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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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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算她再牙尖嘴利,也没有真的下狠劲去咬,自然不痛不痒。
  “别咬了,我皮厚,小心嘴酸。”
  萧立用那无比正经的语调说着玩笑话,燕清歌便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很是嫌弃的将萧立的手甩开,用袖子擦了擦嘴,道:“不早说,白费力气了。”
  “是,辛苦你了。”萧立含笑看着她,然后把自己的手伸了过来,手背上一圈透着粉色的牙印,上头还沾着些许晶莹的口水。
  他低声“嗯?”了一声。燕清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替他把上头的口水给擦干净。
  谁能想到她竟会做出咬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燕清歌正觉得羞赧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从萧立的身上跳了下去,走到梳妆台前头,从最下头一格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荷包来。
  “喏,给你。”
  萧立接过,是一个用金丝线绣的黛青色荷包,花样是普通的龙腾祥云,针脚和做工都只能算是还过得去,正如燕清歌自己所说,她绣工不大好。
  “剑穗呢?”萧立问,他离京将近一月,总不至于一个月就只做了这一个荷包出来吧。
  听他这一问,燕清歌便小声嘟囔着:“你不是不喜欢在剑上带那些多余的东西嘛。”
  送萧立出征时,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只是觉得他剑柄上空空的,这便说了要送他一个。后来还是听了大哥说起萧立以前跟着祖父时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萧立是不喜欢用这些东西的。
  “你没打?”萧立问。
  燕清歌摇头,道:“打了,后来知道你不喜欢用,便让大哥拿去用了。”
  萧立的脸色一黑,他怎么觉得师弟是故意的?
  “对了。”燕清歌没有察觉到萧立情绪的变化,道:“夏攸宁写信来跟我抱怨,说你把危娘子藏起来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自从解决了疫病的问题,夏攸宁便又出去到处晃荡了,偶尔还会送一两封信来给燕清歌,说一说他在哪里又找到了哪些好吃的东西,明知道燕清歌吃不到,还把那滋味描绘得只有天上有,叫人又是羡慕又是生气的。
  而就在前几天,他又写了一封洋洋洒洒整整三页的信来,全篇都在说他找危娘子找得有多费力好不容易寻到她的踪迹,危娘子却被萧立藏起来了,于是夏攸宁就想让燕清歌管一管她将来的夫君,不要把人家的徒弟藏起来。
  燕清歌知道危娘子发现了睿王残党的痕迹,一路跟去了江南,不过自那以后便渺无音讯,却也没想过竟是萧立将她藏了起来。
  “她不耐烦见着夏攸宁,就拿我当挡箭牌。”萧立淡淡的道。“他们从前开始就这样了,你别在意。”
  燕清歌哦了一声,接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立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你快睡吧。”
  燕清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自己床边没有动的萧立,稍稍犹豫一番,还是从他身边爬上床去盖好被子躺下了。
  她才不管那么多了,好困啊……
  燕清歌头一沾到枕头,就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
  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令萧立唇角微勾,他替她掖好了被角,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便熄灯离开。
  ……
  萧立进宫的时候,已经快到三更天了。
  勤政殿里,皇帝仍在埋头批阅奏折,温公公守在一旁眼皮子都已开始打起了架,直到看见一道人影阔步走了进来,温公公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夏王殿下。”他慌忙见礼。
  “立儿来了。”皇帝这才放下笔,揉了揉两边的额角,觉得眼前的视界变得清晰了一些,他道:“来得迟了些。”
  “陛下命臣提前进京有何事?”萧立并不说自己迟到的理由,而是问起了正事。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温公公退下,待勤政殿里只剩下他与萧立二人时,低沉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朕打算禅位。”他说。
  萧立微微挑眉,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他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听着皇帝继续说下去。
  “不过不是现在。”皇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如今朝政繁忙,等朕把这些遗留下来的大问题一一梳理,再传位给越王。算一算,应当就是你大婚前后的事情吧。”
  “越王年纪尚小,还应跟在陛下身边多历练几年才是。”萧立说出自己的意见。
  皇帝却摇了摇头。
  “做皇帝不是靠学,而是靠悟。朕也从未跟着先皇处理过一天的政事,这个担子不还是扛了下来?”
