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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淑女好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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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罢了。”他慷慨一笑,“既然是宁儿小娘子所请,某自当赴汤蹈火!”说罢,昂首而去。
  宁儿在馆中等待,只觉每一刻都过得煎熬。
  邵稹看她坐立不安,安慰道:“你勿着急,云卿不多时便会回来。”
  宁儿望着他,点点头,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乱。
  邵稹问:“你舅父迁走之事,不曾告知你?”
  宁儿摇摇头,低声道:“我母亲去世之时,舅父曾到成都。他说我将来若是想找他,到商州便是。我母亲丧事毕了,大伯将我接走,舅父就再不曾来过消息。”
  邵稹沉吟,道:“你在伯父家里,可是万事都要听他们的?你说过,他们连出门也不许?”
  宁儿颔首。
  邵稹冷笑:“恐怕就算你舅父曾给你书信,你伯父家也不曾让你知晓。”
  宁儿讶然:“为何?”
  邵稹反问:“从你出嫁这事便能猜到。你觉得你伯父将你嫁给阆州那药罐,你舅父知道么?”
  宁儿默然。舅父疼爱她,如果知道此事,必定不会同意。
  她当初打定主意出走,也正是有此想法。
  邵稹忽而觉得宁儿比自己可怜多了。
  他的族叔待他不好,他出走之后,能凭着武功到处闯荡,逍遥自在。可宁儿呢,她出走,如果找不到亲人,万事都没了着落。
  但十分微妙的,邵稹却并不像宁儿那样难过,相反,还有些许的……庆幸?
  他正揣摩着自己这点奇怪的心情到底从何而来,萧云卿走了回来。
  “问到了,问到了!”他神采奕奕。
  宁儿面露喜色,忙问:“我舅父在何处?”
  萧云卿看着她,有些讪讪:“籍册上说,你舅父一家,去了西域。”                    
  


☆、17晨雾(上)

  一瞬间,鸦雀无声。
  “西域?”好一会,宁儿低低地重复道,声音有些虚。
  萧云卿颔首,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这是我在官衙里抄下的,你看看。”
  宁儿接过来,只见上面抄的是官样行文。说的是龙朔元年春,朝廷任薛敬为安西都护府长史,薛敬举家前往了西域。
  “你舅父原在商州为录事参军,如今是在安西都护府任长史,若寄信去,当不难找。市井中有往西域的商旅,你若想送信,我明日便替你去找人,只是毕竟路程遥远,要等待些时候。”
  宁儿没说话,点点头,邵稹却见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低垂的睫毛下滚落。
  萧云卿有些窘,看向邵稹。
  邵稹对他使摇摇头,萧云卿叹口气,转身出去。
  “宁儿。”邵稹唤道。
  宁儿低着头,肩头微微动着,抽泣的声音再也压不住。
  邵稹见她这般模样,亦觉得同情。
  他们这一路来,本以为到了商州便尘埃落定,岂料竟变故横生。
  邵稹轻轻扶住她的双臂,将她转过来。
  宁儿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濡湿了衣襟:“稹……稹郎……如何是好……舅、舅父……呜呜呜……”
  邵稹看着她哭,心也被什么紧紧揪着似的。
  “宁儿。”他深吸口气,道,“你舅父在西域,也算知道了着落。你写下信来,多写几封,明日就托给商旅带去西域。接来下,你也不必着急,我不是要去长安么,你可仍然跟着我。我给你个去处,你写到信里,到时你舅父要是来寻你,便简单了。再大不了,过两个月,我去西域时带上你去寻他。”
  宁儿望着他,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未几,又眼泪汪汪。
  “可你……你还有别的事……且你已经照顾了我许久……”
  “那有什么。”邵稹微笑:“我说过我会带你找到舅父。”
  宁儿咬着唇,好一会,终于颔首。
  “稹……稹郎……”她擦擦眼泪,感激地说,“你真好……”
  “那当然。”邵稹得意地笑,“我是你表兄,算半个亲戚呢。”
  虽然邵稹说会仍然带着宁儿,但她仍然忧心忡忡。
  到了用膳时,邵稹特意给她备了几样平日爱吃的,宁儿却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
  邵稹不由分说,每样挑一些,放在她盘子里。
  “要哭也须吃饱了才有力气哭。”他振振有词。
  宁儿无法,只得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下去。
  邵稹一直陪着宁儿,直到她心绪平静些了,叮嘱让她好好歇息,才离开。
  “不哭了?”萧云卿抱着玳瑁立在廊下,见他出来,问道。
  “嗯。”邵稹道。
  “真好,你们表兄表妹,又能在一起了。”他语重心长。
  邵稹瞟他:“说风凉话是么?”
