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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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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儿,我跟你才是一样的人,从出生起就背负罪孽。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不怕使用一切最卑劣的手段,”他的话已经快要变成沉醉的喃喃自语,“可我没有……从来没有想要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你,你是我所有梦想里,最干净的一个。我希望你知道,拓跋氏的男人能够给你的,现在我也能给,我可以比他给的更多……”
冯妙用另一只手从桌上取了茶来,送到他唇边,心里忽然涌起深深的怜悯。越是听到这些疯狂的念头,她就越觉得阿娘聪慧睿智,阿娘曾经说过,轻贱还是高贵,并不在于别人的看法,重要的只是自己怎么看自己。她会爱上拓跋氏的男人,也并非因为他的姓氏或是身份,如果元宏不是皇帝,她会比现在更无拘无束地爱他。
高清欢推开茶盏,接着说道:“你有先天的喘症,那药会让你的病症加重,没有利用价值的婴孩,慕容氏不会白白养着,但也不会允许他们流落在外,长到六七岁大,如果仍然治不好,就干脆投进湖中了事。你的阿娘不想放弃你,也不想让第二个孩子重蹈覆辙,这才想办法逃走了。我见着你,本来应该处置了你,却鬼使神差地开始替你治病,盼着你能好起来,至少能活到我替慕容氏夺回一切的那一天。我希望你知道,没有人有资格那样对你,你身体里流淌的,是鲜卑草原上最高贵的血。”
听见他提起阿娘和弟弟,冯妙心中一动,忽地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把宫中的消息传递出去。她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说道:“流淌着高贵的血又能怎样?夙弟已经被人灌下了毒药,现在是个痴傻聋哑的废人了。”
☆、316、千里之遥
高清欢抬起迷离的醉眼:“那孩子真是只落进狼群里的羊,被连皮带骨吃掉是早晚的事。”他曾经无意间注意到,冯夙能背得出慕容世系谱,甚至能将那种古拙的字体写得惟妙惟肖,便引着冯夙写了一份。他并不是有意要让冯夙惹祸上身,只是那孩子实在太过天真,别人的一点点赞扬都会让他欣喜不已,以至于被关在羽林侍卫营里时,还会在纸上写那些字。
冯妙也站起身,走到高清欢身边,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嗓音:“夙弟本来就没有太多心愿,对陈留公主一见钟情,可是公主却对他不屑一顾,嫌弃他出身低微,我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没能给他……”
“嫌弃”这个字眼,果然刚好触到了高清欢心底的隐痛,他冷哼一声,声音带上了几分阴郁:“拓跋氏的公主,能高贵到哪里去?他们的开国皇帝,抢走了慕容氏最尊贵的小公主,这笔账,还没机会清算呢。等找到国玺,就传旨把陈留公主嫁给冯夙做妾,怎样?”
冯妙轻轻摇头:“陈留公主也是个烈性子的人,她哪里肯乖乖听话,说不定趁着宫中大乱,她宁可撞柱而死,也不肯受这种屈辱。”
“陈留公主不在宫中,”高清欢轻轻启唇,“我出来那天,她刚好出宫上香诵经去了。”
冯妙心中一动,接着说道:“其实公主婚嫁哪里用得着动用国玺,凤印就在我这里,虽然不能用来决断军国大事,安排一个公主的婚事还是绰绰有余。”元瑶并不是虔诚的信女,她回宫居住后,仍旧时常到寺里去,不过是为了回忆从前在云泉寺的日子罢了。这样的元瑶,是一定不肯就范的,只要她闹起来,总会有亲王或是臣子注意到宫中的反常情形。
她抬眼看着高清欢,放低了声音说:“你不是一直说慕容氏的血统最高贵的么?别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要夙弟实现心愿,让这个从前看不起他的公主,做他身边的姬妾。”
高清欢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说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才终于有几分慕容后人的样子了。我答应你,把陈留公主嫁给冯夙的凤旨,我亲自给你写。”他从书案上取过专门用来书写皇后凤旨的卷轴,提笔写下两行十分简略的字,因为带了几分酒意,那些字迹也像要从纸面上飞出来一般。
因为从前装左昭仪青鸾印的木盒子引发过元宏的病症,现在的凤印,只用一根丝带束在铜鼎的鹤嘴上。冯妙取过凤印,蘸了朱砂加盖在卷轴上。高清欢拉开房门,把凤旨交给门口的兵卒送出去。