  萧立沉吟片刻,问道:“舅舅,发生什么了吗?”
  他唤的这声舅舅,就意味着接下来是他们舅甥之间谈话,无关君臣,无关朝纲。
  皇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发生得太多了。”
  “舅舅这一生看重的,不过就那几个人,那几件事罢了。”
  “先皇死在了睿王手里,皇姐死在了萧覃手里,阿婉死在了我面前。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
  “万幸的是,你还活着。”
  “舅舅坐上这皇位,不过是权宜之策,为了护住在风雨中飘摇的大夏,为了不愧对于赵家的列祖列宗。”
  “如今女金平定,西凉归顺,睿王的残党也已一网打尽。作为一个皇帝,我该做到的已经全都做到了。”
  说着皇帝重重叹了一口气,他的眉宇间露出从来未有过的疲惫,看上去似乎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我累了。”
  说完这一句,皇帝便不再开口。


第两百六十七章 酷刑
  萧立的眸子沉了沉。
  皇帝其实是一个很重情的人,只是身处高位,他不得不无情,不得不狠心。
  这一次他们设下的圈套,其实不仅仅是为了引出睿王残党,也有考验瑞王和齐王的意思。
  萧立知道,觉智大师已经给越王批过命了,那一次燕清歌和越王去齐光寺拿的东西,其实就是给越王批命的结果。
  他是所有皇子里,唯一一个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
  但皇帝的私心并不希望那个人是他。
  可是有资格的皇子只有瑞王、齐王、越王三个。那么,便借此机会让皇帝好好看一看这三个皇子的资质,再做决定。
  果然,瑞王与齐王针锋相对,越王从一开始就很明智的抽身出宫。
  就在瑞王齐王为了皇帝特地留在燕家的那块虎符肆意争吵的时候,越王在收集宫内宫外的消息,四处寻找燕凌和燕骏的踪迹。
  而机缘巧合之下,苏先生命人灭了施家的同一个晚上,燕凌和燕骏带人在许家找到了与叛党联系的证据,奉命处决了许家所有人。
  这便让瑞王与齐王的矛盾陡然激化,两人竟然拔刀相向,瑞王更是死在齐王剑下。
  紧接着,便是那一场宫变。
  这一次的请君入瓮,虽然达到了引蛇出洞的目的,却也让皇帝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儿子。
  尤其是瑞王的惨死,只怕已经成为了皇帝心中不可磨灭的憾事。
  这个儿子并无什么大的过错,无能,好大喜功这一类的缺点只是不适合当皇帝,却没有严重到要取他性命的程度。
  而瑞王与齐王矛盾的激化,少不了皇帝刻意的推波助澜,只怕这些日子,他心里一直都十分不好受。
  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萧立猜中了其中的原由,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两相无言。
  ……
  ……
  翌日,腊月二十四。
  这可能是崇武帝在位期间,最为重要的一天。
  这一日大军回城,将江南叛党尽数押解入京,皇帝亲自上城门迎接,论功行赏后,在议政殿里先是恩准了张大学士张平自请致仕的折子,紧接着便收回了燕大将军燕准手里三十万的兵权。这意味着大夏朝堂上的文武两座大山已经尽数收拢到了皇帝手中,朝中势力又将重新分化。
  除此之外,皇帝又恳请张平和燕准两人收越王赵修成为徒,分别教导他学问与武艺,这便引起一片哗然。
  经过这次宫变,原本在朝中呼风唤雨的瑞王毙命,齐王被废,而一向默默无闻身有残疾的六皇子项王早就没了登上大宝的可能,虽说皇帝仍当壮年,但他一向不爱进后宫,自越王出生后,后宫就再也没有妃嫔怀孕了。
  所以不管怎么看,当初那个被皇帝厌弃的越王才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大统的皇子。
  世事万变,谁能想到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也有咸鱼翻身的那一天。
  这些日子已经有一些察觉到风向的大臣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起了越王,但所有人都还只抱着试探的心态,毕竟皇帝对越王那般厌恶,当初也下了旨意命越王成婚后便搬去封地,所以皇帝的心思究竟如何,谁也把不准。
  谁知道皇帝一出手便是这么大的手笔?!
