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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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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六局原先的总管事,也受到牵连,被遣送出宫去了。冯妙在太皇太后面前,似无意地提起了姚福全。太皇太后一向喜欢姚福全办事有分寸,便点他做了内六局总管事。予星升了品级,却离开了尚工局,专门打理内庭织染坊。
拓拔宏借机更换禁宫侍卫,全都换上了他自幼信任熟悉的崇光宫侍卫。虽然天子名下仍旧没有亲卫,皇宫却已经实际处在他的掌控之下。冯妙并不知道,林琅拼着一死种下的种子,在她手里,才真正结出了果。
卢清然、王琬因为出首告发郭泉海,各自得了不少安抚赏赐。华音殿却依旧冷清寂寥,冯妙原本也不在意赏赐,只觉了却了一桩心事,终于可以安稳睡一觉了。
时近七月,整晚都闷热不堪。早上慵懒地醒过来,便看见忍冬捧着一幅绢子、一盏喜上梅稍盖碗,站在床榻边:“娘娘,这是崇光宫送来的。”
冯妙先揭开碗盖一看,立刻涨红了脸盖上,还用两只手死死压住,好像生怕那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似的。
因是御赐的东西,忍冬不敢擅自打开,见着冯妙这副样子,不解地问:“娘娘,怎么了,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
☆、121、锦绣绫罗(二)
“你……你下去吧……”冯妙的脸涨得越发通红,胡乱拿起床帐子蒙住脸。
盖碗里装着两颗杏子,一颗圆润金黄,一颗青涩细小。杏,便是幸的意思,她曾经在林琅灵前许愿,找出真凶前不承皇恩。如今郭泉海已经死了,前因后果都已经水落石出,当初的誓言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至于两颗杏子的颜色不一样……冯妙咬着嘴唇,他分明是在嘲笑自己,在情事上青涩懵懂。
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用过晚膳,冯妙就换了轻软的衣裳,斜靠在美人榻上,胡乱翻着一本书。傍晚的凉风一丝一缕透过窗子吹进来,她就在这细碎的风里沉沉睡去,恍惚间似乎有人一直盯着她瞧,用手指梳理她垂在身侧的乌发。
稍稍翻了个身,书册就“啪”一声掉落在地上。冯妙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见拓跋宏坐在榻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一只手就那么跟她十指交握。冯妙急忙就要起身,却被拓跋宏含笑按住,手指描摹着她眉眼的轮廓。
满室静谧,只剩下风卷着窗前小帘子那种若有若无的声音。“对不起,我那时不该怀疑你……”拓跋宏抵着冯妙的额头,极轻极慢地说了这一句话。冯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说出这样道歉的话来,对他来说多么不易!他从出生起就是太子,是天生要做皇帝的人,此时却连惯常的自称也不用了。
冯妙眼角微酸,胸口像激荡着绵绵的钟声,一圈又一圈晃得人头直发晕。拓跋宏抚摸着她的纤细手指,把受过伤的那一边放在唇边轻吻:“妙儿,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容不得有哪怕一丁点儿瑕疵,你能明白么?”
“我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我仍旧想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拓跋宏在她嘴唇上轻啄,“可不可以?”
