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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可不能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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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按着周遭过路人的衣着,并不是如现在这般的隆冬。
      随处可听见哀嚎声,显然意味着他走的太晚,扬州的城关都已被波及。
      梦境过半,祁苏骤然惊醒,冷汗顺着下颚弧线,隐入亵衣的领褖,胸前是他剧烈的呼吸起伏。
      他在梦里意识清醒,方才的感受和当初梦到楚娆时的一样。
      这些,难道都是前世所发生的事么。

      第76章

      从扬州至应天府, 即使快赶,车程不下十五日。
      起初几天, 楚娆还觉得新奇,看看沿路小道的风光也挺惬意自得,但四五日过后,她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儿蔫儿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好在沿途偶尔经过些客栈, 还能稍事休息。但楚娆的脸色却是愈发惨淡,以往不饰妆粉,现在生怕祁苏看出来, 只能让紫烟帮着用粉英妆面。
      “夫人,若不然, 让奴婢与公子说一声,咱们再休息两日。”
      客栈停靠的翌日, 出发前,紫烟正在房里细心地替楚娆敷面, 边敷边看着她的脸色心疼道。
      “不用了。”楚娆坐在铜镜前,有气无力地回了三个字。
      “可是, 夫人您昨晚还,”,紫烟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低了下去,“还来了葵水呢, 这种日子总归要好好养着。”
      “没事,我素来不疼的。”
      楚娆刚说完这句,小腹叫屈似的绞痛好一阵,她的眉头拧成一团麻花。
      她的确是素来不疼,但这次约莫是路上受累,第一次觉得葵水能把人折磨这般惨,连腰都直不起来。
      幸好最难受的昨晚,碰巧遇上在客栈修整,安稳躺了一晚,否则她今日是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这一疼不知是会疼两日还是三日,葵水这等女子的秘事,就算祁苏不比寻常人将之当成最污秽之物,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说。
      索性按着路程,走小道还有两日就能到达应天府,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寻事再耽搁祁苏。
      紫烟见劝服无用,不好多言,扶着楚娆出门时,手愈发的温柔。
      好不容易坐上马车,楚娆舒了一口气,能坐着就好多了,放在走路,脚心就跟扎了麦芒似的,踩下去都疼。
      马车的茶几上,小厮已经替换好了新煮的热茶和糕点。
      楚娆盯着那壶茶水,她此时最想的就是热汤下肚,但如今身上不爽利,喝了水还得下马车小解,又是一桩麻烦事。
      罢了,不喝了。
      祁苏在酒栈里,因处理几封徐翁寄给他的信笺,上马车比楚娆晚了半柱香,一上来,就看到她盯着几上的茶壶发呆。
      “要喝?”祁苏拂袖坐定,替楚娆斟倒了一杯,食指推着杯身,递到她面前。
      楚娆摇了摇头,“不喝。”
      祁苏见她抱着手炉,歪头斜靠着软枕无精打采,脸色倒是尚算红润,满以为是她只是无聊,也就不再多问。
      但半日过后,他终于觉出了不妥。
      楚娆向来聒噪,前日隔着窗纱看到只小雀崽都拉着他笔划半天,今日如何安份的一点声音都无。
      他心念一动,探身上前,伸手覆上楚娆的额际,不烫,反而出奇的凉,连脸颊上都是冰的。
      楚娆见祁苏过来,没力气躲,索性由着他,怏怏道:“祁苏,我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身上冷,小腹也冷,抱着一个手炉都不顶用,像有只手由里到外的扯着她的肚子,偏偏他们此时走的是小道,颠簸不断,震的她话都不想说。
      祁苏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虽然坐着,但腰背稍弯,脚尖抵地,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眉心拢成了一个川字。
      没有多的犹豫,他起身左手绕过楚娆的肩下,右手支起她的膝窝,一个打横,轻松将她挪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嗯?”
