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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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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伤口发炎流脓,到后半夜,忍冬开始发热,人也胡言乱语起来。冯妙凑到她耳边听,辨认了好半天,才听清她说的话:“爹……卖了我吧,不要卖妹妹……妹妹贪吃,会……会挨打……”
    忍冬平常从不说自己家里的情形,就好像从来没有过家人一样,只有高烧接近昏迷的时候,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冯妙看她情形不好,把所有带来的药都拿出来翻了一遍。可离宫时本就匆忙,忍冬只带了冯妙原本日用的几种药。此时就算趁夜下山去请大夫,不知道哪里有不说,人家也未必肯摸着黑上山。可要是挨到天亮,人哪里禁得住这样整夜高烧?
    焦急间,她忽然想起忍冬说过,最南面的房子里,住着一个脾气古怪的婆婆,能帮人诊病。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灵与不灵,总要试试才知道。冯翻找出宫里带出来的妆盒,里面装着她现下值钱的几样首饰,匆匆往南面的山房赶去。就算那人医术不灵,至少总该有些药材。
    最南面是一间茅草小屋,屋内荧荧一灯如豆。冯妙隔着篱门问:“老夫人,跟我同住的姑娘烫伤了,现在高热不退,能不能请您活动一趟,去替她看看?”
    过了片刻,屋中才传出低哑的声音:“东西放在门口的陶罐里。”那语声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声音,更像是从喉咙里呼啸而出的风声。
    冯妙听得心里发慌,想起忍冬说过这位老夫人的怪脾气,诊病一定要十颗东珠,赶忙在带来的妆盒里翻找。她把能找到的所有珍珠都找出来,凑成一小捧,倒进陶罐里。珍珠碰撞着陶罐,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响声止歇,屋内的声音又说:“响了九声,还差一颗。”
    冯妙也知道还差一颗,把带来的东西全都翻了个遍,可却再也掏不出一颗珍珠来。她软语相求:“老夫人,求您通融一下,我这里还有金簪或是臂钏,成色都是很好的,能不能顶替第十颗珍珠?”
    “规矩不能破例。”那风声一样呼啦作响的声音,只留下这六个字,就再也不说话了。冯妙在屋外苦苦哀求,可屋内寂静如初,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冯妙无计可施,沿着小路走回去。那些自幼出家的姑子,都习惯早睡,路边的一间间禅房里,大都已经熄灭了灯火。只有秦霜儿住的小院子里,还挂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夜里看去,倒有些不伦不类。
    小院子门口停着一辆油壁香车,静心正对驾车的小厮叮嘱:“路上小心着点,千万别磕碰了苏姑娘。”
    冯妙走上前,抬手拦住正要返回的静心:“我跟你换一颗东珠,这里面的东西,随便你挑。”
    静心正觉得诧异,转念想起她从南面走过来,忽然明白了她要东珠做什么,眼睛往她手里的妆盒上一扫,不屑地说:“谁要你的东西?”
    冯妙拉过她的袖子,把一支青鸾钗戳在她的袖筒上,沉着声说:“我现在好好地给你,你拿一颗东珠来换,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她抿着嘴角一笑:“等回头再让人发现这东西在你家姑娘房里,这东西可就咬手了。”
    看她说得言之凿凿,静心心里没底,只是仍旧嘴硬:“你吓唬谁呢?就一支破钗子,你还能把我怎样?!”
    “我不能把你怎样,”冯妙收回手,隔着两步远似笑非笑地看她,“可这青鸾样式是宫廷女眷专用的,你们姑娘手里怎么会有呢?不过也说不准,你们姑娘见的人多,兴许是宫女与侍卫私下传递出来的,也兴许是内监出宫办事时夹带出来的。总之,得带到府衙里好好问问才能清楚了。”
    像秦霜儿和静心这样的人,最怕招惹上贵胄的是非,静心眼睛转了几转,惊疑不定地看着冯妙:“你……你……”妃嫔患病是宫闱中的秘事,因此冯妙来时并没有几人知道她的身份,静心跟她几次言语相对,已经觉察出她气度不俗,只是猜不透她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油壁香车的帘子一掀,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小指上勾着一只珍珠耳坠。车内慵懒绵甜的声音说:“这位娘子,你看看这颗珍珠可合用?虽然不是东珠,可成色也算好的。”
    冯妙顺着那只手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只保养得宜的胳膊,毫不避讳地露在外面。她知道车内就是苏姑娘,虽然只见过一面,却也多少知道些她的脾气,当下接过耳坠子,笑着道谢:“改天苏姑娘有空时,我再备上薄酒向姑娘道谢。”
    苏姑娘掀起帘子走出来,对着冯妙看了几圈,忽然问:“请恕我冒昧,这位小姐可是以双马为姓?”