冯妙趁着开门的一瞬,飞快地扫了一眼屋外,至少十几名兵卒把华音殿整个围住,她默默地叹气,就算高清欢不在这里,她也没有可能逃出去。
高清欢在宫中任职多年,十分熟悉大魏宫廷事务,他选择起事的时间,刚好是一年中最平稳的时节。官员的年度升迁都已经结束,黄河水患泛滥的季节已经过去,秋粮收获的季节却还没到,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皇帝或是监国太子裁决的事情。元恪三、五天不见外臣,只是引起了群臣的猜测,却并没有真的耽搁什么事。
他在镇国公的头衔之外,又许下了高额的赏金,命人继续去寻找国玺。他也曾经亲自问过元恪,恐吓、诱骗……各种手段都用了,却始终一无所获。元恪身上的硬气,不知道究竟来源于哪一边的血统,连高清欢都对他束手无策。
几天过去,高清欢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找不到国玺,就没办法下诏,没有正式的诏书,他就没办法让那些迂腐的老臣心服口服。他也有几次想要套问冯妙的话,冯妙只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她每天还要喝高清欢送来的药,害怕他在那药里掺进迷药,再来问她的话,索性从不过问元恪究竟把国玺藏在哪里。
风平浪静之下,酝酿着暴风骤雨。高清欢正坐在华音殿内,翻看着冯妙从前看过的书,一名兵卒走进来,有些惊慌地对他禀告:“陈留公主……陈留公主不见了……”
高清欢猛地站起来,沉声喝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目光闪烁地回答:“不……不知道,公主收到赐婚的凤旨后,就大吵大闹,不肯嫁给冯家的傻子。可没想到,陈留公主竟然带着自己的侍卫,冲进任城王府去了,说要请任城王做主。”
冯妙听了心中一喜,她差点忘了,任城王还在洛阳。老王爷年事已高。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但他的威望却还在。
那一点喜悦,很快就被高清欢残忍无情的话语击打得粉碎,他面无表情地吩咐:“任城王已经卧病太久了,你去找到那个给任城王治病的郎中,让他给任城王开一副长睡不醒的好药。”
他转过头,看着一脸怒容的冯妙,微微挑起嘴角:“没留神,倒是被你给摆了一道,让陈留公主跑出去搬救兵。不过没关系,我再多留五天时间,找得到国玺便罢,如果找不到,到第五天我就带着你去太极殿,直接改元登基。”
冯妙的心直沉下去,她知道高清欢不是在开玩笑。从前那次叛乱之后,元宏已经削减了宗室亲王的私人护卫,大军又被南边的战事困住,他手底下的人虽然不多,可要控制住洛阳城中的皇宫,还是易如反掌。
“妙儿,没用的,”高清欢狭长的眼角向两侧舒展,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慕容氏的人回来了,你也该清醒了。”
谷塘原行宫中,元宏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在地图上比量着进军路线。他的猜测没有错,王玄之带去的两千人,的确是为了困住护送萧鸾的人手。那两千人几乎已经拼杀殆尽,他把右裨将带去的一万人,也分成小股不断地侵扰南朝军队。
萧鸾已经进入弥留状态,南朝军中人心惶惶,谁也不肯用自己手下的兵卒全力抵抗,人人都在观望等待。建康城中,已经有人扶持萧鸾的嫡子萧宝卷继位。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既不懂治国,也不懂领兵,索性把国家大事都交给身边的近臣处理,自己只顾玩乐。
南下的通路已经打开,再修整一两天,就可以号令大军对建康发动猛攻。元宏心中埋藏多年的雄心壮志,很快就要实现了。他站起来,在殿内来回走了几圈。做完这一件事,他就可以多花些时间陪伴冯妙和怀儿了。他答应过,要亲自教怀儿骑马射箭,等战事结束,怀儿也该有三岁了,正可以挑选一匹小马驹,开始慢慢学着跑了。
想到冯妙,元宏便觉得心口剧痛。每天都有战报送回洛阳,有时他会刻意让元勰在战报末尾加上几句话,都是从前跟冯妙一起翻看史书时说过的话,如果冯妙看见了,便会知道他在想她。
离开洛阳这么久,其实元宏心里已经后悔了,不该这样不告而别,他知道冯妙一定会担心他的身体,怕她想得太多,又引起咳喘病症来。他早已经想得明白,冯妙会那样说,是因为把他当成不分彼此的爱人,所以才不准他欠了王玄之这个外人的人情。等再见面时,他一定要重重捏几下冯妙的鼻尖,惩罚她口是心非,然后再把她整个抱在怀里,向她认错。帝王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可是丈夫却不要紧,这些事情原本就分不清究竟谁对谁错,只要冯妙能开怀一笑就好。
元宏想起这些,嘴角就不自禁地上翘,心里却泛起浓重的苦涩。这么多天了,洛阳没有任何回信送来,难道冯妙还在跟他生气么……
殿门忽然被人推开,始平王元勰走进来:“皇兄,行宫北面发现一队人,正往这个方向来,要不要放箭射杀?”
