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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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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撑不住流露出来,他才注意到。
  
  成亲半个月,他除了知道自己的妻子爱吃酸的,喜欢画画,其余的竟一无所知。
  
  事到如今,仔细想一想,他便是在这样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娶了她。当初那一往无前一定要娶回家的执念,当真只是他一时兴起的好感么?
  
  因为是好感,所以之后的日子不曾用心,不曾上心……
  
  那么她伤心失望也是应该的啊……
  
  陈管家进来收盘子时,见到的便是他家少爷烂泥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望天的场景,这样的姿态,即便是朝政上遇到麻烦,任凭也不曾如此。
  
  “少爷,你怎么了?可是有不顺心的事?”陈管家走上前关切道。
  
  “陈管家,你说……”任凭仰着头目无焦点,“如果惹一个女子伤心了,该怎样做她才会原谅你?”
  
  陈管家一贯挂着的笑容僵了僵,立即联想到——“少爷,你惹夫人不开心了?”
  
  “我让你就事论事,你别多想。”
  
  “咳……是。”陈管家轻咳了声,直起身子沉吟:“都说女子是容易心软的。少爷若是对夫人讲一讲你的身世,夫人说不定一同情,感情上来了,就原谅少爷你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耍可怜博同情?”任凭不满地皱眉看向陈管家。
  
  陈管家眯眼一笑,了然:“果然是少爷惹夫人伤心了。”说完飞快收起盘子退下。
  
  任凭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正欲反驳,书房里哪里还有陈管家的身影?
  
  罢了……何必让一个没有成过亲的管家拿主意?
  
  话虽如此,到了次日晚饭时间,对上桌对面林果儿那张略微有些不在状态的容色,任凭踌躇再三,终于还是放下筷子,郑重其事道:“二果果,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告诉对方身世绝对不是为了博同情,而是为了让对方更了解自己!
  
  林果儿含着筷子望天:“知道一些……”出嫁前,林家多少也打听了些许未来姑爷的背景。
  
  就她所知,任凭父母双亡,七岁被太子收留,被太子栽培,成了今日太子最得力最放心的臂膀。
  
  任凭清了清嗓,在心头理了理话语,开始用很平缓的声线叙述:“我出生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子里,据说家里是村子里的大户,在当地相当有势力。我出生的时候,父亲特意去请了全村当时唯一在县城学堂念书的小书生来给我起名字。这个书生,就是现在的陈管家。”
  
  “嗯,”林果儿漫不经心点点头,“陈管家学问不错,任凭任凭,不凭天不凭地,凭‘人(任)’本身,也就是凭自己。”
  
  任凭见她在自己的名字上做文章,丝毫没把他身世放在重点,深深吸了口气按捺下情绪顺着她的话头道:“任凭两个‘任’,一大一小,一是重任,二是责任,这是父亲对我的希望。可惜我没有等到能够完全记得他的容貌,他与母亲……还有其他的家人就被水寇杀了。”说到这里,他特意顿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林果儿的神情,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不由得有些挫败,“你好歹也做些表示。”
  
  “表示……什么?”林果儿眨眨眼,像是回过神来,筷子间的鸡肉一个不稳,滚落在下方的饭碗里,“你继续讲,我听着的。”
  
  “你当真听着?”任凭质疑。
  
  林果儿肯定地点点头:“我听着!刚刚只是听你说起你的名字,有点羡慕你而已。我的名字就普通多了。”
  
  “哦?”任凭来了兴趣,“你这‘果儿’又是什么果子呢?”
  
  “林檎果(注:古苹果)。”林果儿坦然道,“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母亲被人陷害,连抚养我的资格都没有。我是被守和的娘亲云间夫人抚养大的。因为我是女儿不被重视,到了三个月大的时候,爹才被提醒给我取名字,云娘说当时那是我爹第一次抱我,正好站在一棵林檎树下,所以我的名字就这么来的。”没有任何的涵义,仅仅就是敷衍了事而取,甚至不像是侯门千金的名字。
  
  任凭错愕,见她装作极其满不在乎地道出此事,眼底不禁流过一丝心疼,语气不由得一软安慰:“我见林侯爷,其实很疼你的,想是那会儿有其他事耽误了。”
  
