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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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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乾冷眼看了他二人一眼,瘫软的站起身,踉跄的往外走去。
  他忽然想起,他的那位大哥,对他其实是好的。尽管他们一家早早被老夫人赶了出去,可他那位大哥经常会来救济他。。。
  他,到底是为着什么,才会行这等事?
  是被鬼,迷了心窍啊。

    
    第38章 临安(三)

  赵妧知道徐府这一桩旧事,是在第二日晚上。
  她心里总觉着奇怪,便派人去查了一番。
  那前尘往事虽已无法细说,可约莫是有几桩,晓得的。
  一是说早年徐父沉迷赌坊,是慰藉亡母仙逝之痛。
  二是说早年那座徐宅,如今仍以徐字命名。当家主人正是与徐父同父异母的兄弟,为徐家二爷。
  三是说那徐父,自从徐宅搬出,便意志消沉。不久,就撒手离去了。
  若说这徐二爷的命,也是好坏半参的。
  说他命不好,因他是妾生子,碍了徐老夫人的眼。只待徐老太爷一去世,便由徐老夫人赶出了家。
  可若说命好,那会徐父出事后。这一座宅子不知怎的,便又到了这徐二爷的头上。
  赵妧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盏,一面是细细听着四惠说来,才开了口,“从斯的意思,是说这几件事,都与这徐二爷有关系?”
  四惠便道,“第一件事,因着年代久远,只听说是从小跟着徐大老爷的小厮,领他去的。后来,徐府散尽奴仆的时候,他也是离开了这处。从侍卫打听了许久,才晓得这人如今也来了临安,化名李复,此次是来临安做生意的。”
  赵妧眼一抬,手搭在碗盖上,“你继续说。”
  四惠点头,继续说道,“至于那座徐宅,听说是徐大老爷有次因赌注不够,便写了张白纸黑字,说是先作赌资凭证。可后头,却不知怎的,那白纸黑字写着是抵押给赌坊,还敲着徐大老爷的印章。。。再后来,驸马一家搬出了徐宅,那座宅子转眼就成了那徐二爷的。”
  赵妧搁下茶盏,才抬了头,面上晦暗不明,“那位唤李复的,派人去盯着。至于那徐乾——我倒要瞧瞧,他有几个脑袋!”
  她这厢说完,便往书房走去。
  青文正在与徐修汇报,“您让去找的那人,已找到了,如今也来了临安。只是。。。也有人在打听,我瞧着像是公主身边的。”
  徐修手里的笔一顿,墨汁落在宣纸上,才嗯了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青文应是,拱手告退,刚出了门便瞧见赵妧过来。他忙拱手行礼,喊她一声,“公主。”
  赵妧也没看他,推门进去。
  徐修正在洗笔,闻声也没抬头,只轻轻说了一句,“你来了。”
  赵妧看着他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走过去,站在人的背后,环住了徐修的腰身,靠在他的背上。
  徐修身形一僵,良久才把洗好的笔挂在笔架上,轻轻问她,“怎么了?”
  “我知道了。。。”
  赵妧的声音有些轻,“你先前与我说的,不是天命,是人为。。。对吗?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徐修轻轻一叹,转过身,把赵妧圈在怀里,声很平,“我知道,在我父亲走之前,我就知道了。他的二弟,伙同旁人,让他败尽家产,散尽奴仆。连死,都不能在列祖列宗前忏悔。。。”
  赵妧抬了脸,看着徐修,一双柳叶眉轻轻皱了起来,“你为什么不与我说?你明知道,我可以帮你的。。。”
  徐修伸手抚着她的眉,低头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着,“我那位二叔曾经对我很好。那时,他还不曾被赶出家门,他与我讲述他见过的天地与山河。他还与我说过,天地之大,人终其一生都不能窥尽。”
  “后来,我及冠之年出去游学,去见他所说的天地。才知道,天地之大,而人之小。我满心欢喜回家,却见到我的父母被赶出徐宅,而我这位二叔站在徐宅门前看着我。他说。。。”
  徐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磨着赵妧的脸颊,“他说,可惜了。。。”
  他的眼神深邃而又清平,“如今,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的少年了——你不必担心,我会解决好的。我也是该,去会会他了。”
  “我不担心。。。”
  赵妧握住他的手腕,语气坚定,“我只是想帮你。”
  徐修看着她,良久轻笑出声,反握住她的手,眉眼缓缓舒展开来,“好。”
  ——
  翌日早间,徐宅迎来了客人,新科状元及他的夫人。
  徐乾听管家报来,心下忽的就一沉,徐子俊前头被他抽了一顿鞭子,如今正是坐立难安的时候。猛的听见徐修的名号,一拍桌子起身,“我还不曾与他算账,他到找上门了!”
