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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起邺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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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最近正在考虑把这个故事改成两部,上部叫缘起邺城,下部叫尘落长安。。。因为我发现我写到了快20万字。。。还在邺城。。。这真是太囧了。。。不过另外起一本从一半开始会不会很奇怪没有人看呢?




☆、迎亲突厥

  周天和三年(公元568年),草长莺飞,宇文邕带领着诸宗室大臣在城门等候许久,终于看到了宇文纯领着浩荡的大队伍出现在视野中。
  宇文纯加快了马速,脱队跑了回来。他跳下马,声音清脆,难掩激动的叫道:“皇兄!”
  宇文邕忙迎了上去,也不顾身后跟来的诸人,抬手扶起预行礼的弟弟:“九弟,你总算回来了!你这一去三年,去年年底又传来许国公(宇文贵)离世的消息,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宇文纯眼角有些湿润。三年前他奉命去突厥求亲,却因木杆可汗摇摆不定,有意与齐国联姻而被扣留在了突厥。这一呆便是三年。
  如果不是恰逢天上打雷刮风时毁坏了木杆的毡帐,如果不是雷电风暴持续了十天没有停下来让突厥人认为这是天道报应,木杆可汗恐怕还要扣押着他们,不愿送出公主。
  这三年,他整日面对着异国的大漠黄沙,草原牛羊,还要和木杆周旋,现在终于回到了故土,见到了亲人,难免有些感慨。
  宇文邕及身后诸人见他这样也有些动容。
  宇文纯见到人多起来,忙随意抹了抹眼角,笑道:“皇兄,臣弟不负众望,如今是带着阿史那公主一同回国的。因公主精通音律,所以木杆可汗还特意派来了龟兹和西域诸国的艺人们随亲庆贺。”
  宇文邕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木杆可汗想得如此周道,我们更应该好好迎接突厥送亲的队伍才是。堂兄,这事交给堙智突(宇文纯的字)去办可好?”他边说边看向身后的宇文护。
  宇文护笑道:“堙智突在突厥呆了三年,对那儿的风俗自是了解,交给他能省很多事,就依陛下之意吧。”
  “皇兄和堂兄放心,此事臣弟一定办好!”宇文纯忙领命。
  说话间,身后的队伍也越走越近。
  宇文邕带领诸人迎接了突厥的来使,寒暄了一会,便请他们入了城。
  阿史那坐在车中,透过朦胧的纱帘看着外围的人们,从刚刚的对话她已经大致知道了自己的夫婿是何人,只是离得微远,又隔着纱,所以看得不太清晰。但她隐约觉得此人的器宇似乎不凡。
  回宫的路上,宇文护骑马走到宇文邕身边:“陛下,大婚前恐怕还需要宫里的女官们多教教阿史那公主礼仪。另外按规矩,陛下婚前不可见公主,如今既然已经亲迎了突厥来使,便先回宫吧。之后的事情臣会帮堙智突一起安排的。” 
  “那就有劳堂兄了。”宇文邕笑着应下,也不逗留,叫上了宇文神举,快马先行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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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宫中,宇文邕便径直去了含仁殿。他还未及入殿向叱奴氏请安,便果不其然地撞见了自己的弟弟宇文直。
  宇文直声音散漫,语气透着顽劣不羁:“皇兄怎么这会儿来看母后?今日不是要迎接突厥来使,怎么不去陪陪那个突厥公主?” 
  宇文邕摇了摇头:“这规矩摆在那里,朕何必没事找麻烦。倒是你,最近似乎很是清闲,连迎接来使这等大事都不去了?”宇文邕边说边思忖着这个弟弟如今除了挂着个国公的名号外当真是无官一身轻。前几日孝伯又来与他说豆罗突近来的事情。据说他似乎爱上了田猎,可好巧不巧地却在打猎的时候碰上了宇文护的儿子宇文至。二人先前关系尚可,这次却因为争抢一个猎物而大打出手,最后不欢而散。看来他和宇文护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
  “皇兄这是取笑我吗?”宇文直不置可否地摊摊手,“我没有官衔为什么要去凑那个热闹,要是觉得我闲,不如赏我个官职做做。”
  宇文邕轻轻勾了勾唇角:“这事可不是朕说了算的。六弟你近来也该收收脾气,静静心了。今日既然这么巧,不如给母后请完安,陪朕手谈一局?”
