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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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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当走到床前,整理被褥,边做边道:“这丫头身上倒香,我只没见她吊着香袋香囊什么的,倒有一股子奇香,说不上的味儿,却挺好闻。”

    岑殷不理她,自管自走到桌边,正要倒茶来喝,叮当哟了一声,赶过来动手,又按岑殷坐下,口中嗔道:“爷要茶也不说一声?我这里站着,大活人一个看不见么?”

    岑殷呷一口松萝茶,笑对叮当道:“要你来不是做这些的,整日闷在这屋里,也委屈了你。”

 第一百六章 卖好

    叮当摇头道:“这是哪里的话?我的命是爷救下的,做什么不是报恩?爷别总说这话了。倒是刚才那丫头,她知道多少?能靠得住么?”

    岑殷垂下眼帘,杯子里青碧色的茶水,好似刚才那一双猫眼,其中各样情愫,让他难以拔出心来。

    半晌,他方缓缓道:“靠不靠得住,得往后看。不过,从刚才谈话中看,她口内不肯认,心里却是知道不少的。”

    叮当想了想又道:“爷说要带她出去,到底为谁?昨儿王妃的话,我听得清楚,说叫各家都要看住这丫头,不许她乱窜。爷如今反送她去宁王封地,岂不有意与太后做对?”

    岑殷冷冷哼了一声,道:“做不做对,太后有眼,自己看罢了。反正这一路上,她老人家的眼线只少不多。”

    叮当心里揣测对方用意,想了半日,缓缓又道:“莫非,爷是有意,要替太后看住尹家那丫头么?是要卖太后一个好意不成?”

    岑殷越发冷笑起来:“给太后卖好?我自问还没惨到那个地步!”

    叮当看其脸色不好,不敢再说下去,于是又将话题绕回到曜灵身上:“这丫头看着倒不大,想来本事竟不小!只看她小小年纪,竟有这个胆识,跟太后做对?!”

    岑殷的脸色即刻便凝重起来,脸色微微缓和下来,点头道:“嗯。不过她可不是一般的娇小姐,你才刚刚随我入京,她的事多有不知。过几日你外头逛逛去,打听下采薇庄的尹掌柜,便知一二了。”

    叮当听出来,岑殷的语气中多有敬重,甚至隐隐还有几分爱慕,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多虑了,总之心里有些做酸,说话的口气便有些变样:“爷说得她这样好?怪道要帮她了。”

    岑殷大笑起来。放下手里甜白釉的茶钟,直将眼睛看住叮当道:“怎么你也学会这一招了?实说给你,拈酸这种事,实在不是你的长项,你就做出来,也不像样。”

    叮当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遍,嘴里啐了一口。转身走去了里间。

    岑殷自己笑了半天,再看窗下那株盆景,一时间竟也觉出许多不好来。当初自己是看上这东西哪一点了?歪七扭八的,怪模样。

    “世子爷在屋里么?”外头进来个丫鬟。打扮得与别不同,银红绉纱白绢里衫子。外头大红蕉布比甲,底下一条鹅黄缕金挑线纱裙,小小一张瓜子脸,柳眉杏目,身材袅娜,脸上一付笑模样。

    岑殷一见是她。忙起身笑道:“元黄姐姐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是母亲有话吩咐么?”

    原来这丫鬟叫元黄,是在泓王妃身边伺候的。

    “世子爷难得回来,王妃说了,本该让爷多休息会子,不过昨晚听见叮当先叫太医,后头厨房里又要汤要水地忙了一宿,心里有些不安,怕是爷在外身子不好了?因此叫我过来看看。若爷走得动道,请爷过去说说话儿。”

    岑殷呵呵笑道:“元黄姐姐越来越会说话了。这园子里前后都是姐姐的眼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没得说。我跟姐姐走一趟就是了。”

    元黄笑着点头,叮当早从里间出来,似笑非笑地跟在岑殷后头。元黄便道:“妹妹且留下,有我伺候爷,妹妹歇会子吧。”

    叮当闻言,越发将身子向前移了几步,道:“姐姐不必替妹妹担心,我身子好着呢!在外头几日几夜不睡也是小事!爷在外惯了,许多习惯只有我知,还是我跟着去吧。”

    岑殷笑着回头,点了点头,然后转过来对元黄道:“确实如此,怎敢劳动母亲屋里的姐姐来伺候我?叫她跟着吧。”

    元黄到底是个丫鬟,因此不便再说,微笑道:“这样也好,爷请吧。”

    岑殷所在,乃泓王府东头,王妃却在最南边,因此要穿过大半个园子,此时太阳炫目,岑殷和叮当还好,元黄因是个来回,走到一半时,头上便沁出许多细幼的汗珠来。

    “这天真热!”元黄从袖口里抽出一方松黄绢翠纹的罗帕来,轻轻在额头上点了点。

    叮当眼尖,看见后便暗中指于岑殷,岑殷便对元黄道:“这帕子不坏,颜色也好,王妃给的吧?”

