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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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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腕一转,便将傅瑜的手拉了回来,刀尖只差那么一厘,就落在他身上。
  白清如动作停住了。
  她唇角微微弯起,眼角挂着一滴泪,自脸颊滑下的瞬间,她动作回转,拿着匕首便往自己心口刺。
  元睿一手护住傅瑜,一手捏住白清如的手腕,手指一用力,匕首便掉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
  彻底清醒过来。


第52章 
  白清如看着落在地上的刀。
  刀上陈年的血迹; 蔓延开来,渐渐和刀身凝为一体,过往的一幕幕; 无比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当年我拿这把刀刺的他; 他没有反抗; 他唯一反抗的,是我要杀自己的时候。”
  她想好了一起死; 可没有如愿。
  他浑身是血; 挣脱着爬起来; 拉住了她的手。
  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他按着她的力气却是死死的。
  是他拼了命的在拦住她。
  一起死啊; 要死都一起死。
  带不走他一起,那就把他的儿子带走。
  白清如抬头; 目光落在傅瑜身上,竟是笑了一声。
  “上次,你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我便觉得很难能可贵; 现在看来,也果真如此。”
  “若是可以,我还想再多听一些。”
  她一个病弱的女子,第一反应; 是挡在他前面。
  “我想想,不大想带走你。”
  谁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话,像在和傅瑜说; 又叫人听不懂,只是傅瑜现在吓得腿都软了,更加没有心思去思考。
  “曾经我也那样爱着他,一点不比你们之间少。”白清如缓缓说着,只觉喉咙一阵血腥,一番一番的往上涌。
  她捂住胸口,嘴角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点点红意洒在地上,泛的一阵触目惊心,血腥味随风散开,呛的鼻子疼。
  下一刻人就晕倒在了地上。
  。
  元睿抱着傅瑜匆匆进了殿。
  段殊已经在殿内等着,元睿将她放下,往后面退。
  段殊上前,仔细诊治了一番。
  “娘娘无碍,只是有些受惊。”
  元睿点头,脸色铁沉,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周身气息是分外压抑的。
  段殊诊治完便退下了。
  窗户开着,起了风往里吹,元睿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房间里便是连仅有的一点风声也没有了。
  “阿睿——”傅瑜撑着床榻稍微坐起了身,看着元睿沉默的背影,小声唤了一句。
  元睿好像没听见,未做应答。
  “你之前和她见过面?”许久,元睿回头,看了她一眼后,直直的盯着。
  “什么时候?为什么见她?”
  傅瑜听着元睿的问话,心口莫名发悸,咽了下口水,心虚的垂眼,想了想,正要回答,元睿却气得眼里直冒火。
  “傅瑜,你一不会武功,二身边没带人,听见要自尽你就跑进去,她疯起来连我都杀,你怎么不带脑子呢?”
  “我——”傅瑜第一次被元睿这么凶的骂,一时被他的语气吓到,要说的话停在嘴边,整个人都不敢动了。
  “你去见了她,多久了,说都不和我说一句,你瞒着我干什么,你有什么好瞒着我的?”他语气愈凶,气得上头了。
  一连说这么多,给傅瑜都说懵了。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身上这床被子,说不出话。
  一涉及母亲的事情,元睿就没办法平静。
  再想到今日但凡差那么一点点,他再晚来一点,傅瑜可能就浑身是血倒在那了。
  他一阵后怕,怕的心都凉了。
  她要是出事了,那他怎么办呀……
  “我不知道……”傅瑜委屈着,低下头来,越发没了声。