  那可是张家和燕家啊!
  表面上皇帝收了张家和燕家的权,实际上是将两家摆在了太师的位置上,若将来越王登基,那么这两家绝对会成为新帝的左膀右臂,只要张家和燕家不作死,那么至少能保证再兴旺两代人。
  皇帝既给越王拉到了两大靠山,又许了这两大靠山几十年的荣华。
  就算现在还没有下立太子那道旨意,但也与立了太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一时间朝中人心涌动。
  ……
  与外头的热闹无关,燕清歌过得很是清闲,但这一日被她派去黑山谷的袁烈匆忙赶了回来,向她禀报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赵修齐被关押在黑山谷的地牢里,每日受一种酷刑。
  第一日是炮烙,逼他在烧得滚烫的铜格子上赤脚行走。第二日是截舌,将他的舌头用刀片一点一点的割下来。第三日是以纸覆面,用水浸透,然后一张张的叠加,直到他无法呼吸,窒息昏迷才停下。第四日、第五日……用的都是不一样的法子,才短短几日的时间,赵修齐就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原本燕清歌派袁烈过去,就是打算在不弄死赵修齐的前提下,让他尝一尝人间地狱的滋味。可袁烈还没来得及动手,赵修齐就已经惨到这种地步了,显然除开她之外,还有人跟她动了一样的心思。
  “是瑞王府?”燕清歌猜测。若说这朝中还有谁恨赵修齐入骨,首当其冲就是瑞王府的遗孀遗孤。
  却见袁烈摇头,脸上挂着既犹豫又复杂的神情:“这几日,属下查探了一番,黑山谷的人是得了越王殿下的命令,才如此的。”
  “成儿?”燕清歌的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会是他?
  那天赵修齐甩了自己一巴掌,成儿已经废了他一只手了,不至于还要派人日日这般折磨他吧?
  况且成儿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虽说赵修齐已被贬为奴,但论血缘好歹还是他兄长,两人无冤无仇的,成儿这般苛待于他,只怕会叫人怀疑成儿生性恶毒,进而质疑他继承大统的资格。
  “你查清楚了?果真是越王?”
  燕清歌怀疑有人栽赃,可袁烈办事又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人蒙蔽,单看他在黑山谷停留了好几日再来禀报,就能知道他其实已经核实过很多遍了。
  下令之人,就是越王。
  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做的,总之这件事于越王不利,无论如何她得先制止才行。
  “备马,我要去一趟越王府。”她扬声吩咐着。
  外头的红柚领命,却见袁烈还站在屋子里没有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燕清歌问道,“有什么话就说。”
  “属下有一事未曾提过。”袁烈低下头,道:“燕清楣死的那一日,属下似乎在行宫外头看见了越王殿下的车驾。”
  “什么?!”燕清歌猛地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袁烈接着道:“因那只是一瞬,看得并不真切,且属下查问过,那一日没有越王殿下出入行宫的记录,这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第两百六十八章 梅林小屋
  燕清歌明白袁烈的意思。
  那时候的成儿还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他活得跟个透明人一样,根本没有卷入任何权利斗争,就算有人利用燕清楣往赵修齐心里埋了一颗炸弹,那么高明的攻心之术,袁烈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头上去。
  他一与赵修齐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二还只是个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这次的事情查明了背后之人就是成儿,袁烈便不得不多想了。
  当初的那一眼或许并不是自己看错。
  再说了,越王过了年便算十岁,与燕清歌当初施恩于袁烈的年纪一般大,燕清歌能做到如此,难保越王跟在燕清歌身边耳濡目染也不同寻常起来。
  这时,红柚过来传话,说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出发了。
  燕清歌无暇多想,叫了红柚和墨妍便急匆匆的往越王府去。
  而越王府门前,则罕见的热闹非凡。门房小厮忙着一个个推辞各府管家的帖子,显然这样的情况他一个下人还未处理过,有些应付不过来。
  自从皇帝那道旨意下来之后,朝中众人便想着法子的要来与越王套近乎。经过商议,等过完年之后越王才会正式跟着张家和燕家学习,所以眼下这段时间恰好是越王能得空的时候。但越王也并非那等给了三分颜色便上赶着开染坊的人,下令上门拜访的一律拒绝,却还是打不消这些人的热情。