  “的确是有的。”林果儿波澜不惊应和道,“娘亲生我之前,刚丧母的长姐花迟才一岁,被托给我娘亲照管,哪知长姐两岁时忽然一场重病,林家流言四起,都说娘亲虐待了长姐,就在风头最凶恶的当儿,爹又在我娘亲房里找到扎满银针写着长姐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娘亲的娘家那时已经衰落,若非娘亲那会儿晕倒了被诊出喜脉,恐怕早被休离了吧?只可惜娘亲生的是我这个女儿,没能改善她的境地。而爹那一年都忙着为挚爱的亡妻留下的唯一血脉四处寻医,只求能保长姐一命。两相比较,为我取名字自然是小事了。”说到这里,林果儿垂了眸子浅笑,似是十分体谅。
  
  “……”任凭一时语塞,没料到自己吐一吐身世,却挖来了林果儿的往事。原本想利用自己可怜身世来博她同情的心,倒是先同情起她来了。
  
  比起他从小无父无母一个人惯了,她有父有母却无从感受关爱的经历,更令人唏嘘。
  
  “然后呢,你是怎么从水寇手里逃出来的?”林果儿忽然想起任凭的事还没讲完,抬头问道。
  
  任凭一愣,这才想起原本的话题,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据说我爹娘将我藏在米缸里,躲过一劫。从学堂归来的陈管家路过我家,听到里面有婴孩哭声,才把我抱出来。那时候村里所有人都被杀了,陈管家就带着我一路……”刚要出口的“乞讨”被他咽了回去,临时换了个词:“游学,兜兜转转过了五年,流落到了京城,当时十三岁的太子殿下正在招揽贤士,陈管家凭着一路游学的经历和学问前去一试,结果殿下却挑中了我。”很多年之后,他仍旧觉得百里镜息当时的决定很不可思议,毕竟当时的他只认得几个大字,没有谈吐没有学识,只有伴随着自己长大的一路见闻,在一众学子中,他分明是那个最没有资格的人选。
  
  直到进了朝堂,接触了政事,他才明白,当年一张白纸尚且年幼又没有任何背景的他,对于百里镜息来说,是多么合适的人选。对于当权者来说,忠心永远比才学来得重要。
  
  “太子殿下,眼光真好呢……”林果儿扒完最后一口饭,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慢用。”
  
  的确是很好的。他就因为百里镜息的知遇之恩,才甘愿隐藏自己的才识,退到朝堂中最不起眼的地方,俯瞰大局,为百里镜息筹谋划策。
  
  “少爷……”侯在门口多时的陈管家目送林果儿离去后,忍不住走进来,语重心长道:“讲身世的时候,要突出悲凉感和重点啊……”他虽然只听了后半段,但任凭那种风凉得好像在讲别家的事的语气,若他是林果儿,也不会为之所动的。
  
  更何况他家少爷,被他家夫人话头一带,重点就偏了……
  
  “我觉得我已经叙述清楚了。”任凭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表情看着陈管家,“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认为,此法行不通。”
  
  “不如……少爷试试,给夫人买点她喜爱的食物?”陈管家建议道。
  
  喜爱的食物……任凭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三日后——
  
  “他给我的?”林果儿好奇地从陈管家手里接过盒子。
  
  “是的,”陈管家端着笑容恭敬道,“少爷说,夫人喜爱吃酸的,特意去京城的‘望梅斋’买的。”
  
  “望梅斋?”林果儿听到这个名字眼眸发光,迫不及待打开盒子,见果然是一盒梅子,欢欣鼓舞地伸手拿起一枚放进嘴里,原本扬起的笑脸忽然一皱,吐了吐舌头,“好甜。”
  
  “……”陈管家正欲开口替他家喜甜的少爷辩解,眼角视野忽然闪过一抹身影,又瞬间消失不见。他眉头微颤,立即了然,故意大声问道:“夫人可有任何评价需要在下带给少爷?”
  