  吸了吸鼻子,差点哭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事情她是弄不清楚,更加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她只知道,那个是他的母亲,而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解决事情了。
  “我去看看她,你先休息。”刚刚白清如晕倒,元睿传了御医后就抱傅瑜回来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现在阿瑜无事,该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阿睿。”傅瑜听他要走,喊了一声,眉眼里满是担忧。
  元睿只是道:“我会防着她的。”
  栽了一次就会防着第二次。
  元睿再到冷宫时,御医正都侯着。
  说是白清如气血攻心,才晕倒了。
  她这些年身子败的厉害,晕倒也不是一两回了。
  白清如此时躺在榻上,素衣染血,唇色苍白唇角一抹鲜红,闭着眼睛不动的时候,收敛了许多的戾气。
  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才能和平的相处在一个地方。
  这些年来,元睿曾告诉过自己无数次该恨她,可一次又一次,他没办法恨起来。
  越往回去想,想起的都是她的好。
  只是曾经那么爱他的母妃,此时此刻,竟想杀了他。
  匕首掉在地上尚未捡起,在撒了满地的血点中,这画面竟是无比凄凉。
  元睿看了许久,蹲下身来,把匕首捡起。
  刚才它被猛然摔在地上,摔的很重,刀身似乎有些晃动了。
  这匕首陈旧的很,不知道是有多少年了,连血迹都未曾被擦过。
  刀刃上甚至缺了一块。
  他正要放下,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元睿顺着声音动了下刀,稍微一动,刀柄和刀身竟分开了来。
  刀身里放着一方丝帕。
  元睿顺着一条细线将丝帕扯出,抖了两下展开来。
  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元睿粗略的扫了一眼。
  这是……父皇的笔迹。
  他拿着,手不禁有点抖,想仔细去看上面写了什么,可一时间觉得害怕,竟没敢看。
  于是元睿直接把它塞进了袖子里。
  “她醒了来通知朕。”
  留下一句话,他大步走了出去。
  。
  “嫂嫂、嫂嫂!”元瑾一边喊着一边飞奔着进来,后头好几个宫人在追他,竟也追不上他这小短腿。
  他进了门,直往床边扑。
  “嫂嫂,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元瑾使劲的往上跳了跳,趴到床前,一双大眼睛就直盯着傅瑜。
  傅瑜刚睡着没多久,被他吓醒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
  “嫂嫂你吓死小六了。”元瑾他晚饭吃到一半,才听宫人说皇后出了事,他饭都不要吃了,直接就跑了过来。
  “嫂嫂是谁害你受惊了,小六帮你去揍他。”元瑾气鼓鼓的,挥着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生怕傅瑜不信,他道:“小六很厉害的,师傅都夸我近日武功有进步,肯定可以揍死他!”
  本来傅瑜心情不好,被元瑾这小鬼头这么一说一闹,她反而没那么憋闷了。
  “上午在皇奶奶那里拿了许多糖果,我尝过了,都特别甜。”元瑾从怀里使劲的掏,看得出来,他藏的还挺深。
  宫里的嬷嬷都管着不让他多吃这些,说是吃多了会牙疼,所以元瑾每次都跟藏宝一样,得了就往怀里揣。
  “嫂嫂,都给你吃。”元瑾双手捧着,一本正经道:“多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这你也知道?”傅瑜从他手里拿了两颗糖,笑了一声,旁的没再动。
  “好了,我吃这些。”
  元瑾乖乖的点点头,又把剩下的收回去。
  他想要再多给嫂嫂找点好吃的,他生病的时候,只要有好吃的,病都能好得快。
  于是他吭哧吭哧的往后爬,站了起来。
  还没站稳,突然一手把他抱起,双脚陡然腾空。
  元睿以前都是用提的,这回没提人,一手抱着像捧小猪崽,往外走,把他交到了随侍的宫人身边。
  元瑾本来张口要喊,可敏锐的察觉到元睿情绪不对,好像正生着气。
  于是他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心里头遗憾的想:嫂嫂,小六只能下次给你带好吃的了。
  元睿把元瑾弄了出去却没马上进来。
  傅瑜心里忐忑,想着他白天生那么大的气,刚刚脸色看着也不好,难不成……是白清如出什么事了?