    冯妙听见她称呼自己小姐,微微觉得诧异,但仍旧点头说了声“是”。
    苏姑娘莞尔一笑:“既然是冯小姐,那就不必谢我,我不过是替故人略尽心意罢了。”她凝注在冯妙脸上看了半晌,才叹着气说:“要怎么镌刻在心尖儿上,才能画得那么像呢……”说完,她便登上油壁香车,沿着下山的路远去了。
    冯妙无心思索她话中的深意,握着那一枚珍珠耳坠子,匆匆返回南面的山房,“咚”一声投进陶罐里,连气都还没喘匀,便急急地说:“老夫人,我已经凑齐了十颗珍珠,能不能请您移步去看看?”
    蓬门“吱呀”一声打开,屋里的人吹熄了油灯,缓缓走出来。原以为会是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没想到那人的身形却十分窈窕纤细。走路时背挺得很直,手臂并不随着步子任意摇摆,这是只有世家闺秀或是宫中女眷才会有的仪态。

  ☆、183、采菊东篱(二)

  冯妙看着这位老夫人几个简单的动作,忽然无端地觉得心头宁静,即使是在简陋的山寺禅房中,她的一举一动都依旧端庄从容,即使身处九重宫阙之上,也不过如此。
  “请问老夫人怎么称呼?”她屈身福了一福,客气地发问。
  “我母家姓李。”老夫人并不看冯妙,掩上院门便走。
  李姓在北方是十分普遍的大姓,不仅有陇西李氏这个名门望族,还有不少同姓却不同宗的旁支。冯妙向她叫了一声“李夫人”,便引着她往自己住的小院子走去。
  李夫人一路都不说话,只是跟在冯妙身后,保持着两三步远的距离。她头上带着一顶竹编斗笠,一圈有面纱垂下。不同于常见的轻薄白纱,李夫人所带的面纱十分厚重,而且染成深色,让人看了不由得奇怪,她是如何带着这样的面纱走路的。
  这位李夫人的衣裳也很怪异,既不像汉人那样宽袍大袖,也不像鲜卑人那样窄袖左衽,用料是最寻常普通的粗麻,可按照古礼记载的深衣款式,上衣用布四幅,象征一年四季,下裳用布十二幅,象征一年十二月,一片不多,一片不少。衣裳把全身包括得严丝合缝,连手腕、脖颈都不露出来。
  盯着年长的人看毕竟失礼,冯妙只看了一眼便专心走路,带着李夫人进了自己的卧房。
  李夫人在忍冬身边坐下,却不急着治病开方,而是转头对冯妙说:“你去厨房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剩下的菜蔬?”
  冯妙担心忍冬的伤情加重,心里原本很着急,可既然李夫人这样说了,她便去厨房走了一趟,回来如实说道:“没有什么青菜了,只有一块嫩豆腐。”
  “你去把那块嫩豆腐取来,再取一勺白糖来一起拿来。”李夫人仍旧坐着不动,只是掀开了忍冬背上盖着的衣衫。
  冯妙想着李夫人独自一人居住,也许今天还没吃过晚饭,心里觉得她孤苦伶仃也真是可怜,便照着她的话取了豆腐和白糖来,还自己做主,多加了一碗热粥。她把东西摆在小木桌上,对李夫人说:“虽说现在天气热,可是吃冷豆腐还是容易伤胃,不如跟这碗热粥一起喝吧。”
  李夫人转头,目光似乎隔着厚重的面纱落在冯妙脸上,停了片刻才说:“好孩子,多谢你,不过这豆腐不是拿来吃的。”她叫冯妙把豆腐在冷水里浸泡过,然后碾碎拌入白糖,再把搅拌好的豆腐泥敷在忍冬背上。
  “今晚你就辛苦些,这些豆腐泥要是变热或是变干了,就取了下来换上新的,连续敷上一夜,豆腐是凉的,也可以退热。明天仍旧照着这方法给她敷,要是伤口溃烂了,就混进一点大黄末,不出三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李夫人的声音仍旧如呜呜风响一般,语气却和蔼得多。
  冯妙衣不解带地整晚照料忍冬,换了三、四次白糖豆腐泥,天快亮时,忍冬的高热总算退了下去。
  李夫人一直坐在靠窗的小凳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见冯妙起身时晃了一晃,才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带上山的侍女。”冯妙回答。
  李夫人问过这一句,便又不说话了,眼看忍冬的伤情已经见好,她起身就要走。
  冯妙对她心存感激,又想起她一个人住在偏僻山房里,忙忙地起身挽留她:“夫人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留在这吃过午饭……”她见李夫人步伐匆忙,便想拉着她的衣袖。不料李夫人却好像十分反感别人碰触她的衣衫,闪身往旁边躲去。
