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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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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青禾那日和殿下一同逃跑,他自然也猜得到,此人恐怕和殿下关系紧密,此时开口,心里早就懊悔不已。
厉玉听罢,眉头渐渐舒展,唇角忍不住轻轻勾起,和缓了声音问,“华楚是怎么认得他的?”
“那小子是锦义军士兵,华楚来的那天正好撞见了他……”
“哦?”厉玉唇角的笑意加深,“他可说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么?”
宇华旭见他来了兴趣,恰巧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不由得饶头抓腮,“似乎是叫什么禾的……属下也有些忘了。”
什么禾?厉玉心中早已明了:那必定是他胡乱诌的名字。
他也不拆穿,但听完宇华旭的话,这么前后联系起来,倒像是宇华楚对云清有意,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殿下,您不是和他一同离开的么?想必是知道那小子的踪迹吧?”
宇华旭话音刚落,便被厉玉一记冷眼扫来,风霜带雪的冷彻,令他噤声,不敢多言。
厉玉见他不安起来,也不好对他生气,只敷衍道。
“我只是在京都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日之后两人便分开了,如今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唉……”宇华旭叹了口气,忽然又笑了起来,“看来,华楚这回事是要伤心了!”
他想,那人肯定是偷偷离开军队被他们抓了现行,所以才跑,看那小子也不像毫无作为的人,倒是可惜了!
厉玉没作声,只望着堤边油绿绿的水草,脑海蓦地现出那人女装的模样,倒比女子更美了。
宇华旭见他不言,忙岔开话题,不谈宇华楚。
“殿下,今晚可肯赏面来宇府饮酒?咱们不醉不归!”
厉玉听罢笑道:“一醉方休!”
时值日中,初冬时节的暖阳显得格外珍贵,钰王府外聚集众多年轻女子,个个精心打扮,为了便是能在丫鬟甄选中拔得头筹。
云倾歌带着勺涟,挤在人群里,耳旁叽叽喳喳,聒噪不已。
勺涟人矮,站在人群中间,只望得各色裙衫晃来晃去,嗅到个人的胭脂水粉味,她不禁蹙眉,咬唇而立。
云倾歌被挤得太厉害,一不小心便被人狠狠踩了一脚,脏鞋印在灰白色的裙衫上显得格外明显。
第六十章筛选
她暗中运掌,正欲推开周围众人,但聚集内力时又突然收手,心想:此时还未进府,也不知是否有人暗中观察,还是不过分暴露自己为好。
她也瞥见勺涟面上的隐忍,遂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挤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前面。
钰王府甫一开门,从内出来个身着茜色的女子,容长脸,梳着高髻,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见不断蜂拥而上的人群,她身后的仆从忙上前阻拦。
“大家都安静!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挂坠!”
她只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众人便被她威严的姿态给震慑住,许多人偷偷议论:“莫非这就是钰王妃了?”
许是听见了众人的议论,她面上闪过一丝得意,又强压下去,道,“我是钰王府管事的姑姑——梅姑,大家排好队领挂坠。”
“没想到钰王府的管事姑姑气度都如此不凡!那钰王妃是何种模样,咱们可想都不敢想啦!”
“是呀是呀,老天保佑我,一定要进钰王府啊!你看姑姑身上穿的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丝绸啊!”
“那可不是寻常百姓穿得起的料子呢!”
