?在场这么多的宫女太监都听到的吧?你来时,是不是口口声声叫着我的名字,要找我麻烦?”

    香茜刚刚有些人色的脸,一下又白了。

    可此时形势比人强,她只能竭力求饶道,“那我,我不是误会了么……”

    文鸳脸上不怒不怨,依旧是那副淡淡模样,“误会了就能随意中伤他人?误会了就能在大节下的胡乱嚷嚷?这宫中几时成了这样没有规矩的地方?”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更加让香茜如坠冰窟。她张着嘴还想辩解,谁知文鸳忽地在永泰帝面前伏拜下来。

    “皇上,奴婢奉命执管宫中规矩,自知得罪的人不计其数。此事又是因奴婢而起,论理应该宽大处之。如此奴婢既落了个宽厚的美名,也不扰了宫中过年的喜庆。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后宫更是天下表率,所以奴婢就算要惹皇上不快,背负一个刻薄骂名,也要秉公行事!”

    “皇上,皇上开恩啊!”眼看文鸳步步紧逼,竟是揪着此事不肯放了,香茜当真急了。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皇上心情好,骂她几句,罚她些月钱,降个等级都是无妨的。可要认真理论起来,追究她一个“肆意妄为,狂放跋扈”的罪名,那轻则赶出宫门,重则打死都是活该!

    所以她赶紧爬前几步,泣求起来,“奴婢家中世代侍奉皇上,自奴婢十一岁进宫,这三十几年在宫中一直忠心耿耿,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皇上开恩啊!”

    文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语气,话却越发老辣了些。

    “香茜,你也说你家世代侍奉皇上,应比一般人更加懂得规矩,而你在宫中服侍已有三十多年,并非初入宫不晓事的小宫女,怎么还能如此张狂,行出这样没有规矩的事来?若这样也能轻轻带过,是不是以后宫中但凡有年纪,有身份的宫人,都可以仗着曾经有过的功劳苦劳不受罚?若是如此,还请皇上明白的给奴婢再重立一份规矩。否则日后再有人犯错,可如何是好?”

    香茜真是没想到,自己一番苦求,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她心中暗恨,不由得恨道,“周文鸳呀周文鸳,你我好歹也共事多年,怎么就如此咄咄逼人?”

    宁芳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定忘了自己揪着小炳子跑来时,是怎样一副嘴脸。

    这回,文鸳没有回嘴,倒是永泰帝怒了。

    “明明是你犯了事,却不识悔改,一味只仗着祖先些许功劳,求朕开恩。人家职责所在,点出你的错外,你便怪人家咄咄逼人,心存怨恨,哪有半分知错的样子?这样的老刁奴,活该打死!”

    这话旁人说说无所谓,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当真把香茜吓个半死,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在地,竟似要晕过去。

    方才打圆场的李姑姑到底厚道,出言恳求道,“请皇上开恩,香茜她正好生了病,难免说话有些糊涂,平素她也不是这样的。”

    可庆平公主当即严厉道,“若是生病,按规矩就要挪出去,怎么还留在这里?尤其到了圣上跟前,这么长时间也不吭声,若过了病气谁承担得起?亏本宫好心,替她留情,竟是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东西。皇上,请恕儿臣识人不请,收回方才的话!”

    宁芳蓦地一惊。

    不觉看了审完案后一直神色淡淡的三舅公一眼,这才明白他方才为何会制止自己。

    果然,就见永泰帝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

    这件事,她是当事人,又不象文鸳那般有职责在身,所以说多错多,倒不如不声不响。

    而庆平公主幽禁多年,无人问津,她怎会无缘无故的对香茜示好?

    还有今日,他们三人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繁英殿外?

    要说永泰帝今日可不是无缘无故经过繁英殿外,而是专门找了借口,带着程岳和庆平公主一起来的。

    他就想试一试,庆平公主是不是一直老实在府中被圈禁,还是跟与她做邻居的英王府,以及与英王府有亲的宁家都早有勾结。

    否则,为何那日宁芳前去探她,回来会委婉的为她说好话?

    当庆平公主为香茜求情的时候,永泰帝的疑心才稍稍减轻了一些。但随即,他又开始展开联想,为何她会帮个老宫嬷?莫非她想向宫中的人暗示什么?

