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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自锦堂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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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稍等。”

    那士兵拦住他,“属下记得,当日那人手臂似乎中了一箭,未避免误会云军师,大人可以检查一下他的手臂。”

    穆青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去把他带过来吧!”

    后营,云倾歌昨夜一路跑回,已是五更时分。

    手臂上沾满血渍,冷风灌进外衫,她只觉伤口撕裂般疼痛,却也令她的头脑愈加清晰。

    匆匆换下夜行衣,云倾歌正打算去后山的温泉旁处理伤口,只见营帐猛地被撩开,两三个五大三粗的士兵拦住她的去路。

    “云军师,穆军师有请!走吧!”

    云倾歌顿足,笑问:“一大早的,穆军师找我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云倾歌唇边的笑渐渐冷却,心中明镜一般清楚,想必这个穆青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一大早就找自己。

    所幸的是,她的动作也算快,夜行衣早被销毁,伤口也裹了一层纱布,不至于血染外衫。

    她正准备出营,却听得一声通报:“参见穆军师!”

    穆青带着两个士兵踏进她的营帐,扫视着周围。

    “不知穆军师一大早找我何事?”云倾歌笑问。

    穆青见她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冷笑几声,夹芒带刺地说道:“云军师,我问你,你昨晚在何处?”

    “昨晚属下和衣青古兄弟在练兵场练拳,不知军师何出此言?”

    “云清你少在本官面前装得很乖,昨夜蛎蝗军偷袭长孙棣的任务是秘密进行,你为何会在锦义军营内出现?”

    “我昨晚一直和衣青古在一块儿练拳,并未去什么锦义军大营,你若不信,自可以找衣青古来当面对质!”

    “云清说得没错,昨晚他一直和我在一块儿练拳!”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衣青古撩开营帐进来,清澈的绿衫令人移不开眼。

    云倾歌感激地看向他,却听穆青猛然大笑。

    “哈哈哈……本官的确不知道你昨晚去哪儿了,那你敢不敢把胳膊上的衣衫撩开,让我等看看。”

    云倾歌露出震惊的神情,“穆军师,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因为云清长得矮小,便要当着众人的面受这等罪?”

    “本官不是为难你,武谋士——”穆青拉长了音,面色颇为得意,“只是我的手下昨夜见到那通风报信的奸细中了一箭,那背影倒是像极了你啊云军师!”

    “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云军师你当着众人的面撩开袖子不就好了!这是你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方式!”

    穆青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紧紧盯着云倾歌,生怕她逃走似的。

    却没想到,云倾歌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抬手,冷冷看向穆青。

    “穆军师,如若我的手臂上没有伤口,你又该给我一个什么解释?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军师,阶位不比你低。”

    穆青愕然,但内心早已坚信她是奸细,眉都不皱一下,语气十分冷硬。

    “若果真如此,那本官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好,希望穆军师可要说到做到,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

    云倾歌话音刚落,猛地将右手袖子撩上去。

    众人惊呼一声,那细皮的,并无半点受伤的痕迹啊!一时之间,像生吞了一个鸡蛋似的,无话可说。

    “怎么样?穆军师,你可要好好看个仔细啊!”

    她将手臂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脸上的表情愈加嘲讽,“还要不要检查一下左手呢,嗯?穆军师?”

    穆青见她一脸嘲讽,面上无光,压在心中的愤怒不断积累,却又因理亏难以爆发。

    “我们走!”

    见他要走,云倾歌拦住,“穆军师怎能出尔反尔?此次军师你判断失误,险些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难道不该好好解释解释吗?”

    穆青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盯着云倾歌。

    “此事……是本官草率了!”

    当他极不痛快地说出这句话,云倾歌飞快将袖子掩下,关切道:“穆军师可要抓紧时间啊,得尽快将那奸细找出来才行,免得夜长梦多呢!”

    “多谢提醒!”