众人一面说,一面排队领挂坠,那挂坠皆是玉石制成,上面写着编号。
梅姑转而进了大门,却不将门掩上,候在那地,命女子一个一个上前。
不过是初步筛选容貌和姿态,凡是歪眼驼背的,或者说话结巴,跛足的,一一不得进府。
梅姑只是简单看了几眼,心中便有了数。
这一关下来,一百来号人便去了一半。
喊道云倾歌和勺涟时,两人面上皆无惧意,淡然处之,有问有答,且在梅姑面前走了个来回。
梅姑面露赞赏,她已经很久没从民间女子里见过这般有仪态的女子。
两人过了关,被一个青衣丫鬟带进钰王府,顺着幽静小道,拐了几处弯,来到一处异香扑鼻的院落。
灌木丛连绵,丛中摘种不少品种稀有的花卉,其中属异色牡丹和大朵海棠惹眼,丹桂、芙蓉、蔷薇等花卉竟也在初冬盛开,着实两人惊讶。
院落正门雕着三个雅致的字:幽兰院。
云倾歌若有所思望了几眼,一阵淡雅的芬芳已钻入鼻间。
入目之间,石子路旁的兰花亭亭已开,叶色浓翠,惹人喜爱。
不远处一个大庭院,两人随着那丫鬟从角门进去,发现不少女子已聚集在此,均是梅姑筛选下来的。
云倾歌和勺涟站在边上,不一会儿,梅姑又领了两个女子过来。
“大家听着,接下来的一关是王妃亲自考验你们,你们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应对,否则只能被淘汰,明白了吗?”
“明白了!”
众人应道,心情兴奋不已,个个左顾又望,果真见到一个身着宝蓝色宫装的女子被两个丫鬟扶着进来。
云鬓花颜,金钗满髻,却无半点俗气,金丝点缀着宝蓝色的宫装,将她通派的贵气和优雅衬托出来。
众人见了,无不自惭形秽,纷纷叩拜行礼。
“参见王妃!”
“起来吧。”
娇嫩的声音彰显了她的年轻,云倾歌暗暗想着,这个钰王妃倒还真是年轻,听声音像是十三四岁的光景。
不过当她抬眸偷偷望上一眼,看样貌倒有十七八岁了。
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原来,她在打量钰王妃时,钰王妃也在暗暗打量着众人。
云倾歌没有立刻垂头,而是尽量平视,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钰王妃将众人相貌看了一遍,开口道,“这一关是最后一关,过关者便能留下,翠缕。”
青衣丫鬟听见唤,忙将手中的各色袋子递上。
袋子里装着大小、颜色各异的串珠,混合在一起显得颜色冗杂。
钰王妃青葱一般的手指,接过袋子,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将串珠倒在地上。
一袋,又一袋……串珠滚得满地都是,密密麻麻,覆盖了院中一方块地。
娇嫩的声音传来:“你们在日落之前将所有的串珠按照颜色分开,谁完成得越快,越多,便能留下。”
云倾歌侧身看了看勺涟,还以为她会怯场出错,却没想到她竟比许多人都淡然,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
两人对视一眼,便低下头开始仔细分拣。
她心中深知,这一关钰王妃要考的就是手脚麻利和耐心,于是更加集中精力分拣,且慢慢加快速度。
众人见她最先行动,纷纷开始分拣,生怕自己落了后。
钰王妃不由多看了几眼云倾歌,适才众人之间,惟她敢与之对视,可见起胆量,如今她话音刚落,她已开始行动,不得不叹她一个手脚麻利!
再看其他人,虽同样是分拣,但已有人开始低声抱怨。
“这些珠子这么小,日落之前怎么可能拣完呢?”
“是啊,还要分颜色,这里的颜色少说也有十几种吧!”
“敢情是耍弄咱们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钰王妃丫鬟吗?有什么了不起!”
说罢,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猛地起身:“我放弃!”
