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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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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听得大家都很高兴。

    只那些大户人家的管事听说有画,生怕少占了便宜,忙道,“宁大人,既然要做土地爷爷的画像,那我们出了这么多银子的,是不是也该给一张画得好些的?”

    宁怀璧挺反感这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但此时为了先把事情解决,暂且忍气答应了下来。

    “区区一张画不足挂齿,只这钱收了终归是要用在修路积德的善事上。你们也别跟本官计较,寻常百姓用的便宜,雕块木板印刷即可,你们若想要好的,自然得请画师另制。到时也无非是多破上十来两银子,待土地庙重新修缮后,本官再在这外墙上立一块功德碑,记下各个大户和各村捐的银钱,也让土地爷日日夜夜瞧着,岂不是好?”

    这,这可实在是让人不敢说出不好。

    土地公公就在庙里看着呢,谁敢反对?就算再心疼银子,也只得挨了宁怀璧这刀宰。

    人群后头,有个头发花白的青衫长者全程瞧完此事,不觉微微点头。只是在看到张书吏记录各家认捐的银子时,又微露贪婪。

 第312章破绽

    解决了为难已久的争香纷争,宁怀璧将余下琐事交给张书吏,便去了县里的铁匠铺子。得大师傅再三保证,明日定能把大小香炉如期浇铸出来,他才安心离开。

    再出门恰遇着小贩挑着担子,卖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闻着就香香甜甜惹人口水。

    宁怀璧停脚,称上一包揣进袖里。想想乖巧懂事的小儿子,又买了串红火漂亮,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栗子香甜却爱上火,顺哥儿的体质不好,不能吃这些,但自幼给岳父娇养的妻子却是极爱这一口。她这些日子忙着安置新家,又惦记女儿,累得人都瘦了一圈,宁怀璧也是挺心疼的。

    及至进了家门,才高高兴兴喊了一声,“顺哥儿,看爹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谁知却有一人从堂屋笑吟吟迎了出来,“怀璧,好久不见!”

    宁怀璧微怔,不过很快就神色自如的上前行礼,“小侄见过辛家伯父。”

    这位,便是之前躲在暗处遥看宁怀璧处理县上香炉纠结的那个青衫老者。辛姨娘的大伯,辛升乾。

    几年前因在任上贪腐,被罢职免官,如今因逢皇上大寿的恩典,也得以赦免。跑到京城,显然是来活动门路的。

    瞧他如今虽是五旬开外的人了,但保养得极是得宜,身形不胖不瘦,满头黑发里只夹杂着少许银丝,脸上皱纹也不是很多,宁怀璧便觉得,这贪官下台的日子还是过得很不错的。

    辛升乾笑道,“自家骨肉,为何这样见外?叫我一声大伯便是。”

    宁怀璧心中微塞。

    他名门正娶的是夏氏,若称辛升乾为大伯,那置夏珍珍与何地?

    才想要婉转的提醒一下,辛升乾便已走了出来,“走,咱们到你的书房说话!”

    宁怀璧不好拒绝,此时夏珍珍客气的上前搭话,“厨下已经备了酒菜,一会儿请辛大人在家用个便饭吧。”

    可辛升乾却冷淡道,“不必了,一会儿我们出去吃就是。对了,去让悦娘泡壶茶来。她从前在闺中茶便泡得极好,这好些年没喝到,还真是怀念。”

    辛姨娘的闺名便唤作辛悦,从前在家,都唤她小字悦娘。

    见他如些偏袒,夏珍珍脸色越发不好。宁怀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借着把糖葫芦递给夏珍珍之机,又把藏在袖中的栗子给了她。

    夏珍珍再看丈夫一眼,心里已舒服许多。

    就算辛升乾想给辛姨娘撑腰又怎样?总之她丈夫是偏着她的,婆婆也疼她。否则为何自辛升乾进门,只教辛姨娘打了个招呼,就不令她在跟前侍奉?

    夏珍珍想通了,便带着几分笑意,回敬了辛升乾一句,“不知辛大人想喝什么茶?要说这些年我也没让姨娘在跟前端茶倒水,倒不知她还擅长这个,回头该让她给我也泡来尝尝才是。”

    辛升乾眸光微沉。

    说辛姨娘没在她跟前伺候,是指责辛家不知礼数,教出来的闺女不懂事,身为妾室竟不知侍奉主母?

