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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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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微笑回道:“你不是早说过了?就是那些话。”

    曜灵明白,这是指自己提过了,来人乃赵留德说客一事。

    “我记得,申府二老爷还在知府那里捐了个同知呢!会不会是二老爷求到知府那里去了?”曜灵静静拢着头发,似乎有些没话找话。

    岑殷看出来,微笑不答,反问她道:“张家大小姐那头怎样?我听说,那个一起来的小丫头倒颇有些厉害之处呢!”

    曜灵想起忍冬来,由不得冲镜子里的自己点了下头:“确实厉害,不瞒爷说,我想留下她使呢!”

    这回倒没叫岑殷吃惊:“你就喜欢剑走偏锋,”他温柔道:“喜欢就留下她,据我看来,也只有你收复得了她。”

    岑殷的宽容与信任,令曜灵心中一暖,她突然发觉镜子里那个人在笑,脸一红,便迅速低下头去。

    岑殷慢慢将茶喝干,这才将一路来时心浮气燥压了下去。每回见外官,他都有这样感觉,有时常想,难怪阳王当年愿为庶民,若整日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他烦也烦死了。

    民间疾苦是一句不闻,权术谋略倒是头头是道,说起来都是道理,似乎是为天为地为民,过后一想,全是狗屁,虚词空话,谁也不为,只为自己。

    岑殷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起那些事来,伸手欲拿茶壶再给自己倒上一杯,不想摸了个宽,只觉得触手一阵温热,原来叫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接了过去。

    “我来吧!”曜灵替岑殷将空杯满上,软语细言道:“爷这样渴?是不是刚才酒有些高了?要不要叫厨房里炖些醒酒汤来?”

    岑殷忍住心里,强烈地想去握住那把柔夷的念头,呷一口茶,故作冷静地道:“不必了,何必费事?喝些茶就行了。”

    曜灵看他面色虽如常无异样,耳根处却有些发红,知道怕是喝得有些多了,情不自禁地嗔道:“爷也是的,这有什么费事?若怕麻烦,我叫她们几个自己炖来就是!”说着便高声对外道:“青桃,去厨房里叫些材料,梨白你守着,炖一盏醒酒汤来!”

    外头应了,一阵细碎的脚步过后,复又安静了下来。

    虽说一切都是静的,可曜灵却觉得身体有些烦躁,脸红心跳的,耳朵里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一下,又一下。

    她有些怕起来怕岑殷听见,因屋里是太安静了,外头也没有声音,连秋虫的呢喃都消失不见了,风也止住了,枝叶无声无息,似乎在这一刻,世间万物都沉睡了过去。

    岑殷沉默地坐着,才喝下去的酒,这会子在他心里烧了起来。他不看曜灵,因看出来对方羞涩难言地低着头。

    他总是顺从不愿叫她难堪,便也配合地低了头。

    不过他总是个男人,有些话在心里憋得时间太久了,酒如催化剂,愈发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灵儿!”

    一声轻唤,令曜灵由不得抬起头来,咦,对面那个男人怎么也脸红了,明明叫得是自己,却不敢抬头对视?

    “灵儿,”岑殷又叫了一声:“我爹清醒时常说,他误了府里这许多姨娘。有些不是他愿意要的,有些则是年轻时的风流债。”

    曜灵一听这话心便愈发跳得激烈起来,她有种预感,自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似的,快躲开!理智命令她。

    于是她偏开半边身子。

    可是本能更强烈地控制着她的身体,于是她依旧坐在岑殷对面。

    “我听过这样的话,心里总有个念头。若此生能得一知已,哪怕是别人强塞给我的,我也不要。”

    曜灵的心漏跳了一拍,过后,却已更加欢快的节奏,舞动起来。

    “你爹阳王,是我这辈子最羡慕,更可说是仰慕之人。他说得出,行得到。为了挚爱,宁可放弃几可到手的江山,放弃泼天的富贵容华。”岑殷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地,直传到曜灵耳中,并潜入她的心里。

    ”虽我身为世子,却心不在玉阶丹陛,黄瓦朱檐内,”岑殷的声音温和而体贴,他说得全发自内心,且全然信任闻者,因此并不怕因此而来的后果:”若得一知心人,我宁效阳王,亦不足惜。〃耀灵难得的抬了头,她的眼睛清亮亮的,眸子中的青色隐进灯光下,金色却大片的泛了出来,闪闪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更为难得的是,她笑了。

 第二百二十章 血脉

    “世子心意,何托虚词表白?”曜灵柔柔回应。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身上流的,是谁的血了么?