    穆青气得涨红了脸,凹陷的双目出现一丝颓唐之色,云清这小子是在裸地讽刺他办事不利啊!想不到他穆青今日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

    待他一行人走后,云倾歌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几乎栽倒在地上。

    衣青古扶住她,让她靠在背椅上,眼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分担忧。

    “你安心上药吧!我在外面为你把风。”

 第三十六章怀疑

    云倾歌惊愕地抬起头,对上那双淡漠又好看的凤眼,心中涌起丝丝感动,原来他一切都知道。

    可即便他什么都知道,他仍选择站在自己这边,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云倾歌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但却没那么容易好。

    那晚的箭锐利无比,且速度又快,很快便穿破她娇嫩的肌肤。

    尽管擦了上好的金创药,一两天时日也难以痊愈。

    “穆青对你仍不放心,你自己小心。”

    想起衣青古对自己的提醒,云倾歌感到一阵欣慰,自己所做的一切终于有了回报,即便是石头也会被一颗火热的心给捂热,何况是人呢?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练兵场,云倾歌放眼看去,只是粗略扫了几眼,并没看到衣青古的身影。

    难道他今日没来练兵场?

    正思索着,只听“嗖”的一声,从身后带着呼呼的风声而来。

    这个声音她熟悉得很,云倾歌心中冷笑,她稍一侧头,便看见穆青手中的箭似闪电般窜了出来。

    那个方向,正对着自己。

    果然,衣青古说得没错,穆青仍在怀疑自己,不过,她云倾歌也不是省油的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仍做出一副思索入迷的模样,佯装不小心侧身,下一秒,那速度极快的箭便直接了她的手臂,堪堪之前的伤口!

    “啊——”

    即便她有心理准备,也没料想到这一箭竟是这般疼痛,她大喊一声,全身都蜷缩起来,倒在地上颤抖不已。

    “云军师!是云军师!”

    “云军师受伤了!这可怎么办?”

    练兵场上一片混乱,士兵们纷纷聚集到云倾歌的身边,有几个热心肠的已经试图扶起她。

    “痛!痛!痛死我了!”

    云倾歌打赌,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新伤与旧伤叠加在一起,简直是万箭穿心都比不上此刻的疼痛。

    穆青心中陡然一惊,见她不似装出的模样,眼眶里泪水正在打转,十分可怜的模样。

    “穆军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倾歌见穆青一动不动,她艰难地移动手臂,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即便你心中对我有偏见,可我从未对你有过半分不敬之心,穆军师,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呢?”

    众人听她说得恳切心酸,渐渐都将目光放在穆青身上。

    穆青心想,这又是臭小子耍的花招?

    他一步都未动,只淡淡看着云倾歌,他倒要看看这臭小子的戏能演到什么地步!

    “穆军师,你当着众士兵的面射杀我,到底是为何?”

    穆青笑了,方长的脸庞在日光里显得有几分疲惫,但他双眸锐利,紧紧盯着云倾歌道。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官不过是一时失手,才误伤了你,你却直接给本官扣上了谋害罪!云军师,这便是你的行事风格吗?”

    云倾歌咬牙,见手臂上的血液越来越多,最后竟将一件做工上乘的白色中衣给染红了!

    “穆军师,我不管你那么多,如今是你伤了我,可你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就是嫉妒我能够获封‘武状元’的称号!

    并且,昨让我当着众人的面撩开袖子,就是为了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穆军师,你敢做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一时之间,众人皆盯着穆青,可穆青完全无视云倾歌,唇边的嘲讽不断加深。

    “看来蛎蝗军如今是没有我云清的立足之地了!”云倾歌突然开口,死死盯着穆青道:“你想杀便杀吧!”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见云倾歌死死盯着穆青,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古怪,加上害怕事情加重,一些士兵悄悄往前营庆余霖的营帐走去。

    不一会儿,庆余霖便赶来了。

    “云清,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见她手臂上嫣红一片,又见她表情十分柔弱,庆余霖不禁软下心肠,又止不住怒气冲冲地看向穆青。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说明一下?”