冯妙有一瞬间的失神,身子不自禁地向后躲。拓跋宏被这一点细微的小动作,刺痛了双眼。她怕他,虽然她尽力维持着一个妃嫔该有的平静和礼数。
拓跋宏伸手从桌上拿过那条白绢,在冯妙面前展开,上面是四个笔走龙蛇的大字:锦绣绫罗。看见她微微诧异的表情,拓跋宏用手指在她鼻尖上一刮:“原来你就只看见了杏子,根本还没展开这幅白绢看过呢。”
不提还罢,一提杏子,冯妙羞恼上涌:“皇上只会挖苦人。”
拓跋宏笑着把她搂在怀中安抚,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青杏酸涩,可是那味道,实在让人难忘啊。”
说得冯妙又要恼了,像小猫似的拧他的手背。拓跋宏大笑着在她脸颊上亲吻,把白绢折起,放在一边:“妙儿,这是给织染坊题写的,你拿去叫人刻成匾额,找个好日子给了她们吧。”
织染坊不归内六局管理,在宫中地位微妙,有了皇帝亲笔题写的匾额,就没人敢轻视了。他让冯妙去把匾额赐给织染坊,便是让织染坊上上下下,都感激冯妙的恩典,从此听她差遣。除去冯家女儿这一层身份,她在后宫也不算无依无靠了。
冯妙清楚他的心意,内心不受控制地和软下来,头向他胸口靠去。
“妙儿……”拓跋宏在她唇上加重力道,除去那一层帝王身份,他唇齿间的少年人气息,温暖而干净。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舌尖划过她的嘴角,轻轻拨弄着她的耳垂。冯妙的手指渐渐收紧,扯住自己的衣带。
“今晚不想回崇光宫了……好不好?”拓跋宏不知何时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埋头在她脖颈间轻嗅,手掌已经贴着领口滑进去。
“嗯……别……”体内涌起的火焰,快要焚毁仅存的理智,冯妙按住他不断下移的手,“今天……今天不行,我……我身上不方便。”拓跋宏顿了一下,把她搂在身前,细细密密地亲吻:“那就在这说说话,又不是夜里非要做那件事不可。”
冯妙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宫里有那么多嫔妃,只要皇上肯,自然有得是人愿意侍奉皇上。”拓跋宏听她这样说,却好像很开心似的,低低地笑了两声,厮磨着她的鬓发说:“男女之间,若是有情,才算得上欢愉,不然,便只是虚与应付而已。”
他说得直白热烈,宽大的手掌隔着裙上的薄纱,揉捏着她的膝盖,叹息似的说:“你啊,怎么就不懂……”
窗扇半开,依稀看得见窗外的皎洁月色。拓跋宏起身“呼”一下吹熄了烛火,室内便只剩下一层银霜似的月光。他贴着美人榻外侧躺下,把冯妙圈在里面。榻面窄小,平常只能躺下一个人,这会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夏日衣衫轻薄,冯妙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濡湿的汗意,四面全都是他铺天盖地的温热气息。
她起先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好,可拓跋宏今晚的语声异常低沉温厚,随意跟她聊些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冯妙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也敢跟他随意说笑了。黑沉沉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表情,冯妙隐约生出一种怪异的感受,似乎这人从前也曾经像现在这样,在夜色遮掩下跟她说话嬉笑,他不是威严庄重的皇帝,她也不是小心谨慎的妃嫔。
不知道什么时候合眼睡去,冯妙被清早一阵鸟鸣吵醒时,赫然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拓跋宏胸前,双手环着他的腰。而拓跋宏,整夜都把她圈在怀中,又怕挤着了她,半面身子都几乎悬空。
冯妙想要轻手轻脚地起身,刚一动,拓跋宏就把手臂一收,眼睛依旧闭着,额头却准确地抵上她的侧脸:“真想找个弹弓来,把那些不识趣的鸟儿都打下来。软玉温香在怀,舍不得起身了……”
门外忽然传来两声轻而急促的敲门声,这时来华音殿打扰的,必定是有事要禀告皇帝。拓跋宏扬声问:“什么事?”
刘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回皇上,刚才广渠殿有人来通禀,高婕妤这两天一直呕吐不适,刚刚请太医署的医正看过了……”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太医断定,是喜脉,所以广渠殿特意派人来给皇上道喜。”
室内是一阵尴尬难堪的沉寂,冯妙刚刚因为拓跋宏一句绵软情话而滚烫起来的心,像被人泼上一杯冷茶一样,迅速凉了下去,只剩下零零星星的白烟。他忌惮冯家的势力,便不想要自己有孩子,却一点也不忌讳高氏的血脉。也是呵,他有那么多妃嫔妻妾,少一个女人替他生育子嗣,原本就没什么了不起。他一点也不会顾及,一个玉雪可爱的婴孩,是后宫女子捱过漫长日子的最好慰藉。
冯妙坐起身,手压在小腹上攥紧。她体虚阴寒,每个月这几天都疼痛难忍,这一次又是因为贪凉吃了几口冰碗里的水果,才导致信期突然提前了。昨晚被拓跋宏搂抱亲近时,她就一直忍着,这会心中不快,那股阴阴的疼就越发明显。
