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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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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平内心轻哼一声,小子学精了,这是在套她的话么?
  她答道:“为什么不是好话?”
  刘易尧提及当年镇国公主,面色总归又有些冷了:“十年前长公主被诛,三娘子竟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伏诛叛贼,是好话么?”
  康平反问:“世子竟然觉得长公主是个伏诛叛贼么?”
  她轻巧地把话甩了回去。
  她继续道:“成王败寇,镇国公主摄政时的政绩有目共睹。如今大燕光景,难道比十年前好么?此处没有旁人,世子何必套我的话。”
  康平向来夸自己从不怕闪舌头,一双眼盈盈落在刘易尧的身上,颇为坦荡。
  她说的也是事实。从这几年的政绩来看,慕容焕没有她慕容康平的扶持,并没有把这个国家管得多好,反而在一点一点耗尽她当年的积累。
  十年,她痛心的并不是一手扶持上位的亲弟弟的背叛和猜忌,而是亲弟弟并不能将这个国家治理得风调雨顺。
  这何尝不是她的失败?
  对于她这样的回复,刘易尧始料未及,因此看向她的目光,便有些复杂。
  看着刘易尧这幅样子,康平心里头便有些气了,语气便重了些许:“怎么,我记得世子是公主抚养长大的,竟连公主的政绩都不承认么?”那未免也太过白眼狼了些吧?她可就白白把他拉扯到十岁了。
  刘易尧又想起她跳着脚说“镇国公主敲棺材板”的场景,幽幽道:“我记得三娘子比我还小四岁,竟像个长辈似的在同我说教么?”
  康平心中暗忖,你小子开蒙都是本公主开的,小时候被本公主提着耳朵说教了多少回,现在听一两句就不耐烦了么?
  可她到底顾忌自己身份,摇了摇头道:“既然世子不爱听,我就不说了。”语气哀怨,竟徒生了几分“儿子长大不由娘”之感。言罢,她转过身去,“时候不早,我回去了。”
  刘易尧看着她离去背影,没有出声阻止。
  他现在只是越发认同睿王妃的看法,这个女子确实性子酷似先镇国公主。想起当年他幼时,公主揪着他的耳朵斥责他顽劣,他的眸色又暗了暗。
  他始终记得十年前冬月初十,他被羽林中郎崔仲欢缚住,押送至镇国公主府前。狂风暴雪之中,慕容康平一袭红衣,被朔风鼓动猎猎。她秀发不曾束起,迎风舞动,恍若《九歌》中的山鬼,肩头已经落下薄薄一层白雪,益发衬得她发如漆墨,衣如业火。
  他看着她端着一杯鸩酒,目光沉沉。
  那年他十岁,被崔仲欢按住不得动弹,只能任由泪水在脸上纵横,冻成冰凉的碴子。
  慕容康平笑意盈盈:“莫哭,蠢货。”
  他眼睁睁瞧着她将那被鸩酒饮下,神色如常。
  红衣华服女子放下酒杯,缓缓朝后倒去,刘易尧便也如同被抽走脊梁,轰然跪地,膝下溅起一片碎雪。
  可那女子再不能用满眼笑意,举重若轻地训斥他“膝下有黄金,有泪莫轻弹”了。

☆、11。第 11 章

  从大慧觉寺回府,一路上慕容康平心情颇为复杂。
  出嫁是她的第一步,如今稳稳当当地踩出去了,她本该欣喜才是。刘易尧又不是旁人,是她最有力的盟友之一,同他共处定然是珠联璧合。
  何况贺赖孤不是已经查到,他暗地里也在联系镇国公主旧部,意图为她复仇么?
  可想想当年那个白净得像是个米团子似的男孩,现在却是这样一副形销骨立的阴鸷形容,她又有些一丝丝的牵着的心疼和唏嘘。
  秋韵瞧她一路上脸色阴晴不定,以为是在大慧觉寺里头遇上了什么事情。三娘子礼佛虔诚,从来都是要自己独自上山一个人进香祭拜的,她侯在山下,也不知道山里头到底发生了何事,便问道:“娘子怎么了?”
  康平随口答道:“许是山上吹了风。”
  冬情一直没法理解,在她眼里镇西王世子实在是不堪为良配,这门婚事怎么能让自家娘子烧香拜佛的庆祝?她幽怨地看了康平一眼,娘子向来大气通透,怎么在这门亲事上头如此糊涂,捡了土疙瘩当宝贝的。她有些恼怒地说:“娘子也太高看世子了。”
  康平知道冬情心直口快没有恶意,但是还是训斥了句:“我中意这门亲事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将来世子是你们的姑爷,不许对他不敬!”
