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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陌还没有说话，便是瞧见外面，有丫头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紫陌朝外面看了一眼，面色便是一喜，连忙打住话头，提步朝外面走了过去。

　　　　五姑娘这是朝着他那边看了过去，面上有些不解。

　　　　却看到外面紫陌正与这个小丫头匆匆忙忙地嘀咕了几句之后，小丫头便是匆忙而去。紫陌则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是略略思考了一下，方才转过身子。朝里面走了过来。

　　　　“怎么了？是不是铺子里面又有什么新消息传过来了？”五姑娘紧张的盯着她，开口道。

　　　　紫陌抬起头来，点了点头，没有隐瞒她的意思：“是的，方才传来的消息是，三姑娘在铺子里面说，如果谁能解决眼下，布匹染错颜色的问题，便将这铺子掌柜的位置分给谁？”

　　　　“什么？在我的铺子里面，她竟然还能够论功行赏起来了，走，马上跟我出去一趟，我倒要看看，她还想怎样？”五姑娘听闻此书的话。便是再也忍耐不住了，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定要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紫陌上前忙是一把拉住：“五姑娘，此刻可不是冲动的时候，他要把这批靛青色的布处理出去，这个并不奇怪，可是，那五百匹匹靛蓝色的布，可不是小数目，她如何能够变得出来？眼下铺子里面，难不成他们还能讲这靛青色重新染成靛蓝色不成？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去看一看吧。”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铺子里面的掌柜这么大的事情，诱惑力倒是不小的，我想铺子里面的伙计一定会将这个消息带出去，如此这般的话，只怕会在我们顾家的铺子里面引起不小的波动！”五姑娘明显并不同意他的说法，坚定的道。

　　　　“五姑娘，说的不错，可是如果她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就等于她将我们无法完成订单的事情也一起宣扬出去了，三姑娘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在这此刻的地面上。除了我们顾家以外，还有不少商铺对我们皇商的帽子虎视眈眈呢，如果我们第一单便出现了此等事情。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传扬出去。”

　　　　紫陌却是摇了摇头，自信满满的道。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五姑娘望前冲的脚步顿时便是停了下来，说得不错。如果，长宁将这件事情不管不顾的宣扬出去，那么就等于是她亲手将顾家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料想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将顾家莽撞的置至于这个境地：“你说的对，倒是我莽撞了。我们且看看吧。不过既然他将这个消息放了出来，你也在各大铺子里面把我们的心腹都多找一些出来，眼下这块肥肉可万不能落到别人的手上，你可明白？”

　　　　对于五姑娘的提醒，紫陌也是点了点头。

　　　　……

　　　　“这倒是个好主意，没想到，这五丫头竟然能在背后做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这件事情绝对是五丫头在背后指使的，要不然的话，童掌柜不过是个奴才，他那有这个胆子，电蓝色和靛青色这么大区别，他也能弄错。”大夫人端起桌上的茶盏，微微笑了笑。

　　　　“夫人说的是，眼下外面都在议论纷纷的，毕竟这佟掌柜，这下被赶出来铺子。那个位置可是一块肥肉，眼下还没有人坐上那个位置呢，今日三姑娘已经说了，如果谁能够将这五百匹匹靛蓝色的不亏空补上去，那这个位子，就落到谁的手上？”一旁的丫头紫萱开口道。

　　　　“这倒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我们铺子里面的人都派出去了吗？”大夫人搁下手中的茶盏，面色微微敛了敛开口道。

　　　　“夫人放心，奴婢早已派人将消息传出去了，我想很快便会有人前来替三姑娘来解决这个问题。”紫萱胸有成竹的道。

　　　　姚氏点了点头，心情顿时便是一片舒畅。任谁也没有想到，当日童掌柜和五姑娘密谋将这个靛蓝色的布柜然沉淀青涩的时候，自己便已经从染料的配备上，发现了这个问题，在暗中观察之下，果然是出了这样的乱子。当日自己便当机立断，自己染出了一批靛蓝色的布。本来是准备找个机会将事情在大众面前抖出来，给二房难堪的，可是后来想了一想这件事情，二房既然冒险坐下，迟早会自己走出来。自己立在暗处，先看他们这两房的人闹腾闹腾，看他们到底想怎样？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如果最后实在闹得不可开交的话，那么自己在出面将这件事情禀告到老夫人那边，接着自己便是设法把这染错的布匹拿过来，自己的这五百匹匹预留的靛蓝色的布匹，便是排上了大用场，实在是个不错的主意，却不曾想到眼下，事情到如今竟然演变成这样，那么自己这五百匹布，换一个掌柜的位置倒也是不错的。

