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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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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了音,一直窃窃私语的牢里人,静了下来。
  韩烺目光从牢中男女老少身上扫过,又道“锦衣卫,是为稳定天下而设,不是为了搅乱天下而来,锦衣卫一直守着自己本分。官府收税也为百姓办事,火梅教收了诸位的香火钱,不知道为何出了事,满天下找不到人?他们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如今你们身陷囹圄,怎么那相一和她的徒弟,不站出来为各位说话?”
  这话问出来,牢内静默过后,又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大着胆子出声反驳。
  “师父们不只是我们江都县百姓的师父,他们还要救更多的人脱离苦海,怎么能为了我们,落尽了你们这些狗官手里?!他们与我们如同再生父母,我们决不能不忠不孝!宁死不屈!”
  说话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说到后面,已经到了几分必死的决心,一口啐在了韩烺的脚下。
  锦衣卫齐齐拔刀。牢内骚动一片,有人缩头退后,也有人大声应和,“杀了我们,你们也别想找到师父们!你们这些狗官,死后都要下阿鼻地狱!”
  “说得好!”
  韩烺突然鼓起掌来,教众和百姓诧异地看着他。
  韩烺抬手让锦衣卫将刀收回,目光看向众人,“你们这些师父,可能有数不清的弟子,江都有,扬州城内有,金陵有,杭州城也有。可你们,有几个师父?他们可有想过,他们逃离了江都,你们怎么办?”
  韩烺走到那少年身前,见他衣衫褴褛,身上倒无什么受刑的痕迹,朝着他笑笑,“你说这些师父如同你们再生父母。那我问你,自己的孩儿落入险境,这些再生父母,便是只顾着头也不回地逃窜么?”
  “这算什么父母?”
  少年被他问得张口结舌。
  韩烺转身朝向众人,“算算这笔账。想想你们到底从这些师父哪里得到了什么?是吃饱了穿暖了,还是子成龙女成凤了?而你们又是失去了什么?不仅是钱吧?有没有夫妻反目?有没有妻离子散?这一遭过后,有没有家破人亡?”
  。

  ☆、第43章 故意犯难

?  阴暗潮湿的空气在大牢中动荡,有人开始低声啜泣。
  有人哭起来,便也有人厉声呵斥他们不要被狗官所骗。韩烺不许任何官兵打扰,转头使了个眼色,静看着这一切。
  “。。。。。。不要信这些狗官!他们都是要下地狱的人!佛祖都不保佑他们!”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的皮肉抖动着。
  她不怕死地吼了一番,见几个百姓还哭,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停了几息,才又道,“他们都是吃人的人!若是没有这些狗官,你们会家破人亡?还不都是他们害得?!信他们,你们就等着死吧!官府不会手下留情的!”
  韩烺看了此人一眼,这一眼看过去,才发现这人身后有一人,不到三十的样子,是个矮小的男子,看似缩在女人背后,实则目光凌厉地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韩烺见他嘴巴微张,不多时,他前边的女人便喊起话来,一会劝慰,一会威胁几个要向官府投诚的百姓。
  “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韩烺转头吩咐。
  锦衣卫直奔此人而去,这人似是被想到会抓自己,等到锦衣卫的手落在他肩上,吓了一大跳,“你们要干嘛?我可没闹事!你们不能胡乱用刑!”
  他身前那女人连忙起身拉他,锦衣卫当然一下隔开了去。这人真的吓坏了,“你们不能这样!我没闹事,没放火,是良民!”
  他喊着,人已经被抓到了韩烺脸前。
  韩烺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问众人,“谁知道此人是谁?说出来便能立刻离开大牢!”
  这人脸上皮肉瞬间一紧,下边窃窃私语。刚才那女人喊了起来,“乱说话的人,都不得好报!”
  韩烺听得咧嘴笑,再看这矮小男人头越来越低,心道这一激,可把人激了出来。
  当下就有几个人指着此人道:“总是跟在师父身边,端茶递水甚是殷勤!”
  他们接触的师父,根本不是相一,只是相一的徒弟,此人跟在那些相一徒弟身后,不是徒孙,便是想当徒弟。
  韩烺笑哼一声,让人把那女人也抓了,同众人道:“一个一个审,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旁人皆不知道。谁说的真说得全,谁下午就能走人!”