  冬情悻悻然点了点头,兀自提了小水壶给康平倒起了热水来。
  刚一回府,车才进侧门便停了。车夫隔着车门来问:“三娘子,似乎是六娘子在等。”
  秋韵连忙掀开了车身侧的车帘,果真瞧见六娘郑悦容站在侧门边上,满目的焦急神色,身旁竟然无一个下人。
  见秋韵探出头来,六娘子急匆匆上前,问道:“是三姐姐回来了么?”
  康平越过秋韵看向她:“怎么了?”
  六娘说:“三姐姐,太子殿下来了!这会儿在前院,等你过去觐见呢。”她一双眼睛里是迷迷的水雾,拧着两条淡淡的眉毛,神色颇为凄苦。
  康平笑眯眯问:“所以你特地来通知我,叫我过去么?”
  郑悦容连忙说:“不是!三姐姐……我……”她又开始绞起手指来。
  康平了然,上回宴会送了她一条裙子,她这是来投桃报李的。
  当时在御花园康平、太子旭之间的牵扯,想来六娘郑悦容也是瞧见了,她性子敏感,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头,这事儿牵扯着郑家两位嫡女和当今太子,郑悦容一个小小庶女,实在不敢妄议。
  但是她是长了眼睛的,瞧得出太子对三姐的觊觎与三姐的不屑一顾。如今太子在三姐订婚后突然来访,表面上装着是来瞧二姐的样子,实际上一双眼滴溜溜满屋子找人。
  她得赶紧来通报一声,省的三姐又被占了便宜去。
  康平瞧着这孩子满脸通红,眼神却颇为坚定,笑了笑:“我知道了。”
  郑悦容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又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一溜烟蹿没了影子。
  秋韵收了帘子,转头道:“看来六娘子倒是个心思玲珑的人。”
  冬情问:“那三娘,咱们去前院么?”
  康平实在是不愿意去见那个长歪了的大侄子,摆摆手道:“见什么见?不见!”
  可康平忘了人世间还有一种生物叫做牛皮糖,不是她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特别是当牛皮糖身处高位之时,更是避之不及——
  主仆三人才走到东苑外,就瞧见一蓝衫少年站在墙角下,不时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瞧,见他服装配饰,一瞧就是东宫里头地位不低的舍人。东苑里的下人仆妇,皆知道他身份贵重,压根不敢做声,低着头假装不停忙手里的事情。只偶尔拿眼角瞟一瞟那个少年官。
  康平抚了抚额。冯皇后自己个儿风度翩翩,又是大家闺秀的,怎生教出个那样有失皇家威仪的儿子来?这小子真的是慕容骨血么!
  她冷着脸走进院门,假装没瞧见那个人。
  “诶诶!三娘子回来了?”少年看见康平,连忙叫住,可冬情却一把将他拦了下来道:“郎君何事?我家娘子在山上吹了风,现下不方便见客。”
  少年以为康平不知他身份,急匆匆道:“我是东宫散骑都尉马竟,奉太子殿下之命来延请三娘。”
  康平没有回头,秋韵也上前拦住了这位马都尉,道:“实在是抱歉,麻烦都尉回禀太子,我家三娘实在是因为在山上风大受寒,不敢过了病气给殿下。都尉请回吧!”
  马竟被派来做这种失礼的事情,已经是很困苦了,可不把郑三娘请到前头院子里去,到时候太子旭又要怪罪,急匆匆红了一张脸:“三娘子,太子殿下特地来见你……”
  冬情口快道:“都尉弄错了吧?太子殿下是二娘子的夫郎,我家娘子的夫郎是镇西王世子,太子殿下为何要特地来请三娘?他定是来见二娘子的!”
  马竟面皮子薄,被冬情噎得无话可说。
  太子旭之前一直盘算着,待郑珍容入东宫后,就禀告了冯皇后,让郑珈荣一道入东宫为良娣。冯皇后素来宠溺太子旭,自不会阻止。可没想到却让郑珍容抢先一步,禀告了冯皇后,下了一道懿旨让郑珈荣和镇西王世子订婚了——他此番登门拜访,一是来慰问慰问这个可惜错过了的小姨子,二则是来向郑珍容兴师问罪的。
  马竟家祖上是南人,不像慕容旭那样不重礼法,被强迫着替他给未来小姨子传话,已经是芒刺在背,坐立难安了。又被冬情指责,此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我,我”了半日,终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有话想同三娘子讲。”
  康平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揣着手,靠着门,懒洋洋问:“什么?”
