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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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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讥讽。
  赤裸裸的讥讽。
  方昭然脸色极其难看,他们这一计中得也太深了。
  春婷有孕,简直是铁证如山。
  原本是各说各话,春婷说秦绍要挟,秦绍便反口说春婷蓄意陷害,又有容王妃的确待春婷非同一般的好,倒像是做贼心虚似得。
  可现下春婷确诊身孕,不但证明王妃贤惠与此事无关,还令秦绍成了不能容人妻小的卑鄙小人,真可谓是歹毒至极。
  方昭然一时后悔,他太信任绍世子的本事了,却不想对方也只有十五岁。
  即便聪敏过人,但长安城的这些老油条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尤其是秦绍身在敌营,对手却在容王府的主战场,人家想要放出烟雾弹来迷惑秦绍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这一次就是鲜血淋漓的例子。
  “王爷息怒。”方昭然主动上前一步,想要劝和。
  容王冷哼一声,并不给方昭然面子:“方统领刚才也曾言之凿凿,怎么,现下又想反口了?”
  他是什么身份,与皇帝都曾称兄道弟,方昭然便是再得皇帝宠信也不过是个小辈。
  “王爷息怒,这当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方昭然面不改色,若这点小屈辱他都承受不住,早就在边关呕死了。
  “一句误会,就是方统领带着绍世子大闹我府中的理由?”容王面上冷漠,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秦绍。
  这两个人在皇帝面前一唱一和地挑拨,试图离间他和皇帝的关系,真当他不知情?
  秦绍那一山不容二虎的说辞,加上方昭然御前那句“容王多子”,屡屡将他置于险地,若再加上今日之事,足以动摇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只不过容恺同何许人也,大风大浪经历无数,不动声色罢了。
  现在时机已到,此时不反击更待何时?
  容王站起身走向秦绍:“绍世子,本王念着与裕王殿下的旧交处处忍让,但世子如今咄咄逼人,竟使出这种手段诬陷于我,实在令人心寒。”
  秦绍咬着牙,攥着拳头不语。
  “王爷!”方昭然跨前一步挡在秦绍面前。
  “方统领,这里是容王府,不是你方府。”容王冷声呵斥,秦绍则漠然抬头扫向众人面孔。
  容王妃委委屈屈,容闳夫妇俱是神情严肃,连春婷此刻都收敛得意,装出一副无辜受害的模样,这一家子反败为胜,还要让她成为那个恶徒。
  其实说得也不错。
  若非人家早有设计,就秦绍这套设计逼迫春婷招供的手段,还打上门来,与那恶人并无两样。
  但此恶非彼恶,秦绍重活一世,若连这点手段都没有,可不叫人笑话。
  只是现在秦绍不但做了这个恶人,还面对着更残酷的现实。
  容王显然不打算让这件事过去。
  秦绍在容王府的地位卓然,是因为她有望成为储君,容王府想要这份从龙之功。
  但现在,容王发现这小世子跟他压根就不是一条心。
  从最开始的一山不容二虎,到与容腾作对,现在又出了容腾行刺的事,而且秦绍压根就不打算放下行刺之事,还要深挖。
  若叫秦绍挖出容闳和容王妃来,别说什么从龙之功了,现在他容王府就要倒大霉!
  秦绍,分明就是要毁了容家!
  这样的人,日后就算真的站到了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容家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容王眼中厉色一闪即逝。
  既然秦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换一个更听话懂事的储君。
  “方统领既然也在,此事我们就到御前辩个明白!”容王冷喝。
  他这也算顺势而为。
  秦绍本想利用方昭然的身份,一棍子打死容闳和容王妃,现在却被容王反其道而行之,要一举毁了秦绍的名声,说不定还要落得个诬陷官员的罪名。
  便是秦绍出身尊贵,也难消受。
  更何况这就是容王府的态度,容王这边态度一变,只怕半个朝廷的风向都会逆转,刚被压下去的秦维恐又会借机生事。
  事已至此,方昭然不由迟疑,他是否还要跟着趟这趟浑水?
  方昭然一咬牙,朝容王拱手:“王爷说笑了,方某今日前来并非是以御前统领的身份,而是因为无意之间救下了贵府女眷,从她口中得知王府中竟有人意图谋害世子,这才登门。”
  容王眯起眼:“方统领的意思是,你也亲耳听到春婷招供了?”
