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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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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惯例,太皇太后要私下召见大臣时,就会送几颗琉璃珠子过去,作为暗示。
  冯清并不知道如此详细的来历,却曾经在无意间,看见过太皇太后用五色琉璃珠宣召李冲入宫。那时她年纪还小,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这时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其实是窥破太皇太后的风流事,羞窘得面红耳赤:“这珠子能有什么用?”
  “我用这珠子去传召太子少傅李冲大人,借太皇太后的名义,先请李大人去陵寝。李大人与太皇太后和皇上都很有渊源,人又耿直刚正,必定有办法周旋劝说。先用珠子引他一个人过去,让他没机会带兵丁侍卫同行,不得不管管这件事。”冯妙说得很慢,每一句话出口前,都仔细考虑再三,“请陈留公主想办法去通知广阳王,他是皇室宗亲,公主去跟他说话比较方便,请他调集兵马到陵寝附近等候,但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等李大人的消息。”
  “至于你,”冯妙抬眼直盯着冯清,“如果你还想跟皇上长长久久地做夫妻,不想那么快就进成冯太妃的话,就赶快想办法,去陵寝里弄清楚,太皇太后和皇上究竟身在何处,不要惊动父亲带来的任何人。”她说得毫不客气,只有让冯清认清后果的可怕,才能吓住她那跟头脑不相配的胆子。
  冯清身子一颤,显然被“冯太妃”三个字隐含的意味给震慑住了,不由自主地问:“找着之后,又该怎样?”
  “找着之后……”冯妙沉吟了一下,“稳妥起见,只能麻烦一些,派人通知弄玉了。李大人是她的父亲,他们父女之间必定有私下联络的办法,要她把这消息尽快传递给李大人。记着,除了广阳王,这事情不能让昌黎王府或是拓跋宗室的任何人参与,只有李大人的身份,夹在两宫之间,最适合居中调停,把大事化小。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叫广阳王的兵马行动。”
  拓跋瑶此时已经完全没了主意,无论冯妙说什么都是好的。
  冯妙把逐个环节又想了一遍,觉得应该万无一失,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我得借用你的马车和婢女,去李大人的住处,快些走吧。”
  她走到门口,却发现冯清仍旧站在原地没动,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还有什么问题?”冯妙发问。
  冯清撇着嘴角说:“我去查探太皇太后和皇上的身在何处,却不能露面。而你不过跑一趟李大人的住处,就可以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我是痴傻了,才会跟你配合。”
  冯妙怔在原地,她一直认为,冯清也是真心爱恋拓跋宏的,直到此时才知道,有些人的爱恋,只愿分享对方的荣耀,却不愿付出分毫。
  冯清上前两步,抓住冯妙的手,把她的五指一根根展开,从里面拿出五色琉璃珠,拈在指尖上,似笑非笑地说:“我去给李大人传信,你,自己去陵寝。”

  ☆、194、万年永固(一)

  冯妙哑然失笑,原来冯清大小姐,还在计较谁能从这件事里,更多地赢得拓跋宏的赞许。解开这场困局的关键,就在李冲身上,去给李冲传信的人,事后必定会被他在皇上面前提及。
  “我并非要跟你抢这功劳,”冯妙低头,把所有细节又回想了一遍,“只是我现在不宜露面,要进入陵园,没有你方便……”
  冯清“哼”了一声:“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扮成李弄玉的婢女,让她带你进去。发现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行踪之后,也不用再传来传去了,直接让李弄玉想办法通知李大人就行了。”
  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一旦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相关,冯清也立刻变得心思玲珑起来。