元宏微微皱眉,大军都在休整,王玄之那边也不可能再分出多余的人过来,这队人的确很可疑,最稳妥的方法当然是先放箭射杀。不过北面正是洛阳的方向,元宏沉吟片刻,还是说道:“派一队人去截住他们,带活口回来。”
始平王元勰应声去了,他心里的想法也跟元宏类似,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并不是偷袭的好时机,也许是什么人从洛阳专门来这里。
一队骑兵从行宫侧门出发,没多久就围住了那一队可疑的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把那队人带了回来。人带到始平王面前,手脚都被捆住,动弹不得。元勰盯住其中一个人看了半天,忽然狐疑地叫人取来干净的帕子,擦去了那人满脸的污泥,一张清秀白皙的脸露出来,正是陈留公主元瑶。
元勰忍不住发笑:“瑶妹,你这是在闹什么?刚才差点就命人乱箭将你们射杀了,你知不知道?”
元瑶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仰着脸问:“皇兄呢?我要见皇兄!我要让他知道,他的皇后在宫里做的好事!”
☆、317、山盟犹在
“瑶妹,不要胡说!”始平王元勰听出元瑶的语气不善,低声喝斥。
元瑶冷哼一声,不愿跟他多争辩:“我只要跟皇兄说,皇兄在哪里?”
始平王叹了一口气,命人解开捆住元瑶的绳索,带她进入皇帝的住处。元宏也很惊诧,笑着问:“瑶妹,你怎么来了?身上这么狼狈……”
元瑶端端正正地跪倒在皇帝面前,俯身下拜:“皇兄,您不在洛阳这些日子,皇后冯氏秽乱宫闱,夜夜与内官高清欢同宿。他们狼狈为奸,要把我嫁给冯家那个傻子,怕我不从,还派了士兵来看管我,我躲进任城王的府邸,才找到机会悄悄出了城。那些话,都是他们派来看管我的士兵说的,千真万确,请皇兄明察。”
她从小备受宠爱,很少这样郑重其事地说话,元宏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子问:“你说什么?宫中出了这样的事?”
元瑶点头说道:“皇兄,我这一生婚姻不幸,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用自己的婚事来说谎。”她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后面的话来:“我今天在皇兄面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如果不是,就让我平生所喜,全都变成天长日久的痛苦,至死才能解脱!”
听她说得如此严重,始平王元勰也走上前来,低声对元宏说:“皇兄!您该知道,皇嫂不是那样的人。”
元瑶一路上都憋着这口气,此时终于有机会说出来,难免更怨毒些。她瞥了始平王一眼,不屑地说道:“她帮你安排了一位王妃,你当然会替她说好话。我在宫里碍着她的眼,她现在要把我也不明不白地弄走了!”元瑶并不知道始平王与含真、弄玉的一番波折,这句话也是一时口不择言的成分多些。
始平王元勰本要开口反驳,可他知道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最近又为了战事耗尽精力,不想在他面前与瑶妹争吵,终究还是忍下了,只等元宏裁断。
殿内灯火昏暗,元宏线条明朗的脸上,被半明半晦的光线勾勒出浓重的阴影来。他沉默半晌,对身后的两人说:“瑶妹,你的婚事朕会替你做主取消,绝对不会让你嫁给冯夙。勰弟,你派人回洛阳去传朕的旨意,皇后冯氏品行不端、秽乱宫闱,赐她鸩酒……留个全尸吧。”
“皇兄!”