拓跋宏起身召来宫女为他更衣,看见她脸色不大好,有些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冯妙难受得一句话也不想说,“一个人睡惯了,昨晚跟皇上挤在一起,睡得不好。”
拓跋宏听见她语气不善,料想她是为了高照容有孕的事,心中不快。高清欢精通药理,高照容自己的医术也不差,只不过平时从不表现出来罢了。她自从进宫就病着,真正承宠的机会,也只有寥寥几次,却在精准的计算下,在这几次里就有了身孕。
他挥手叫宫女下去,自己理好衣襟和腰带,走到美人榻边,揽住冯妙的肩,硬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这会想必太皇太后和高太妃也知道了,朕得去看看照容,你再多睡一会儿。”
“皇上,嫔妾叫忍冬备一份薄礼,给高姐姐送去贺喜,”冯妙不愿闻他衣襟上的龙涎香味道,从他怀中挣了出来,“高姐姐有孕,按制还应该再进位份,皇上可别高兴得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语调平平地一样样说着,把贤良淑德恰到好处地挂在脸上,跟昨天夜里的娇声软语,判若两人。还要她怎样?少年天子最擅长的,就是给她一点点萤火似的希望,再狠狠碾碎。
拓跋宏的手臂,还停留在一个拥揽的古怪姿势上。还要他怎样?他已经低声顺气、近乎哀求地跟她说尽了好话,希望她多少能体会自己身为帝王的无奈。面对那些庸俗脂粉,还要伪装出一副喜爱娇宠的样子,来平衡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实在是一种折磨。
不愿承宠,他就顺着她的意思,这几个月,都没有碰过她,连想跟她说几句话,也要担心她会紧张害怕,专门挑白天借着磨墨添香传她过去。他昨晚来华音殿前,就问过彤史,知道还有五六天,才到她该有葵水的日子。可她那样说,他也就信了,整晚只是搂着她说话而已。
“妙儿,你能不能懂事一点,你原本那么聪慧灵巧、善解人意的一个人……”拓跋宏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明显的怒气。
☆、122、七巧玲珑(一)
“嫔妾也想像林姐姐一样,不惹皇上生气,可是总也做不好。”冯妙心头酸涩,可偏偏自己又觉得酸涩得毫无道理。
听她提起林琅,拓跋宏无端升起一股烦躁。他这一生已经负了林琅,即使下令斩杀了害她死去的人,也无法弥补分毫。林琅对他而言,是胜似血脉至亲的温情,可冯妙不一样。冯妙是长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是去是留,都一样疼痛。
“你何必拿自己跟林琅相比?你……”他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如果她自己不愿明白,再说多少也没有用。拓跋宏也不用人服侍,自己取过青玉发冠戴上,拂袖就走。
那句话落在冯妙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敢跟林琅相比?冯妙缓缓闭上眼睛,扶着床栏蜷在地上,小腹里翻江倒海似的疼,她从没想要跟林琅相比……
忍冬见皇上带着一脸怒容出去,赶忙进来:“娘娘,地上凉,到榻上休息吧。”她想不明白,皇上前一晚来时,还看上去心情不错,见婕妤娘娘睡着,不准她上前吵醒。怎么过了一晚上,两个人都有些古怪?
广渠殿的喜讯,很快就传得六宫皆知。高照容晋封成从二品充华,虽然只高了一级,却已经是九嫔之一。在皇后、左右昭仪和三夫人都空缺的情况下,她是眼下品级最高的妃子。
高照容一向怕热,自从进了五月,内六局就每天上、下午各送一次冰雕到广渠殿。整块存冰雕凿成圆盘葡萄或是鸾凤衔尾样式,供她放在广渠殿内,慢慢融化了纳凉。整个皇宫里的存冰,差不多都给了她了,连太皇太后的奉仪殿,也只是过了六月中旬,才偶尔要些小块的冰来镇瓜果。
自从传出有孕的消息,冰倒是不用了,高照容直接去求太皇太后,要了一块冰种寒玉雕成的莲花送子像,摆在广渠殿里驱除暑气。
阖宫妃嫔聚集在崔婕妤的拂熹殿里,商议七夕节庆的时候,只有高照容不在场。一来二去,话题就说到她身上。卢清然最是不忿,拈着颗葡萄却不往嘴里送:“去年贞皇后怀着皇长子的时候,也没像她这样身娇肉贵。太皇太后也太慈和了,由着她要东要西。”
王琬在一边劝解:“姐姐,还是少说两句吧,人家是渤海高氏出来的小姐,哪是咱们比得了的。”她口中的劝解,向来只会让人越发心中不快,卢清然果然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渤海高氏的族谱上,有没有她这一支。”
其他汉家小姐,都吃吃地笑了起来。冯妙低头不语,却知道这里面的缘故。高氏先祖原本是高句丽人,太祖在位时,才一路远迁来到平城。后来高氏日渐煊赫,平原郡公便不承认自己是高句丽人,只说自己原本是渤海高氏的后人,为了躲避战乱才举家北迁进入高句丽的。平原郡公高肇几次想去渤海老宅祭拜家庙,都被渤海高氏的家主婉言拒绝了,只有高氏旁支一个品行向来不佳的小辈,肯跟他以叔侄相称。
冯清却板着脸不高兴,她一向以鲜卑血统自傲,反倒不大看得起这些世家小姐,端了一碗梅子冰水慢慢地喝:“渤海高氏自家的事,外人谁清楚啊?我倒是听说,渤海高家的孙辈,原本有个叫高禧的,因为跟咸阳王的名讳相冲,自请改了个护佑的佑字,皇上为此还专门嘉奖他忠孝呢!”