    元黄笑道:“一个爷,怎么专在这些东西上留心?不过爷的眼光倒真不准,这不是王妃赏的。实是上回太后来,我跟着伺候,太后看了说天可怜见的,便叫李公公赏了这方帕子出来。”

    叮当笑道:“姐姐好福气!这可是御用的贡品,我们只好看看罢了。”

    元黄得意不已,极小心地将那帕子收回去,催道:“别说闲话了,咱们快走吧。王妃早用过饭了,只等爷过去说话呢!”

    当下再无二话,三人很快赶到了王妃下处。院子外头看着,门并不大,进去后才发觉,里头很深,有三进平房院子。外头一进空着,全部做空,庭院就显得格外的敞荡。

    石板甬道上,排着一行大水缸,养着睡莲,花事正浓,满满当当的小花朵,整整齐齐地开在小片绿叶上,端庄大雅。

    庭院两端排满了花架子,上头全是迟开的玫瑰,香气袭人,再配上空处两株丁香,熏得岑殷进门就先打了两个喷嚏。

    “好厉害的香味!”岑殷接过叮当递上来的玉色罗帕,捏了捏鼻子道:“母亲还是这个心性,只她自己受得了罢了。”

    元黄笑笑不说话,穿过第一进,三人走到中间一进。

    这才是泓王妃的正室,门头上高悬着三个字:芬郁居,是先帝的手笔,金光闪闪地,甚有下马威之势。

    门口的水晶珠帘早已高高打起,几个穿金带银的丫鬟笑着抢出来,皆道:“世子爷来了?快请快请!”

    珠帘卷处,只闻得一阵氤氤氲氲的兰麝香,岑殷进去后又打了几个喷嚏,方才觉得好些。

    泓王妃正半倚在外间一张黄花梨卷草纹藤心罗汉床上,背后大红金钱蟒靠背,中间荷花式黑漆小几上,除茗碗痰盒等物外,便放满了大小十余只小瓷罐,里头满盛了各色各样的蜜渍果子,王妃眯着眼,似正细细品味其中一款。

    岑殷上前请安,王妃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过来坐吧。”

    岑殷皱起眉头,走到左手边,一排四张椅子,搭着八成新的石青弹墨椅袱,他拣打头一张坐了,果然,走到近处,就闻见一股甜香,直冲人鼻窍,中人欲呕。

    王妃微张开眼睛,瞟了岑殷一眼,淡淡道:“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可去见过王爷没有?”

    岑殷忍住心里厌恶,起身回道:“回母亲的话,前日午后到家的。王爷其日正不在家,晚间回来,已去面见过了。”

    王妃点了点头,又问道:“听说你昨天去平恩寺了?我近日也没精神,这样的大事也不得出去,好在底下人打点得当,余王妃知道我身子不好,想必也不怪罪。”

    岑殷默默坐了下来,无法接话。

    王妃见其不开口,便将本已阖上的眼睛睁了开来,细细打量过后,方道:“你昨晚带了什么人回来?听说是个女人?”

    岑殷淡淡道:“没有什么,不过是半路上遇见,她醉了,无法解酒,我随手帮她一下罢了。”

    王妃笑了起来,笑声十分尖利,直通通地刺进岑殷的耳里:“半路遇见?采薇庄的掌柜,能叫你半路遇见,还带回家来?”

    看来大烟还没将你的心智尽毁,你倒还有些头脑,岑殷在心里冷冷地想。

    不过他依旧不肯开口,凭你怎么去想吧。

    王妃收起笑来,半晌方道:“你怎么样,我也不管,横竖有你爹看着。再不济,还有太后呢!昨儿去平恩寺,余王妃必又传了太后的什么旨意出来吧?那女人自以为跟太后走得近,其实不过是太后手里一把刀罢了,若无用时,一样弃之如敝履!”