  红柚扶着燕清歌从马车上下来,墨妍去递了帖子,立即就有人上前来引路。
  燕清歌微微瞥了一眼那些凑上来热乎的人,方才在马车里听他们一个个的报家门,似乎大多都是曾经与瑞王或齐王搭上些许关系的,大概是因为少了乘凉的靠山,所以才这么急切吧。
  闹得成儿门前乌烟瘴气的。
  燕清歌皱眉,迈向里头的步子微微一顿,清了清嗓子道:“从前只听过了新年要串门送礼,眼下这年还没过呢,怎么?各位府上的大人们都格外心急一些不成?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红柚在旁微微一笑,从善如流的就接了话:“公主说的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不得注意着些嘛。”
  燕清歌听着轻笑了一声,便往里头款款迈步走了进去。
  留下外头那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纳闷了好一会儿,这才有几个机灵的反应过来,哈腰赔笑的找了借口告辞,渐渐的便都醒了神儿,不一会儿,方才还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王府门口,便清净了下来。
  王府里,燕清歌刚过了二门没有多久,就见越王神情雀跃的迎了过来。
  “姐姐怎么突然来了?”他上前拉住燕清歌的衣袖,微微仰头,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她。
  燕清歌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捏住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颊:“我有事要问你,便来了。”
  被她捏着脸,越王不躲也不喊痛,咧嘴笑得开心极了,拉着她往前走。
  “那正好,我也有一处地方想让姐姐看看呢,姐姐跟我来。”
  越王府不算大,就是一座小四进的宅院,与齐王府瑞王府比起来都差得远了,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穿过回廊,再往里头走,便能看见一片青梅林。正是盛放的时候,梅香清冽,微风拂过时花瓣簌簌落下,翻滚飘扬着,美极了。
  燕清歌一怔,她在梅林前停下步子,一抹痛色闪过,随之而来是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
  “你……”
  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看向越王时都不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
  这个地方,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眼熟,不论是萦绕在鼻尖的梅香,还是眼前这寒梅尽绽的美景,都在不停的唤醒着她前世的记忆。
  不等燕清歌有什么反应,越王便拉着她快步往里头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着后头吩咐道:“你们都在外头等着!我跟姐姐两个人进去!”
  红柚迟疑的停下脚步,墨妍没有得到燕清歌的吩咐,执意要跟上,却被小颜子拦了下来,这一拦,便让他们两人的身影湮没在了梅林中。
  这里的梅花长得很是肆意,高低不同,走起路来要随时注意着不要被树枝勾到衣服。
  燕清歌被越王带着走,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躲着四周杂乱无章的枝丫。没过一会儿,便走到了梅林的中心,那里是一处不大不小的矮房。
  这里一共只有三间屋子,红瓦灰墙配上如意纹的浮雕,不算大气,却也看得过去。前头那一块空地上摆着手工做的简陋跷跷板,还有一座刷了红漆的秋千。
  如果燕清歌没有猜错,屋子后头还有一口水井和挖出来的一汪养了小鱼虾的池子。
  这一切的景象就像是一幅画一般,深深的印在了燕清歌的脑海里。而她此时看见的,与脑海里的那副画不尽相同,却又极其相似。
  仿佛觉得这一切都十分刺眼,燕清歌重重的闭上了双目。
  她感觉到越王放开了自己的衣袖,耳边有人走开的声音,等她再睁开眼,便看到越王走到了那副画里。
  他张开双臂,笑着转了一个圈,然后对着燕清歌大声的喊道:“姐姐你看,我回来了!”
  燕清歌无法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她便提着裙摆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抱住了越王。
  “成儿!成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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