  他这面说来,作势是要往外走去。
  “站住!”
  徐乾中气十足,让人把他拦下,才站起身,“是鞭子太轻了,还是你没记性?给我好生待着,去看住你的母亲,若是让我看见你们出来——”
  他走过去,面色阴沉,看着徐子俊,冷哼一声,才往外厅走去。
  徐修与赵妧正在外厅坐着,身后站着两个年轻的丫头。
  约莫是听见脚步声,徐修转头看来,看着逆光而来的徐二爷,搁下茶碗,站起身,朝他拱手,“二叔。”
  徐乾一怔,约摸是许久不曾听见这个称呼,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感觉。点了头才重新迈了步子进去,朝首位坐下,接过下人端来的茶盏。是先看向徐修,成熟了,也沉稳了。。。
  才又看向那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笑着开了口,“这是侄媳吧?原该早请你们来,不曾想近来着实是忙,倒是耽误了。”
  赵妧却只是看着徐修,没出声。
  “今日侄儿来,是为叙旧,也是为求二叔解惑。”
  徐修这面说完,才看向徐乾,“二叔可还记得,早年跟着父亲的小厮,那个唤作李福的。”
  徐乾搁了茶盏,当真是细细想了回,才道,“倒是有些映像,他是家生子,也是自幼跟着你父亲的。瞧着老实,行事也稳妥。。。只是那件事后,倒不曾见到了。”
  徐修接过赵妧递来的茶,握在手心,声很平,“昨儿个我碰见他了。。。”
  他抬头,眼滑过徐乾的眉眼,才又慢慢说道,“是不一样了,早年间跟在家父身边鞍前马后的小厮,如今却锦衣着身,做起了香料生意。您说,稀不稀奇?”
  徐乾握着茶盏的手一紧,良久才开了口,“倒也没什么稀奇的,许是得了什么机缘吧。”
  徐修一笑,“不会是,得了二叔的机缘吧。”
  “胡言乱语!”
  徐乾手里的茶抬高,方想重重搁在桌上,便瞧见赵妧那一双眼睛转过来。他喉间一哽,轻轻放在桌上,才又说道,“我能与他有什么机缘?若不是你提起,我却是连想都想不起来,有这一号人。”
  “是吗?”
  徐乾点头,自是应是。
  徐修握着的茶盖,轻轻拨着茶沫,才又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也请他进来喝杯热茶。左右,今日也是为了叙旧——”
  他这话说完,赵妧便与四惠点了点头,是让他去外头唤人进来。
  室内无话,徐乾的面色有些不好,他握着扶手,只觉着额头有汗淋漓,一抹却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从外头走进来的李复,手用力握着,面色愈发不好。
  李复进来,是先与赵妧、徐修行了礼,才又看向徐乾,冷笑一声,“徐二爷看见我,很意外?还是以为,你昨夜派来的人,杀得是我?”
  徐乾强撑着,开了口,“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徐二爷心里不是很清楚?”
  李复鄙夷一般的,看了徐乾一眼,“事到如今,你不会还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无人知晓?那事的来龙去脉,我已原原本本的告于徐大人听了。”
  徐乾握着扶手,越发用力,咬牙切齿,“那事,你也有份!你以为说出来,你就能没事,痴人做梦!”
  “我既然说的出,自是不怕的。当初是我狼心狗肺,害了老爷。。。往后,我自会去受,我该受的!”
  他这样说完,才又看向徐修,行大礼,“小的,下去了。”
  徐修点头,待他下去,才又看向徐乾,很平一句,“父亲曾待您,如至亲手足。”
  徐乾抬头,他已放下了手,满身力气已泄了下去。
  他看向徐修,良久才说道,“是,他待我是好,我也很感谢他。可是,若不是他在前面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又怎么会被赶出家门!二叔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徐修冷声,他看向徐乾,袖下握着的手用力攥着,“侄儿常常记着,当年的您。如今想来,却不知是时过境迁,还是本性如此?”