    穆青见庆余霖满脸怒气,顿时沉下脸来,冷眼看着云倾歌。

    “云清,你真是好手段!”

    云倾歌回以冷眼,“穆军师伤了我竟还这么理直气壮!”

    她捂着受伤的手臂,跑到让庆余霖看自己染红的血衣,哭诉道:“庆将军,你看,这便是穆军师的好箭法……”

    庆余霖见她手臂伤口皮肉翻开,血涌如注,继续说道:“云清,穆军师想必是不小心的。”

    “将军不知,穆将军前夜偷袭失败,竟怀疑我是通风报信的奸细,当着众士兵的面要捉拿我,意欲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而今天他手中的箭不偏不倚就射中了我!”

    云倾歌疼得脸色苍白,却仍坚持说下去。

    “庆将军,你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啊!”

    庆余霖本就中意云倾歌,如今见她受伤不轻,而穆青此番做法的确过分,平心而论,云清好歹是他庆余霖的军师啊!

    他怒目相对,看向穆青:“穆军师,你即便再怎么不待见云清,好歹也知道他是本将的军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穆青见庆余霖将矛头全指向自己,意欲反驳,但细想后又停了。

    庆余霖本就是个好色之人,今日即便他有理,他也不见得会帮自己。

    况且,他眼眸一冷,不由自主望向云倾歌的左臂,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不清伤口,即便云倾歌就是奸细,也难以力证。

    穆青心里后悔莫及,早知如此,他昨日就该当众察看他另一只手臂!

    如今联想前后,他陡然明白了,云倾歌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奸细!

    今日这一番大闹,想必也是他故意做给众人看了,尤其是庆余霖!

    “穆军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庆余霖的声音又响起,一双小眼不悦地盯着他,责备很愤怒的眼神不断变换。

    “此事是我不对。”

    穆青冷着脸说道,心中又气又恨,好你个云清,如今令我面子扫地,我记下了!

    “好了!穆军师既然道歉了,此事就此揭过!”

    庆余霖当着众人的面说罢,随即命人带云倾歌下去治伤。

    祸兮,福之所倚。

    云倾歌此刻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

    那日在练兵场,她不是没看见穆青拉开箭对准了自己,只是,在闪躲的片刻,脑海里一个灵光闪现,她甘之如饴地领了那一箭。

    如若没有那一箭,如今的她怎刚如此明目张胆,缠着纱布四处晃荡。

    也幸亏有了那一箭,她的旧伤才得以疗治,不必偷偷摸摸躲藏。

    说实话,穆青这一箭可真帮了她。

    前营,穆青阴沉着一张脸,众人皆知他发怒的原因,此刻却不敢上前多问一句。

    “该死的小子!哪天你要是落在我手里,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大人息怒,对付云清那小子大可以交给属下们去做。”

    “你们?”穆青疑惑地看了下首的士兵一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云清那小子没那么好对付。”

    “属下名叫陈宇,只要大人将此事交给属下去办,属下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穆青留神看了他几眼,见那人留着一脸的络腮胡,眼神里隐约透着几分阴险。

    他心头一动,也好,给云清那小子一个教训也好。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过要记住,给他一个教训就好,并且要暗中紧盯,不得打草惊蛇,明白吗?”

    “属下明白!”

