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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莲:六宫无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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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方才说话的嬷嬷答道,“等全身上下都看过了,奴婢自然会如实禀报二皇子殿下和几位王爷。”
  冯妙看了素问一眼,见她目光坚定、毫无迟疑,转头忽然对那两名嬷嬷厉声喝问:“你们就是这样尽心查验的?分明还有隐秘之处没有查过,怎么就敢断定身上有没有纹身?”
  她起身就往正殿走去,把两个目瞪口呆的嬷嬷留在原地,素问紧跟在她身后,抿着双唇不说话,眼中竟然露出一抹沉郁决绝的神情。
  “恪儿,”冯妙在正殿中说道,“刚才验过的人都有遗漏,要重新查验,让本宫身边的素问,跟那两位嬷嬷一起去检查。”
  两位嬷嬷这时也已经返回正殿,跪在元恪面前说道:“每位娘娘身上的任何一处,奴婢们都仔细看过了,绝对不敢疏忽怠慢啊。”
  冯妙回到刚才的胡床上坐下,抬手示意素问上前:“你去告诉她们,究竟遗漏了哪里。”
  “是。”素问恭恭敬敬地低头答应,走到高照容身边屈身说道,“贵嫔娘娘,奴婢冒犯了,方才这两位姑姑没有看过您面纱之后吧,能否让奴婢看一看?”
  高照容冷冷地盯着素问看了半晌,忽然弯起双眼笑了一下:“的确没有看过,不过本宫的脸,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难道本宫会在自己脸上纹一朵木槿花么?”
  “有或者没有,看一看就清楚了。”素问说着话,忽然抬手上前就要掀开高照容的面纱。高照容虽然犯错受罚,可毕竟还是贵嫔夫人,素问的举动已经是以下犯上。连元恪都从座位上站起身,大声喝止:“大胆!还不赶快住手!”
  高照容也下意识地抬手去护住面纱,可素问的手却在半空突然转了方向,往高照容头上伸去。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法,旁人只看见她的手指在高照容头顶轻轻一扯,高照容的发髻便散开了,满头长发全都倾泻下来。
  “你……”高照容的眼中露出几分狐疑惊惧的神色,却还是硬生生压住了差点问出口的话。
  两旁侍立的太监已经快步冲上来,扭住了素问的双手,他们都是这上面的老手,掌间稍稍用点力气,便让素问疼痛难忍。可素问却紧盯着高照容,大声说:“贵嫔娘娘,你敢不敢拨开头发让人看看,你有一朵纹在脑后的木槿花!”
  扭住她的太监见她仍不肯住口,手上的力气越发重,只听见一声细微的脆响,素问的腕骨竟被当场捏断了。她脸上立刻冷汗涔涔,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可她却仍旧固执地说下去:“奴婢敢用性命担保,高贵嫔,你的脑后有木槿花纹刺。”
  窗外炸雷惊响,绵绵不断的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整个永泰殿内都变得闷热潮湿,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元恪一脸震惊地看向高照容:“母妃,您真的有这样的纹身么?木槿花……究竟有什么要紧?”
  高照容却不理会元恪的话,冷冷笑着看向冯妙:“就算我身上有,又能怎样?我能解释我这朵木槿花的来历,你身上的那处纹身,该怎么解释?”
  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老嬷嬷,一字一字地问道:“你们两个,刚才有没有查验过冯昭仪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282、前尘旧事(一)

  两位嬷嬷吓得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再满口答应,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其他地方都已经看过了,只是……只是昭仪娘娘穿着贴身的肚兜小衣,还没有看过胸口。”
  高照容把眼睛弯得更深:“那——为什么不看呢?”
  答话的嬷嬷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娘娘,像她们这样没有主子庇护的宫人,最怕的便是夹在两个高位的人中间左右为难。她咬着牙答道:“因为……因为昭仪娘娘不准。”
  亲王中传出一阵嘘声,高照容向前一步看着冯妙问:“那昭仪娘娘为什么不准呢?”