  “岂敢。”萧云卿笑笑,“我是来问你,你接下来要去何处?”
  邵稹沉吟,道:“有一事须劳烦你。”
  “何事?”
  “我明日动身去找五公子,要离开几日。你留在商州,替我看着宁儿。”
  萧云卿不悦:“你当我是何人?保姆么?”
  “不是么?”邵稹意有所指地看看玳瑁。
  “你才保姆。”萧云卿瞪他一眼,“你把自己当什么了,荆轲还是程咬金?找五郎跟着我不好?”
  邵稹冷笑:“你这一行浩浩荡荡,五公子的人不知道在何处盯着,跟着你去才是失策。我独身前去,可掩人耳目。且长风堂武功出众的人都是你这边的,五公子那几个手下还难不倒我。”
  萧云卿沉吟。
  “你知道他在何处么?”
  “不知道。”邵稹悠悠道,“但你肯定知道。”
  萧云卿白他一眼。
  第二日早晨,宁儿是睡到自然醒的。
  她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雀声音,在榻上窝了一会,昨日的事浮上心头,她还是觉得十分难过。
  不过,有稹郎。
  想到邵稹,她的心安了许多。
  宁儿穿好衣服,梳洗一番,走出门去。她来到邵稹的房前,只见房门紧闭,她敲了敲,无人应答。宁儿又走到堂上,邵稹也不在。她有些诧异,往日里,邵稹似乎还没让她找不到人。
  “在寻致之么?”萧云卿的声音传来。
  宁儿回头,颔首:“萧郎,稹郎去了何处?”
  萧云卿笑笑,道:“你还未用早膳吧,先吃些东西。”
  宁儿从他言语里听到些不寻常的意味,狐疑地看着他,在案旁坐下。
  萧云卿招呼客舍里的人呈上食物,宁儿却没有动。
  “致之有些事,要离开一两日。”待旁人走开,萧云卿低声道。
  宁儿讶然,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邵稹几天前说的话,面色一白:“他……他去找五……”
  萧云卿目光一闪,示意她噤声。
  宁儿立刻闭嘴,询问地望着他。
  萧云卿颔首:“你知晓便罢了,勿与旁人说。”
  心忽而闷闷地蹦将起来,宁儿怔了好一会,眼圈发红:“他怎不告知我?”
  “哎哎,”萧云卿无奈地说,“你别又要哭啊,你这个样子,他哪里敢告诉你。你一哭,他哪里都不敢去了。”
  “胡说。”宁儿忙擦擦眼睛。
  萧云卿摇头,叹气道:“他也是为了你。你二人不是要去长安么,寸土寸金之地,何事不须钱财。此去长安还有些路程,余财花光了,你二人到了长安便只好睡大路上。”
  宁儿知道此言确实,却还忍不住担心。
  “可是,五……那人心思可坏了,稹郎若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他?”萧云卿笑笑,道,“宁儿,你知道致之本事么?他十七岁那年进长风堂,我义兄曾让挑出堂中武功出色之人与他对阵,我与五郎亦在其中。你猜结果如何?”
  宁儿紧张地看着他,摇摇头。
  “致之被打得鼻青脸肿。”
  “啊……”宁儿捂住嘴。
  萧云卿笑笑:“不过,我和五郎各自在榻上躺了十日。”
  宁儿睁大眼睛望着他。
  萧云卿看着宁儿:“如今你明白了么,五郎为何如此看重致之?五郎其人,最是好强又最是谦虚,所以他一直想将致之收入麾下。致之此去,不是他赢,就是五郎赢。”
  早晨,五公子醒来事,并不算晚。从人隔着屏风告诉他,说萧云卿一行已经到了商州,当夜宿在城中。
  五公子应了一声,披衣起身。
  榻上,锦被温软,美人玉臂横陈,见他起来,低低呢喃一声。
  五公子在她的腰上掐一把,下榻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
  江上碧波粼粼,风夹裹着河水清凉的味道拂来,教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艘大船,船庐高两层。往大江上望去,满载货物的船连成长排,五公子立在船庐之上,一览无遗。
  商州。
  五公子从案上倒了一杯水,唇微微弯起。 
  此地距商州不过百余里。邵稹送他表妹到了商州,接下来,就该来找他了吧。虽然有萧云卿同行,但邵稹此人的脾气,五公子是知道的。别人的东西,他甚少觊觎,可他自己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吞占一分一毫。
  他会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五公子啜着水,兴致满满。                    
  

☆、18晨雾(中)

  “公子,”梁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时辰到了,开船么?”