  韩烺让刘蒙去安排锦衣卫文审,又将那抓来的两人单独关了起来。
  “你二人把实话说了,我保证没人知道是你们说得,表现的好,本指挥立刻放人。但要是说假话,以偏概全故意欺骗官府,这样的人留到晚上还要管一顿饭,本指挥也没这个工夫,到时候,就直接绞了干净。”
  他说完转身离开,地牢外的空气格外清新,江都知县在外等着,见他出来,连道指挥使大人辛苦了。
  韩烺看他一眼,“知县大人把那窦家安顿好了?”
  窦家五死九伤,窦辽被砸破了脑袋,只是窦家伤亡如此,他哪里能躺下休养,恨不能住在县衙看官府处置这些人。
  带头的几个闹事人被单独关押,该说的说了,该上的刑也上了,情节轻的流放,重的直接上报,判秋后问斩。
  窦辽对这样的判罚没什么可说的,反倒听说京城的锦衣卫指挥使亲自来了,有点诚惶诚恐。
  “大人,窦家的当家人窦辽,想请见大人。”
  韩烺挑挑眉,“让他酉初到驿站来吧。”
  知县赶忙让人带话给了窦辽,锦衣卫那边,已经有人问出了情况。
  刚才抓的那挨个男子,本是想当相一的徒弟,只是相一如今已有五个徒弟,看不上他家贫、相貌平平、年纪又大,此人吃了闭门羹,就打起了相一的二徒弟的主意。
  相一的二徒弟本名宋兆,金陵人士家中不算富裕,只有一座榨油枋,但他今年二十又二,长相俊美,跟在相一身边一年多了。
  据知情教众说,宋兆一直被相一的大徒弟和三徒弟打压,他家中不够富裕,人脉也不充足,那个矮个男子当相一的徒弟不成,就开始黏着相一的徒弟,那几个徒弟都看不上他,唯独宋兆被他们排挤,反而觉得此人与自己惺惺相惜。
  如此,此人从宋兆口中得知了宋兆家中的情形,还知道了另外三位相一徒弟家里的情况。
  锦衣卫把这些情况盘点了一遍,韩烺很是满意,让这些先去寻到相一的徒弟家中,但不要打草惊蛇,要顺藤摸瓜。
  出了事的相一和她徒弟,现在定被保护在火梅教重要的地方,若能顺藤摸到她们,火梅教约莫能撕开大半。
  安排妥当事宜,韩烺回了驿站。
  他出门办差不喜住驿站,似济南、金陵这等常去的地方,韩烺直接买了宅子。江都府当然没有,韩烺回了驿站,看见他家夫人坐在竹林下的水井边出神,只怕她掉进井里,快步走过去,直接将她抱住。
  “掉进去怎么办?想什么呢?”
  裴真被他吓了一大跳,起了身见他还不松手,只好忽略过去,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
  “比我想的容易得多,眼下有眉目了。”韩烺替她摘掉落进发里的竹叶,又问她,“方才在想什么?”
  “在想那火梅教的事。”裴真同他道,“申正,窦家那位当家人便来了。”
  “哦?”韩烺拍拍衣襟上的尘土,“他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我看他一身孝服、面色凄苦,怪可怜的。”裴真摇摇头,“他一心不想与火梅教打交道,只怕家中人出事,没想打还是被火梅教所害。”
  裴真伸手捏住了韩烺的衣袖,“若是可以,应该表彰与窦家。”
  韩烺看看她请求的小脸,又低头看到被她扯住的衣袖,心想,这个窦家是该表彰,竟然能让夫人,主动扯着他的衣裳同他说话!
  韩烺心头一万个愿意,嘴上却道,“这事应该知府来办,我来提倒是插手了。。。。。。”
  话音没落,裴真便松开了他,连道,“那算了。夫君自有夫君的立场。”
  韩烺以为她还要求一求他,没想到她竟说了这么一句,为他着想的话。
  韩烺一下搂住了裴真的腰,“怎么能算了?那江都知县拿不出个主意,难道本指挥不能替他决断?”
  裴真被他勒得闭气,听他这么说,犹豫道,“这到底是官府的事。”
  韩烺一下笑了起来,伸手点了她的脑袋,“又犯傻,你夫君是什么人?别说是江都知县,就是顺天府知府,我让他表彰个人,他敢有二话?”
  裴真顿了一顿,定定地看了韩烺一眼,趁他不注意,一扭身,从他怀里闪开了去。
  “既然如此,你方才还故意作难,欺骗与我作甚?!”