  春婷有些慌,这和原计划可不一样!
  她明明已经将方昭然绕过去了,如果聪明的,此刻难道不该明哲保身吗?
  方昭然攥紧拳头,余光看到秦绍不动声色,索性豁出去了:“正是。”
  容王不由笑出声来,特意看向秦绍:“没想到绍世子有这般能耐,连方统领都愿意豁出前程陪你赌。”
  方昭然此言一出,就是彻底和秦绍站在一条线上。
  秦绍若败,他也要担个捏造事实的罪名,甚至会被皇帝怀疑是结党营私。
  而眼下,秦绍没有任何证据,春婷却是有肚里的孩子解释一切可疑之处,秦绍还能如何翻身?方昭然这是自寻死路。
  容王不以为意,既然方昭然想螳臂当车,他也不拦着。
  “容王殿下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吧。”秦绍忽而开口,让场面一静。
  方昭然心中一颤,容闳也眉头微皱。
  难道秦绍还有什么没说?
  就听此时门外有人来报:“王爷,四爷来了。”
  容王挑眉,难道秦绍以为凭一个容宿就能翻盘?也不想一想容宿是谁的儿子。
  秦绍眼看着容宿黑着脸进门,却直奔容王,唇边笑意越发明显。
  容王还是太不了解容宿了。
  什么父亲兄弟,这可是位无君无父的主儿,谁挡了他的路,他就会弄谁。
  包括容王。
  果然,只听容宿附耳说不过两句,容王便怒喝一声:“逆子!”


第六十四章 知情
  旁人不知道容王这句逆子骂的是谁,但秦绍知道。
  容王骂得一定不是别人,而是容宿。
  果然,就见容宿低头垂手站在一旁,什么解释都没有说,就像根不会开口的木头一样杵在哪儿。容王则狠狠盯着他:“你竟敢威胁我?”
  容闳大为震惊地看向容宿,这倒是稀奇了。
  他这个四弟出身不高,却极擅钻营,仗着当年一点旧事便得贵妃青眼,在府中有了一席之地。又不知怎地得了父王信任,将秦绍从渝州带回来,立下大功,彻底立稳根基。现在正是容宿发展实力的好机会,难道容宿还能自断臂膀,和父王翻脸?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儿子不敢。”容宿嘴上说的如此,却没有半分退让:“还请父王三思。”
  “很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容王大笑一声,转头坐回上首。
  这一下几乎大半的人都懵了。
  怎么,现在容宿三两句话,就能改变容王的主意?
  倒是林氏站出来圆场:“王爷息怒,都是孩子间的误会,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至于闹到御前。”
  她这番话是极识大体的,容王脸色好看两分。
  “母亲说的是,儿子与世子间有误会解开就是,不必闹到御前。”容闳也道,既然容王都被容宿说服了,他就是再委屈也得吞下去。
  江氏却咬着牙,一脸的不甘心,还悄悄拽了下容闳衣角。
  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秦绍如此行径,分明就是想置他们于死地!
  旁的事她都可以温柔以对,唯独容闳,她断受不得半点委屈。只可恨容王已被容宿说动,如今不肯为容闳做主,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江氏不满地看了容宿一眼,难道容闳不是他的亲兄弟,秦绍才是?
  容闳悄悄捏了捏江氏的手,往春婷那边看去。
  江氏当然明白容闳的意思,却十分不情愿地走过去:“春婷,你既然有孕在身,就先下去休息吧。”有孕两个字让她咬得极重,还特意瞥了秦绍一眼。
  秦绍轻笑,这夫妻俩唱什么戏呢?
  方昭然倒是松了口气。
  今日之事疑点重重,但不管容宿说了什么,总算把问题捂在容王府里,就不会对秦绍的名声有损。
  这一刻,方昭然突然蹙眉看向秦绍。
  绍世子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容宿手里握着能令容王退步的秘密?
  可世子又是如何确定,容宿一定会站出来?