  她用双手拨开浓密的黑发,后脑上果然纹着一支半开的木槿花,隐藏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平时梳起发髻时,这处木槿花自然就被遮挡住了,轻易不会有人注意到。
  “我是高家的私生女儿,生母是低贱的歌姬,皇上选妃那年,高家因为没有适龄的女儿,才想起了我。这处纹身,就是我的生母留给我的唯一纪念。”高照容松开手,那些发丝就落回肩上,把她后脑上那一处纹刺的木槿花重新遮盖住,“这些事,我虽然不愿提及,可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不知道冯姐姐你的那处木槿花,又是怎么来的呢?”
  即使只看得到一双眼睛,冯妙也想象得出她此刻带着几分嘲弄笑意的表情,就像蛇盯准猎物时,在嘶嘶吐着信子一般。高照容的话半真半假,冯妙如果此时再说自己的纹身也是做歌姬的生母留下的,反倒容易叫人怀疑她在遮掩些什么。
  她盯着那双轮廓美艳的眼睛,忽然柔柔地笑着说:“本宫身上有没有纹刺,哪里用得着向皇上之外的任何人解释?这宫女是高贵嫔宫里的人,高贵嫔身上也有信上所说的木槿花,其实事情已经很分明了。让二皇子裁夺亲生母妃有没有错处,实在太过为难人,依本宫看,不如将人暂且看管起来,等十来天后皇上返回宫中时,再做定夺。”
  任城王还没说话,亲王中间已经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谁不知道皇上宠爱冯昭仪,等皇上回来,这事情只会不了了之。”
  另一人接口过去,指着跪在地上的春桐说:“皇上还要至少十天才能返回宫中,可南朝送来的公主很快就要到了。这小丫头说过,信是从南朝公主的送亲队伍里收来的,万一这些送亲的人就不怀好意,想要里应外合毁我大魏江山基业,那该如何是好?”
  冯妙看出说话的都是平日里最反对汉化新政的人,他们不敢公然质疑元宏的政令,便想找个机会把怒火撒在冯妙身上。在他们眼里,冯妙推崇诗词歌赋、喜爱软罗轻衫,都是妖媚惑主的证明。
  “两位王爷是在问本宫该如何是好么?”冯妙反唇相讥,“王爷拿着大魏的俸禄,却连抵御外敌这样的事,也要赖在一个深宫女子身上么?本宫还真不明白,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一番话算不得言辞激烈,却说得在场的人都无法反驳,她盯着那双轮廓美艳的眼睛,忽然柔柔地笑着说:“本宫身上有没有纹刺,哪里用得着向皇上之外的任何人解释?这宫女是高贵嫔宫里的人,高贵嫔身上也有信上所说的木槿花,让二皇子裁夺亲生母妃有没有错处,实在太过为难人了。依本宫看,不如将人暂且看管起来,等十来天后皇上返回宫中时,再做定夺。”
  冯妙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高照容身上:“再说,南朝公主的送亲队伍来了,正可以找出写这封信的人,严加拷问,两下对质,事情不也就查清楚了么?”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元恪忽然开口:“就依冯母妃的意思。”他年纪虽小,人却很聪慧敏感,已经看出高照容与冯妙之间的对话透着诡异,一边是他的生母,另一边是他敬爱的冯母妃,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想暂且压下,等到父皇回宫之后再说。
  亲王中却仍旧有人反对:“要是这几天里有人杀人灭口,或是私下再次传递消息,串通起来欺瞒,事情到最后还是没有头绪。”两相僵持不下,最后只能将冯妙、高照容和素问都各自送回住处,加派羽林侍卫看管,不准与外界传递消息,将春桐送去宫中的慎刑所关押。
  离开永泰殿时,天色已经大亮,这桩事竟然闹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却没有定论。两位上了年纪的亲王走出永泰殿时,忍不住小声嘀咕,其中一人说:“那木槿花看着好生眼熟,从前开国皇后用的东西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图案?”