  “嗯……”林果儿咂咂嘴,那一向令她厌恶的甜腻在这一刻竟甚是意外地值得回味。她不禁又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就跟他说……很甜。”
  
  很甜……是么?“路过”已久的任凭站在墙角看到她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满意笑容,嘴角也跟着勾起一抹笑意。
  
  “评价……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二货果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意,让人捉急。
  毒舌任死活不承认自己的心意,让人捉急。
  
  PS:这章为了交代身世……一不小心写了4700多,好肥……




☆、(二十三)二果发飙

  六月中旬,晋平王携妻祭拜岳母,孝感动天,与林王妃鹣鲽情深一时传为佳话。
  
  六月下旬,林王妃因思念母亲而流连病榻,晋平王衣不解带照顾之,于是民间又有了“嫁人当嫁晋平王”的说法。
  
  七月上旬,林王妃病愈,晋平王再次请旨回封地……
  
  东宫内,太子百里镜息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母皇明显将此事放手给我,她老人家也不怕我兄弟俩手足相残大闹她的江山。”
  
  “女皇陛下英明远见,绝对不会放任殿下与王爷手足相残的。将此事交予殿下,应当只是为了考验殿下。”下座任凭沉思道。
  
  “可镜宁这半个月没闲着啊……从前他给百姓的只是骁勇善战的形象,如今又是尽孝又是疼妻的,名声大噪。即便是母皇,最近提起镜宁也多了。”
  
  “如此一想,镜宁王爷早日离开京城反而是件好事。只可惜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任凭摇了摇头。
  
  “罢了,还有几日可以慢慢考虑。”百里镜息摆摆手。
  
  但是真的只有几日而已了。
  
  就算百里镜宁留在京城不停树立他的民望,他们也不敢就如此放任他回去。如今的他,早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想上战场做英雄的晋平王爷了。刻意地提高民望,树立军威,又娶林家掌上明珠为妻,欲以财倾四海的林家做后盾,还有叶家一心助他……
  
  无论怎么看,太子百里镜息除了早年被立作皇嗣,名正这一点,真是毫无优势可言。
  
  可往好的方面想想,除非太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否则民望不可能助晋平王名正言顺夺嫡,而军中虽多倾向晋平王,但自古君王多忌讳兵权重之人,也就是说,晋平王迟早有一天会被女皇陛下夺走军权。在财力方面,林家如今立场模棱两可……可见,晋平王唯一可依靠的,仅仅是叶家而已。
  
  叶氏一门百年望族,根深蒂固,子孙遍及各朝大小官职,其中出了好几位宰相,女儿中又有不少进了后宫,而今的叶国公便是女皇陛下的母亲叶贤妃的弟弟,叶家不可谓不风光。但奇怪的是,明明太子与晋平王同父同母,从一开始,叶家就对二皇子百里镜宁更为看重,放着忠臣不做,硬要去做那助纣为逆的反贼。
  
  任凭思来想去,能够解释叶家这反常之举的唯一理由,只可能是叶家与皇夫冯乐的梁子。
  
  二十几年前,在女皇还是舒薇公主时,正值出嫁的芳龄,其母叶贤妃欲将她许给叶家一名得意的子孙,以巩固叶家的地位。然而舒薇公主一向独立,婉然拒婚,自己挑上了当时官居六品的冯乐,叶家为此很是不满,联合御史台寻找冯乐为官的纰漏,联名弹劾。
  
  当年之事甚是复杂,从结果来看,还是舒薇公主……或者说冯乐更胜一筹。从此,冯乐要做的事,叶家一定从中阻拦。
  
  而太子百里镜息,正是冯乐谏言所立,叶家若要反其道而行,也不无可能。
  
  如果这么一想,或许乐亲王冯乐才是那个能够帮助太子的最有力人选。
  
  任凭想到此,内心扬起一阵拨云见日的喜悦,停住脚步一抬头,任家近在眼前。
  
  他上前抬手刚推开门,一声女人的嘶吼从林果儿房间方向传来,伴随而来的是钝器相撞的声音,然后只听什么东西断裂一般,“哐——”的好震撼一记落地声。
  
  任凭心头一紧,连忙朝声音源头赶去!
  
  进了客厢的小院子,首先觉得不适应的亮堂,他定睛一瞧,这才发现院子里靠着屋宇那棵大腿粗的树拦腰倒地,砸得满地的树叶碎屑。
  
  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首先看向倒下的树旁站着的,脸上难得显出惊诧的陈管家。陈管家见他进来,僵着脸指了指右边。任凭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只见林果儿手持那把关刀背对他而立,她面前正跌坐着一名一脸吓傻了的女子。
  
  任凭呆愣了片刻,问道:“这都……出什么事了?”
  