  “哼…”宇文直漫不经心地扭过头,心道着皇兄又这么窝囊,但是思忖了一会还是应了下来,“下便下!莫要小瞧了我!”
  宇文邕没有理会他,径直进屋和叱奴氏请了安,说了突厥公主的事情。叱奴氏只是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又安排人准备了些东西送给阿史那公主。
  吩咐完这些事情,叱奴氏揉了揉额角,淡淡道:“我也累了,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宇文邕苦涩一笑:“儿臣见豆罗突也在母后这儿,刚刚在门外遇到正说着一会儿要一起下下棋。既然母后累了,我们就去偏殿吧…”
  “去吧…”叱奴氏摆了摆手。
  宇文邕退了出去,在偏殿里吩咐人拿来棋盘,又让人去叫宇文直过来。
  宇文直悻悻然地走了进来,正见到宇文邕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摆弄着黑子。他令人关上了殿门,称了声“皇兄”便自己坐到了对面。
  “这些年研究象戏多,很久不玩这个,倒是有些手生。”宇文邕笑着将棋盘上的子儿收了回去,拿起黑子的盒子递给他,“不过作为兄长,理应让你先行。”
  宇文直也不客气。他接过盛黑子的盒子,两指捏起一颗便落了下去,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先下手的人总是比后出手的人多一些优势,皇兄你处处忍让的话,只会把自己逼向绝路!”
  宇文邕不置可否地笑笑,也执起白子下了起来。不多时,棋盘上便错综复杂,黑子渐渐占了优势。
  宇文直玩味地看着棋盘,笑道:“看来胜负马上就见分晓了!”
  宇文邕没有理会他,将白子放进了被黑子重重包围的气眼中,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笑着放下杯子:“胜负仍未可知。”
  宇文直有些不解,以为他是瞧不起自己,声音略带怒气:“皇兄,此局你已没有多少活路,这步棋更是自掘了坟墓。既然皇兄觉得还未可知,那弟弟我便可不客气了!”
  “落子不悔,你尽可取之。”宇文邕抬手示意他请便。 
  宇文直收了被黑棋围困的白子们,棋盘瞬间豁然开朗了许多。
  两人继续起手里的动作,不一会棋盘上又被新的子儿重新占据。宇文直渐渐皱起眉,额上开始渗出汗珠,未执棋子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越握越紧…
  宇文邕从容地落下最后一子儿,棋盘上胜负已见分晓。他端起茶壶倒了一杯递给宇文直:“这行前行后是小,最关键的是要步好自己的局,迷惑对手。不到最后一步又怎知道谁会赢?六弟你太过心急,反而露了破绽!”
  宇文直接过杯子,抬眼看着他,心中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哥哥心思太过深沉。他坐在自己面前,竟然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地压迫感。
  他完全不能猜透哥哥正在想什么,但却隐隐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这些年,他布下了什么样的局?若是自己未与宇文护反目,又将在这局里变成什么?他强自镇定地饮了口茶,面上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笑容:“皇兄果然技高一筹,这局弟弟我输了。以后若有机会,还请皇兄多多指教才是。今日时候不早了,臣弟也该出宫了。”说着他便站起身来。
  “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宇文邕拾掇着棋子,淡淡地开口道。
  宇文直正要抬步向外走,听到此言不禁一愣。他勾了勾唇,回头看着他,声音很小,却一字一句很是清晰:“皇兄知道我有仇必报。不让我好过的人,我必要他家破人亡!”
  “……”宇文邕沉默着,片刻后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唇,抬头对视上他的眼睛,声音低沉,“不管怎样,目的相同…我要用他的血祭奠死去的两位兄长!”