    岑殷垂首,只管将自己一双手看了个遍,却还是不答。

    好在王妃是才过足了瘾的,心情正好,也就不跟他计较,随口再问些此去沿途风情之类,岑殷这才一一回答,不过也是随口胡绉,问者不在意,答者不经心。

    最后,王妃打了个哈欠,岑殷立即起身:“母亲想是倦了?儿子这就告辞了。”

    王妃嗯了一声,似睡非睡,有气无力地答道:“你去吧。告诉外头,我要睡一会子,元黄留下,别人自去吧。”

    岑殷口中诺诺,慢慢退了出来,不料他才走到门口,王妃却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也随之睁开条缝儿,虽只这一条小缝,却足够放出凛冽的精光来。

    “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说。我如今已是这样,无可挽回,你爹也好不到哪里。你若是个有志气的,正该振兴家业!你也是姓岑的!怎么就成不了大器?!整日这样闲荡,成个什么体统?!还跟那种人搅在一起,莫非真要与太后做对么?!”

 第一百七章流言

    岑殷暗中将一双拳头捏得铁紧,牙关咬得过了份,几乎半日说不出话来。好在他知道,这不过是王妃一时的回光返照罢了,很快,她又将重回大烟那迷离魅惑的怀抱里去,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可当是真心,却更不必理会。

    “多说费神,母亲请安歇吧!”

    岑殷悄没声息地走了出来,元黄与叮当坐在外头廊下,前者见他出来,忙不迭就赶了进去,叮当款款站起身来,默默冲岑殷笑了一笑。

    岑殷回她个苦笑,彼此心照不宣。

    采薇庄里,曜灵刚从后门进来,就听见钱妈妈高声大气地在叫:“怎么能不担心?就带走就带走了,凭他是谁,就是皇上,也不能这样信儿也没一个吧?!”

    曜灵本来一路忧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觉笑了起来。

    钱妈妈耳力如有神助,正跟洛家娘子说话呢,听见极细小的声音传来,掉脸就向后门看去,见曜灵安然站在那里,当下就爆出老泪来。

    “我的个天神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钱妈妈身子壮硕,可此刻跑动起来,竟轻盈如小鹿,洛家娘子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冲到了曜灵面前。

    曜灵且不说话,只等钱妈妈将自己上下检查过三五遍之后,方笑着问道:“怎么样?查完了没有?”

    钱妈妈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放心,可这话怎好说出口来?她咀嚅着道:“外头看看,好像没事。”

    曜灵微微红了脸,小脸板起来道:“什么外头里头?!我昨天出去什么样,今儿进门还是什么样!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洛家娘子是个粗人,却没钱妈妈那许多想头,这时赶上来也问:“当真?那什么世子爷,没对你怎么样吧?”

    曜灵猫眼圆睁,大声道:“他敢!他若想动手,我跟师傅这几年武可不是白学的!”

    洛家娘子还是不能放心:“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昨晚你醉成那样,他若使个什么坏的,你哪里知道?”

    曜灵哭笑不得:“莫不妈妈要我认了不好,才肯放过我么?”

    钱妈妈不干了,推开洛家娘子道:“去去!看你说了半天这叫什么话?我信我掌柜的!她说没事,一定没事!”

    洛家娘子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替自己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丫头说没事自然是没事了。我不过白问问,丫头你别放在心上!”

    曜灵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你们倒抱怨我,我还没说你们呢!我是醉了不省事。钱妈妈你怎么也不理会?好好的就叫人家带走了我!”

    钱妈妈一听,才收下去的泪又喷了出来:“天地良心!丫头你没见你昨儿醉得那样儿!刘勤罢了。睡得香,脸色也好。你一倒下去,小脸就白得没了血色,呼吸也浅了,若不是我贴在胸口听了半天,几乎没闻得心跳。急得我差点没去跳河!”

    洛家娘子点头道:“这倒是真的,昨晚钱妈妈哭着来敲我家的门,我来看过,确实吓人!”

    钱妈妈红着眼眶道:“好在当日那什么世子爷在,他亲自请了太医来看,说要配一服什么什么药,其中一味外头没得卖,王府上倒有收藏。本说取了送来,又怕扰得四邻不安。再者,那药炖起来也麻烦。世子爷便说。。。”

    曜灵忙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并没有抱怨妈妈的意思,我也是玩笑,不想真惹得妈妈伤心起来。”说着她便弯腰下去,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道:“我这就给妈妈陪个不是,请妈妈恕我酒后无徳吧!”