  ☆、第44章 是么?

?  裴真识破了某个惯会装腔作势的人,转身就走。
  韩烺失笑,心道再这么下去,什么都要被她识破了。
  他追上去要同她诡辩,她却道“那窦辽还等着你,我看有话要说,你莫要笑闹了!”
  她比他这个指挥使还正经些,韩烺说好,“你得陪我去,我才去。”
  裴真诧异看他一眼,“僭越了吧?”
  韩烺却不由分说拉了她,“谁敢说什么?谁敢乱说话,我就让他说不出来话!”
  真是不讲道理!佞臣一个!
  裴真暗自腹诽,却不禁笑起来。其实,她倒是想知道,官府已经快刀斩乱麻地把闹事的人办了,窦辽找来,还能有什么事?
  韩烺将裴真安置在屏风后面,这才松了她的手,往前厅去了。
  那窦辽模样果如裴真所言,满脸颓败,六神无主,见到他来了,才恍惚上前行礼。
  韩烺道免礼,落了座,“何事?”
  窦辽很是拘谨,不敢落座也不敢直起腰来。裴真通过屏风间隙的小缝瞧了一眼,见男人仍旧如常坐着,也不管人家如何害怕,暗自摇头。
  “指挥使大人,草民昨日在家中整理亡嫂的遗物,发现一物,或许能助大人尽快铲除火梅教。”
  说到火梅教,他显得气势足了很多,韩烺让他呈过来,窦辽连忙从袖中掏出一物,用好些层纸包了,他一一取开,递到了韩烺面前。
  裴真有些好奇,只是离得远了看不清楚,直到窦辽将东西交到韩烺手上,她也把视线移过去,也没看见。
  反倒一抬头,看到了男人看过来的目光。
  裴真见他嘴角飞快地一扬,拿起手上的东西朝屏风的方向转了转。裴真看清楚了,是几支香。
  他又往屏风处扫了好几眼,才问窦辽,“这檀香有何不妥?”
  “回大人,此香看似寻常檀香,只是依照家嫂身边服侍的丫鬟说,此香甚是贵重,家嫂每每点燃此香供于佛前,要特地沐浴净身。每每用过此香,人总是尤为欢愉,总念叨着见到了亡兄和侄女,但过上一两日,精神便会萎靡不振,厌食腹泻,只得再点香才能好转。周而复始,服侍的人道,从前十天半月才用一次,到了后来,便两三日就要燃一支。”
  这话让韩烺一时无暇分心再同他夫人凑趣,细细问了问香,问道,“此香从何而来?窦张氏用了多久?”
  “此香正是从那相一处所得,从那相一第二次见我家嫂子,嫂子捐了五十两纹银的香油钱,相一便赠出此香,之后唯有嫂子捐五十两以上的香油钱,才能得到此香。”
  韩烺点头,看住了窦辽,“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窦辽顿了一下,扑通跪到了地上。
  “大人明察,草民暗问了本县几家与火梅教往来密切的人家,无一不用此香,来源和症状都与草民亡嫂相似。草民认为,此香具有迷惑人的功效,而草民亡嫂,正是被火梅教步步设下陷阱笼络迷惑,才酿成大错!”
  窦辽哽咽着叩头,为窦张氏和窦家开脱。
  韩烺将香放到了一旁,扶他起身,窦辽哪敢让他扶,吓得连连后退,倒是难得摆出平易近人姿态的韩烺,颇有些尴尬。
  裴真本为窦家之事唏嘘,见此情形,又忍不住笑起来。
  小豆子整日都盼着人怕他,这下人家真真怕了他,他想当个贴近百姓的好官,都当不成了。
  她笑了却没出声,韩烺却似有所觉地看过来,眼神里,满是警告她不许笑话人。
  韩烺又上前两步,架住窦辽按到了凳子上,窦辽根本躲不开他的强硬,战战兢兢地受了。
  韩烺回头又扫了一眼屏风,同他道,“你所言不差,窦张氏确实为火梅教所惑,而窦家对待火梅教之态度,正是朝廷的态度。不为所惑,不惧威胁。本指挥会上报朝廷对窦家大加封赏,必不会责难与窦家。”
  窦辽哪里想到没有降罪,反而是封赏,一时间怔住,回过神,眼中不禁有泪,叩头谢恩,谢到后面,又担忧起来,担心那火梅教对窦家打击报复。
  韩烺再三保证,绝不会出现此事,才将窦辽送走。
  他转道屏风后,他的夫人还在看向窦辽离开的方向。
  她道,“火梅教势力已经如此大了。”
  韩烺说是,“年初我便该好好办一办这邪教。”
  只是那会,韩指挥大婚在即,婚后的事又超出了他的预期,这才拖到此时。
  裴真抬眼看他,韩烺坐到她身边,裴真赶紧收回目光,“火梅教出现虽短,却是从前的邪教死灰复燃,壮大速度自然快,你没想到也是正常。”
  “夫人也知道紫莲教?”
