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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田园-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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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家里的这个作坊,俨然就成了培训基地。
    外头城里能够有这一处,自然也能有别的地方。
    等遍地开花的时候,不知道会到什么时候,但半夏相信那一日,并不会太远,眼前却是不敢盲目地铺开,毕竟黄豆跟不上的问题刚出现过。
    在当地请一些人,带过去的是管事跟手艺,加工出来的腐竹,也不需要运送那么远,直接在当地就能够卖出去,如此,很多地方都能够省了下来。
    新的一步,是时候可以迈出去了。

正文、第173章 静好

收拾好行囊,一群人从东望村作坊这出发,除了这作坊里的人有些不舍之外,也惹得许多亲戚朋友出来相送。
    一家子出门的,倒是还要好些,家里茅屋几间,早已经托付了亲戚,田里尚未收割的庄稼,也一并地有了着落,这一茬收割之后,也是能吃上租子的人了,对于城里,他们很是向往。
    脸上就带出一股喜悦。
    只不过举家而出,这穷家破业的,什么都不舍得扔,细软收拾好,要不是太远太难行,估计连床对想着搬过去的。
    独身上路的小伙子又是不同,一个个垂着头,被跟前絮絮不止的老娘,说得有些不太耐烦。
    何况别人都瞧着,脸上更是过不去,先是小声地嘟囔一声,见一旁有人哄笑,就摆摆手,索性不听了,跳到一旁。
    有人打趣,“这一回来就是好小子,你可别怪他到时候娶一房城里的媳妇!”
    妇人本来就知道这是好事,讨活计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但这一次不同,是跟着一大村子出去,又是知晓做什么,也不需要去当学徒,一出门就拿工钱,但离别在即,还是忍不住地想流眼泪,被这一打岔,反而自己笑了出来。
    那跳一旁的小子,扭头看看自己那瘦小的娘亲,又狠狠别过头去,用衣袖擦擦。
    狄彦牵着一匹马,伫立在这。
    李氏已经在旁边叮嘱了好一会,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等队伍差不多要出发的时候,她这才来得及去跟新嫂子说话。
    半夏瞧着这一幕,心里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她出门的时候并不多,本来想揶揄几句李氏把狄彦当成自个儿儿子一般看,但李氏这般一挪步,狄彦身边就有些空荡荡的。
    他这人有些清冷,村子里的人即便不把他当土匪。依旧当不成跟他们一样的人,各自有话说,偏他一个人站在那,就有些萧索。
    不自觉地。半夏就挪到了他身边。
    “木十九快要回来了。”还是狄彦首先开的口。
    半夏头一点一点,也没过心。
    “你放心,外头出不了什么事,都是自己熟悉的人,有什么我也能看着。”又是狄彦说。
    都是铺子跟作坊的事,半夏笑笑,“你也要当心,你这人毛病太多,一顿饭都能撑死自己……”
    半夏停住嘴,这样的嘱咐让她心里感觉很奇怪。突然顿住不说又有一丝尴尬,就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奇怪在心里不过停留了一瞬,就飘走了,她抠抠自己的掌心,莫名有些紧张。暗暗告诫自己,临行说个死字,是不太吉利的。
    刚进行好心理建设,一抬头,瞧见狄彦那深深的双眼皮下,眼睛直直望着她。
    没来由的,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两拍。
    嘴唇翕动。问道,“那个……嗯,对了,你的黄豆到底是哪里来的?”
    说完反盯回去。
    狄彦咧嘴一笑,“我种的。”
    半夏脸色就一垮,摆明了是糊弄她啊。这厮哪里会种地,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会什么,会……打架或许是可以肯定的,当时石大夫指使人闹事,那撞进去的人。可不就是被他踢出来的。
    也曾经问过村子里的人,都说他跟一个瘸腿的“老土匪”住在一处,向来不跟村里人来往,也没有惹过什么事,后来老的去了,他就一日日长大,也常常不在村子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哪里。
    谜一样的人。
    时辰不早,又是要赶路,该说的话也差不多。
    这就要走了。
    狄彦翻身上马,“等我回来。”
    李氏瞧着他们慢慢挪动的步子,就有些忍不住地潸然,半夏还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就自己一笑,“瞧我这样子,出去是好事,娘是想到当初你外婆说到你外公在外头的时候。”
    半夏靠近李氏,抓着她的胳膊,没来由的心安。
    “你刚才跟彦哥儿说了啥,瞧他咧着那一嘴的牙,这孩子,终于也知道笑了。”
    半夏摇摇头,装作没有听见。
    李氏也没有深究,还有些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寸步难,这一去到城里也不知道要多久,在路上就能遭一通罪,但愿没有遇上什么事……”
    老娘这操心的性子让半夏又是感动又是有些哭笑不得,就道,“娘,这个不怕,你瞧狄彦那个样子,他骑马走在前头,土匪都不敢上前,说不准还能拿出点什么孝敬呢!”