    陈宇不是一个心胸开阔之人,对于先前抢夺锦旗一事仍记在心底,后来看她一路被提拔,竟当上了军师,他心中嫉妒万分,满腔怒火正无处可发。

    唯一带给他成就感的是,三十人精英人马里没有云倾歌,却有他陈宇。

    他本想趁此次机会立功获封,却没想到一切都被云倾歌给搅乱了。

    一想到这里,他猛地握紧双拳,恨不能将云倾歌大卸八块。

 第三十七章教训

    后营里,云倾歌因手上有伤,庆余霖特意拨了两个丫鬟照料她的起居,她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换药、擦洗,一概都无须自己劳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云倾歌暗中留意这两个丫鬟,见她俩的目光总是紧跟着自己,且爱察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她眼神一冷,抽回手。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两个丫鬟面露讶异之色,却迟迟不肯动身,她心中一怒,正想呵斥,却听一道温润清冽的声音传入耳里。

    “云清。”

    云倾歌见是衣青古,起身道:“我正好要找你一起出去走走呢!”

    见那两个丫鬟仍探着脑袋张望,她冷冷回眸,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你这是——”衣青古见她神色不好,突然停下脚步。

    云倾歌不悦道:“我身边这两个丫鬟虽说是庆余霖给的,但我查到她们是穆青身边的人,如今整天盯着我,盯得人头皮发麻!”

    “你若烦闷,多出来走走,甩开她们便好。”

    “哪儿有那么容易?”云倾歌道,“你不知道,我就算出了营帐,外面也会有穆青的眼线,如今他这么恨我,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

    衣青古挑眉道:“有我在你身边,你大可放心。”

    云倾歌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那当然,你的武艺我可是放心得很!”

    她话音还未落,只听“嗖嗖”两声,几粒石子从空中径直朝她袭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她即便看到了,却也无力躲开,那石子不断加快速度,呈螺旋状散开,快接近她的身体时,石子猛地炸裂。

    “小心!”

    衣青古急忙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背后,长剑一出,锐光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眯着眼从缝隙中看到,衣青古只是随意挥动手中的箭,半空中的石子却被剑身稳稳挡住,白色的粉末在空中炸裂,一阵刺鼻的散开而来。

    “快走!”

    此地正是通往练兵场的偏僻小道,什么人会在这里等着她,对她下埋伏呢?

    云倾歌被衣青古抓住右手,一路跑,一路思索,答案显而易见。

    “你没事吧?”

    两人跑了一路,很快回到后营,衣青古眉头深蹙。

    “此事不必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声音里夹杂着些怒气,云倾歌满脸惊奇地望着他,心里有些感动,如今的衣青古已经学会为她打抱不平了。

    她无所谓地笑道:“如果穆青以为这样就会吓到我,那就太小瞧我了!”

    衣青古道:“你不必担心,他过几日便会离开蛎蝗军营。”

    “此事当真?”

    云倾歌听罢,心底竟涌起一阵浓浓的失落感,有点遗憾,又有点惋惜。

    遗憾的是,自己竟没有和穆青深交;惋惜的是,穆青这样心思缜密,应变能力超强之人却是自己的敌人。

    在众人眼里看来,她的确与穆青势不两立,但在心里,她对穆青从来都是英雄惜英雄的心态,实在是可惜啊!

    “你可知道,适才的石子里裹藏的是毒气!他对你已下了杀心,怎么你听他要走怎还叹气?”

    衣青古显得十分不解,不自觉望向云倾歌。

    云倾歌勾起唇角,凝思道:“即便他想要给我一个教训,却也不会当真要我的命,此事恐怕是另有小人作祟。”

    衣青古再望向她时,眼里已带了几分赞赏。

    又过了几日,云倾歌手臂上的伤已好了大半,回想起四处游走的日子,衣青古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身后,她就无比感动。

    此时此刻,她已渐渐想不起原本冷漠如石的衣青古,在她面前表现的,是一个讲义气、有血有肉的衣青古。

    即便他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但她知道,有些坚冰已经在慢慢消融。

    现今唯一令她惋惜的,便是穆青。再过两日,他便要启程回京。

    她想,他此番来蛎蝗军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长孙棣,可在自己的动作下,已经打乱了背后之人的整个计划,如今失败而归显得十分落寞。

    她心中正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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