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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华来仪-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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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有当场解决她,而是选择劫持,就说明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而现在马车已经跑了一会儿了,并且没有其他人跟上,那么被这两个人扔下马车的李车夫和青兰白芷很有可能还活着,没有被灭口。
  还有这不同寻常的快速,马车的颠簸程度比想象中要大,他们是想尽快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知道这些就好办了。
  不论是青兰白芷还是李车夫,只要还有一口气留着,肯定会想办法去搬救兵,事情还没有走到绝望的地步,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燕清歌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安静得过分。
  马车行驶了大概大半刻钟,忽的,外头传来嘁的一声咋舌,那个驾着马车的人说:“运气不好,碰到巡城的官兵了,赶紧把腰牌拿出来。”
  燕清歌低着头,眸底一亮。
  现在京城戒严,很少有人出来走动,但巡城的官兵加了倍。他们这样全速在城里赶车,动静肯定会引来官兵的注意。
  黑衣人伸手作势要在燕清歌身上找令牌。
  她抬手阻止,低声道:“我自己拿。”
  黑衣人哼了一声,算她听话。
  马车的速度已经渐渐降了下来,而街头那边的巡城官兵也在慢慢靠近,驾车的人回头催促道:“快点!怎么磨磨蹭蹭的?”
  接着,一块腰牌就从车帘里伸了出来。
  他伸手去接,却见一道利刃划破车帘,直直朝着他身上来。
  刺客大骇,慌忙松了驾车的缰绳和手中的腰牌,往旁边一躲,总算避开了要害,那把匕首只刺破了他的肩膀。
  可就是这一躲,让他的身子一歪,紧接着就有一双脚用力将他踢了下去。
  预料之外的情况让人反应迟钝,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了。
  燕清歌从车厢里爬出来,伸长了手好不容易抓住飞扬的缰绳,狠狠往马匹身上甩了一鞭子,马车的速度顿时又提了起来。
  可方才被她踢下马车的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立即隐在阴影处,几个飞身便跟了上来。
  燕清歌拼命的甩着鞭子,她清楚自己还没有脱离危险,而那些巡城的官兵离她还有大半条街的距离,说不定下一秒恼羞成怒的刺客就会冲出来了结了她的性命,她只能让马儿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她还没有跑出去多远,余光便瞥到一抹银光刺来。
  ——要被杀了!
  脑内的警钟大响,她松了缰绳,将身子往旁边一歪,抓着飘忽的车帘,堪堪躲过一击。
  刺客啐了一句脏话,抓着匕首再次刺来,燕清歌却没有了退路,此时的她根本没有想这想那的功夫,只能凭着本能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她下意识的蜷缩着身子,而那刺客几乎同时跟着她跳了下来。
  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仍旧在向她逼近。
  她睁大了眼睛,这时的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一般,她能看清刺客脸上不自然的狰狞,能看清慢慢远去的马车,能看清迅速赶来的官兵,能看清自己即将被刺中然后刺客逃之夭夭的未来。
  这些情景在她脑子里如同电光火石。
  下一瞬,她就落入一双有力的臂弯之中,那人抱着她转了个身。她听见匕首刺破他的手臂,血肉被割开的声音,她看见他抬腿将刺客踢得老远老远,刺客的胸口顿时凹进去一块,她还看见他愤怒焦急得如同一头受伤了野兽,神情僵硬得可怕,但在低头看向她的时候,却又化作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燕清歌微微仰头,视线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她抬手,细瘦的指尖抚在他脸上,不知道他是怎么赶过来的,脸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汗气,凉凉的。
  顿时他便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一双眼睛微微睁大的样子,不像平时那般冷冰冰的霸气模样,反倒呆愣愣的,似乎有些可爱。
  “你来了。”她说。
  笑容浅浅的挂在嘴边,燕清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她刚刚差点没了命,而眼前这个人为了救她也受了伤,但她心里暖暖的,痒痒的,好像除了笑之外没有任何能表达自己情绪的方式了。
  她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又捏了捏他环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确认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萧立任由她摆弄着,低声道:“我来晚了。”
  她摇了摇头,视线停留在他手臂的伤口上,似乎刺得不深,但血还是汩汩的往外流。
  “你痛不痛?先找地方包扎一下吧?”她不自觉的咬着嘴唇,神情有几分懊恼。
  “不痛。”萧立说着,反倒将她拉开仔细打量道:“你怎么样……?”