身后的两人同时惊呼出声,元瑶是因为气不过把自己嫁给冯夙,才千里迢迢赶来面见皇帝的,可她心底里并没想真的要了冯妙的命。始平王元勰大步上前,语气焦急不堪:“皇兄,就算要处置皇嫂,也该等您返回洛阳之后吧,总该给皇嫂一个辩白的机会啊……”
元宏轻轻摇头,一手按在胸口,吐了一口气:“按朕说的去做。”始平王元勰知道他的病症又要发作,赶忙扯着元瑶快步走出去。
把她送进一处偏殿时,元勰怒瞪着她,低声说道:“如果你害死了皇嫂,也就等于逼死了皇兄,你知不知道?!”
元瑶心底已经胆怯了,元宏究竟对冯妙怎样,她一直都看得清楚,她并不想拼个你死我活。但她想到那些把她赏赐给冯夙的字眼、还有那上面盖着的凤印,屈辱和不甘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已经任人摆布过一次,绝不允许同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了。
始平王元勰跨出殿门前,最后丢下一句话:“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别出去添乱!”
眼泪在元瑶双目中打转,这个哥哥性情温厚,几乎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今晚却为了冯妙一再喝斥她。元瑶双手紧握成拳,不让眼泪滚落下来,她不知道哪里错了,她就是不想嫁给冯夙,不想任人摆布。
元勰选了一队稳妥可靠的人,让他们天明之后启程,返回洛阳去传递皇帝的旨意。他既不想违逆元宏的意思,也不忍心真的赐死冯妙,再三叮嘱奉命回去传旨的令官:“只要皇后有半点冤枉的表示,就把鸩酒先缓一缓,快马回来报信,记住了没有?”
那名令官连连点头,元勰才多少放心一点,转身走回皇帝居住的宫室,想看看皇兄怎么样了。
推开殿门,元勰几乎疑心自己走错了地方,整个大殿内灯火通明,所有能够点燃的灯和蜡上,都跳动着明亮的火苗。帐幔用金钩勾住,高高地悬起,元宏穿一身亮银铠甲,如同神兵天将一般,站在大殿正中,灯火照在铠甲上,映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华。
“皇兄……您这是,这是要做什么?”元勰惊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知道皇兄的病情反复难愈,这一次南征一直都没有亲自带兵冲杀,此时突然看见皇兄穿戴铠甲,自然是万分惊诧。
元宏取下龙纹金弓,手指搭在弓弦上,轻拨着试了几下,对元勰说:“她有危险时,朕总是不在,这一辈子,朕总要有一次不能对她食言,要好好地护她周全。”他自然不相信冯妙会跟旁人有私情,她一定是被高清欢胁迫,没有办法向宫外传递消息。这一次,也许是他这一生能做到的最后一次,他要赶回洛阳去,让他的妻儿都平安无事。
始平王元勰大步上前,神情间满是焦急担忧:“皇兄,您身上的病症还没有痊愈,不如您先留在行宫,让臣弟带人回洛阳吧?”
“不,朕另有事情要交给你做。”元宏说得斩钉截铁,他已经把一切都考虑周全,“朕今晚便连夜出发,你派人把这里的情形带个消息给王玄之,他知道朕的安排,就能明白朕的心意。一切军令,你都暂且听他调度,无论对错。”
元勰虽不大明白他为何要刻意强调“无论对错”四个字,却还是点头答应了。
元宏用力拍拍元勰的肩膀,欣慰地笑着说:“勰弟,你一向真心敬朕,即使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也还是愿意照着朕的话去做,有你这样的兄弟,朕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元勰只觉得这话太过悲凉,勉强扯出一分笑意:“等皇兄解决了洛阳的事,臣弟再跟着皇兄一起南下攻城。”
元宏摇头笑着,却没再说什么,他返回洛阳,便等于放弃了攻破南朝都城的最好时机。直到此时,他才明白王玄之当年的话:要建千秋帝业,却不能只建千秋帝业。王玄之是经历过至亲家人惨死的人,最能明白怎样的取舍才不会痛悔。
他取下马鞭握在手中,脸上露出跟从前一样的明朗笑意:“就算不能攻下南朝都城,朕的平生功绩,也足够供后世万人景仰了。朕改官制、定服饰、迁都洛阳、四次南伐,还有哪一个皇帝,能做到跟朕一样?”
在那朗朗如日的笑意间,元宏的眼角微湿,所有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她——他真真正正的皇后,他独一无二的妻子!
洛阳城内,四天时间已经过去,崔岸芷又带来了新的诏书,只差加盖国玺。那诏书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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