  万一容宿不敢跟容王翻脸,他们今日岂不危险了?等等,不敢跟容王翻脸。
  方昭然眸中精光一瞬即逝,但这道闪雷还是照亮了他心底深处的震撼,世子真是好算计啊。
  江氏指挥两个丫鬟去搀扶春婷,事情闹到现在虽然令人不快,但贵族之间鲜少有真撕破脸的事,江氏也只能认下。
  谁知,她认了,秦绍却不肯认。
  “大夫,她这身孕有几个月了?”秦绍陡然发问,让众人一愣。
  这世子怎么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容宿也皱眉,以他的了解,秦绍并不是这种死缠烂打的人。
  “回世子,快三个月了。”大夫道。
  春婷摸着肚皮骄傲地仰起头,这是容家名正言顺的种,她就不信秦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么大的喜事,竟然要等到现在才告知众人,到底是春婷太沉得住气,还是王妃太沉得住气?”秦绍问。
  林氏面上波澜不惊:“世子误会了,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老三媳妇和我都是知情的,不过这是容家内宅的琐事上不得什么台面,又赶上腾儿获罪,故此才没有多说。”
  “弟妹也知情?”江氏微怔,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前几日齐氏闹那一场,骂什么狐狸精惑主,原来是因为春婷有孕了!而林氏不过是做了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事,将丑事平息,禁足善妒不能容人的齐氏,又将有孕的庶子护持起来善加照顾,桩桩件件都是妥帖至极。
  就连容王此刻都面露赞许,他之所以娶林氏为妻,并不只是因为林家名门望族,还因为林氏这份能力。
  “绍世子,您还有什么问题吗?”江氏冷笑质问。
  按礼她本不该插话,可现在一切都明朗了。
  分明就是秦绍胡思乱想,听到齐氏骂春婷就以为有机可乘,便要挟春婷意图污蔑容闳。江氏爱重容闳,自然容不得秦绍猖狂。
  秦绍不做声,方昭然便及时站出来想开口圆场。
  院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秦绍一把拉住方昭然的袖子,面容平静地摇摇头。
  容宿当然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当时眼睛就眯起来,不过秦绍此刻注意力放在了院外来人上,并没有注意到。
  “王爷,高丽世子求见,还带了不少人。”小厮来禀,容王蓦地笑出声来:“想不到我容王府今日倒成了大街小巷,竟是人人都要来走上一遭。”
  不用说,李兆信必定是为秦绍而来。
  “请吧。”容王也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缠,他看得出,秦绍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这件事他那个逆子是否清楚。
  容王看向容宿,发现容宿也眉头紧皱显然不清楚秦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趣。
  看来这逆子在秦绍面前也不是那么得宠,可他却一心扑在秦绍身上,不惜跟自己这个做父王的翻脸,值吗?
  容宿察觉到容王目光,回首与之对视半秒便温顺地垂下目光,但容王知道,他这个儿子一身傲骨,低头并不意味着服软。
  那就让他去撞南墙吧。
  容王看向院中,李兆信已经大步进来朝众人抱拳一礼:“兆信唐突,实是有要事要告予王爷。”他朝身后使了个眼色,朴泽将一个用黑袋兜了脑袋又捆得严严实实的人丢到前面,亲自揭开他头上的黑布袋:“王爷请看。”
  那人艰难地睁开眼睛,被容家这齐刷刷出场的阵容惊呆了,况且嘴上还绑了麻绳并不能出声,只能唔唔两声。
  “哥!”春婷惊呼一声:“你们凭什么抓我哥!”
  容王也蹙眉,虽然他不认识春婷的哥哥,但这毕竟是容王府的人,李兆信敢擅自抓人,必定是秦绍给的胆子。
  “王爷,您看他的眉毛。”李兆信不慌不忙道,朴泽立刻上前轻轻一撕,春婷哥哥的眉毛便被扯下来,竟然是粘上去的!