  男子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同窖藏几十年的美酒一般,可就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他脸上柔和的神情立即变得锐利起来。
  “你受伤了。”他捏住燕清歌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来露出脖子。


第两百十八章 条件
  纤细得仿佛只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断的白皙颈项上,赫然留了一道血痕,说深不深,并未切到要紧的地方,但说浅也不浅,那道伤口现在还在一点点的往外冒血,已经染红了她右侧的衣襟,看上去惊心动魄。
  燕清歌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萧立的大手抓住,他皱眉道:“别乱动。”
  她笑了笑:“没事的,一点小伤。”
  萧立抿了抿唇,对着不知何时跟上来的神机营众人吩咐道:“收拾清楚,把人带回府审问。”
  为首的玄甲领命。
  然后萧立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按在她的伤口上,道:“我带你回去治伤。”
  燕清歌这才意识到四周有多少人看着他们两个,她连忙从萧立怀里退出来,自己捂着伤口,神情难免窘迫。
  “这件事……”她有些为难的开口:“能不能不要闹大?我不想让爹爹知道了担心。”
  萧立皱眉,怎么能不让燕准知道,本来就是因为她出门燕家没有给她带护卫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引以为戒,下次要是再发生同样的事该如何是好?
  燕清歌忙道:“是谁安排的这一出我心里有数,我会自己解决掉这个隐患。若是让爹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萧立不说话,她便拉了拉他的衣角,一双眸子半是恳求半是可怜的看着他。
  “我有两个条件。”萧立叹了一口气,道:“一,我帮你解决那个人。二,我安排护卫给你,从今以后你要带着护卫出门。”
  燕清歌皱了皱眉,让萧立帮她解决那个人?
  现在陈叔他们还没能进京,她手边的确没有能用的人,如果能借萧立手下的力量,那么事情办起来会简单很多。
  可她似乎并不是非常乐意让萧立看到她对付那个人的样子。
  为什么?
  她沉默着,一张脸都皱成一团了。
  萧立没想到这两个条件会让她这么苦恼,于是拍了拍她的脑袋,道:“算了,我都答应你,快回去治伤吧。”
  燕清歌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不敢抬头去看这个人的感觉。
  她垂着眸子,捂着伤口,闷闷的应了声嗯。
  萧立换来玄甲,吩咐了些事情,便转过身来,将还在发愣的燕清歌单手抱了起来,飞身离开。
  而从一开始就在场的官兵们,在萧立出现的时候便自觉候在了一旁不敢出声,现在萧立走了,神机营来了,他们就更不敢乱动了。
  但方才夏王爷跟那位千金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当真是叫人惊讶。
  不少人的眼睛开始往马车上瞟,好奇的想看一看是哪家的姑娘,竟然不怕夏王爷那硬得可怕的克妻命。
  他们的视线很快就被玄甲的身影拦住。
  “这件事,由我神机营全权处理。把你们的所属名字都报上来,若是今日之事走漏了一丁点儿消息,神机营会最先从你们查起,都明白了吗?”
  玄甲是有品阶的武官,与这些巡城官兵说话自然不用太过客气。
  他说完,便有人将他们领到一边,一一封口。
  而负责在马车上查探的人,这时已经走了过来,道:“里头的黑衣人已经死了,他手腕上中了毒针,见血封喉,没有能看出他身份的东西。”
  玄甲眉头都没皱一下。敢对他们小王妃动手,还能死得这么干脆,已经便宜他了。
  他道:“没有必要留着尸体,还有一个活着的,带回去审,你们把这里清理干净,任何痕迹都不要留下。”
  “是。”
  ……
  ……
  燕清歌单手环着萧立的脖子。比起三年前她长高了不少,也重了不少,但萧立用同样的姿势抱着她,似乎一丁点都不吃力,身手敏捷的往回赶。反倒是她,只靠单手环着他的脖子很难保持身体的平衡,但若要把双手都用上,似乎动作又太亲密了一些。
  接着她又想,三年前不也是用的双手吗,怎么那时候不觉得亲密?