　　　　“夫人，眼下，这布匹虽然我们手上是有，但是如果我们这么快，就直接将这个交上去，会不会引起三姑娘的疑心？若是她起了疑心，那到时候，我们可是得不偿失的。”一旁的紫萱，似乎是有些担心，连忙提醒道。

　　　　“这件事情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大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微的眯了眯，“你先出去打探消息，看眼下有多少人，能够，将这五百匹靛蓝色的布问题解决出来，我们权且再观察两日，不过铺子里面的情况可是瞬息万变，这五百匹布我们是万不能砸在手上的，你派的人过去，要机灵点儿，明白吗？”

　　　　“奴婢明白。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先把布匹接过来，到时候如何处理，就要看我们自己的了。”紫萱跟随在大夫人身边多年，自是明白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刚一说完，她便点了点头会意道。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85章　背后手段

　　　　夜深人静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沙沙的下起了大雨，忍冬走过来，将敞开的窗户缓缓合上，回过头来看见燃起的蜡烛旁边，顾长宁正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便是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姑娘还在想那些布匹的事情吗？”

　　　　顾长宁抬起头来，扫了眼前的忍冬一眼，点了点头，依旧是愁眉不展的道：“我怎么能不着急呢？眼下，这批货可是朝廷里面的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乱子，我怎能不着急呢。”

　　　　眼下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便是再担心也是于事无补，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到补救之法才好：“姑娘的心思，奴婢明白，眼下姑娘不是已经在铺子里面放出消息了吗，眼下谁要是能解决这五百匹布的问题，就可以在那掌柜的位置，分给谁吗？”

　　　　“可是已经两日过去了，大家还没有谁能想出法子，如果，按照交出寒衣的计划时间不变的话，我们或许还能赶出这五百匹布出来，可是如果需要提前交货的话，只怕这五百匹布的事情迟早会露馅。”顾长宁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儿，语气里面还是透出浓浓的担心。

　　　　提到这个，忍冬也是有些害怕起来，抬头在看看外面淅淅漓漓的秋雨。身子不禁也是一阵的发冷。如今北边那边的情形，只怕皇上下旨让提前交交上寒衣也是迟早的事情：“姑娘天色已晚。就是在着急的事情，也得明日再想法子。”

　　　　顾长宁的叹了一口气。脑子里面忽然便是灵光一闪：“眼下这二房的铺子里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夫人那边，竟然这般安静的出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奴婢也是觉得，这次他们的态度很是奇怪，按说二房这次倒这么大霉，他们总归也得过来瞧瞧热闹吧！可是这次大夫人那边真的是丝毫不见动静。我看，他们是在等待时机。好像有所预谋似的。”提到这个忍冬也是蹙起眉头，有些不解。

　　　　好一个有所预谋。可是，这大方到底在谋算什么呢？眼下他们竟然。对这件事情好像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到时不是他们往日的性子：“这次，我将这么大的一个诱惑抛出去，大房那边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我不相信，只是我也不明白大夫人她们那边到底在谋划什么？”

　　　　“大夫人和二夫人，一直都是死对头，在府里面，从来都是水火不容的，这次如果能够趁机将二房打趴下，大夫人必定会乐得为之，这次她竟然没有出手，奴婢觉得只是暂时的，待时机一到她必定了还是会出手来个致命一击，抢了这个掌柜的位置，这个铺子转眼之间便变成了大夫人手中的产业，他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忍冬低眉思量半晌，却还是摇了摇头。坚定的道。