    说完,半夏就停住,又觉得心跳有些不太对,这感觉有些异样,她就深吸一口气然后不说话。
    李氏听到这话,瞬间就被逗笑了,却嗔道,“不需乱说!”
    过了半月,有消息传来,到城里的人都好,除了一开始去的时候有些人累一些生了点小病之外,再没啥,而今作坊已经准备可以开工了。
    李氏的一颗心,这才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天气越发炎热。
    这转眼间,就是收割稻子的时候,整片金黄的田野,人在上头显得很是渺小,挥汗如雨,跟蚕啃食似的,一点点地缩小那金黄,泥土的颜色越来越多。
    半夏家也有许多田,这样忙,腐竹作坊城里那边如今已经开始出货,这头供应县城里的货,也不需要太忙,又有一批人进来学做腐竹,也不急于一时,索性让大家都歇几日。
    就去田里帮工。
    一切看着有条不紊地进行,顺着村道望出去,那片地依旧在那,盖屋子的地方,也应当准备了。
    且不说土砖需要打坯,院子里也需要青石砖,作坊里要盖那么多的房子,也要好些工夫,秋收过后怕是来不及的,等再插秧过后,应当就能够动工。
    一想到再不用听着苏钱氏的怒骂声,半夏心里就舒坦一些。
    苏有礼是个忙碌惯了的性子,李氏笑了他好几次,就是个劳碌命,他也总是乐呵呵地笑,但盖屋子是大事,他总不能耽搁,这才没有下田。
    远雷还太小,苏有义也没说什么,跟着苏有礼进进出出,请人打坯,看院子的格局,一一都开始谋划。
    雨急风骤,一场暴雨下得酣畅淋漓,空气之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村道之上的泥路变得泥泞,黄浊的泥水四下流。
    难得一家子窝在屋子里出不去。
    李氏跟丘氏商议着,趁着难得的闲下来,索性做些点心。
    丘氏做发糕很有一手,用酒药发过,加红糖蒸,酸甜又有嚼劲。李氏这个不会,却是会做花生糖。
    一动手,有说有笑地就着作坊开始动,谷芽儿袖着手,眼巴巴地等第一锅出炉。
    薄荷跟半夏在那剥花生,说些闲话。
    见谷芽儿那模样,薄荷快言快语,“谷芽儿写了大字么?远晨回来你又要哭了。”
    这里头有个缘故,谷芽儿向来觉得自己是姐姐,要顾着远晨,远晨会的,她也要会,远晨上回没有买纸墨,也是她带着进来找半夏。
    谷芽儿是个人精,她那点好强,被好吃好玩好看的一乱,就没有多少心思,认字也是七零八落,谁说都不管用,非要远晨跟她说。
    上次愣是哭了出来。
    薄荷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夏挑挑眉,一副薄荷无法得逞的模样。
    谷芽儿果然就可怜巴巴望着薄荷,“薄荷姐,等会娘这边出锅了,我先拿给你吃,啊!我已经认得好多字了呢,你不会跟远晨说的吧。”
    “我跟舅舅说。”丫丫从那头探了一个脑袋。
    乌梅笑微微地进门。
    李氏在那头又招呼一声,手上脱不开,乌梅便过去帮着烧火。
    丫丫奶声奶气说话的声音,逗得他们哈哈笑。
    谷芽儿哼了一声,捏捏丫丫的脸,“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姨懒得跟你说。”
    这就装上大人了。
    发糕蒸了好几笼,花生糖要趁热切成块,除了谷芽儿眼疾手快之外,也没人真的会去抢着吃。
    难得下雨歇息,李氏跟丘氏这量都备得足,先送了一笼到那边院子,片刻之后,是周氏过来,撮着牙花子说道,“三嫂这日子过得真是好,外头人人都送,家里这么多人……你也知道娘爱吃这个,那头差点没打起来。”
    是嫌弃送得少了。
    李氏向来不跟她置这种闲气。
    倒是半夏笑了笑,“四婶这话有些好笑,远雷也在这边,那头也没有多小的孩子,吃一块糕都能打起来?”