  房间本就狭窄,李夫人又躲避得急,面纱勾在门上一处凸起的木板上,“嘶啦”一声扯出一条大口子。李夫人赶忙伸手去扯,却把整个斗笠都碰掉在地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冯妙刚好看清了李夫人的脸,惊得倒退了两步,死死忍住才没有叫出声来。整张脸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疤,只有一只眼睛是完好的,那些伤疤一直延伸到脖颈上,可以想象她身上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才会用衣衫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李夫人像是十分恼怒,口中发出重重的呼气声,手抓住门边,却因为没有东西可以用来遮挡面容,没办法出门。她口中发出一声暴怒至极的呼号,手一挥便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妆盒里的东西散得满地都是。
  情急之下,冯妙顾不得收拾东西,赶忙取来自己平日用的风帽,双头递给李夫人,低着头不去看她的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夫人的,请夫人先用这个将就一下,容我现在替夫人缝补面纱。”
  李夫人口中呜呜作响,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接过风帽盖住自己的面孔:“你要是早知道我是这副样子,也不敢跟我同处一室过夜了吧?”她冷笑连连,像是心中藏着极大的悲愤和不甘。
  冯妙从地上捡起斗笠,一边找出针线缝补,一边说:“夹竹桃的花美丽,可茎和叶却有毒。黄连其貌不扬,味道又苦,却能清热解毒,称得上是一味良药。就连花草都不能用外表来判断,人的美丑又怎么能只看五官相貌呢?”
  她把斗笠上的面纱补好,递到李夫人面前,并不刻意去看她,却也并不刻意躲闪,只是像面对一个普通人那样,平视着李夫人双目所在的位置,微笑着说:“如果不是夫人相救,恐怕我的侍女就要丧命在此了。等她能起身了,我一定叫她去好好拜谢夫人。”
  无意间见着了别人的隐秘伤疤,是最令人难堪的事,越是解释自己不在意,反倒越令人心中不快。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地对待她。
  李夫人沉默了片刻,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从她手中接过斗笠戴好。转身刚要离去,余光瞥见地上散落的东西,李夫人的声音陡然又变得严厉,拉过冯妙喝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冯妙没料到李夫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抓得她手腕发疼,地上散落的东西太多,一时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哪一件。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问。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李夫人缓缓念出这几句话来,冯妙往脚下看去,装有月华凝香的那只镂空银球,正在她脚下地面上。这几句诗,便是刻写在银球上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冯妙一时也怔住了。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个?”李夫人的声音越发凄厉,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加重。
  李夫人一定跟这镂空银球有什么关系,冯妙也不隐瞒:“是一位从前对我很照顾的姑姑给我的,我一直随身带着。”
  “你说的那位姑姑……她现在怎样了?”李夫人仍旧紧追不舍地问。
  冯妙想起从前受过的一番教导,文澜姑姑虽然严厉,可教她的那些道理却都是对的。心中伤感,眼睛就有些发红,她抬起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说:“几年前就不在了,原本那位姑姑向太皇太后请了旨意,要出宫养老的,可是太皇太后的旨意还没到,她就……”