　　　　“既然如此，这些日子。也多上点心，看一下这几日主动前来铺子里面，说是解决这些布匹的人中，有多少是大夫人的心腹，可能大夫人的心思就隐藏在这些人的身上。”顾长宁见此刻大家猜来猜去，也终究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主意，便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的吩咐道。

　　　　……

　　　　“什么？你确定。他这铺子里面，连布匹的颜色都染错了。”蓝靛所所里面，秦元景听了眼前的秦子琨的话，微微蹙了蹙眉，搁下手中的棋子，开口问道。

　　　　“这件事情，虽然外面不见得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公子曾经吩咐要我们多关注一下。顾家铺子里面的事情，这个消息虽然顾家里面掩饰的不错，可是属下我还是一眼都看出来这批靛蓝色的布匹就是我们这批寒衣需要的颜色，不会有那么巧，他们的铺子再染我们这批寒衣的时候，又在染出同样颜色的其他单子吧。”

　　　　“五百匹布可不是个小数目。这次如果他们不能按时的交的单子交上去，只怕皇上真的会责罚。”秦元景默然看着眼前的棋盘，捏在手中的棋子也是停在半空中。

　　　　对面的秦子琨看着他眼前的模样，便是直起腰来，想了想才开口道：“这五百匹染错的布匹，按照眼下顾家的实力，若是及时赶制的话，到交货的预定日期到也未必赶不过来，只不过属下担心的是这批货可能真的会如公子所料的那般，皇上要求提前送到北面去。”

　　　　此话也刚好说中了秦元景的心思，他担心的也正是如此。

　　　　“他们的铺子里面，染错了颜色，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吧？难不成他们就没有个应对之策吗？”秦元景搁下手中的棋子，悠悠的道。

　　　　对面的秦子琨看了他一眼，微微抿了抿嘴，淡淡的开口道：“应对之策也许是有，只不过这五百匹数目倒是不小，离交货的日期，也是距离太短，眼下她们似乎还没有什么良策。”

　　　　此话一出，眼前的秦元景捏着棋子的手心儿，便是明显的微微颤了颤，秦子琨抬眸看了他一眼，未动声色。

　　　　没想到他们顾府里面的后宅争斗，竟然到了这步田地。难不成，他们这般不拘小节，竟然连顾府上下的性命都不管吗：“如果他们赶不及的话，你可有法子，及时的调五百匹不过来。”

　　　　“公子这次，可真是关心则乱了。难道公子真的这么快便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对面的秦子琨闻听他的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顿了顿，抬眸看着他的脸。

　　　　“京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皇上可有说过。关于北面冬日的事情。”秦元景此刻似乎再也无心下棋，索性扔下手中的棋子，缓缓站起身来，缓步躲在展开的窗户前面，目光定定的注视着，院子里面缓缓落下的细雨，良久方才开口道。

　　　　见秦元景今日如此这般反常的模样，秦子琨也是跟着站起身来，缓缓的朝他那边走了过去，在他身后三步开外的地方，立住了脚跟儿。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86章　自有分寸

　　　　秦子琨侧脸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眼下皇上那边只怕有更加费心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关注到北面的情况，不过，看眼下北边那边的天气，如今已经降雪多日，据说已经是冻死了不少牛羊，想必提前交出寒衣，也是早晚的事情。”

　　　　看来顾家终久还是要提前交出寒衣，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五百匹匹染错的布匹就显得更加重要了，秦元景思及此处侧脸看看旁边儿的秦子琨，想了想：“如果我们现在去调用五百匹布匹过来，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运到西南这边？”

　　　　见眼前的秦元景对此事果然特别上心，秦子琨微微皱了皱眉头，要调用五百匹布过来，如果只是用来解顾家的燃眉之急的话，便不能从太远的地方调配过来，必须就近调配，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可若是就近的话，莫过于再武陵的境内调集，如果自己出面调动布匹的话，只怕会引人怀疑，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需要费些心思而已：“要调用布匹倒不是什么难事，属下倒是可以提早准备，只不过属下有一句话，今日一定要说出来，难不成偌大的顾府，竟然没有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那只怕往后这皇商的位子，他们也注定是做不久的，公子，真的想好了，还要替他们出手吗？”