  从院门到房门处好长一段距离,马竟想说话叫康平听见,得用不小的声音。他思及太子旭的嘱托,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这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腆着脸咬着牙,道:“烦请三娘子过来些。”
  康平靠着门,遥遥地说:“我受了凉,就不过来了。马都尉请说。”
  马竟脸都要涨黑了,几乎能滴下血来,唇齿嗫嗫,越说越小声:“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说、说那个镇西王世子他……”后头的声音已经如蚊呐。
  康平不听,光看马竟一张红脸,便知道太子旭叫他传来的话时多么不堪。她冷冷笑了笑,打断道:“有劳马都尉了,太子殿下所言,我也大概知晓。马都尉既然已经把话传到了,那便请回吧。”
  马竟看了康平一眼,见她懒洋洋靠着门框,立在那里,站无站像,可偏偏带着一股子不容忽视的怒气,他知道她肯定恼了。
  康平瞧他也不过十四五岁模样,拜东宫骑都尉,说好听了点是太子伴读,实际上就是个皇家书童。看太子旭那不学无术的模样,这伴读的日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看他一步都不肯踏入院门,再在半圆月门外头满脸通红的模样,看来是个知礼守礼之人。
  她突然笑了笑,莲步轻移,朝着院门走了过去。
  马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康平走过去,轻声道:“三娘晓得此事,太子实在是为难都尉大人——三娘也很想为大人鸣不平。只可惜人微言轻,三娘也只能对不住大人了。”言罢扶了扶身。
  马竟的脸上红色稍微褪去了一些,瞧着她行完礼又翩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进屋了。他忧惧地看了秋韵冬情二人一眼。东苑这边态度坚决,秋韵劝道:“此事本就于理不合,都尉既然知道,那便请回吧。”
  康平进了屋子把门一关,往榻上哗啦啦一躺,轻笑出声:“那马竟倒是个明白人,只可惜跟错了主子,性子又懦弱了些。”
  秋韵一边替她收拾外衣,一边道:“瞧他窘迫样子,委实也是可怜。太子殿下实在是过分得很。”
  康平翻了个身,兀自在脑子里搜索马家这一号人去了。
  *
  刘易尧回到世子府之时,还在思索今日里郑三娘所言。
  她背后势力实在奇怪,世子府上又遍布慕容焕的眼线,若真让她进门,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
  府上管事突然来报:“世子,余香楼掌柜的求见。”
  余香楼是龙都一家酒馆,不算很有名气,但胜在物美价廉,世子府一向穷困潦倒,有时候会向此楼订点饭食。他凝眉:“此事你去处理便好。”
  管事说:“掌柜的说我们之前的账目不对,要来亲自见您。只是我们记得,之前订的几次饭食,账都是平了的。我们说不过他。”
  刘易尧苦笑一声,他这个有名无实的世子,连个酒楼掌柜都敢欺压,这等小事都得叫他亲自出面才成。他缓缓道:“好吧,你让他进来。”
  他本以为这个掌柜不过是仗着他无甚权势,过来欺侮一番,打发走了便罢,谁知道人一进门,他便目光一滞——
  余香楼的掌柜,竟然是个灰蓝眼睛的吐火罗人么?

☆、12。第 12 章

  是刘奕平率先将贺赖孤认出来的。
  在大慧觉寺的山路上,他俩曾经短暂地交过手。贺赖孤以为刘奕平是慕容焕派出的人,试探了他的身手,发觉并不像。而刘奕平本奉命跟随郑家三娘,没有料到她身边会出现如此身手了得的暗卫,一时不查,在贺赖孤手里吃了闷亏。
  他是没瞧清楚贺赖孤的长相,只是那双眼睛却记得分明。
  燕人中无人能有这种蓝色的眼珠,像是个琉璃珠子般夺目。这般色泽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刘奕平记得此人似乎对郑三娘颇为恭敬。
  他立刻握住了手中的剑,横跨一步站到世子爷的身前将他护住,冷笑道:“呵呵,不曾想这位郎君竟然是余香楼的掌柜么?”
  见刘奕平对此人敌意颇重,刘易尧自然也猜出这人便是那位跟着郑三娘的高人。可距离他们先后离开大慧觉寺不过两个时辰,他便这样明目张胆地找上府来,是为何事?