  五公子看向岸边,纤夫已经来到。
  “有异状么?”他问。
  “昨日至今,船上侍从来往巡视,并无可疑之人。”
  五公子颔首“开船。”
  “公子不是说要等一位客人?”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肩头,女子云鬓半垂,慵懒而妩媚,“不等了?”
  五公子勾勾她的下巴,微笑,“等了一天一夜,我不耐烦了。”
  大船上抛出十几根粗长的绳索,纤夫们在岸上,喊着号子,拖着大船一点一点地离开浅水。
  侍从送来食盒,美人将精致的食盒一层一层打开,各式精致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女子倒了一杯葡萄酒,捧给五公子。五公子接过,还未沾唇,忽然,船身微微一震,暗红的酒液漾出来,在他崭新的衣袍上洇开。
  五公子眼神一凛,从窗口望去,视野却已经倾斜,看不到究竟。
  “怎么了?”女子讶然问道,
  五公子不答话,开了门,径自出去。
  船上,侍从们七手八脚地拉着绳子。
  “何事?”五公子走到船庐的阑干边上,问道。
  “公子!”梁骏道,“几根纤绳断了,幸而船未曾撞到礁石,换上新的便是。”
  五公子颔首,看向那些换下来的绳子。
  “取一根来,我看。”他说。
  梁骏应下,让侍从将一根断绳取来。
  五公子细看断口处,却见上面大半十分齐整,像是被利器做过手脚……“立刻再将全船搜遍,”五公子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中寒芒毕露,“若有刺客潜入痕迹,立刻来报!”
  梁骏讶然,应一声,立刻转身去办。
  五公子眉头微皱,四下里看看,少顷,转身回房。
  室内仍然安静,他才进门,倏而感到些异样,想出去,已经来不及,脖子上被一个锐利而冰冷的物事抵着。门在身后被关上,传来门闩落下的声音。
  “呜呜”女子缩在角落里,嘴里,手上和脚上都绑着布条。
  五公子屏气,一动不动。
  “致之?”他问。
  “不是我还是谁?”邵稹穿着一身玄色布衣,从他身后走出来,声音低低的,不疾不徐,“公子要等的人,不就是我?”
  五公子的手脚也被绑住,邵稹将他那床漂亮的锦被变成布条的时候,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片刻,却露出一个傲慢的笑。
  “不愧是当年义兄看中的六郎,”他说,“我已经严命巡守,你还是潜了进来。”
  “要我将你的嘴也堵上么?”邵稹将他的手脚捆好,瞥他一眼,“不过你呼救也无事,我杀你不过一瞬,能进得来,就能逃得走。”
  五公子冷笑,看看壁角的女子,道:“我那时绑了你的女人,你如今就来绑我的?”
  邵稹淡淡道:“不必激我,金子在何处?”
  “先放了我。”
  话音才落,刀刃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五公子无奈:“在榻下,一只漆盒。”
  邵稹看他一眼,将卧榻翻开。
  果然,有一只漆盒。不过,盒子上有一把铜锁。
  “钥匙在我枕下。”
  邵稹往枕下一摸,果然,摸出一把铜钥匙。
  他把钥匙插入锁孔,可无论怎么捅也捅不开,冷冷看向五公子。
  五公子看着他,冷笑:“这锁是璧娘美人家传特制,天下只有只有她能开。”
  邵稹扬眉,看向壁角的女子。
  她泪光盈盈,缩了缩。
  “你是璧娘?”