  最后一句他说的平淡,但是他锐利的眼神竟让宇文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儿。他一时忘了转身离开,就停在那里略带诧异地看着他的哥哥……
  “好了,我也该去看看他们给突厥人安排的怎么样了?”宇文邕收起了最后的棋子,站起身来,面带笑容地走到他面前,“若是日后母后想见我,可以让人去紫极殿传话。”
  宇文直迟疑地拱了拱手,算是领命,也算是恭送了他。待到他走后,宇文直才回了府。
  一路上,宇文邕的话一直徘徊在他耳边。这些年看来是他小看了皇兄,他种种的行为不过是迷惑对手的手段。宇文护他当局者迷,竟然至今不知…看来自己未消的怨恨可以指望着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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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未央宫虽然已经没了昔日汉时的繁华,但为着这帝后大婚还是精心装扮了一番,长安城中也处处张灯结彩。
  与突厥拖了多年的大婚,终于在这个明媚的春天里礼成。随后,宇文邕在太庙亲授了阿史那掌管后宫的印信,册立她为周国皇后,同时大赦天下。
  一天繁琐的礼仪结束,宫中又大摆筵席,宗室大臣还有突厥的使节们畅聊到了将近午夜才纷纷散去。
  宇文邕身着大红的喜袍,借口要醒醒酒再回房,在宫中散起了步。
  何泉一路跟在后面,见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紫极殿,心中暗暗叹息,上前道:“陛下,今日大婚,莫要误了良辰才好。”
  宇文邕抬头看了眼眼前空空的殿门,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吃味?人说良宵苦短,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那房中等着他的不是她,而是他的皇后,是突厥的公主…虽然这是早就计划的事情,为何心中却隐隐有些失落…
  她那日决绝的话又响在耳边…她说…他会有阿史那氏做他的皇后,而她今生不会嫁给任何人……
  这算是为他们没有结果的感情厮守吗?……还是她真的愿意陪着高湛?……
  他叹了口气,转身道:“去皇后那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史那终于到了长安,落儿还在齐国晃悠。。。兄弟俩下棋的暗语貌似被我写的夸张了些,暂时这样吧。
  今天编辑了下本文的题目,暂定总标题为《尘起邺城 尘落长安》,上半部是《尘起邺城》,等六章结束,再开始《尘落长安》,偶去P个新的封皮出来~




☆、晋阳天变

  天边滚滚而来的黑云渐渐笼罩了晋阳,仿佛要将城池吞并一样。
  明明是正午时分,天色却因此有些暗沉,燥热的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了长空,让昏暗的城中有了片刻的光亮。紧接着轰轰的雷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豆大的雨点也随着声落坠了下来。
  尘落坐在屋里,轻轻解着手上缠了近半个月的绷带,将手心上那条还未淡去的浅浅疤痕露了出来。
  “啪嗒…啪嗒…”,雨水一下下敲打着窗棱,尘落移开落在手上的视线,呆呆地看着水滴落下又四溅开来,突然觉得这雨将多日来的烦闷冲刷下去不少。
  今年雨水本就稀少,齐国境内多数土地都是干旱的。百姓因此苦不堪言,只得求神佛保佑,天降甘霖。可是求了这么久,这场雨恐怕是从正月起的第一场大雨。它来得有些迟,但终归是来了,齐国多月来的缺水总算是有些希望能因它缓解。
  夏初的时候,邺城的昭阳殿发生了火灾,又累及宣光、瑶华等殿,所以太上皇高湛离开了邺城,来晋阳的宫殿休养。尘落便也被敕令随驾来了这里。
  刚到晋阳的时候,这里便收到了周国皇帝大婚的消息。得知宇文邕娶了突厥的公主,还封她做了皇后…高湛心情很是不佳,如果不是尘落和和士开及时拉住他发怒,恐怕高湛会一时冲动地杀了前来禀报的人……
  外人看来,高湛是因为齐国求亲未成,周国和突厥和亲使得他们关系更加紧密才发怒的。可是和士开和尘落都知道他不光是因为这个原因。
  尘落为此有些感动,她知道九叔这样是在替她生气,也知道九叔怕她难过,所以在想各种办法逗她开心。只是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结局是早已料到了的吧…而且这些时日她也渐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觉得“缘分”是需要二者兼得才能走到一起的,可这天下之大却又有着太多有缘无分,有分无缘之人,譬如他们…但情这个东西总和缘分有些分歧,又让人过于执着,所以才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存在在世上。面对无缘分之事,于情而言,追求的若是“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反倒让自己痛苦,倒不如想想天上的牛郎织女。谁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是爱情的更高一层呢?