      楚娆连惊呼声都是小小的,她没什么力气的推了推,“祁苏,我真的没事的。”
      祁苏干脆地开口:“我不信。”
      “……”
      木板子上就算覆着两层柔毯,还是不暖和,哪里如祁苏的怀里温暖清香,此时的感受,比硬邦邦的只能端坐在厢椅上好太多,是以楚娆搡了几下,也就不再和他折腾。
      她被祁苏勾扯在怀里,男子的体温比女子要高,时间久了,小腹竟然也没那么疼。
      但是舒服归舒服,楚娆坐的小心翼翼的,不敢躺的太平,时不时就往下瞥一眼,生怕自己一个不知觉弄脏了祁苏的袍衫。
      祁苏单手揽着她,右手执书而看,此时察觉到怀里女子的动作,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动静不断,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呀。”
      楚娆敷衍一句,试着彻底坐正,但祁苏的手覆在她的腰腹,根本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她没办法挪动,也就看不到自己身下到底有没有遗漏,心里一边担心,一边耐不住祁苏身上的冷香助眠,逐渐打起瞌睡来。
      昨夜在客栈疼了半晚,困意上来一发不可收拾,楚娆调整完最舒适的姿势,趴在祁苏的胸口,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忘记过了有多久,楚娆迷迷瞪瞪地睁开泛着雾气的双眸。
      她轻微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太好,她小腹好像被热炭烘着一般暖,低头一瞧,小腹上覆着是祁苏的左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掌似揽似揉,横亘在她的腰间,看的楚娆脸红心跳。
      心里甜蜜沉浸了半响,楚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抬头见祁苏阖着眸,立刻微挪抬臀低头看上一眼,心下顿时慌了。
      那星星点点的丹红色沁在祁苏的素色直裾上,周边还有零散被蹭到的浅几分的绯色血迹,笼统算起来,竟然有她的拳头大小。
      楚娆面上窘迫,现在好了,还不如早告诉祁苏不让他抱着。
      怎么办呢,要不然咬破手指?
      楚娆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细瘦的食指指节,半天下去了一口,疼的眼里眨出了水汽,一丝血都没咬出来。
      看来还得再咬狠一点。
      她在祁苏怀里悉悉索索地动,准备下第二口的时候,刚到嘴边的手被祁苏捉回腰间,听得他的声音低沉,“再睡一会儿。”
      “祁苏,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嗯。”
      “……”
      楚娆不敢再动,靠在祁苏的肩窝里,对着窗棱绉纱露出的一条缝隙,继续想着藉口。
      咦,看着看着,楚娆觉得不对,他们怎么似乎是走在官道上,她分明记得四九说今日赶路要走的是小道,也因此,她睡之前才会诸多颠簸难受,为何现在走的是大道。
      楚娆没来的及询问,车辕上的四九传来一声,“公子,咱们快到江州主府了。”
      “嗯。”
      清润的声音由楚娆的头顶传出来,见祁苏醒了,她狐疑询道:“祁苏,我们要去江州?可这样不是绕路了么?”
      原本借小道,去京府只剩两日多,现下绕至江州,再走官道,那就是额外还要多个三日左右。
      “我有事,在江州留几日。”
      “好呀!”
      楚娆闻言心里雀跃,好巧,那她不是正好可以休息。
      糟糕,她本来是开心极了,但一想起,祁苏袍子上还残存的红色印记,她就开始发愁。
      等会下马车,别人看到了要如何是好。
      楚娆在心里天人交战,但马车很快便停在了一家晋江商会名下的酒楼后苑门口。
      “公子,咱们到了。”
      祁苏预要起身,楚娆还在他怀里,抓着他衣襟晃了晃,咬唇开口,“祁苏,慢一点,我有事与你说。”
      “就是,我不小心将污脏落在你的裾袍上,而且,那是我的葵水”说最后两个字时,楚娆低着头,声音小的细弱蚊蝇。
      “我知道。”
      “你知道?”楚娆蓦地抬头,惊讶地看向祁苏。
      “嗯。”
      祁苏顺势将她抱起,大步跨下马车,女子裙摆垂沿拖曳,恰巧挡住祁苏的腰袍下那一点痕迹。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说的梦话。”
      “不会吧。”
      祁苏垂眸看着怀里又羞又赧然,还瞪着眼睛不可置信模样的女子,轻笑了一声,“你睡时,紫烟告诉我的。”
      “。祁苏,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那我放你下来,旁人问我血迹,我便只能直说。”
      “抱抱”
      在江州整修了三日,楚娆葵水期过,一下子恢复了精神。
      四九后来走的是官道,路途坦顺,马车很快就上了与应天府北门衔接的大路。
      临近子时,离城门口还有百里,车马急缓,四九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传来。
      “公子,小的觉得道上正前方好像有个人影。”
      楚娆正坐在车厢里既困倦,又无聊,闻声先开了口,“四九,是什么人影?”