  他这一出声,陈管家面露难为的表情,林果儿身子一震,却没回头,而那跌坐的女子瞬间回魂,像是找到了救星感激涕零,连滚带爬从林果儿刀下溜出来,扑到任凭面前,大呼:“大人救命!夫人要杀了奴家!”
  
  任凭茫然看向疾步走来解释情况的陈管家。
  
  场景倒退半个时辰——
  
  林果儿跪在地上,从送给母亲的那卷几十米长的画卷中抬起头,捶了捶酸痛的腰,一边打下手的听雨见此,连忙将她扶起来,贴心道:“小姐,歇会儿吧,快晌午了,你都画了一上午了。”
  
  “嗯,”林果儿颤颤巍巍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母亲生辰是下个月,这几日赶得急了点。”
  
  “夫人有小姐这片孝心,也会很开心的。”
  
  林果儿放下笔,揉了揉手指,“可我想让她更开心,她一个人在林家,如果有我的画陪伴着,想来她老人家能有点乐子。对了,赭石没有了,你能替我去买一点么?”
  
  “好。听雨服侍小姐吃完饭就去。”
  
  “不了,你现在就去吧,我用完晌午饭想继续画,争取早日画完。”说着,林果儿拍了拍听雨的肩,“一会儿我自己去厨房端东西过来。你快去吧。”
  
  “哎,”听雨拗不过她,无奈叹口气,“依你依你,我现在就去。小姐你也休息会儿吧。”毕竟这样长时间躬着身子用眼睛,人很容易疲劳。
  
  送走听雨,林果儿一转身,抱起床边靠着墙的关刀,用指尖拂过刀背,果然摸出了几分粗糙。
  
  数日不用,放着受潮竟然生了锈,娘亲若是知道了,怕又会责备她了吧?
  
  想到此,她将墨迹未干画竖起,将其靠在门外的墙上晾晒,以求晌午之后可以卷起来有空间展开下一部分。然后背起关刀,从侧门径直走向厨房后门,找来一块磨刀石,挽起袖子开始磨刀。
  
  直到刀刃锃亮,她才欢喜地擦干刀身,直起身子回房,却撞见了令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魏蓝手忙脚乱用布在靠在墙上的画卷上擦拭着,而她脚边,躺着一只碎碗。
  
  “你在做什么?!”林果儿想也不想,大声喝道。
  
  魏蓝惊得跳起来,转身见林果儿朝自己走来,难堪地掩饰着她背后的画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做了什么?”事关这五年来的心血,林果儿心急如焚,一把拨开魏蓝,待见到那沾满了油渍墨迹已糊皱巴巴的画卷时,林果儿头“嗡——”地懵了,心头一把火就这样……熊熊燃了起来!
  
  或许是听到了响动,陈管家闻声赶来,“夫人,出什么事了?”
  
  林果儿闭眼,紧紧握着关刀的木杆,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魏蓝咬唇道:“不小心弄污了夫人的画,我赔!虽然我不一定赔得起,但我会赔的!”
  
  赔?听到这样的字眼,林果儿心头的火气更盛了一分。
  
  不,她赔不起,谁都赔不起。
  
  没人知道,这五年来,她倾注了多少的心血来完成这几十米的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她与娘亲的回忆,然而,就在完工之期……在她要将之作为生辰礼物贺母亲四十大寿之期……
  
  功亏一篑!
  
  她多年耗在这上面的青春年华,付之东流。
  
  魏蓝拿什么来赔?!
  
  陈管家见林果儿脸色暗沉不语,小心翼翼试探道:“夫人……”
  
  “是谁让你进来的?”林果儿压着声音质问。
  
  “是……我自己。娘炖了鸡汤,听雨姑娘迟迟不来端,是我自己擅做主张想替夫人端过来。”魏蓝说得一脸楚楚可怜,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惊之人。
  
  “陈管家。”林果儿别过头,看着屋檐边上的树,试图按压怒气。
  
  “在。”陈管家连忙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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