    周氏讪讪笑,出了门。
    薄荷撇撇嘴,哼了一声。
    又过一会,苏有文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碗,往这边来,“不是说侄女婿回来,怎么就不见了人影?我还想着跟他谈上次的诗呢。”
    伍良平念过书,是苏有文觉得家里难得的能够交流说上些话的,每每他过来,都能说好几个时辰,甚至想过秉烛夜谈的,如今伍良平不要说没来,就是来了,怕是也会躲开。
    丫丫天真,什么都不知道,见舅公找爹。
    就道,“娘跟奶吵架,他们都骂我娘,不是好人,我跟娘回来,不要他们了。”
    这话一出,声音都顿住了。
    原来母女二人回来,还有这样一出。
    丫丫兀自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见他们如此,才有些害怕。
    半夏几个赶紧笑笑,示意她没事,往苏有文的碗里瞧究竟是什么。

正文、第174章 婆媳

苏有文有些呆,丫丫说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依旧还在遗憾伍良平没有来。
    不过就是吵几句,根本算不得大事,苏钱氏哪天不骂几句?
    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无以言说的悲凉感,居然连一个说话的人都不曾找到。
    听半夏问他碗里是什么,他这才回过神来。
    这个侄女向来精怪,他就算是说什么,她也总是能答得上来几句,原本以为是个很伶俐的,只是可惜年纪小小就沾惹了铜臭,好端端一个姑娘,整日银子银子的,愣是变得俗气了不少。
    若往常他是不会搭理的,如今是乘兴而来就要败兴而归,他有些不愿。
    这才把碗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耐着性子说道,“自然是好东西。”
    听说是好东西,丫丫也望过来。
    谷芽儿也一眨不眨地瞧着苏有文。
    他的兴致一下就高了,苏有文这个人,容易激动,见几个侄女都一副眼巴巴的样子,他声音都高了一些,“你们知晓这是啥,君子菜也。”
    半夏几个依旧不懂是什么,只瞧着这青瓷碗里,一片逼人心魄的翠绿,翠绿之下又有一些碧黄的汁液,一时间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苏有文见此,笑意更浓,“君子菜也,清则苦寒,涤热,明目,清心,人亦如此,清寒则心明……”
    侃侃而谈,丝毫没有见到半夏几个脸色的古怪。
    谷芽儿瞧着这,扯了扯丫丫的衣袖,丫丫眼珠子亮亮的不明所以,谷芽儿碍于自己“大人”的身份,也不好说。
    最后还是贪吃的心占了上风,忍不住问道,“五叔,你这个。可是比你做的糖葫芦还要好吃?”
    苏有文会做吃食,也不能说会,是那个精细劲,实则他是个好吃之人。只不过平日里不肯承认罢了。
    当初还跟苏有才理论过,只因当日苏有文做了一些糖葫芦,让苏有才过了嘴瘾,下回想吃了又来找苏有文要,提出的要求也是过分,惹得苏有文好一顿半文半白,一个有些无赖一个有些呆,说了很久都相执不下。
    两个大男人因为糖葫芦在那吵,那画面……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苏有文是不觉得他偶尔为之的东西。跟庖厨有什么瓜葛的。他觉得苏有才那个人,玷污了他的心思。
    单单的说那糖葫芦,也是他瞧着半夏做得好玩,看着实在雅致,又嫌太过粗糙。便在里头雕了孔,加了梅子蜜,或豆沙馅一类的东西,光是瞧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虽然说就是那么一回,但家里还是许多人记住了,其中自然包括谷芽儿。
    一听谷芽儿如此问,苏有文就没有了谈兴。叹息一声,“本想闲暇有朋来,特准备这一道,又能心明甚至可以赋诗的,如此雅事,居然被你单单说到吃上来。如此也罢,吃吧。”
    看着一副哄小孩的神情。
    谷芽儿嘴最快,一听说就上手去抓,往嘴里塞,然后噗地吐到了地上。脸皱巴成一团。
    薄荷哈哈大笑起来。
    半夏就有些看不过去,“谷芽儿,你都多大了,还这样糟蹋东西。”
    看着倒是还可以,怎么也不至于如此吧,见谷芽儿的神色,半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挑了一块小一点的塞进了嘴里,然后……扭曲地咽了下去。
    什么君子菜!什么特意给远道而来的朋友吃的,明明就是苦瓜!还是凉拌的!还把那外头的楞给削平了,看着平板板一块谁晓得是苦瓜!