      “是个长,长发的,看不清男的还是女的。”
      四九艰难地辨别,夜半三更,漆黑的路上,无缘无故站着个人,怎么想都觉得可怖,不会是四九打了个寒颤,此时马车也慢吞吞又往前了几步。
      “诶,不对啊,夫人,她,她是个活人!”
      随着四九一声高呼,马车立时停下,一个趔趄,楚娆差点坐不住,祁苏自然地伸出手扶住她的腰肢。
      楚娆好不容易坐定,听得外头传来对话。
      “求求车夫小哥,让我搭个便车上京府吧,这夜半,我实在寻不得车马了。”
      “姑娘,不行的,我家公子不喜欢陌生人坐马车。”是四九为难的声音。
      “公子,求求你了。”
      车外女子显然知道救不救全凭车内人的一句话,声音及近,她好似是走到了车窗处求救。
      “公子,小女子只求公子送到城门边关处,只要公子肯留下姓名,家中定会厚礼相待。”
      细软温柔的嗓音,透着窗纱传来,楚娆一个女子听了都有些动容。
      她透过窗纱细缝,看向外头站着的人影。
      月光下,那名拦路的女子穿着男人式样的对襟长袍,长发翩然,虽看不清容貌,但气质极佳,一看便知不是寻常身份。
      这夜深阑干的荒野路上,若真只剩这一个女子,她此番见了不救以至之后发生了祸事,楚娆觉得她一世难安。
      但同时,她又很怕给祁苏惹麻烦。
      “祁苏”楚娆试探着看向祁苏。
      祁苏的视线不离手中的书简,“你想如何便是。”
      好吧,既然这样,楚娆一咬牙,“紫烟,扶她进马车。”
      “啊,谢谢夫人!”
      女子雀跃的声音顺着车轴传来,不一会儿,门帘被一只新嫩白腻的皓腕撩开。
      映衬着琉璃盏的烛火,她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容貌清丽不俗,剪水双瞳里像是含着春波,看的楚娆的心都要化了。
      “谢过二位,小女子叫兰馨。”
      车厢内施展不开,唤自己作兰馨的女子微微福了个礼,以作感谢。
      楚娆是一直看着她进来的,祁苏则是在听她开口之后,抬头看了一眼。
      也就是那一眼,祁苏有刹那的怔神,偏巧被楚娆捕捉的清清楚楚。
      楚娆的心里有些顿时不是滋味,这个祁苏,平日里装的清心寡欲,分明就是之前没遇到称心的,现在见了个合心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但她气归气,也不会撒在眼前的柔弱女子身上。
      “没事,你坐吧。”
      楚娆让出位置,坐到祁苏的左侧厢椅,好奇道:“兰馨,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路上遇到匪盗,家中带来的仆从护着我,我才能逃出来,但也只剩我一个了,若不是遇到你们,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噢,那送你到城门口就行了么”
      “嗯,劳烦公子和夫人,等到了城门口自会有家人来接。”
      兰馨说话温柔软语,穿着衣饰虽为男式,但取料裁剪皆是上品,楚娆心忖,她或许是个大官之女也说不定呢。
      大家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多余话聊,兰馨低头垂眸了片刻,忽尔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个值钱的物件。
      她柔声开口,“小女子谢过公子的搭救之恩,无以为报,只能——”
      楚娆方才心思不知晃到何处,回神就听得兰馨这半句话,心下一凉。
      她真的后悔了,怎么一救又救上来个喜欢祁苏的。
      她急急地探身,挡在祁苏面前,连连挥手,“不不,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是我救得你,真的不用以身相许了!”
      兰馨不知所措地从袖袋里拿出金锭,递送了一半,手还悬半空当中,磕磕跘跘道:“只能,将这枚,金锭赠予恩人?”