    钱妈妈愈发心酸起来,一把将曜灵搂进了怀里,放声大嚎起来。

    曜灵等她哭够了,松开自己,方对洛家娘子道:“我是好了,钱妈妈倒害上了。”

    洛家娘子笑道:“还不是疼你疼的?快回屋里换身衣服,钱妈妈现炖了一晚上的好汤,喝一碗去!”

    曜灵走后,洛家娘子方小声对钱妈妈道:“这事以后不要提了,若传出去,掌柜的名声可怎么好?”

    钱妈妈点头抹泪:“可不是?我也这样想呢!若不是昨儿晚上到了要命的关头,我哪肯叫人带走她?只是我们不说,王府那头,又知道怎么样呢?”

    洛家娘子叹气道:“这也没法子了!只看天意吧。”

    自此之后,曜灵心无旁鹭。前路已准备好了,也无后路可退,只管走一步,看一步吧。说来也怪,一颗心放到底了,事情倒变得顺畅起来。

    洛家老四媳妇,秀如来家过一次,特意带些果子吃食,来尹家看望曜灵。曜灵便问些闲话,秀如便一一解答。

    因选妃之日临近,张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不用说,都在二小姐岫云身上用力。岫云心里也自着急,面上却不肯流露出来,只作出一付酸相,愈发将小姐架子抬得高高的,除了老爷太太,其他人慢说中她搭上话,只怕多看她一上眼,也要落下些不是。

    曜灵听了好笑,直说这小姐是这么个性子没错。

    张老爷整日忙得不行,外书房里不是见这个就是见那个,张太太则除了岫云的事外,就是忙着收礼,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二姨娘在管。

    “说起这二姨娘来,倒是胸中有几分沟壑的。别看她身份低微,是个裁缝家的女儿,管起这诺大一个家来,竟一点儿不含糊,该奖该罚,行得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服。”秀如说着便竖起大拇指来。

    曜灵微笑道:“想是命中该得。怎么就叫她遇上了张老爷,又蒙厚爱,管上家了呢!”

    秀如抿嘴一笑,称是不止。

    只是张夫人心里不高兴,不过有诸多东西堵她的嘴,开她的心,暂时倒也相安无事。

    曜灵有意将话题又绕回张老爷身上,问秀如,去了这一个多月,可有亲眼见过张老爷么?

    秀如想了想,便说见倒没亲眼见过,不过厨下送菜去外书房,阶下倒是伺候过多次。

    “尹丫头,你不知道,真真这张老爷,福气太好。我本来不认识那些什么官的,可厨房里的妈妈们告诉我,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和配饰便可知一二,还有就是,跟着的下人,有时候我们也得送酒菜去伺候,听他们的口风,也是高官达贵一族呢!”

    曜灵心里一动,便有意调笑道:“高官达贵?有多高,又有多贵?说出来听听,可有我认识知道的?”

    秀如羞涩地笑道:“丫头你又笑话我!知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比不得我,见多识广。不过我前几日我听闻,余王府里来人,想是为了余王出殡的事儿?听那下人说,是夫人派了人来商量的。不过只叫见老爷,太太就免了。”

    曜灵愈发听得心里疑惑起来,王爷出殡,有户部员外郎什么事?就算有正事,为什么是夫人来商量,不是世子?一向堂客只与堂客往来,余王妃只该管自家后院,又有什么事,要与张老爷商量?

    秀如无知无觉,一点儿没看出曜灵脸色有变,只管径直说了下去:“张老爷也怪,见那人来后,将一切下人都哄了出来,只留二姨娘门口把着门。我正要领跟来的小厮下去用饭,突然里间传来打碎杯子的声音,我吓一大跳,二姨娘进去一看,出来脸色便不大好了,叫我先回厨房,换上新杯子来。”

    曜灵边听边想,默默沉思。

    “我去过后再来,却见刚才那人已经走了,二姨娘满面愁容地从书房里出来,见我来了,先要骂,过后想起是为了杯子,方才忍了下来,将杯子收了,赶着我就走了。”

    曜灵心想这事真是,叫人一头雾水,最关键的时候,秀如不在,没听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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