  她从床上坐起,下床穿了鞋,紧抿着嘴唇,小心翼翼探头往外面看。
  除开闹小脾气和不正经的时候,元睿是第一次真的生了气。
  要是白清如真的出了事情,那也有她的一份责任。
  她做事太鲁莽了。
  傅瑜抹了抹眼泪,深吸两口气,想该怎么办。


第53章 
  傅瑜刚站起来; 门外脚步声复而响起,元睿已经走了进来。
  “下床干什么?”他眉心一紧,语气依旧微冷; 似有责怪。
  傅瑜怔了下; 没等他过来; 后退一步,脱了鞋; 复而坐上了床。
  她其实没事; 睡了一觉之后; 精神好了许多。
  就是之前心跳的有点快; 那是吓的; 现在也没事了。
  元睿在小几边坐下,从怀里复而掏出帕子; 上面几行字,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他心情很不好,从他脸上就能看出来了。
  看了会儿之后,他又把帕子收回去。
  唤人备水; 准备沐浴。
  傅瑜躺在榻上,一直很忐忑,看他进了净室,里面响起水声; 便朝着采苓招了招手。
  采苓放轻了脚步走过来。
  傅瑜附到她耳边,说话声音极小,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刚醒元睿就回来了; 不敢问他,可又实在担心。
  知道娘娘问的是白主子,采苓摇摇头,同样小声答:“无碍,但还没醒。”
  傅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她先退下。
  上一次白清如晕倒,傅瑜就在私下里问过段殊,她这身子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段殊说,她自己存了心灰意冷的心思,身子败的厉害,再怎么治都是无济于事。
  一个人要活,首先得有顽强抗争的意志,要是连这点都没有了,那之后做什么也徒劳无功。
  傅瑜算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元睿也该出来了。
  她躺下来,往被子里缩了缩,背对着往床榻里头躺。
  依稀听到身后一些穿衣服的声音,接着宫人进来收拾了一番,便彻底安静下来,没了声响。
  元睿每晚都会看奏章看到很晚,就坐在小几的一侧。
  傅瑜想,他现在应该是在看奏章。
  只是刚刚睡了一觉,她也没有困意,就这一个姿势没动躺了好久,脑子越来越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后被子掀起,有人在她身边躺下。
  傅瑜闭着眼睛,耳朵静静听了下动静。
  她双手握拳,拽着自己衣袖,小心翼翼转了个身。
  元睿直躺着,浑身气息阴冷,稍微靠近一点,就让人觉得坠入严寒冰窖。
  傅瑜小心的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轻声唤:“夫君?”
  元睿没反应。
  于是傅瑜又唤:“哥哥?”
  还是没反应。
  今天早上不还很喜欢她这样叫嘛,现在真生气了,说什么都不理她。
  傅瑜顿了顿,小声的开口解释,道:“那天你不在,宫人传话说她晕倒了,我担心,才过去了一趟。”
  “她一直问我有关于你的事,走得时候让我不要告诉你,不然,她就去死……”
  他态度这么不好,说了这么多也不理她,傅瑜越来越委屈,声音小的都快全吞进喉咙里了。
  可深吸两口气,她暗暗平复了下心情,又继续道:“从她的语气神态中,我能看出来,她其实很关心你,她——”
  傅瑜话没说完,元睿突然翻身,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他手臂箍的紧,力气陡然之间变大,直接把傅瑜的话都卡了回去。
  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一言不发。
  傅瑜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声音都发不出来,又实在被他身上凌厉的气势震住,于是闭上嘴巴,也不说话了。
  。
  晨起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时间渐渐进入了夏日,澄亮的阳光天也多了起来。
  冷宫里外头一次守着这么多人,白清如刚醒不久,身边有人扶起她,轻唤了声“娘娘”。
  极其熟悉的声音,白清如面露震惊,目光停在刚醒那一瞬间落得地方,许久,才难以置信的抬头。
  “师师?”
  许多年未见,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恍惚回瞬,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何处。
  当年她将师师送走,做的就是这辈子再不见的决心。
  从没有想过,多年后会有再次见面的一天。
  “是奴婢。”师师笑着点头,眼里隐有泪花闪烁,扶着白清如坐稳了,她道:“奴婢昨日见了皇上,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师师从小跟在白清如身边,陪着她从白家进到皇宫,后来被白清如送出宫,已经十几年了。
  “奴婢走得匆忙,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和您说,这些年里头,奴婢时时刻刻不在思念着您。”
  当年白家整族被灭,师师便有想到后来这些,娘娘费尽了心思送她离开,不过是希望她可以好好活着。
  白清如问:“是他把你找回来的?”