    但此时,永泰帝倒是放下心来。

    看来他这个孙女并没有她外表的那样出众,宁芳帮她可能只是出于滥好心,而她会帮香茜讲话,应该也只是不欲宫中多事而已。

    毕竟女孩子嘛,大多心软。才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样的人,可以做个老好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个没棱角的,不足为俱。

    只是此时,倒是文鸳正经求了个情,“回禀皇上,香茜她虽然有错,但毕竟是过年。不罚不好,但若打打杀杀,也恐有伤天和,不如依着宫规,撵出宫去便罢。”

    永泰帝听着满意。

    他年纪渐大,越发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倚老卖老,所以香茜这事,他绝对不会容忍。但也因为年纪大了,变得越发顾惜名声,不愿意落个残暴之名。

    所以文鸳此时发话,正好帮他做了坏人。

    “如此也便罢了。只朕知道,这些宫中的老刁奴,手上都攒了不少好东西。若不给些教训,倒便宜她了。如今死罪既免,便罚她净身出宫。她屋里查抄出来的东西,便赏了你与宁书女吧。”

    宁芳可看不上那点子东西,还想发扬风格,捐出去的,可文鸳已经先谢恩了,她也只得一起跟上,“谢皇上隆恩。”

    事情了结,永泰帝心情颇好,起身欲走前还逗起宁芳来,“这猫挠过的汤,你还吃吗?”

    宁芳心情一松,便也厚着脸皮说笑起来,“御猫爪下夺来的,想来别有一番滋味,臣女便谢主隆恩了。”

    永泰帝笑道,“那便把这菜和汤煲一起赏你了。瞧你今儿也受了些委屈,也罢,朕再多赏你几个菜,让你们姐妹也团圆吧。你爱吃什么?朕让御膳房,就这老太监吧,你去准备!”

    被点到名的老太监,即小炳子的师傅谭公公是心花怒放。他知道,自己蛰伏多年,机会终于来了!

    就算不能当上御膳房的大总管,可有皇上这话,回头他的位置也该往上挪一挪了。

    只一向贪吃好吃的宁芳却犹豫起来。

    她不嫌弃猫爪子挠过的菜,也愿意跟皇上没事说笑两句,但并不表示她愿意被皇上过分厚待。

    毕竟她是宫中女官,跟一味讨好皇上的宫女是不一样的。

    刚才皇上已经拿香茜的东西赏赐过她了,这会子又要赏菜,还让她点菜,就显得有些亲密过头了。

    宁芳虽希望跟皇上交好,却不想有个幸进的小人名声。可雷霆雨露,皆是皇恩,难道她不接受,还能拒绝吗?

    正在宁芳为难的时候,身后有人替她拒绝了。

    是宁萱。

    眼看妹妹为难,她勇敢的站了出来。

    “臣女姐妹惭愧,实在当不得皇上赏赐。非是臣女姐妹不知好歹,而是年前年后京城连降数场大雪。虽说瑞雪兆丰年,但太妃娘娘也唯恐百姓会因此挨饿受冻,这几日皆多念了几卷佛经,祈求国泰民安。我姐妹无能,做不了别的大事,但也想追随太妃,略行善事。如今只是吃一碗御猫挠过的菜,这又算得了什么?还请皇上收回赏赐,让臣女姐妹能略尽绵力。”

    这话听得永泰帝心中舒服,抬眼再仔细一瞧,嗬,好一个清秀水灵的小佳人!

 第337章争宠

    比起宁芳那还没完全发育的豆芽菜身板,年已十五的宁萱正是如杏花初绽,少女最清丽美好的时节。

    她不似宁芳那般有一股勃勃开朗的生命力,却比宁芳更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通身如笼罩着烟雨般的娇柔,最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就算宁萱已竭力低垂着粉颈,仍感受到了皇上咄咄的目光。

    她不是小姑娘了,自然明白这种目光意味着什么。所以很快两颊飞红,只并不是女孩儿家的娇羞,而是悔愤!

    一则是后悔,不该贸然开这个口,引起皇上的注意。二则愤怒于她明明说的是件严肃无比的事,连枯坐后宫的吴太妃都为了雪灾担忧,为何身为天下共主的皇上不去注意这些,反倒注意起她一个小女子来?

    说得难听些,简直是重色轻民!

    可宁萱的心事永泰帝无从得知,反因她的脸红,当作是天子龙威的缘故,还颇为自己的魅力自得。

    “看来宁女史跟着太妃,着实长进不少,如此更应赏了。”

    偷眼瞧见皇上那色眯眯的眼光,宁芳急得心头快冒出火来!

    宁家千方百计帮着女儿避宠,心意应该很明白了,怎么皇上还是这样?

    真当天下女子都把他当宝么?也不照照镜子,自己到底多大年纪了!

    才想拼着触怒龙颜也要打断永泰帝的视线,一阵清润明净的笑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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