  李夫人的手颓然松开,自言自语似的说:“几年前就不在了……连她也不在了,我还活着不能死去,这是为什么……”她一面说,一面失魂落魄一般地向外走去。
  冯妙听不懂她的话,只觉得她语调悲伤难抑,背影显得越发落寞。
  忍冬的伤处一天天好起来,静心被冯妙连恐带吓地教训了一番,比从前收敛得多。有几次在厨房,两人刚好都要用炉火,静心嘴上不说什么,却总是找个借口先离开了。
  平城内近来异乎寻常地平静,只有一件事值得人们私下议论。早些年皇室曾在方山选好了一处风水宝地,用来给太皇太后修建百年之后的陵寝,最近陵寝修建得差不多了,皇帝还亲自去巡视了一次。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按照规矩,陵寝的确应该提前修建,以免突然有个什么状况时措手不及。只不过,这种例行的修建,向来由礼部拟定规制之后,交给皇帝指定的督造人选去负责建造就可以了。太皇太后的陵寝,七、八年前就开始修建了,所用规格都是太皇太后自己亲自看过了定下来的,不该有什么问题。
  可皇帝巡视归来后,却大发雷霆,指责督造的官员不尽心,陵寝过于简朴窄小,下令将陵寝外围由三十步长扩展至六十步长,由始平王拓跋勰亲自负责督造。
  这些事情,冯妙听见时总会觉得离自己如此遥远,像是在听毫不相干的人身上所发生的事。她有时也会想起自己没能出生的孩子,想起拓跋宏一夜之间布满双眼的血丝。
  六天时间很快就过去,跟高清欢约定离开的日子,转眼便到了。这天傍晚时,有人来到青岩寺,说要请几名姑子诵经祈福。那人出手十分阔绰,一进山门就先请了六柱最昂贵的香,礼敬在佛前。
  冯妙知道,这是高清欢安排来的人,把姑子们吸引在前殿,好给她机会让她从后山离开。

  ☆、184、山重水复(一)

  冯妙换了轻便的装束,像寻常农户的蚕娘一样,用一块帕子把如云的长发包裹起来,沿着后山隐没在茂密树丛间的小路,一路跑下去。忍冬的伤处还没痊愈,冯妙把她仍旧留在青岩寺,万一有什么状况,也好替自己遮掩。
  后山长满松木,人走在树丛里,几乎被浓密的树枝完全挡住。冯妙身形娇小,在树丛间灵活穿梭,很快就跑到那晚看河灯的溪水边。她把一双丝履脱下来,提在手上,另一手提起裙角,正要踏着浅浅的溪水走过去。
  她把足尖放进水里,想要试试溪水的温度,眼睛四下扫了一圈,最后确定没有人看见。被太阳照过一整天的溪水,表层温暖宜人,底层却凉得刺骨。冯妙深吸口气,正要把两只脚都踏进去,目光忽然扫到下游处,惊得立刻缩了回来。
  溪水转了个急弯的地方,有人缓缓站直身子,刚才想必正蹲在水面,被低矮的树丛遮住了。一身再寻常不过的青布衣衫,包裹在挺拔的身躯之外,鲜卑平民装束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双眼注视着水面。少年的脸上,戴着一张傩仪面具,想必是年头久了些,上面的彩漆有些斑驳,可仍旧在夕阳余晖下熠熠生光。
  冯妙看清那张面具,心口像被人狠狠敲击了一下,听得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甘织宫结识的少年,正是戴着一张这样的面具,短剑也依旧是他从前拿着的那一柄,只有身上的衣衫换过了,不再是黑色的紧身衣裤。
  少年身前的水面上,放着一只油纸折成的莲花河灯。此时天色还没有全黑,周围也没有其他河灯映衬,莲花河灯上的光亮,显得那么微弱单薄。一朵莲瓣上,挂着一只草叶编成的蚂蚱,此时正是盛夏,那蚂蚱油光水绿,十分鲜活。
  也许是第一次放河灯,少年的手势并不熟练。河灯几次勾在水中凸起的岩石上,卡住了不能漂移。少年很有耐心地一次次蹲下去,把莲花河灯拨出来,让它顺流而下。
  寻常人放河灯,并不会这样一次次地用手去拨,只是顺其自然地看它能漂多远。漂得远时自然欢欣雀跃,若是漂得很近,最多不过哀叹一声运气不好。可这少年却自有一股执着的劲头,一定要帮那河灯扫清所有障碍,直到它平稳地漂浮在水面正中,向着无限远的天边漂去。
  冯妙怔怔地看着河灯上的翠绿蚂蚱,一切久远记忆,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颜色黯淡,唯独那只蚂蚱,此刻越发绿得鲜脆欲滴。她恍惚记起,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也看见过满池莲花映着火光。在一池波光摇曳间,她从无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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