　　　　主仆二人略略沉默了片刻。秦元景依旧坚持的对眼前的秦子琨道：“武陵王府那边的情形如何？如果你当做要从武陵王府那边调配，你打算用哪家铺子的货，才能确保不落痕迹？”

　　　　见秦元景今日执意如此，秦子琨也明白多说无益，无奈地摇了摇头：“武陵王府的封地之上，大部分的铺子都是属于三公子诺枫的铺子，要调用五百匹靛蓝色的布匹，而且要很快调到的话，恐怕也只有三公子的铺子里面可以做到。而且如今三公子那边，因为四公子事情，也是弄的焦头烂额的，所以这个时候趁乱购进一批布，或许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调用三公子的布匹，三公子为人一向机灵，如果你亲自出面去调动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疑心。”秦元景侧脸看了他一眼，出言提醒道。

　　　　“这个属下自有分寸，属下想说的是，若是公子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真的要为顾家操心的话，那调动五百匹靛蓝色的布，属下即刻便会着手进行此事。”秦子琨再一旁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徐徐开口道。

　　　　秦子琨这话说的不错，如果仅仅为了这五百匹布匹，他们顾家便陷入绝境的话，那么往后为朝廷办事，只怕还会有更多艰难险阻的事情！那个时候，若是自己未曾得知的话，顾府又该如何应对呢：“你这些日子你对顾府的查探来看，这北面儿降雪的事情，顾府可曾知晓？”

　　　　“据属下探知，顾姑娘应当是心中有数的！”秦子琨见眼前的秦元景，似乎终于放下心思，方才略松了一口气，据实的回答道。

　　　　秦元景闻言，眉心微微松了松：“怎么，难道他们的交货计划提前了？”

　　　　“交货计划有没有提前，属下并不清楚，不过，我看如果是按照他们铺子的实力，还有当时若是交货时间不变的话，他们顾府铺子里面用不着如此赶货，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可能，他们早有觉察。北面的变数，想必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秦子琨也是略略思量了片刻，方才谨慎的缓缓开口道。

　　　　“如此的话，我们且再观察几日吧，如果顾府那边难以应付的话，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听到秦子琨的话，秦元景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是，属下明白了。”秦子琨也是点了点头，开口道。

　　　　顿了顿，他忽然似乎又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眼前的秦元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这些日子，公子一直在忙于蓝靛所的一些事情，可是武陵那边眼下有一件事情，公子想必也是有兴趣知晓了。”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见他说得如此，神神秘秘，秦元景侧脸看了他一眼，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

　　　　秦子琨见他首肯，便是点了点头，接着道：“听说南图那边，可能是瞧见武陵王府那边动静不大，便是又加紧了攻势，眼下竟然在边境那边抢城掠地，闹得是沸沸扬扬，好不热闹的。”

　　　　这个消息秦元景倒是第一次听说，没想到在南图如今竟然有这个胆量，不过是区区弹丸之国，竟然也敢对大辉做出如此大的动静来，真的是当大辉无人了吗：“看来他们的细作在我们大辉的只怕不在少数，他们这个时候如此胆大张狂，武陵王府最近的事情，想必他们已经了如指掌了。”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他们如此这么一闹腾。对武陵王府来说，倒也未必是坏事。”秦子琨对眼前的秦元景点了点头同意的道。

　　　　听他这么一说，秦元景也是心里一动，绕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示意道：“你的意思，是如此一来的话，武陵王府就不得不出兵了。”

　　　　秦子琨略略思量了片刻，并不隐瞒的点了点头。又是细细的分析：“公子仔细想想看，之前南图不过是偶尔在边地那边骚扰百姓，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武陵王府认为不过小事儿，所以才借着府里面四公子的事情，将出兵拖延下来！可如今南图竟然上升到了大幅进犯，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此一来的话，武陵王府那边便不能再有任何借口，有所拖延了，否则的话，他们也会担心惹怒皇上。”

　　　　秦子琨的话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