      第77章

      楚娆的话音刚落, 兰馨也正好说完一整句。
      她看着对面女子手里那枚金灿灿的元宝,脸颊上生出了两朵绯色芙蕖, 头低的不知道该埋在哪儿好。
      真是丢煞人,‘无以为报’之后,不都接着‘以身相许’四个字么,哪有人赠送钱财的。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接这锭金子好,还是不接好。
      祁苏一直专注于棋谱,方才根本没留意两个女子的谈话, 直到被楚娆挡下了一片阴影,然后,便听到了她脱口而出的‘豪言壮语’, 他的夫人真是,无人能比的可爱。
      祁苏心里既觉得好笑, 又觉得暖人。
      看不过她面红窘迫的可怜模样,祁苏轻手一勾, 也不管车内还有第三人,直接将楚娆扯回自己的怀里掩着, 淡然地迎上兰馨的视线。
      “我替我夫人收下。”
      兰馨见状,心下了然, 将金元宝放在桌几上,捂嘴笑道:“公子和夫人真是琴瑟和鸣。”
      “自然。”
      过了好半天,等楚娆脸上的红色褪下,她才从祁苏的袖袍里探出头,“兰馨, 你家住在应天府里?”
      “嗯。”兰馨冲着楚娆笑笑,“听口音,你们好像不是京府人氏。”
      “对啊,我们是从江南过来。”
      兰馨像是回忆起什么,“江南比京府的天气更是宜人,我以前跟着王——,跟着我的夫君住过漠北,那里才是真的天寒地冻。”
      两个女子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祁苏则目不斜视地一旁翻看书册。
      马车趁着夜色驶入城北门,原以为会有人拦住查探,谁知,好像没什么人拦截。
      兰馨看了祁苏一眼,心里也有疑惑,寻常人半夜出入,至少也会问上两句,她都备好了玉佩在手准备出示,竟然没有用到。
      细看之下,这位公子,好像真的打哪儿见过一面,是哪里呢,兰馨一时想不起来。
      停顿片刻,兰馨施了一个礼,带上几分试探,“不知二位恩人可否告知姓名,我好让家中人赠礼。”
      祁苏拒绝地直接,面色冷然,“不必。”
      “兰馨,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心上,以后出门可要小心些呐。”
      楚娆替祁苏拓展了一整句,不管如何,人家也是好意么。
      “谢谢夫人,夫人当真心善,定会有好报。”
      兰馨从马车上下来,好似是给守门的士兵看了一块玉佩,那守门人竟是直直跪下,随后将她迎往军士休息的城门站口。
      祁苏放下垂帘,他果然不会记错,虽然那次设宴只见过一眼,但兰馨分明就是睿王的侧妃。
      “别不舍得了,人家都下马车了,还要看。”
      楚娆的气,从兰馨上马车时,祁苏看的那一眼,到现在,他又撩开车帘的时候彻底憋不住了。
      看一眼就罢了,怎的还没完没了了。
      祁苏想事专心,不知楚娆是从何得来的猜测,于是拢眉开口,“我哪里有不舍?”
      “兰馨上车时,你就看了她好几眼,方才她下马车,你又看了好几眼,这还没有不舍?”
      原来她是不高兴这个,祁苏知道楚娆的脾气,以往他不喜多言,但这次,他决定耐着性子解释,“她上车时,是一眼,下车时,是第二眼,何来的好几。”
      “……”
      楚娆方才开口,是带着几分玩笑问的,哪怕祁苏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甚至冷色不理会她,她都不会再放心上,可哪有人这般认真地算给她看的。
      她都快被气死了。
      楚娆偏过头不想再去理他,想想自己还为了他中一剑呢,看到好看的,还不是会多看几眼,哦,不是,是两眼。
      男子都是这样的,大骗子。
      空荡的大车厢内,两个坐的隔着老远,楚娆背过祁苏,兀自摸索手里的那锭金元宝,无声地嘟囔不止。
      “楚娆。”
      “干嘛。”楚娆头都不回地接道。
      “你转过来。”
      “不要。”
      祁苏见她不动,宽长的袖袍一收,走至楚娆身侧,扳过她的肩膀。
      然而等楚娆正过脸,看到她红了的眼眶,祁苏满腹想说的话一时卡在了喉咙口。
      “你”
      “不关你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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