  “别说啦,”另外一人赶忙摇着头岔开话题,“开国皇后的事,在宫中可是个忌讳。当年真是惨啊……可惜了开国皇后那样的人物,唉……”
  回到华音殿时,素问已经疼得脸色惨白,两处腕骨都已经断了,软耷耷地垂着。冯妙取了木板来帮她固定住,见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心里有几分不忍。要不是素问攀扯出高照容身上的纹身来,恐怕今晚她就要被坐实了与南朝私下联络的罪名。她那几句话,有二皇子和任城王的支持,也只能挡得住一时。高照容离开永泰殿时,眼中毫无惧色,显然还做了其他的安排,要置冯妙于死地。
  “你可真是……怎么也不预先跟我说一声?”冯妙用软绸一圈圈帮她固定住,语气间却带上了些责备的口吻。
  “起先只是怀疑,并不能肯定,”素问倒吸了一口冷气,“直到奴婢故意撞了高贵嫔一下,才有了十足的把握。奴婢把那根银钗递给高贵嫔时,她并没有检查自己的发髻是否散乱,便很肯定地说那钗子不是她的,可见她平时都会刻意在头发上用心,不让人看见她发丝之下的纹刺图案。”
  冯妙俯下身子扯平那段软绸,在她小臂上方打了个结,将木板仔细固定住,才直起身直视着她的双眼说道:“素问,我并不是想要探问你的来历,可是你今天的举动,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一向冷静沉稳,可今天却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一样,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娘娘,”素问低垂下双眼,“奴婢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冯妙摇头:“不要叫我娘娘,也不要自称奴婢,就像在东篱时一样,我是阿妙,你是素问。我今天并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我选择相信你,因为我永远不会怀疑东篱出来的人。现在……也只剩下你和灵枢了。”
  素问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泪光:“阿……阿妙,我跟你说过,我的父亲是御医,我的母亲是宫中的医女。这些都是真的。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父母是因为什么才获罪的。”
  冯妙把一只软枕放在她腰后,让她能靠着说话。素问深吸了口气,才接着说下去:“大概二十多年前,南朝还是刘宋的天下,那时宫中有一位身份传奇的贵妃,原本是酒肆里的歌姬,因为舞姿曼妙出众而得到皇帝的宠幸。这位贵妃皮肤白皙胜雪,五官深邃,鼻梁挺直,长得像胡人一样妖娆妩媚,举止言行也都跟宫里其他出身世家的妃嫔大不相同,很得皇帝喜爱。”
  “有一年,皇帝离宫巡猎时,这位贵妃刚好有孕在身,便没有随行。她在宫中生下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公主,我的母亲还亲自照料过几天。可是……等到皇帝回宫时,公主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皇子,见过起先那个女婴的人,都被扣上各种各样的罪名悄悄处死,我的父母就是受到这件事牵连,才获罪下狱的,连我也被充了官奴。因为我的母亲是贴身照料贵妃的医女,那些人就用了刑,想叫她承认贵妃生下的本来就是个皇子。”素问闭上眼,泪水却沿着她的眼睫涌出来,那时她还只是个孩子,却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在面前。
  “再后来的事,在南朝闹得沸沸扬扬,”素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那位贵妃想用药物损毁皇帝的身体,被人发现之后密报给皇帝。这种事情自然惹得皇帝大怒,当即就斩杀了贵妃,那名来历不明的小皇子,也没能长大就夭折了。我那时还小,别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母亲跟我说过,那妃子的身上有一处木槿花纹身,小公主出生不久,她的母妃就在她脑后也纹了一支同样的木槿花。”
  南朝人最重礼节,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能损伤,所以给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纹身,才会被当做一件奇闻异事来讲。
  冯妙听了这些话,却愣在当场,因为这故事听着十分耳熟,好像……好像就是昌黎王冯熙曾经讲过的那件事,她的生父萧鸾,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险些杀了她的阿娘。
  她不由自主地前倾,双手握住了素问的肩:“你是说……你是说,高照容就是那个被换走的女婴?”