  “荒唐!”容王拍案而起。
  “这不可能!”容闳和林氏也齐齐惊呼,连江氏都掩嘴藏不住得惊讶。
  一点眉。


第六十五章 保车
  容王顿时狠狠瞪向容宿。
  这逆子方才用李佳成疑似一点眉之事要挟于他,秦绍转头就抓了一个“一点眉”的嫌疑人,而且还是春婷的哥哥,这件事要说跟容宿没关系,容王是半点不信的。
  可容宿抿着唇,攥着拳,既不开口解释也不曾出言相助,只是冷冷盯着秦绍,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秦绍被那两道阴寒目光盯着,只觉得凉意从脊椎蹿上头顶,但此刻她一眼都不敢看向容宿。
  这绝不是因为心慌。
  秦绍攥着拳头安抚自己,她是君容宿是臣,她没有义务跟容宿解释什么。
  “唔唔!”场中安静得只剩春婷哥哥的挣扎声。
  春婷一时慌了神。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出了这种差错。
  她看向江氏,江氏不知如何开口,看向林氏,林氏显然在回避她的目光,即便是容闳容宿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李兆信将拥有一点眉特征的人仍在场上就是一个引子,此刻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他们个个城府深沉,可春婷不是。
  “王爷,我哥哥不是,我哥哥绝不是一点眉,他这么没出息的人,怎么可能是一点眉呢!”春婷自作聪明地喊道,却不知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黑了脸。
  “你一个小丫鬟,竟也知道一点眉?”秦绍笑问。
  便是家生子,春婷当时也不过八九岁,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我,我听三爷讲过。”
  春婷以为将一切推给容腾便能了事,谁想到容王沉声接了一句:“本王十年前解散一点眉,府中上下便再没有人敢提这三个字,无缘无故,他为何要跟你提?”
  春婷哑然,只低头道:“三,三爷酒醉提了一次,奴婢也不清楚”
  “不过一次你就清楚记下了一点眉的特征?瞧你这么害怕,应该也知道容王为何要解散一点眉了?”秦绍冷笑着逼问。
  春婷浑身一抖,像一只吓蒙了的兔子只会摇头:“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绍的目光更冷。
  她猜得不错,这个春婷果然与一点眉有关。
  早在舟舟将春婷的事跟她说了的时候,她就怀疑这王府里有猫腻,不然单凭舟舟是她的大丫鬟,这些话就会避着她,怎么会这么轻松就让舟舟打听到。
  很显然,这是一个陷阱。
  当然,这里面起主要作用的还是前世的记忆。
  秦绍清楚地记得容王府的一点眉并没有完全解散,甚至到最后容宿已经将一点眉拿到台面上用,只不过朝臣已经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而这次刘利才和李佳成合谋要毁她名声,甚至想要她的命,筹谋周密,计划得当,显然是有组织的行事,秦绍便大着胆子猜测此事与一点眉有关。
  所以她才敢来捋虎须。
  她赌容宿会为了前程跟容王翻脸,更赌容腾那个草包只是个障眼法,真正被一点眉遥控的人是他的枕边人春婷。
  秦绍猜对了。
  从春婷反口那一刻起,秦绍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现在剩下的事只要甩给容王就好。
  毕竟不论残留的一点眉是否为容王本人效力,但这件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所以容王即便是装,也一定要彻查此事。
  “此事关系王爷清誉,不如将春婷交给在下,方某一定令她吐露实情。”方昭然上前一步道。
  容王面上一沉。
  “春婷到底怀着容家的骨血,岂能交给外人,不让妾身替王爷分忧?”林氏上前道。
  “交给王妃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秦绍冷笑。
  “绍世子,您!”林氏撇过头去:“我不过是想替王爷分忧,若世子疑我,不做也罢。”
  容王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
  人若是交给方昭然,就等于是将把柄递给别人,他是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但是交给林氏和容闳,也是不能。
  秦绍说了这么多,矛头直指容闳母子,他若将人交给他们岂不是坐实了包庇的理由?
  “父王不必为难,还是把人交给妾身吧。”一道声音从门前响起,容腾之妻齐氏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一身劲装的褚英。
  只见褚英丢下一个同样捆得结实的男人,便站到秦绍身后。
  “你怎么出来的?”林氏声音有些急,顺着褚英就看到秦绍那儿去。
  齐氏却冷着脸并没有答话,只朝容王施礼:“父王明鉴,今日之事儿媳本不敢插手,但这春婷到底是儿媳房里的人,儿媳思来想去便还是来了。”
  容王当然看出齐氏与林氏婆媳间的不快,但并没多问:“你说。”
  齐氏指着地上的男人:“此人名叫周大,本是母亲院中跑腿小厮,后来调到大哥院中做外院管事,与春婷是青梅竹马。”
  “你胡说!”春婷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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