    偏偏夏珍珍占着正室的身份,这话说得半点错处也没有,就是他想挑刺倒也不容易。

    正尴尬着,宁怀璧倒是给了他个台阶,“只管去把郑大人上回送的好茶泡来便是。伯父不知,我那同年是徽州人,家乡出的好红茶,这个时节喝着最好,一会儿您也尝尝。”

    辛升乾顺势跟他走了,只临走前还要恶心夏珍珍两句。

    “怀璧你既说好,必是好的。只可惜家中这么点子琐事还要靠你操心,你也实在不容易。”

    夏珍珍胸中一堵,这人好没道理!

    就算是长辈,可有这么上门做客,还指责家中女主人不能干的么?怪不得养出辛姨娘这样的人,可见家风不正!

    只听宁怀璧一面走,一面道,“伯父不是外人,我也不怕说句实话,要说这桃县的县令真不是容易做的。就这么点前后衙的地方,硬是忙得我成天不着屋。也就是今日事毕,方才早些回来透口气罢了。您这侄媳妇素来胆小,知我好茶,平常轻易不敢动用,倒让伯父见笑了。”

    夏珍珍听得嘴角微翘,心中欢喜。

    听听她相公,这话说得才叫一个好!既维护了妻子,又不伤人颜面,这才是好家风呢。

    看辛升乾讪讪的跟着换了话题,夏珍珍心满意足回屋了。

    冰糖葫芦给了顺哥儿,又叫辛姨娘当着她的面泡了两壶红茶,一壶命丫头送去书房,一壶却是留下跟婆婆分享。

    宁四娘瞧着有趣,也不说破。打发了辛姨娘回房,才赞起夏珍珍。

    “亏得你给二郎提的醒,听说土地庙的事办得好极了。”

    夏珍珍不好意思的谦虚道,“哪里?全是相公聪明,我就提了句,谁知他就想到了。”

    宁四娘笑道,“那你也是有功的。”

    那日听说宁怀璧的苦恼,宁四娘苦于没有好计策,倒是夏珍珍一着急,便说了句,“既然都想争头香,便一人给他们造个香炉不就得了?”

    反正夏家是财大气粗惯了的,夏太公的名言便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统统都不是问题。

    象夏珍珍小时候,若有同龄的侄子侄女们和她争吃的玩的,夏太公绝对是一人一个,公平大方。

    夏珍珍自然也养成了这样的脾气,听说人要争香炉,她的第一反应便也是如此了。

    宁四娘听着只当笑话,可宁怀璧听妻子这么豪气的一说,却茅塞顿开。

    土地庙跟前的铜香炉他见过,大的跟个小澡盆似的,足有好几百斤。若是化整为零,不就能造出若干个小香炉吗!

    至于土地爷爷跟前,弄个石头香炉供奉着,不就行了?

    想来土地爷爷也不会怪罪给他换个碗吃饭的吧?毕竟比起每年争得头破血流,这反而是桩善举呢!

    再细细一琢磨,宁怀璧越想越觉得可行,所以胸有成竹的他,今儿便把事情办了。

    宁四娘虽足不出户,但也听府中下人说起外头的热闹,是以才会夸奖儿媳妇。

    夏珍珍听得脸上微红,“娘您就别来打趣我了!要不要我使人先去订个酒楼?再说这位宁大人头一次上门,还要准备回礼吧?”

    就算她不喜欢辛升乾,可该有的礼节她却不会怠慢半分。

    宁四娘笑意更深,“使得,你去吧。只回礼倒不用着急,等二郎出来再说。”

    看夏珍珍有些不明白,宁四娘招手叫她上前,细心指导,“你瞧这份礼单,若是寻常走动,略嫌厚重了。怕是他今儿上门,是有事的。”

    夏珍珍恍然。

    她起先把辛升乾当亲戚,反正她见惯了自家兄弟们往宁家送厚礼,所以没怎么在意。可这会子细想,却是不对。

    辛家这些年又没给宁家送过什么礼,怎么这会子辛升乾这大伯又要这么客气的给辛姨娘撑场面了?

    显然不合理。

    再细一想,夏珍珍又发现一点不妥了。

    今日辛升乾衣着虽然光鲜,却是坐着租来的马车来的。

    想来他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吧?否则连宁家都带了几辆马车进京,他怎么竟是没有呢?