  佛说:缘起缘灭,早有定数。虽说自己不是那么信佛,如今也对这佛教在中原发展成这样颇为不喜,但佛祖说的话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他们的事情大抵也是如此吧…所以随缘之事,又岂能强求,她和宇文邕终归是错在了生不逢时,生不逢地…
  想通了这点,她便更加泰然处之了…
  但平静之余,她也难免要去好奇着周国的事情…
  因她在长安的时候是严冬,而且那时被囚禁在宫里,所以除了离开那晚所见的长安街道,她对长安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但对于那个古都,她想“繁华”二字应该是当得起的。如今周国的帝后大婚,长安城里一定很是热闹,她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神往,想要看看他喜服加身是什么样?想要知道那时的长安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比她在那里所见的上元灯会更热闹?……
  不过即使再胡思乱想,她心里也很清醒,周国和突厥的和亲对齐国而言,是个很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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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晋阳已经快有月余,日子过得很快。
  除了周国大婚之事扰乱过自己外,还有些事让她有些忧心……
  初来的时候,她经常去陪高湛下棋聊天,也随着和士开学了学握槊。
  和士开确实很精于各式各样的棋道,而且手法高超。虽然自己初学,水平不怎么好,但是却渐渐看出了门道。每次和士开陪九叔游戏时,总是输上一毫一厘,惹得九叔因赢棋心情煞好,但却总是赢不多。她私下里问和士开是如何做到的,他却总是笑而不答,只道是太上皇技艺高超。每每这时,她也只能一笑了之,暗叹和士开可讨得九叔的欢心确有其过人之处。
  可是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九叔的气喘便开始严重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精神恍惚,会莫名地叫着六叔他们的名字。有时候他还会边大叫着“不要过来”,边举刀去砍身边的人……她手上这伤便是有次为了拦着他杀人,以手按刀所致……当时如果不是和士开及时拉开她,恐怕这手就真的要废了……九叔清醒过来后,见到她受伤的手,非常后悔,可是他精神上却难以控制内心的恐惧,时不时还是会因为幻觉疯狂起来……
  为此,和士开找来不少沙弥进宫诵经,希望藉此缓解他的症状,可是却丝毫没有作用。
  好在左仆射徐之才精通医术,他来晋阳后仔细检查了九叔的情况,说这是酒色过欲,内心长期以来的压抑所导致的症状。之后,他开了几服药让九叔服下,果然根治了九叔的气喘,也让他的幻觉随之消失了…
  “妹妹。”孝珩推开了门,将伞收了放在门外,轻唤了她一声,见到她手上握着白色的绷带,不禁问道,“你手怎么了?”
  尘落收回了神思,诧异地看向他:“二哥?你怎么来了晋阳?”她又望了望手中的带子,平静地掩饰道:“前两天练剑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弄伤了……二哥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五哥知道了,又要嘲笑我了,那就太丢人了…”
  孝珩听了眼中闪过怀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不小心……我来晋阳,是太上皇召我的。不想这刚到竟然赶上了大雨,让人措手不及,但于国倒是好事。”
  尘落听了孝珩的话,这才留意到他身上湿了不少。她少见二哥狼狈的样子,“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忙令侍女带二哥去换件干些的衣服,再去准备些姜汤来给他驱驱寒气。二哥如今已经位居尚书令了,想必是有什么要事才被九叔召来的吧。
  等到孝珩换好衣服回来,尘落忙把侍女刚拿来的姜汤递给他:“二哥先喝了这个暖暖身子。”
  孝珩无奈地接过:“这盛夏时节,淋点雨不算什么,而且二哥身体也没那么…”
  “二哥赶紧喝吧!”尘落看着他举着碗不动,忙催促道。
  “真拿你没办法。”孝珩摇了摇头,端起来几口饮尽。
  尘落见他喝了才笑着说:“二哥真乖!”
  “你呀…”孝珩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碗,眼角再次瞥见她右手上的伤,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尘落见了,忙缩回了手,轻轻握着拳垂了下去:“二哥说太上皇召你,那你见过太上皇了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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