    我爹当看敢做的事,我现在一样敢做。且别小瞧了女子,若论为爱付出,女子比男子更有胆量!

    岑殷也笑了,回视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桃和梨白与叮当一起,三人皆默默坐在黑暗中的台阶下,谁也不说话,十分默契,直到听见屋里岑殷的声音响起:“人来!”

    叮当一跃而起,青桃和梨白也赶紧从地上起来,三人鱼贯而入。

    “爷有什么吩咐?”叮当先应了一声。

    “将这信附于信鸽上,”岑殷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刚刚封好的信笺,“今晚趁人不备时放了,务必尽快送回京里。”

    叮当愣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京里?谁家?”

    岑殷笑笑,上来将信递给她:“谁家?咱家。”

    叮当突然明白,赶紧就要给曜灵下跪,曜灵忙扶她起来,口中嘲道:“说你是不懂中原礼仪的,想不到竟这样伶俐起来。”

    青桃还没明白,倒是梨白一下笑了起来,也要磕头,口中只称给姑娘道喜不止。

    青桃这才恍然大悟,只是她面露犹豫之色,亦不行礼,亦不说话。

    曜灵看她一眼,微笑对岑殷道:“看看,有个人更比你我还要担心得多呢!”

    岑殷亦瞟了青桃一眼,青桃忙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二人面前,低了头,还是沉默。

    曜灵便对岑殷道:“夜深了,爷先请回吧,有事明儿再说。”、

    岑殷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眼神里都是坚决,曜灵微笑回视他,亦同心相印。

    叮当与岑殷走后,曜灵借口梳洗要水,将梨白也支开,这才看着地上的青桃,亦不扶她。半晌方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出来吧,何必藏头露尾的?”

    青桃伏于地上,这才说道:“姑娘别怪青桃多嘴讨厌,青桃就说了。婚姻大事。本该父母做主,且必有媒妁之言,方才人前开得出口。若就这样草率行事。。。”说到最后,青桃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她不敢看曜灵,头便整个埋到了自己的胳膊下。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曜灵的声音飘进青桃的耳朵里,出乎她意料之外,不怒不恼。清芬自如:“你说得也没错。世间一般女子,凡行婚姻大事,自该六礼,依礼行事。”

    青桃忐忑不安地抬起头来,见曜灵的脸色如常。依旧含笑,娓娓道来:“可我却是例外。我本是无根无系之人,父母早已不在,也不知什么是礼训,一切不过从心而已。本以为这一辈子也不用操烦婚姻之事,因世间男子薄幸,我早已看透。不想上天垂怜,究竟不肯让我独过一生。”

    曜灵的话似有魔力,青桃本一心为她担忧,怕她草率行事,白白受外间世俗眼光唾弃,不想曜灵几句话不但揭开她的疑虑与忧烦,更将她的心,也说活了。

    曜灵还在说着,眼光却已从青桃身上,移去了窗外,她似在对青桃开口,却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我自小到大,因开着这样的店铺,可谓各样人色看尽。男子也有真心,却不长久,今儿喜欢你,明儿又中意她,再看朱门大户,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有十个八个养在外在,也不嫌多。小家小户的,只要略有些本钱,也要养个一妻一妾,仿佛若不如此,男子便失了面子。”

    青桃想起自己的哥哥来,若不是家里常年欠债,差点就要抬个小娼进门,嫂子那样刚强一个人,在这事上也没有了主张。

    “因此我自小便想着,要这样的日子做甚?男子如此,女儿更该自强,不靠他们,自己也一样活得下去。”话到这里,曜灵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因此待我大些,便不许人在面前提到婚配二字,也有极早便上门议婚纳采的,一应叫我打了出去,并不许再提。”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烛火都停下来不跳了,灯影下,曜灵稳稳坐着,笔直坚挺。