  冯妙点头,要出门前,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回身对冯清说:“用你的轿辇送我去弄玉的住处,叫玉叶陪我同去掩人耳目。”她从桌上拿起一柄纸面的宫扇,遮住半边面庞,略带狡黠的笑着对冯清说:“冯大小姐,我好心提醒你,要是你没把琉璃珠送到李大人手里,你的侍女在外面,可不一定会说出什么话来。”
  冯清的脸色登时变了,玉叶是她身边最亲近的宫女,要是玉也屈打成招,随意编出什么罪状来,由不得别人不信。
  “只要你把珠子送到,我保证你的婢女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冯妙把宫扇拿在手里,“嘶啦”一声扯开,“而且你记着,就跟这把宫扇一样,再好的东西,也要适应节令才行。没有烈日骄阳,制作再精美的扇子,也用不上了。要是离了皇上,再怎么出身尊贵的妃子,也只能寂寞老死。”
  她知道冯清是个心性摇摆不定的人,狠起来什么都敢做,可拿定的主意也可能随时因为一件小事更改。万不得已之下,冯妙只能半是威胁半是恐吓,让冯清务必把珠子送到。
  拓跋瑶早已经先一步离去,赶往宗室远支亲王的住处,去请广阳王调兵。冯妙用白纱遮住面容,在玉叶的搀扶下,登上了冯清来时乘坐的轿辇。在她身后,冯清死死捏住那几颗光滑的珠子,像要把它们捏成粉末一般。
  “冯妙,你别得意,”冯清把怨毒的目光投注在远去的轿辇上,“我说过了,一旦把你踩在脚下,就不会再让你有翻身的机会。只要皇上能平安归来,我就能让他心里只有我一人。”
  她的嘴角慢慢翘起,几乎已经看得到拓跋宏深邃的双目就在眼前,温柔却又坚定地注视过来。从前,那目光只停留在冯妙身上,可以后,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看到琉璃珠的那一刻,冯清就已经替自己做好了打算,只有拓跋宏问起珠子的来历,她的机会就来了。她手里还捏着一个要命的秘密,他们谁也不知道……
  永固陵依着方山南侧修建,规制十分宏大,既有太皇太后百年后长眠的永固陵,也有拓跋宏为自己准备的虚宫衣冠冢——万年堂。因为太皇太后笃信佛教,陵园内还专门修建了一座思远浮屠。
  八年前太皇太后到灵泉行宫避暑时,就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开始为自己修建陵寝。朝中大臣曾经屡次劝谏,太皇太后百年后,应当与文成皇帝合葬,不应该另外修建陵寝。可太皇太后却不为所动,甚至在明堂杖责了几位顽固的老臣。她已经被那个身穿龙袍的人禁锢了一辈子,死后一定要有一片自己的清静地。
  拓跋宏搭着太皇太后的手,沿着笔直宽阔的墓道一路走下去。负责建造的官员,只进了陵园第一道大门,就停住了脚步。跟随在太皇太后和皇帝身后的,只有他们最贴身的内监、宫女。这些贴身侍奉过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人,在主子故去以后,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往往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把墓室的方位和通路泄露出去。
  “宏儿,”太皇太后的话语,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哀家实在没想到,会有一天跟你一起来看哀家的陵寝。”
  “祖母说笑了,这怎么会想不到呢,为祖母尽孝是孙儿的分内之事。”拓跋宏恭谨地回答,语调仍旧跟从前一样,不一样的是他此时的心境。此时的恭谨,已经不是因为他无力与太皇太后抗衡,而是因为他终于可以跟太皇太后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在的表象,来彰显自己内心的强大。
  数年隐忍过后,他已经足够强大。
  “哀家不喜欢奢华的装饰,宏儿,如果是你为哀家操持身后事,哀家希望陪葬的物品能够尽量从简,把从前那些用金银珠玉陪葬的陋习,都免了吧。”太皇太后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好像他们仍然是一对和睦的祖孙,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执。
  “是,孙儿记下了。”拓跋宏低头敛眉答应。
  两人走到墓室门前,门框上雕凿着口衔宝珠、振翅高飞的朱雀图案。手捧着图纸的内监上前来,恭请太皇太后继续前行,请皇上稍稍转个弯,往万年堂方向去。
  太皇太后走出几步,忽然回身说道:“宏儿,往万年堂去的路崎岖难走,你要小心看路。”她的音调平平不带任何起伏,就像过去十几年里,每天上朝前都要叮嘱皇帝整理衣冠一样。
  拓跋宏点头答应了,目送着太皇太后走进墓室,才转身往另一条青石甬道上走去。