    半夏瞧着谷芽儿,话风就是一转,“就算难吃,也要出门才吐。”
    苏有文的脸色就有些变。
    半夏问道,“五叔,这苦瓜怎么也不煮。”
    “如此清心明目的东西,焉能去受那烟熏火燎,如此才有真味,何况这里头,还特意加了上好的蜂蜜,暴殄天物啊。”说完,转身就走了。
    半夏咂摸咂摸嘴,“蜂蜜?我怎么没有吃出来。”
    薄荷在一旁乐不可支,“家里哪里有什么蜂蜜,五叔找不到蜂蜜,特意去找我要了一点红糖,还是偷偷给的,要不然被奶那人看见又要骂了,不过是一小撮,但你没见他下刀时候那个谨慎。”
    原来薄荷早就知道,难怪不吃。
    也不知道苏有文端着那一碗苦瓜,究竟能去什么地方。
    半夏索性看着丫丫,打发谷芽儿带她去玩,这才向薄荷问起乌梅的事情。
    “我也不晓得啊,每次见她都说过得好,回来得也是勤了些,娘一直在家里带远雷,上回又生了病,大姐回来也没啥,就大姐夫回来的时候少了些,当初怎么说来着,如今,哼!”薄荷很是有些不忿。
    半夏就有些了然。
    孙氏对乌梅嫁到聚丰楼,满意非常,乌梅吃得好穿得好,她也没有多想。
    正在此时,乌梅跟李氏几个,端着一笼一笼的发糕进来。
    李氏笑嘻嘻地问,“你五叔又过来做啥?”
    几人说了一通,李氏几个也跟着笑了一通。
    然后,就把花生糖跟那发糕,用洗净的芭蕉叶一一包好,一样一份地用麻线捆着,往在作坊里干活的人家送。
    很是忙碌了一通。
    渐渐地,也有人端着碗过来回礼,瞧着很是热闹。
    乌梅在这其中忙活,跟别人也很是能够说得上话,该笑就笑,面上也没有什么苦涩之感,倒是挺爽朗的,半夏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吃过饭,乌梅带着丫丫回到那边房里,半夏这才跟李氏把这话说了出来。
    李氏就有些着急,“你大姐这个人,平日里闷声不响,当初你奶奶那样过分,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跟谁吵过,要她是个能够发脾气的,何至于当初有那个坎。”
    她说的是当初乌梅因为拒婚差点把自己折腾死的事情。
    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半夏听这话有些不对,“娘这是说发脾气好?”
    “你就会钻牛角尖,这哪能一样,人还是该有些脾气,就好比那池塘里的水,总要时不时地放一些出去,要不然一日日积着,有一日塌了可不好。”日子过得如意,李氏人本来又爽朗,说话就没有什么顾忌。
    这话,可不就是说李氏自己嘛,她可不就是时不时地就想跳脚,转念一想果真就是这样,生气归生气,李氏的气从来不过心,倒也是种福气,半夏笑而不语。
    李氏过孙氏那边绕了一圈,事情也没有问出来。
    “这般问,你大姐怕是不会说,你二伯母以前是那样的闷性子,而今心里眼里也就一个远雷,得来不容易,哎……”
    谁说不是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伍良平是个有主意的,当初又一心一意地娶乌梅,过得也是挺好,但为何会吵架呢,丫丫还如此。
    一直到傍黑,也没有见伍良平来接人。
    李氏也跟着着急。
    没想到次日一早,乌梅神清气爽地带着丫丫回去了。
    李氏回来跟半夏说,“你大姐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生怕家里为她忧心,丫丫还别扭了一下,也跟着回去了,我看她那样子就有些揪心,面上都是笑,这……”
    难道这样不好。
    半夏有些疑惑。
    李氏这才说道,“这哪有不拌嘴的,但你大姐这模样,一点生气埋怨也无,要不然就是心死了,要不然就是自己有苦自己咽,哪一种都不好。年纪轻轻地,说好听是沉得住气,说不好地就要受这样的委屈,这要是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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