  ☆、283、前尘旧事(二)

  素问轻轻点头:“高贵嫔后脑上的木槿花纹绣,位置和式样都跟母亲告诉我的完全吻合,我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那个被换走的女婴,应该就是她没错。”
  冯妙抬手揉了揉眼角,从素问口中听来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简直比她认出萧鸾这个生父还要令她震惊。按照素问的说法,她和高照容的生母,都曾经是低贱的歌姬,都有木槿花纹身,都获得过南朝贵胄的青睐……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也很难让人相信,一切仅仅是巧合而已。
  停了片刻,素问又接着说:“我记得母亲曾经好几次感叹,宫中那位得宠的贵妃娘娘,对权力有一种近乎狂热的痴迷,就像要夺回一件自己从前失去的东西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机会。为了把凤印甚至玉玺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她可以抛弃自己出生不过几天的亲生的女儿,也可以把毒药放进丈夫的饭食里。”
  素问低头看着折断的双手,也许这双手从此再也不能抓药、诊脉了,但她却半点也不后悔:“当年的事,其实跟那个还不会说话、走路的小公主,没有半点关系,我也并不只是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那么简单。我可以感觉得到,高贵嫔跟当年的那位传奇似的贵妃一样,想要凭借自己的美色,迷惑龙座上那个男人的心,再把他的江山,都握在自己手上。”
  “无论是从前的贵妃,还是现在的高贵嫔,其实她们都可以过得很好,有可以爱的丈夫,也有健康的子女,可她们偏偏要选择另外一条道路。”素问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木槿花究竟代表什么含义,也许是某个家族或者某种信念,可是如果过去的记忆让人如此痛苦纠结,真的还有必要一直牢牢记着么?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忘记,接受新的生活呢?”
  冯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记得阿娘说过的话,无论木槿花代表什么,她只需要坦然接受就好。经历过那么一场变故后,或许阿娘也希望她和夙弟都能忘记不该记起的事,所以她才没有给夙弟身上留下木槿花纹身。
  素问忍受着断骨之痛,又说了那么多话,早已经支撑不住,眼皮沉沉地往一起合去。冯妙拉过蚕丝锦被盖在她身上:“你先睡一会儿,我去让灵枢煮点粥来。”
  她高声叫了几次,却不见灵枢像往常那样嬉笑着出来答应。素问低弱的声音里有几分焦急:“昨晚不知道事情会怎样,我叫灵枢等到天亮,如果我们还没有回来,就想办法出去送信。该不会是她见我们一夜未归,已经想办法出去了吧?”
  冯妙微微皱着眉问:“灵枢在洛阳又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能去找谁送信?”
  素问垂下眼睫,小声说道:“从东篱出来时,公子让我们跟着照顾娘娘,后来公子死里逃生来到洛阳,也曾经私下叮嘱过,如果宫中情形危急,可以告诉他知道,别的事情或许他做不到,但至少总可以尽力护住娘娘周全。公子说过,娘娘有夫有子,只要娘娘能万事宽心,他便可以允诺娘娘一个四时安好。”王玄之原本不准她对冯妙说出这些话来,可她只是替公子不平,他不过是来晚了一步而已,错过了冯妙未嫁的年月。
  冯妙用手指不住地理着已经很平整的软绸,她有夫有子,王玄之却仍旧是孤身一人,虽然明知道王玄之并不想要求任何回报,她却不忍欠下更多无法偿还的情意。
  她强迫自己说出冷静绝情的话来:“鲜卑人最看重血缘,大哥毕竟是南朝降臣,官位越高,就越容易遭人排挤嫉恨。如果大哥想在这里有一番作为,就必须得获得那些鲜卑贵胄的认可,最快最容易的方法,就是娶一个鲜卑名门出身的正妻……”她不可能劝说王玄之试试接受旁人,那样比直截了当的拒绝更令人难堪,她知道王玄之原本是个最精明理智的人,那就不妨再劝他多理智一些。
  华音殿被羽林侍卫看管得密不透风,一连过了三天,冯妙都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直到第四天早上,才有人来请她再到永泰殿去一趟。
  永泰殿内的情形,几乎跟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完全一样,元恪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几位奉诏辅政的宗室亲王坐在两侧。
  南朝公主的送亲队伍到了,按照元宏预先留下的口谕,送亲队伍连同不知真假的公主本人,都被直接送去了宫外的驿馆,不准进入皇宫。亲王中间有人提起,正好可以叫那个宫女春桐到驿馆去辨认,究竟是谁送信给她,两相对质,总能问出这信究竟是送给谁的。
  这方法原本就是前几天在永泰殿时冯妙亲口说过的,此时她也不好反对,便落了座静静等着。
  羽林侍卫去了半晌,却没能带回春桐,去而复返的侍卫郎跪在地上向元恪禀报:“殿下,关在慎刑所里的宫女,已经……死了。”
  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那名侍卫不敢怠慢,赶忙详细地说了他看见的情形。慎刑所内,春桐被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每天有人把饭通过墙上的圆洞放进去。从前一天开始,太监来取空碗时,便发现碗里的饭菜都没有动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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