  “在下不才,不过是个小小的掌事。奉了主人之名到府上讨债来的。”贺赖孤面色颇为镇定,他换掉了方才在大慧觉寺上穿着的那身黑色短打,穿上了一袭龙都时兴圆领布袍,头戴幞头,手腕上盘着一串油亮亮的檀木珠子。三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脸还是颇为女相妖异,加上异族深邃的长相,不识得的,还以为他做的是什么皮肉生意的——龙都胡肆林立,东西二市虽不复十年前盛况,但依然有大量红发蓝眼的胡姬娼优,而这些人,全是龙都贵族最最不屑一顾的那种人——最底层的草芥之命。
  贺赖孤的打扮看着颇为油滑,只是眉眼之间十分锐利,下盘稳重,仔细辨认能看出他是习武之身。刘奕平冷笑一声,怪不得世子爷说郑府上没这么一号人,瞧着像是个龟公似的,郑府好歹是国公府上,怎可能同这种三教九流明面上扯上关系?
  ——至于他所说的主人,不消多想,也能猜得是谁。
  刘易尧倒是很冷静,他轻轻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刘奕平,走到贺赖孤的身前,问道:“不知道我府上欠了你家主人多少债务?可有账簿?”
  他虽然身材纤弱,可生得颇为高挑,像一支苍翠的竹。贺赖孤在三十暗卫中也算是身材高大了,在刘易尧面前还矮了半寸。贺赖孤那双蓝幽幽的眼睛看向刘易尧,道:“账单在此,请世子爷细细过目。”言罢,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绢。
  刘易尧狐疑接过,摊了开来,在看见那三行小字之时,顿时愣住!而刘奕平凑过脑袋瞧了一眼,立刻大惊失色,慌忙将刘易尧拉开三步,只听左手下铮的一声,剑已出鞘,直指贺赖孤咽喉!
  贺赖孤不慌不忙,剑尖距离他的喉结不过两指宽处,他却微微抬起下巴来,戏谑看向刘奕平道:“以刘护卫的武功,想取在下的性命恐怕为时尚早。”
  刘奕平同他交手过,自然知晓他的深浅,只用眼死盯住他。
  刘易尧捏着那方锦帕,问道:“你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贺赖孤缓缓道:“世子可以将此绢上的名字一一记住——世子看了那些姓氏,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人。我家主人绝不会对世子有任何不利,万望世子放心。但她目前身处闺阁,行动多有不便,所以希望世子能给她开方便之门——”
  “世子爷问你家主子是何人!”刘奕平见他态度倨傲,怒道,连着剑尖也向前递了两分。
  贺赖孤面不改色,他曾是在西域胡地中刀尖舔血而过的人,多少次被人用各路兵器直逼命门,却从没人让他人头落地。一个小小世子府护卫,又怎能伤他半分?他道:“主人的背后,想来世子府目前的势力也无法探查出来——世子爷看清楚了么,看清楚了便将这名单还给在下,此物留在你世子府未免过于招摇,需要我告诉刘护卫,门外有多少个慕容焕的眼线么?”
  听他直呼慕容焕其名,刘易尧的身子动了动。而刘奕平却被他这幅故作高姿态的形容彻底激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说罢,便手腕发力,剑锋微偏,朝着贺赖孤的锁骨狠狠刺去!
  ——“奕平!”刘易尧大声阻止。
  贺赖孤轻巧地躲过了刘奕平这一剑,且移形换影之间,将三步外刘易尧手里的布绢拿了回来。
  他灰蓝的眼珠挑衅地望了一眼因冲力而一个趔趄的刘奕平,冷冷道:“身形不够快、步法不够稳。”
  刘奕平正要反驳,却被刘易尧抬手制止。
  “英雄,”刘易尧对贺赖孤换了个称呼,“转告娘子,既然她同我有了婚约,我世子府将来就是她的家了,她将会是府上的当家主母,婚后她自可方便出入。”
  贺赖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里看不出喜怒。
  半晌,他才道:“世子依然那么聪慧。”言毕,他便不再逗留,抱拳将那绢帕收起,转身便走。
  在外头的管事听见屋内的响动,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入内,直到那美艳男子离去 ,他才敢探头探脑。
  却见屋内刘护卫的剑鞘落在地上,一张脸气得发红,而刘易尧却是脸色未白——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估摸了一下,那个什么余香楼的掌柜应当没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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