  因为只是衣冠冢,万年堂的规格,比永固主陵小了不少,连门前甬道上的装饰也少得多。越走四面越僻静,因为树木稀少,几乎连山间常有的鸟鸣声都听不到。此处远离行宫,此刻身边的随从也很少,正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动手的最佳时机。拓跋宏面色平静如常,他在等待躲在暗处的敌手先动。
  万年堂前有一对线条流畅的石羊,拓跋宏把手搭在弯曲的羊角上,端详着羊身上的刻纹。羊角上刻着连绵不绝的盘曲纹路,拓跋宏下意识地伸出手指,顺着那道纹路游走。从前在宫里时,冯妙也总喜欢这样勾画窗棂上的纹路。想起冯妙,拓跋宏眼角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许多,有六名侍卫在暗处照看她,应该是安全无虞的。
  他正要问问雕凿这石羊的工匠现在何处,起身的一刹那,忽然听到背后有刀刃出鞘的声音传来。捧着陵寝方位图的内监,突然从图纸卷轴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向拓跋宏后心刺来。
  起身回头的一刹那,是一个人防备最弱的时刻。可拓跋宏自幼警觉,听见那声细微响动时,已经觉察到不对,立刻俯身低下,躲过了刺过来的那一刀。“铿”一声响,刀刃直戳在石羊的背上,竟然划出一点发白的印记来。
  白登山围猎那次,拓跋宏的身手已经被人看见过,那内监不仅挑了最容易得手的时机,还在这一下上用足了力气。一击不中,他索性扔开碍事的图纸,欺身上前连刺数刀。
  拓跋宏错步后退,瞅准时机劈手扭住了那人的手腕,反手向外一翻,那人就发出一声惨叫,手臂酸麻间,匕首掉落在地上。这些近身肉搏的功夫,拓跋宏从小就跟着不知姓名的师傅练熟了,只是从来没有在人前用过。
  与此同时,躲避在暗处的侍卫也冲出来,抬手便把锋利的短刀刺进了那名内监的喉咙。内监挣扎了几下,口中已经发不出声音。拓跋宏松开手,他便无力地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呼吸。
  那名侍卫向拓跋宏躬身抱拳,仍旧把自己的身形隐匿起来。拓跋宏缓缓转身,看向一边已经吓傻了的近身内侍,心里却升起一团疑云。
  陵寝附近地势空旷,不容易隐藏身形,拓跋宏只从六名玄衣侍卫里选了一人随行。刚才出手的那名玄衣侍卫,是他身边六人中最出色的一个,此前从没出过差错,才被拓跋宏选中带来了陵园。可是刚才,他却一连犯了三个致命的错误。
  第一个,内监的匕首刺向拓跋宏后心时,他慢了一拍,并没立即出手。第二个,等到他真正动手时,拓跋宏已经制住了那名内监。他在完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暴露了自己的身形。第三个,拓跋宏原本还有话想问,可他却没等主人发话,就直接动手杀死了那人。
  拓跋宏眉头紧锁在一起,把刚才的一幕仔细回想了一遍。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冯诞训练的人里,混进了别人派来的奸细!
  念头一起,拓跋宏只觉得万分担忧。这人反常的行动,也许是在向他背后真正的主使传递消息,也或许是在寻找机会动手。行宫的羽林卫都留在了陵园门口,此时来不及调动,带在身边的内侍又都是不会功夫。
  可这些原本就在拓跋宏的预料之内,并不是最令他心焦的,他脑海中呼啸盘旋的,是另外一件事。冯妙身边也留了六名玄衣侍卫,他现在无法确证,那六名玄衣侍卫是否忠心可靠。如果皇帝在永固陵遇刺的消息传出去,灵泉行宫内也一定会发生异动。到那时,如果冯妙身边的玄衣侍卫中,也混有别有用心的人,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灵泉行宫内,冯妙已经乘着轿辇,进了李弄玉居住的无极阁。

  ☆、195、万年永固(二)

  灵泉行宫之所以用“灵泉”二字命名,是因为这里原本有一座灵泉池,将地底天然涌出的温泉水,引入行宫内专门修建的汤池。灵泉宫内靠南面的好几处宫室殿宇里,都建有引入温泉的汤池,供居住的皇亲贵胄洗浴。
  冯妙进入太极阁时,李弄玉就正在后殿汤池里沐浴。婢女客气地请冯妙在前厅等候,可冯妙知道这些世家小姐沐浴的规矩,要盥发、净面,还要用十几种香料制成澡豆仔细擦洗,没有小半个时辰是洗不好的。
  她正急得要与婢女争辩,李弄玉披着一件蚕丝水纹软绸外袍,一手握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冯妙知道李弄玉不是迂腐不化的人,顾不得礼数周全,拉了她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把情形简要地说给她听。李弄玉一面用细绸包裹头发,一面缓缓转动着乌黑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弄玉住的无极阁,原本是打算用来陈列佛经的,只有宫室,没有院落。她把下人都打发开,自己动手去解马车的缰绳。刚解开绳扣,便听到一声娇俏天真的话语响在不远处:“呀,又散开了,帮我在后面系一下……系牢一点嘛。”