  徐乾看着外边的光,轻轻说道,“大概,是人心不足了。”
  “人心不足。。。二叔这四字,当真是一言以蔽之。”
  赵妧看着徐修袖下紧紧攥着的手,有些心疼,伸了手去握住。徐修一滞,才松开手,包住赵妧的手,仍看向徐乾,“二叔如今,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徐乾侧头看他,“这事,与你二婶和子俊无关。你有什么,便都冲我来吧。”
  徐修看了他许久,才说道,“二叔老了,临安已不适合您居住。我记得,你曾与我说过,最羡那打草策马的生活。那么,去北边吧。。。再也不要回来。”
  “你若回来,侄儿,也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了。”
  他说完这话,与赵妧起身往外走去,便听到徐乾与他说道。
  “齐光。。。当年,二叔是真心待你。”
  徐修的步子一顿,看着赵妧投来的目光,摇了摇头,继续往外走去。
  待上了马车,徐修看向帘子外大好的天色,才与赵妧说道,“是不是觉的,太轻了?”
  赵妧点头,“要不是他,父亲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年少失亲。。。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徐修伸手圈住赵妧的腰身,头靠在她的肩上,“我只是,有些心软了。他曾是我最敬爱的长辈,也曾是我的良师,让我恨了这么多年。。。而往后,我再也不愿记着他了。”
  赵妧轻轻一叹,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你还有我。。。以后,你有什么话,可以与我说。徐修,我会陪着你。”
  他看着赵妧的眉眼,声有些哑,良久才开了口,“好。”

    
    第39章 临安(四)

  徐宅那一桩事; 总归是了了。
  徐二爷一家,连夜往北边去了,一路上有赵妧派去的侍卫跟着。既然徐修放下了; 那么她也无心对这一家子做些什么; 可她也决不允许他们又使出什么计来,再行什么幺蛾子。。。
  徐父的灵位; 也终于,被安放在了徐宅的祠堂里。
  至于徐宅往后如何; 徐修问过徐母的意思; 徐母看了许久却还是回到了这安庆巷子。
  她说; 那个地方。。。
  每一处,都有她与徐父的记忆,她不愿再去踏足; 也不愿让余生充满这无尽的回忆。
  徐宅便由赵妧派了人去看管,而徐家旁的财产是一并变卖了,以徐母的名义办了几桩慈心事。
  夜下,徐修负手站在窗外; 看着窗外,月圆如盘,却无话。
  赵妧走过去; 轻轻环住他的腰身,说起话来,“明日是十五了,我还记着那会遇见你; 也是在这个日子,时间过得真快。”
  徐修圈她入怀,月色很好,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赵妧,“那会你女扮男装,拦了我的路,像极了一位骄骄小公子。”
  赵妧轻轻笑来,一张小脸轻轻抬着,一双眼望着他,带着无尽的缠绵意,“那,现在呢?”
  “现在。。。”
  徐修伸手,抚着她的眉眼,说来,“现在,你是我的夫人。”
  ———
  元月十五,元宵节。
  赵妧坐在铜镜前,身后是四惠为她梳着寻常发髻。
  她看着镜中的身影,瞧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有那一双眉眼含笑,是遮不住的明媚与娇艳。
  “十五了——”赵妧扶着髻上的发钗,眼波流转,轻轻笑出声,“遇见他,我从未后悔。”
  四惠一面替她择着妆,一面是跟着笑道,“那夜,您拿着走马灯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着。。。如今想来,是老天爷给您择了一个好驸马,天定的良缘。”
  赵妧很欢喜这话,便又看向铜镜,轻轻点了点头,又问,“几时了?”
  六顺便往外头打去一眼,“酉时了,外头也开始闹腾起来了。”
  赵妧轻轻嗯一声,站起身来,又让两人瞧了瞧妆容衣饰,可是妥了?