    夏珍珍想明白了,便悄声向婆婆请示一事,“那我要不要把他送来的东西收捡好?若是相公不收,也好请他带回去。”

    宁四娘点头,只是奇怪,“你怎么看出他的马车是租的?”

    这种事,又不好打听。表面上看,还挺象大户人家的。

    夏珍珍掩嘴偷笑,“那车夫车身上倒是没什么破绽,只那马屁股上染着印记呢。一看就是商行的马,方便转手再染。若大户人家,直接烙印完事,再没这么弄的。我爹从前出去跟人谈生意,都会瞅瞅这些,我小时候听他说过几次,便记住了。”

    饶是宁四娘,也听着忍俊不禁。

    想来辛升乾也不会想到,是马屁股露了破绽吧?

    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同意夏珍珍的意见了。

    既然连马车都养不起,显见不是太有钱,那这份厚礼就更不能收了。

    宁四娘忙让媳妇把礼物收起,又指点着她略添了几样东西,若到时宁怀璧不好答应,便把回礼一起送还回去才是。

    这头婆媳两个才把东西打点好,谁知辛升乾就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宁怀璧跟在后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见了她们只低语一句,“添些东西,把辛家送来的礼物还回去。”

    亏得是准备好的,宁四娘忙让夏珍珍带人把礼物送到马车上去,又说在酒楼已经订好了位置,让他们过去吃个便饭,也是应有的礼数。

    谁知辛升乾却是不给这个面子,反阴阳怪气的道,“我们辛家可是攀不起宁家这门高亲,若还念着两家从前的些许情份,让悦娘跟我去吃顿饭吧,我有话说。”

    这说的叫什么话?

    宁怀璧忍气把辛姨娘叫了出来,跟她伯父去酒楼了。

    这边宁四娘才问,“他这到底是所为何事?”

    宁怀璧也憋一肚子火,横竖在母亲妻子跟前,也无须隐瞒,直言道,“他想让萱儿芳儿在宫里邀宠,好跟着鸡犬升天呢!”

    什么?

    夏珍珍顿时炸了,“他那么稀罕鸡犬升天,怎么不把自个儿闺女送去?”

 第313章出卖

    辛升乾倒是想往宫中送几个女孩,可惜如今辛家败落了,这一辈里着实没有象样的。若非如此,他怎肯将自以为的好主意,便宜宁家?

    “……我一片好心,给他指条明路,可他怎么对我?也不想想他那日大闹御前,分明已经得罪了圣上,如今给弄到桃县来当这个破县令,还不知悔改。他以为那英王府是什么?能保得住他吗?”

    酒楼里,辛升乾是越说越生气,辛姨娘也不好劝,只能低头听着。等大伯唠叨够了,才软语相劝。

    “我自然是信大伯的,可我如今是什么身份,在宁家哪里能说得上半句话来?偏我们家太太和那牛心的二爷,也不知是吃了哪门子迷魂药,就是一个劲儿的信夏家的人。哼,大伯跟前,我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瞧着夏家人有钱,指着他们往家捞银子么?”

    没承想辛升乾听了这话,倒是问了一句,“那夏家果真这么有钱?不过瞧你们家屋子,倒也平平。”

    “衙门窄小,家里真正值钱的好东西都搁在英王府呢,还有他家……”

    辛姨娘本想说宁芳手上都收着不少好东西,忽地瞧见大伯表情,不是鄙夷,分明带着三分羡慕。

    她心中一下警醒,忙改了口道,“不过再好,我是一点也沾不上边的。就算给顺哥儿调养身子吃些燕窝,都是可着份儿送来,再没一口多的。”

    可辛升乾的眼里却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讽意,“才说大伯跟前没什么不好说的,怎么悦娘你就多心了?我若有意寻你的短处,今日在宁家我若开了口,你觉得宁家能不给我个说法?”

    辛姨娘到底没那么好的定力,一下脸色变了,“大伯,您也知道,那些东西并不是我私自昧下的……”

    “若非如此,你以为我能轻能饶你?”辛升乾拉下脸,砰地一下把酒杯重重放下。

    “悦娘啊悦娘,亏你素来聪明伶俐,怎么办下这样的糊涂事情?当初你为了风光嫁进宁府,拿走东西充嫁妆时,可是亲手立下字据的,如今你待怎么说?”