  裴真点头,“紫莲教是十几年前在江南盛行,后其教徒几乎布满天下,朝廷屡次镇压无效,出动官军绞杀三年有余,才彻底消灭干净。我没想到,又卷土重来了。”
  她说得时候,有一种纵观历史长河的感觉,好像几十岁经历了很多的老人,说起古今之事,发出感慨。
  韩烺这念头刚一出现,又听她叹了一声。
  “紫莲教也不过是其中一次邪火罢了。不管如何改朝换代,邪教的火种始终存留,隔上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便会东山再起。说到底,还是百姓生活凄苦、无所寄托之故。”
  韩烺瞧住了她,“夫人缘何对此感触如此深?”
  这个问题问得裴真答不出话来。
  她在江南许多年,亲眼见过太多人步入邪教,不说妇孺,只说江湖上刀尖舔血的男人,也有全身心信了这些歪门邪说。
  其中沈家就有一位侍剑,青梅竹马的妻子英年早逝,侍剑人陷入悲痛无法自拔,正值异教邪说盛行,他便一脚踏进其中,险些还整个沈家全军覆没,后来跳崖自行了断。
  裴真亲眼所见,被邪教趁虚而入的例子,不胜枚举。
  只是这些她都无法同韩烺明说,她想起上次他问他亲身经历的江湖事,闹出的不愉快,裴真不敢再面露犹豫,赶忙道,“我小的时候,在余杭见过一位远房亲戚,因信紫莲教变卖家中产业,还怂恿族人信教,最后负债累累、走投无路、众叛亲离、自杀身亡。”
  她以为自己这一次反应极快,没想到话一说完,就见韩烺脸色一沉,道了句,“是么?”
  

  ☆、第45章 怀疑他不行?!

?  小豆子这副模样,若是裴真还看不出来他的不满,那就是傻了。
  可她说得都是真的,就是那位英年早逝的侍剑人,只不过她怕说穿,故意说在余杭而已。
  她疑惑地看向韩烺,“夫君不信么?”
  韩烺看回去,“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裴真没什么犹豫。
  韩烺暗自琢磨了一下,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说得应该是确有其事,只不过化到了余杭所谓远亲身上。
  只是不论如何,她跟自己说了一件她听闻的真事,且看她的样子,似是不仅是听闻这么简单。
  紫莲教盛行的时间大概在十四五年前,那会她才三四岁,如何能记忆这般深刻?
  她那时似乎还没有进冷名楼,只不过她进冷名楼之前的事,至今还没能打听出来,也许是紫莲教祸害了她的家,所以她才印象深刻?
  可若是如此,她这副叹息、惋惜的模样,又不太对了。
  好似老先生看到不上进的秀才,惜才感叹一般。
  这又是哪跟哪?
  韩烺实在弄不明白,只是她既然化用了所谓余杭远亲的名义,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韩烺不急,总之要跟她水滴石穿。
  这已经比上一次,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强多了。
  韩烺不再多说什么,拉了裴真的手,脸色又变回了轻柔,变脸一样快,“我信。”
  说完又道,“咱们先看看窦辽带来的香。很是有些门道,夫人都听见了吧?”
  两人去到前厅看香,这想从外观上看毫不起眼,但根据窦辽的说法,似乎此香能使人产生幻像且逐渐沉迷,不过看似十分贵重,只用到高门富户身上。
  见裴真凑到香上细细闻,韩烺道,“夫人可有听说一种叫罂粟的药材?”
  “有所耳闻。听说有富商重金买来,用在房事上头。”
  “哈哈!”韩烺笑出了声,凑到了裴真脸前,“我的夫人连这个都清楚,真是了不得了!不过以后这样的事,夫人不用知道,咱们不需要!”
  裴真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只是听到他说“咱们不需要”,愣了一下,一下想起来,自己听说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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