  待的两人说好,才往外走去,是寻徐修去了。
  堂屋里,徐修是与徐母说着话,便见得徐母往外头看去一眼,又听她笑着说了一句,“妧妧来了。”
  徐修便也转头看去,此时正是天黑时分,廊下挂着灯笼,屋子里也点着灯火。赵妧就这样娇俏的站在门前,外头是一身月白色的斗篷,隐隐可见里头穿着一身朱色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一颦一笑。。。
  “你来了。”
  徐修的声有些低沉,听在赵妧的耳朵里,却悄然红了脸,她迈了步子走进去,与徐母问了声安。
  徐母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温温笑着,“你与修儿前头不是说要去外面逛逛吗?瞧着天色也黑了,外头的花灯也该摆起来了,你们去吧。”
  赵妧便看了眼徐修,又看向徐母,心下是有几分纠结的。
  她与徐母相处了几日,心下也着实是喜欢她的,带着几分敬与几分心疼。。。她是当真想与徐修去外头,可也着实不愿让徐母一个人留在这,冷冷清清的。
  徐母自是瞧出她这一份纠结,便柔声与她说道,“外头人多,也太闹,我不喜欢。你们去吧,玩的开心点。。。”
  后头是与徐修说道,“好好看着妧妧,别走散了。”
  徐修应是,站起身,握过赵妧的手来,又与徐母告辞,才一道往外走去。
  门外马车早已备好,两人上了马车,路上赵妧便与徐修说道,“母亲一个人太无聊,我看着也心疼,不若我们与她说说,一道去汴京。我们也可好生照顾。。。”
  徐修抚着赵妧耳边的几许青丝,“母亲已习惯这了,汴京人多,她不自在。不若在这,一个人逍遥自得。”
  赵妧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便被徐修用手掩了唇,“这是她的本意,你不必担心。。。”
  花灯是在临安中心的一处街上,因着这会人多,马车也只能偏着停了。
  徐修扶着赵妧下了马车,便瞧见街道两旁已摆满了花灯,游人行走在街上,或是提着一盏灯,或是与三两好友说着话。。。很是热闹。
  赵妧握着徐修的手,走在街上,轻轻说道,“这是我第二次,走在街上看花灯。”
  然后她轻轻撩了半边帷帽,看向徐修,一双眼睛温柔而多情,“都是与你。”
  周边自有游人打量而来,时下待女子很是宽和,亦有许多男女出来游玩。如此,他们也只是这一打眼,或是叹一句相貌不错,然后转过头去,与友人继续说起话来。
  徐修伸手把赵妧的帷帽戴好,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嗯了一声,“我知道。。。”
  游人很多,赵妧却被徐修护的很好。
  他们从西往东一路走去,街道很长,花灯很多,有杂耍,有评弹的。。。
  亦有摆了台子,猜起灯谜来的。
  赵妧不知想到什么,停了脚步,也拉着徐修去那厢排了队拿了号。
  他们从街道两处摆着的灯谜猜去,不到一会,手里已握了一沓灯谜。
  赵妧便笑,抬头与徐修说道,“我们准是要赢的。”
  徐修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灯谜,又看了看前头尚还未猜过的,才低头问她,“想赢?”
  赵妧摇头,眉眼仍是带着笑,“我想要的,都有了。”
  她把徐修握着的灯谜拿了过来,说了句“等等”。
  便往前头打量了一眼,寻了个女童模样的。走过去,蹲下身子,把手里的灯谜全给了她,“给你。”
  那女童看着赵妧,倒没往后躲去,只是歪着小脑袋看着赵妧。又看向握着她手的妇人,轻轻喊了声,“母亲。。。”
  那妇人便笑了笑,“是这位姨姨给呦呦的奖励,呦呦,你该道谢。”
  女童轻轻哦了一声,弯了眉眼,与赵妧道说了声谢谢。
  赵妧也笑,她也没说其他话,便折了身子回去。
  徐修仍看着她,见她过来,握过她的手,“高兴了?”
  赵妧点头,轻轻嗯一声,看向那一家三口,才转头与徐修说道,“我们走吧。”
  后头,徐修是带着赵妧去看了一场折子戏,那戏是说了一回男女爱慕,终成眷属的故事。
  赵妧看的开心,她平日最不爱这物,如今身边有了心上人,瞧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等他们看完这一出折子戏,出来的时候。月头已高高挂起,街上人影已渐渐散去,唯有几桩摊子还在收拾着。
  徐修让她等等,去寻小贩买了一个天灯。
  天灯是用竹篾扎成方架,外头糊上纸,也有人会绘上画像或是提上字,是为许愿,也为祈福。。
  徐修握着赵妧的手,去了一处静地,他把天灯放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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