    青桃头依旧低伏于地,耳朵里嗡嗡直响,她不知道是曜灵的话激荡了自己,还是这屋里的气氛?骤然间,她来了勇气,将头抬起,直视曜灵。

    猫一样的眼睛,里头正灼灼放出光华来。

    “谁曾想到,后来竟会遇见他?”再开口时,曜灵的声音变了,变得婉转娇柔,小女人气十足:“三次于险中救我,长久真诚以待。他没提过别的要求,我更不可能以别相待。开始当他是一半恩人,一半敌人的,因不知他本心如何,便要防备着些。可一路走到,直到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青桃的心越跳越快,话到这里,她开始有些理解曜灵了,说实话,若有一男子能如岑殷待曜灵一般,相待自己,那么。。。

    “为什么他的好能落在我眼里?”曜灵突如其来的问话,将青桃本来的心思调去一边,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曜灵,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对你好,你还看不上么?

    曜灵对青桃追问的眼神视而不见,犹自喃喃自言中:“我铺子里有个伙计,若说好,若按长久,只怕他是最难得的一个了。可我从来看不见,当他哥哥都有些勉强,更别说其他了。每每我扪心自问,为什么,这个男人,偏不一般?他跟他,差在哪里?”

    一个是伙计,一个是世子?青桃忙忙摇头,若这样想,未免太亵渎曜灵。这姑娘几番几次不肯接受槐夫人留下的东西,若是贪财恋利,断不会如此行事。

    曜灵自己心里则更加有数,若为名为利,自己早该投向太后,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更可能早就做了大户的妾室。不过还是那句话,自己身上流着尹度的血,曾经的阳王,后来却隐姓埋名,只想做个隐渡者而已。

    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眼里只有一个他,岑殷?

    岑殷靠在窗下,他其实并没走远,出了门就听见青桃的话,一心要听曜灵如何作答,便独自一个,留了下来。

    “我心里有他。”

    屋内一个青桃,窗下一个岑殷,猛然间听到曜灵这样的话,皆有些不由自主地,呆住。

    “我心里有他,”似乎为了肯定自己刚才的话,曜灵又说了一遍,语气更比刚才坚决,又甜蜜:“我总也忘不了他。他好也罢,坏也罢,我总念着他。”

    窗外的岑殷,长长吁出一口气来,刚才停滞不停的心,这才又继续跳动起来。

    青桃头又低伏了下去,情窦初开的少女,她并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情,可真真实实地听人这样当面说出来,尤其对方还是个女子,这对她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也许,也是此生唯一的一回了。

    世间女子,难得有这样胆大而豁达,不虚掩不矫饰,坦荡荡直述自己心意的。

    “我心里有他,他心里有我,这就难得,更难得的是,”娇羞蒙住了曜灵的脸,她这才有些难以为续,刚才独处时,岑殷伏于她耳边那句话,陡然又回响于脑海里:

    “此生有你,足矣!”

    夫复何求?他再也不作他想,她呢?亦如一般。

    愿形如松鹤,自去自来,然意若孤鸿,不离,不即。

    岑殷靠在窗外的墙上,眼望空中一轮圆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青桃再次磕头于地:“姑娘真心表露,青桃愧于刚才。听过姑娘的话,奴婢唯觉姑娘一片心有如冰雪高洁,奴婢实在以小度大了。”

    曜灵这才回神过来看她,想起来,原来自己刚才那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说得也是正理。不过我是个野丫头,不受一般世俗束缚的,”曜灵边说边自嘲地笑了:“天生如此,没办法。”

    岑殷忍不住低头,愈发笑开颜来,野丫头?实在也相当得很。这丫头自我评价倒确切的很。

    曜灵沉默不语,眼睛不看地下,却望向月轮光华,投影在窗上的那个俊朗清秀的剪影,不出声地,也笑了。

    这晚,曜灵睡得极沉,没有做梦。一路跟随她,从京里到吴县的太后身影,突然于这晚烟消云散了,她终于睡了个好觉,黑甜香馨。

    离开她小院不远,岑殷的外书房里,他也睡得极安宁。铜锤难得的听见了,细微的鼾声。他大感诧异,疑惑不解。

    不是说,世子一向连睡觉也要睁只眼的?铜锤守在外间地上,默默翻了个身,奇怪,真是奇怪,他想。

    翌日,曜灵起身不久就听见外头吵闹,叫了青桃出去问,才知道,原来忍冬嫌关在屋里闷气,想出来走动,常如一自然不肯,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自然吵得火星直冒。