  师师点点头:“皇上说,让奴婢来陪陪你。”
  “师师一直谨记娘娘的话,好好活着。”师师拿了粥碗过来,递到白清如嘴边,细心的喂给她。
  多年不曾服侍过娘娘,却一点不见生疏。
  她曾以为,现如今皇上登基,娘娘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却没想到,还是在这冷宫里。
  “皇上他时刻怀着孝心,千里迢迢寻了奴婢来,也只为了娘娘您能开心,您又何必——”
  师师声音哽咽,不免泪目,道:“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
  “我怎会不知。”白清如唇瓣泛白,笑意嘲讽:“儿子是我的心头肉,自他出生起,我便无时无刻看着他都是欢喜的,我疼他爱他,甚却我自己的生命。”
  “他留在这宫里有什么好的,争权一生劳累一生,还要因为我而受牵连。”
  “我不盼他出人头地,继承皇位,我只希望他一生平安幸福,哪怕他不在我身边。”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师师便忙是拿帕子给她擦了擦。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想杀了我?”元睿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方丝帕。
  他眼底泛红,说话声都在微微发颤。
  抿住唇角,喉间酸的厉害。
  没有什么比自己生身母亲拿着刀刺过来更让人心寒。
  那刀虽然没刺到他,可早已化作无数利刃,刺入他的心口,伤不见血。
  白清如没想到元睿会突然出现。
  以这样平和的方式看着他,竟会让她慌张不可安,大概是太久都没有相处过了,连平静的看一眼都觉得怪异。
  白清如垂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也不说话。
  “这帕子,是我在你的匕首里发现的。”
  元睿上前两步,提起那块帕子,盯着看了她两眼,问:“你知道父皇怎么死的吗?”
  师师顿了下,从元睿手里接过帕子。
  铺平整了,才放到白清如面前。
  她眼神落在旁的地方,没看丝帕。
  “白家上下,合族九十六人,一人不剩,父皇说,他沾的血腥太重,不奢求你的原谅,只能以死谢罪。”
  “他身为帝王,甘愿赴死,只为求你心中平静。”
  元睿永远都记得,父皇去世的那一个晚上,只有他陪在身边,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一直在同他说,如何做一个好的皇帝。
  元睿离开皇城五年之久,这五年失了记忆,不在他身边,他还有很多想教导他的,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外面下着大雪,父皇让他把窗户打开,一直看着外面的雪,力气一点点消耗殆尽。
  他看着他的眼睛,凝神间似乎从一双眼睛里看到了天地万物,渐渐的唇角带了笑容。
  “这么好看的眼睛,以后就看不到了。”
  “不要哭。”他声音极其温柔,温柔到好似能融化这漫天的冰雪。
  他说:“你哭,我心疼。”
  “我到现在才明白,是因为我的眼睛,和你生的像。”
  他想极了她却又不敢见她,直到死的那一刻,开的窗户都是看得冷宫的方向,骄傲了一辈子的人,最后却死得那么凄凉。
  一滴泪落在她的手掌上。
  接着又是一滴。
  白清如慢慢抬眼,看向那方帕子。
  眼里被泪水糊满,看得并不真切,只有开头几个字映入眼帘:吾妻清如。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被子湿了一片,白清如咬着嘴唇,只渐渐的,哭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黄泉的路太黑,百十余年,你都不要下来……见到我,会让你不高兴。”
  她手紧紧的抓住帕子,眼泪糊了满脸,却已经哭的连声音都没有。
  这帕子一角绣了“如”字,是她的东西。
  信里他没有辩解灭白家满门的事,也没有说自己做那些事的原因,他只是告诉她——
  他喜欢她,有何等的喜欢。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命在她手上,她不开心了,他便离开。
  那晚他让人把匕首送过来,是下大雪的前一天,白清如将匕首随意搁下,未去思考他的用意。
  更没有想过,匕首里会放着这一封信。
  她一心恨他,却只记得那一日传来他死讯的时候,满地白雪染红。
  是她第一次吐血晕倒。


第54章 
  白清如进宫是十六岁。
  白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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