钰王妃淡淡扫了她一眼,吩咐人送她出去,又说道,“还有谁要放弃,也一并出去了。”
很快,人群里又站出了十几个人。
云倾歌和勺涟并不受影响,自顾自地分拣,却发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
有几个女子爱好投机取巧,只装作一副分拣的模样,实则浑水摸鱼,等其他人拣在手心,她便伺机而动,抢了人家的来。
不过,这也逃不过钰王妃的眼,只见她努努嘴,那几人便被拉了出去。
一个时辰过去,人数已变为三十人,余下的人中个个都担心被淘汰,但难熬的是,珠子实在太多,眼睛又太花,心中已是强撑。
又过了一个时辰,又有十多个女子退出。
云倾歌不言不语,亦不抬头,她知晓钰王妃在暗中观察众人,只能将一个麻利沉默的形象伪装到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庭院里,云倾歌只觉手臂酸涩难当,抬一下都痛。
而周围,除了她和勺涟,还只剩下几个女子,个个咬着唇,不肯放弃。
统共花了四个时辰,云倾歌这才将手头的珠子分拣完毕,再抬眼看勺涟,她正将珠子往各色袋子里装。
其余几个女子也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不过奇怪的是,钰王妃并不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庭院最后一点残红不断褪去,一个红衣女子慢慢露出身形,梅姑介绍说,这是钰王妃身边的亲信一等丫鬟红郡。
见她肤如凝脂,样貌端庄,行为举止十分稳重,众人皆屏声敛息,听她念了十个编号。
云倾歌和勺涟皆在内,两人的心渐渐放下。
但落选的女子尽显落寞之色,有几个还大哭大叫着不肯离去。
云倾歌此时约摸猜到了,钰王妃打从一开始便在暗自观察她们,心中看好的,纷纷都找人记下了编号。
这一回考验众人的反应能力和手脚的灵活程度,不论如何,她二人淡然自若的态度均获得钰王妃的赞赏。
梅姑将钰王妃的原话告之:“你们俩人一大一小,但品行和他人较之不同,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今后便在钰王府好好做事,王妃自不会亏待你们。”
两人均恭敬地点头,正欲出门,红郡又喊道:“等等。”
云倾歌两个人只得住了脚,退回去,问是何事。
红郡暗自拿眼细细打量了两人一遍,心中也觉王妃眼光不假,这两人果是十人中的第一等人物。
红郡遂扭头对众人说道:“大家今夜在王府用膳,膳后回家收拾收拾,明日正式进王府做工。”
第六十一章中选
众人在膳房用过晚膳后便都散了,云倾歌和勺涟先回了客栈。
此时正是晚间,一轮明月映天幕,街上静悄悄的,树枝被风吹得哗哗响。
勺涟缩了缩脖子,悄悄靠近了些云倾歌。
云倾歌自然而然牵过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说道:“别怕,有我在。”
勺涟并未搭话,一双明珠一般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很快便隐于暗夜。
等回到客栈,仍是静悄悄一片,云倾歌想:大家都睡下了么?
推开房门,仍是空空荡荡的,云倾歌才开口喊了厉玉的名字,却无人答应,再环顾四周,发现厉玉并不在房间。
“咦,这个时候他去哪儿了?”
云倾歌正纳闷,只听敲门声响起,她开了门,见身着灰布麻衣的店小二手上拿着一封杏色信封包裹的书信。
“这是和你同住的公子让我交给你的。”店小二说道。
云倾歌谢过他,接了信看。勺涟也凑到她身旁,飞快地扫过信上龙飞凤舞的草书。
“为兄今日有私事需处理,明日必回,尔等放心进府,有事书信联系。”
云倾歌掩上门,忽见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过,勺涟忙推窗去看,只见天际黑压压一片,月亮早已隐没在云层里。
“勺涟,别怕,他们不是坏人。”
云倾歌将窗关上,别有深意地望了望树后的青衣暗卫,心想:这必定是厉玉留下来保护他们的暗卫了。
一晚上,勺涟都是淡淡的,不怎么说话,云倾歌本想问她的来历,但见她略有些惊惧的神色,话到嘴边又换了。
“勺涟,不管你是什么缘故进的钰王府,但进府之后万事要小心,不可莽撞,如果实在有拿不定的主意,或遇见无法开解的事情,你大可来找我,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对你是没有害意的。”
云倾歌不多问她的事情,但她对她的关心不假,措辞恳切。
勺涟睫毛轻颤,垂着眸子,听罢她的话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云倾歌料想她总有点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但她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之后便没再开口。
也好,知道得多了反倒要操更多的心了。
云倾歌暗自安慰自己,心里又想着不知厉玉在做什么,后来竟莫名发笑:自己想他做什么?
直到二更天才睡下,倒是一夜好眠。
翌日天还未大亮,勺涟便来喊云倾歌,云倾歌此时正在睡梦中,冷不防被摇醒,才睁开惺忪睡眼。
“勺……勺涟……”她揉了揉眼。
“云姐姐,我们快去钰王府吧。”
听闻这个姐姐的称呼,云倾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立马清醒过来,问道:“你……你叫我姐姐?”