  她满面惊惧,望着邵稹,点点头。
  邵稹把漆盒和钥匙放在她面前,挥刀挑开她手上和脚上的布条:“打开。”
  璧娘手指发颤,拿起钥匙,插入锁孔。只见进一段,左旋,再进一段,右旋,反复两次,“咔哒”一声,铜锁开启。
  打开漆盒,里面的包袱,正是邵稹的。
  “将那包袱拆开。”邵稹道。
  璧娘拆开包袱,里面果然都是金子,邵稹粗略一扫,都是自己的那些无误。
  “重新包起来,给我。”邵稹的刀仍然抵着五公子喉咙。璧娘小心翼翼地将包袱包好,拿起来。
  她走到邵稹面前,递过去。
  邵稹正伸手,忽然,寒光一闪,臂上穿来剧痛!
  璧娘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寸余长的利刃,刺入了邵稹的手臂里。五公子乘他吃痛,向后一个翻滚,躲开刀刃,倒在地上。
  “来人!”璧娘扯开嘴上的布条,大声尖叫,“有刺……”话没说完,她的后脑被飞来的漆盒砸中,晕了过去。
  邵稹转向五公子,五公子面色苍白,“啊啊”地大喊。
  门上传来猛烈的撞击声,邵稹并不恋战,迅速拾起地上的包袱,从窗口一跃而下。
  “砰”一声,门被撞开。
  “公子!”侍从将五公子扶起,才解开手脚,五公子一把推开,冲到窗前去看。
  一根长长的绳子,从桅杆处连到了船庐顶上。它染作纯黑色,与船庐外的漆色浑然一体,加之视角隐蔽,很难被发现。邵稹动作灵巧,已经滑到了船的另一头。船上的人望见这般变故,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拔刀去追。
  “拿住他!放箭!”五公子恼怒地大声喊。
  可邵稹站在收起的船帆上,并不停留。他斩断一根拉帆的缆绳,缠住手臂和身体,往桅杆上用力一蹬。
  几支箭在空中划出弧线,却根本射不中,长长的缆绳将他荡出了十几丈远。
  五公子盯着邵稹,顺着他的方向,忽然看到一艘乌蓬小舟正在下方。
  “截住那舟!”他吼道。
  梁骏已经飞奔到船头,手里拿着一张大弓。
  可是当他拉弓要射,却发现不知何时,许多乌蓬小舟从四面八方驶来,,几乎一模一样,每艘上面的人都穿着玄色布衣,却分不清那艘上面的才是邵稹。
  梁骏气急,纵身跳到近处的一艘上。
  船夫见他凶神恶煞,吓了一大跳。
  “尔等何人!来此做甚!”他揪住船夫问道。
  船夫战战兢兢,道:“我也不知,有位郎君送了我一身衣服,只让我此时将船划到此处,转一圈就回去……。”
  “官军!有官军来了!”这时,有人大喊道。
  梁骏一惊,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出现在岸边,果然是官军。
  “我接人来报,此处有人聚众斗殴!尔等还不速速放下兵器,待官府查验!”为首军曹厉声道。
  梁骏望向五公子,只见他在船庐上,片刻,微微颔首。
  梁骏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可撒,未几,“呸”地唾一口,将手里的弓狠狠摔在脚下。
  五公子站得高,眼睛微微眯着,看着一艘乌篷船渐渐驶离。
  “轻舟备好了么?”他问?
  “备好了。”侍从在身后禀道。
  五公子面无表情,转身而去。
  小舟顺着水流,一下便驶出了几里。
  船夫立在船头摇橹,看看里面的邵稹:“郎君,你受伤了?”
  邵稹正查看着左臂的伤势,笑笑:“无事。”他小心的揭开衣物的布料,血黏糊一片。方才逃跑时紧张,他全然不觉疼痛,现在松懈下来,才感觉到真的很痛。幸而不曾伤到要害,邵稹拆开一包伤药,倒在伤口上。一股烧灼的痛钻心而来,邵稹咬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将伤口上端的手臂捆紧。
  翻船了。邵稹靠在舱壁上,忽然想到宁儿,唇边露出苦笑。方才那女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居然有一瞬的心软,以致松了警惕。
  “郎君!”这是,船夫的声音又响起,有些慌,“有艘船,追了过来。”
  邵稹心一提,出舱去看。果然,河面上,一艘轻舟扬了帆,紧紧尾随而来。
  “还能快么?”他问船夫。
  船夫摇头:“郎君,我这船平日里也就捕捕鱼,哪里比得上有帆的。”
  邵稹皱眉,四下张望,河面开阔,无遮无挡,一时间竟没了去处。
  轻舟渐渐逼近,未几,已经能看到船头上的人,正是五公子。
  忽然,船夫道:“郎君看,后面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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