  一男一女,正并排沿着宫道走过来。阿依穿着高车女子常见的短衣缚裤,头发湿淋淋地滴着水,手里捧着一盒澡豆,用来包裹头发的丝绸散开了一角。始平王拓跋勰穿着寻常样式的长衫,站在她身后,帮她把那块顺滑的丝绸系好。两人的样子,显然是刚从行宫里大汤池回来。
  冯妙飞快地在始平王拓跋勰的头发上扫了一眼,看见他的发是干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要不然,她真不敢想李弄玉会有什么反应。她正想催促李弄玉快些离开,却看见李弄玉直直地迎着那两人走了过去。
  阿依直愣愣地看着李弄玉,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很快涌上一层戒备和敌意,她还记得上次李弄玉是如何折辱始平王的,下意识地竟然侧身上前,想要挡在始平王面前。
  李弄玉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看她,忽然开口说:“这里可不像高车,私定终身会被人看不起。你的兄长也来了灵泉宫,你对始平王有意,为什么不叫你的兄长替你商量婚事?”
  听见这句话,始平王的脸色阴郁难看,他把头转向一边,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我没有那个意思……”阿依被人当面说中了少女心思,还有些扭捏不肯承认。
  “是么……”李弄玉拖着长声说,“那你为什么在本该打两层结固定的地方,只打一层结呢?丝绸顺滑,打一层结很容易散开,不是么?”
  “你……你太过分了!”阿依没料到自己的小动作竟然被人看穿了,羞恼得脸都涨红了,把手里的澡豆扔在脚下,飞快地跑远了。
  始平王犹豫着想要去追,可刚走了几步,便意识到自己已经跛了一条腿,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健步如飞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力和失望,似乎在对李弄玉说话:“她只是个小丫头,你何必要用那么刻薄的话说她……”
  李弄玉却好像完全不屑于替自己辩解分毫,走回马车边,靠着车辕站着,示意冯妙去把事情讲给始平王听。冯妙自然信得过始平王,只是在心里替他们惋惜,一对原本该寄情山水的神仙眷侣,现在却见面就要彼此挖苦。
  听冯妙简略地讲了事情的经过,始平王的神情渐渐有些不自然起来。事关重大,的确不适合当着阿依的面说,方才李弄玉是故意激她离开的。
  “对不起……”始平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双眼只顾看着自己身前的地面。李弄玉说话时神情毫无破绽,这会儿听见始平王道歉,眼睛反倒有些泛红,转过头去一下下摸着马鬃。
  “我跟你们同去,”始平王对冯妙说,“不过出发之前,我们得先去一趟皇兄的住处,把国玺拿出来带在身上。”
  听他这么说,冯妙才想到,自己还是漏算了这一个细节。要是拓跋宏被困在某处,一时半会不能返回行宫,拿走国玺,便可以防止有人用国玺伪造皇帝的遗诏。始平王和李弄玉都曾经帮助拓跋宏处理过公文,因此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件事。
  有始平王拓跋勰出面,进入拓跋宏居住的鸿蒙阁取出国玺,并没费太大力气。鸿蒙阁外,有一条蜿蜒的回廊,可以直接通向行宫侧门。沿着回廊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始平王忽然伸手把冯妙和李弄玉一起拉到假山后。
  他压低声音对冯妙说:“有人一直在我们后面,像是在跟着你的,你和弄玉先从行宫出发,我想办法甩开这些尾巴。”他并不回头,冯妙却知道他的下一句是在对着李弄玉说的,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变了,低沉得有些嘶哑:“本王要去永固陵园,你们不必跟来了,未时三刻之前,把本王的马喂好。”
  正把半干的长发盘成发髻的手顿了一下,李弄玉黯然地接口说:“知道了。”那是从前在宫里时,他跟李弄玉用惯了的暗语,当着侍从内监的面,隐晦地约她在某时某地见面。那时李弄玉从来不会像这样好好地答应,总是用口型无声地说一句“我才不去”,然后笑吟吟地看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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