    辛姨娘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当初,她好容易从京城脱身,回到辛府时,家里已经败落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而她的嫁妆,早在那十年里在京城花销干净,根本拿不出半点东西。

    后幸运得到宁四娘的怜悯,要嫁进宁家时,她听说过夏珍珍的十里红妆,虽不敢与她比肩,但也不想输得太多。

    恰在此时,辛升乾任上出了事,要把手上贪污来的财产托可靠之人保全。她忙主动找上门去,表示可以当成嫁妆带到宁家,待日后再还。

    辛升乾自然愿意,却也让她亲手立下了字据。当时还请了族人见证,辛姨娘想抵赖,确实不大容易。

    只是起初,她也没想着赖这笔账,只想着拿在手上好生经营,赚些利息,日后也算有个依靠。

    谁知后头生事,她不得不找来族人替她办事,花用了一些。然后为了封口,摆平那些事情,她又不得不花用得更多。

    如今辛姨娘自己手上剩下的,除了一些明面上不好动用头面首饰,其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这会子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能耍起无赖。

    “大伯既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横竖那些银钱也是用在辛家人身上,剩下能还的我都还了,这会子您再逼我,我也是什么都拿不出来的。您若闹上宁家,我只管抵死了不认,又或者说是受了族人蒙蔽,我固然没脸,可辛家又能落得什么好去?”

    辛升乾冷笑,“你倒是打得好算盘,知道我如今谋求复起,自然伤不起名声。可是悦娘,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若能帮着大伯复起,于你会有何等好处?且不说别的,你明明生了宁家嫡房唯二的两个儿子,却为何还要屈居那商户夏氏之后,受她的恶气?”

    辛姨娘听得心动,却又不愿意拿出钱财来,故此只道,“大伯何出此言?若不是实在无法,我自是极愿意助大伯一臂之力的,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辛升乾却微微一笑,“你有。”

    辛姨娘一愣。

    辛升乾在她耳边低低耳语一番,又道,“你若助我成事,日后待我复起,必助你登上正室之位!最起码,也能让你掌事当家。到时,那夏氏攒的家底,可全是你的!”

    辛姨娘听得心动不已,却仍有些犹豫,“这,这样好么?”

    辛升乾却只睨着她道,“悦娘,你是怎么把我的银子花用掉的,你以为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辛姨娘脸色一变,立即不说二话了,“我听大伯的。”

    辛升乾满意道,“这才懂事。对了,听说你们家跟英王府还有亲,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那夏家,是怎么帮宁家赚钱的?”

    辛姨娘知道,这些家事其实是不应该跟外人说的。但此刻她心里有鬼,只得把自己知道的事,跟大伯说了。

    而辛升乾是当过官的,多年历练,自然精明无比,但凡辛姨娘有略含糊些的地方,他立即加以追问,时候不长,便把宁家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情套了个底朝天。

    除非是些极机密的事,譬如英王府在宁家蚕丝生意中的分红,还有万大有跟宁家的合作,辛姨娘实在不知。所以辛升乾也以为是夏家给夏珍珍弄来的好蚕种,帮着宁家做起的蚕丝生意。

    不由得是又羡又妒,想宁怀璧倒是有福,就算娶个媳妇上不得台面,但能替自家赚来大把银子,也不算亏了。

    只这些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况且劝农耕桑一直是国策,就算宁家打了个擦边球,违反了官员不得从商的禁令,到底事情不大,也算不得什么把柄,不好拿捏,于是辛升乾又问起进宫的两个姐儿。

    辛姨娘如实道,“二姐儿年纪虽小,却很有些鬼点子,不好拿捏。大姐儿倒是老实,只不大出挑,且是庶出,只怕摆在皇上跟前,也难投眼缘。”

    辛升乾点了点头,心底正琢磨着,忽地听见酒楼底下一阵喧哗,正有伙计跟本地乡亲说起闲话。

    赞新来的县令如何英明,又有掌柜吩咐明日去请个土地爷爷的画像回来,往后就不必跟人挤破头去上香云云。

    辛升乾又打听起此事,可辛姨娘却是一问三不知,更不知是夏珍珍出的主意,只道,“这些正经公务上头的事情,我家二爷从不带到后宅。便说,也只跟太太说说罢了。”

    见她身上也实在问不出什么,辛升乾跟她约定好事情,便打发她走了,自也离开。

    及至上了马车,点一点自己送出去的礼物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然后见宁家只添了几样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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