自从跟着高太妃协理六宫,冯清的确比从前圆滑成熟不少,只是那股自高自傲的跋扈劲头,仍然没有变。一句话似褒实贬,把整个名门世家都讥讽了一番。至于主动去攀附、冒认世家后裔的平原郡公,就更不用说了。
王琬摩挲着手指上的镶祖母绿戒指说:“听前几天去诊治的医正说,高姐姐的身孕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我们没生养过的,也不懂,四个月了才刚开始有害喜的反应么?”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高照容应该是五月初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故意借着怕热天天索要冰雕,任谁也想不到有孕的人还会如此贪凉。等过了胎像不稳的头几个月,才说出来。就算旁人对她这一胎心怀嫉恨,这时也不好下手了。
一句话又说得旁人脸色都不大好,高照容如此小心,自然是提防着她们。这次倒是冯清冷冷淡淡地“哼”了一声。她侍寝最早,却一直没有动静,博陵长公主不知道私下送了多少药方来,都没有效果。时间长了,博陵长公主进宫来看她时,也难免心急数落她几句。
崔岸芷一向是最和气好脾性儿的,眼看气氛不好,赶紧叫宫女拿上温热的玫瑰露来,挨个送到各人面前,清清嗓子说:“什么这家那家的,听得我头都晕了。就算是夏天,也别光吃那些冰镇果子,还是喝一碗清清淡淡的玫瑰露吧,热的发起点汗来,更能消暑。”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玫瑰露里加了薄荷叶,芬芳怡人的香气,四散开来。崔岸芷又问:“七夕到底怎么个庆法儿,各位妹妹有没有好主意?我是最头疼这些事情的,偏偏太皇太后见不得我整日不出门,非让我张罗这回的事。”
冯清把薄胎描金小碗一放,从从容容地说:“眼下不就有现成的办法么?高婕妤有喜,咱们就到她的广渠殿去,全当给她贺喜。贞皇后的三年大丧还没过去,七夕也不算正经大节,干脆也不开宴了。姐妹们都是玲珑心思的人,不拘是吃的还是玩的,随意带几样过去,凑在一起热闹热闹,也就是了。”
“只怕皇上不准……”崔岸芷有些犹豫,“四个月虽然胎像已经稳了,可还是怕吵闹、怕劳累。”
冯清身子向后靠去,用帕子抹抹嘴角,不再说话。她的神情举动,原本很像博陵长公主,自从进宫后,却有意无意地模仿起太皇太后来。
“罢了,反正我是再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了,”崔岸芷叹了口气,“我先去回了太皇太后和高太妃,要是她们二位都同意,就这么办了。”
太皇太后的心思,一直放在前朝政事上,对后宫的事很少过问,高太妃自从上次被郭泉海闹出劣质蚕丝的事来,也不大对六宫事务上心。既然没人反对,七夕小庆的事就定下来了。
冯妙提前准备了一件给小孩子的纯金镶羊脂玉项圈,算是给高照容的礼物。到准备七夕当夜的用品时,她想起冯滢对自己说过的话,便不往吃食上想。小时候阿娘曾经带她玩过一种玩具,几块形状各异的小木片,可以拼出各式各样的图案来,听说南朝的世家小姐,有时凑在一起便拼这个玩。
她照着回忆里的形状,画好了图样,叫忍冬到尚工局去找人做出来。没几天,象牙磨成的一整套薄片就送了来,还用金片包了边角。
这一套东西,可比小时候玩过的木片精致多了,冯妙拿在手里把玩,猛然间想起,阿娘似乎知道很多南朝的事呢。南朝的诗词、南朝的歌舞、甚至南朝的鹅掌做法,她都如此熟悉。更要紧的是,阿娘一直在想方设法到南边去找人。她忽然觉得,阿娘身上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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