    ”我当什么事,”耀灵听青桃回来说了,不觉一笑:”叫她到我这儿来,我有话l'p3她。〃青桃笑着去了,一时果然领了个小人进来,身上空空荡荡的晃着件宽大的衣服,底下裤子散着腿,也不曾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软化

    “喝!”梨白正在替曜灵梳头,看见忍冬就这样晃了进来,嘴里少不得吃了一惊:“昨儿才换上的衣服,现在就成这样了?忍冬你是出去打了一战是不是?哪儿来这许多灰?”

    忍冬大大咧咧地叉腿站在屋子中央,无所谓地回道:“我不过就在那院里树上走了一遭,看那银杏果子倒黄了,我就上去掳了几只下来,倒叫那什么军爷一通好骂,气得小爷我。。。”

    梨白和青桃不觉哑然失笑,小爷?上下打量您一番,小是够小了,爷在哪儿?

    忍冬四下里张望,半天嘴里崩出一句:“嗯,这儿是比我那我强些。”

    曜灵忍着笑,从镜前转过身来,问忍冬道:“若云小姐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忍冬耸耸肩膀:“还好吧,反正我一直睡着没醒。”

    这话什么意思?梨白和青桃都不太明白,可曜灵却一听就懂。睡得警醒之人,有些微响动便会醒来,忍冬的意思,就是若云一直醒得安稳,因此她才一直没醒。

    梨白将墨玉簪子替曜灵插进发间,突然笑了起来:“青桃姐姐,你看刚才这小丫头那个耸肩膀的动作,像谁?”

    青桃早看出来,却不肯说,这会见梨白开口,忙喝断其声:“你也糊涂了!这话怎好在姑娘面前说起?”

    曜灵大笑起来:“这有什么?不就是像我?这是我的习惯,不想忍冬你也有?”说完也耸了耸肩。

    忍冬先不明白,过后见曜灵果然做得与自己一样,不觉也咧开嘴笑了。

    青桃将衣箱开了,请曜灵自捡,忍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却不耐道:“整日就是这些事。烦也烦死了。”

    曜灵一身小衣地站着,本来要过去捡衣,听见这话不觉好笑:“难不成像你似的就好?”

    忍冬吐了下舌头:“衣服好坏关我底事?有饭吃最重要!”

    曜灵点头:“这话没错。没饭吃时,衣服是无关紧要的,不过,”她骤然话锋一转:“现在你饭食不愁,还该讲究些打扮才好。”

    说着便叫梨白:“带她下去。不洗干净脸面刷好牙换好衣服。不许带过来吃饭!”

    忍冬急了起来,青桃说这里有玩的她才肯来,怎么来了就要洗漱?

    “我不要!先吃饭再说!”忍冬小眼睛倒竖起来,强挣着不肯走。青桃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竟拉她不动。

    曜灵弯腰低头,看着衣箱,头也不回地来了一句:“哪有这样的规矩?跟了我就该有个样儿,你没见青桃梨白?哪个不是清清爽爽?花脸儿猫似的,我可不收!”

    谁要跟你!四个字已到了忍冬嘴边,可不知怎么的,她又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不得不说,曜灵对她。是有收服力的。

    “这不完了?”曜灵已经挑好衣服。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忍冬,微微一笑:“凡事讲究个方法。不是混能混得过去的。若有好饭菜,谁去吃那剩汤水?衣服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有干净的,又何必特意将就脏的?人更是这个道理。若能齐整些,又何必有意糟践自己?”

    几句话说得忍冬没了声音,半晌才强挣出一句来:“我是有工夫的人,要练武的,弄脏衣服,也不是有意。”

    这句一出口,别说曜灵,青桃梨白就几乎笑了个半死。

    “你是有工夫的?”梨白上来拽她,“劝你以后别再姑娘面前说这种话!姑娘的本事你还没见过,若有天见了,保管你再不敢这样信口开河!”

    曜灵则大笑:“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忍冬,好丫头,你且听我一句,有没有真工夫?也不在衣服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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