勺涟点头:“进了钰王府当然是叫你姐姐了,不多叫几声,我怕忘记。”
说罢,她还颇为认真地打量着云倾歌,见她仍穿着素色裙衫,不施粉黛,俏丽无比。
云倾歌还以为她已经发现了什么,但见她一双漆黑的大眼并无恶意,略微安下心来。
叩响钰王府大门,禀明身份后,一个小丫鬟将梅姑带来,梅姑打量了两人一番,道:“跟我来。”
穿过月形拱门,左拐,远远就传来捣衣声。
再往前走去,视线里便多了一座别院,匾额上写着“浣衣房”三个大字。
才一进院,偌大的庭院里,一根根竹竿被绳子勾住,横挂在半空,上面晾着上好的丝织云锦被单。
“咝拉拉,咝拉拉。”
身着淡蓝色丫鬟装的女子正费力地将锦被展开,晾上,用手轻柔地抚平些微褶皱。
她身旁的女子则正或蹲或坐,正围着一大缸清水浸泡的衣裳搓洗,见了她们,纷纷抬起头来。
里面有几个人很面熟,云倾歌想了片刻,才记起那是昨日一起过关的女子。
“按照钰王府的规矩,新进府的丫鬟要现在浣衣房做一月活,上头会看你们各自的表现进行分配,若是做得好会被分配到各院伺候主子,做得不好就只能继续留在浣衣房做粗活。”
“给她俩拿浣衣房的丫鬟装换上,“梅姑严肃的嗓音响起,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云倾歌两人,“来到这里,若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能靠自己了。”
“你们自求多福吧!”说罢,她扭身走出了浣衣房。
“哗”的一声,一道黑影盖了上来,云倾歌冷不防用手接住。
“这是你们的衣裳,换了快来洗,我们这儿都忙不过来!”
一个瘦高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叉着双手,恶狠狠地盯着她们。
吊梢眉,眼大而无神,唇色苍白,不是个漂亮的丫鬟,但脸颊倒十分洁白细腻。
“看什么看!”那女子不满地瞪着云倾歌,云倾歌偏过头,直接拉着勺涟进了房间换衣裳。
“勺涟,咱们的考验来了,在这里,才是真正的考验!”
云倾歌便帮她整理衣裳,边说:“接下来的日子里,咱们要更加打起精神来,知道吗?还有刚才那个女子,咱们尽量躲开她,别和她正面起冲突。”
第一眼见她,便知她不喜欢她们。
云倾歌心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了。
“喂!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像什么话!还不快过来!”
云倾歌走过去,恭顺地问:“敢问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平儿!”她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还不快去洗衣裳!”
云倾歌点头答应,和勺涟两人凑到其余丫鬟身边,挽起袖子便开始洗。
“喂!你们两个用点力!”平儿冷不防吼了一声。
云倾歌抬眸道:“平儿姐姐,我叫云清,她是我的妹妹,叫勺涟。姐姐比我们资历高,我们会好好做的。”
说罢,两人便埋头洗衣裳。
平儿本是浣衣房内最为年长的姑娘,进府已有两年,但因长得比寻常女子高些,容貌又不算上乘,所以一直没有分配到其他院落。
她心中盛着满满的怒气,尤其是看到比自己貌美的女子进来,一月之后又离开,她就不可遏止地嫉妒。
既然她出不去,那么她们也休想!
平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着云倾歌和勺涟,她们是这批新丫鬟里第一等的人,那就拿她们开刀吧!
夜幕降临,云倾歌和勺涟弯了弯酸痛的腰身,才一起身,便痛得叫出声来。
“好痛啊!”
勺涟也忍不住喊了出来,云倾歌忙帮她锤了锤背,只听院子里一阵讽刺的笑声传来。
“还是第一天,就露出这样娇滴滴的柔弱样子,也不知道进府来是想勾引谁呢!”
是平儿的声音。
云倾歌忍不住蹙眉,今天她和勺涟一直在默默洗衣衫,洗了将近三大盆,累得腰酸背痛的,竟还被平白无故地讽刺!
一股气从心底涌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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