  在萧立看不到的地方,燕清歌悄悄捂住了心口。
  是她变了吗?
  两人回到夏王府,立即便有王太医匆匆赶来替他们处理伤口,燕清歌的伤口不大,已经止了血,又靠近衣襟,只需将衣服拉拢一点便看不出异样了。
  “我没事的,身上也没有别的伤口了,劳烦王太医先给王爷看看。”她微微皱眉,萧立胳膊上那道口子到现在都还没人理会,而王太医也当做没看到的,直奔她这里把脉开方子。
  王太医收回把脉的手,对萧立行礼道:“郡主确实无碍,就是有些受惊了。”
  便见萧立摆了摆手,道:“你去忙别的吧。”
  燕清歌瞪眼,却见王太医乖乖退了下去。
  “你手上的伤还没上药呢!”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袖竖眉道:“不看大夫怎么行?”
  萧立却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内室走:“小伤而已,你帮我上药就好了。”
  燕清歌的脚步一顿,就听他接着道:“你的车夫摔断了一条胳膊,是他跑来报信的,还有你的两个丫鬟,都摔得不轻,其中一个晕了过去,都得让王太医赶紧看才行。”
  这话让燕清歌既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那三个人果然都还活着,但被人从那么快的马车上扔下去,不受伤才奇怪。
  “谢谢你。”她在身后低声说着。
  这一声谢或许是谢萧立赶来救了她,或许是谢萧立如此厚待她身边的人,又或者两者都有。她的声音低到让人无法琢磨其中深意,但那难以言喻的复杂还是不难让人察觉。
  萧立没有做声,拉着她在自己旁边坐下,然后从高几上拿下一瓶药递到她面前:“有劳郡主了。”
  她乖乖接过,便有侍卫打了一盆清水送来,萧立受的刀伤未免感染还是要先清洗一遍。
  燕清歌微微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串不起眼的檀香木镂空手钏。
  她将手钏摘下,放在一旁,净手拧起帕子,便见萧立很是干脆的将沾了血的衣袖整截撕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血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胳膊往下流,在上面勾勒出骇人的痕迹。
  燕清歌皱了皱眉,拿帕子替他清理起伤口来。


第两百十九章 预兆
  萧立看着她手上娴熟没有迟疑的动作,瞥了一眼那串手钏,用食指勾了起来,看了一番,问道:“怕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问她怕不怕看到那么多的血。
  但燕清歌知道,萧立问的是,她刚刚杀了一个人,怕不怕。
  那串手钏,也是她在琳琅阁买了用来防身的暗器,以防万一她身上一直都带了一两样。今天就是这串淬了剧毒的手钏。
  萧立是琳琅阁的东家,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串手钏已经用过了。
  燕清歌认真的替他清理着伤口,头也没抬的道:“不怕。”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不仅如此,她还要对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若是萧立知道了她的打算,只怕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了吧。
  她的动作一顿。
  若是萧立知道了她的打算,若是萧立知道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待她了吧……
  烟眉微拢,燕清歌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这是开始在意萧立怎么看她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怎么了?”萧立的声音传来,燕清歌猛地回过神,她有些仓促的道:“我在想一些事情。”
  说着把帕子扔进盆子里,伤口已经清理得够干净了,剩下只要撒药包扎好就行。
  她垂着眸子,拿起药瓶,仔细的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沾上药粉的地方顿时不再往外冒血珠,但伤口应该会很疼,燕清歌偷偷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瞧不出来到底痛不痛。
  萧立的视线毫不遮掩,直直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双眸子里曾经的冰冷神秘都已消失不见,只要是与燕清歌的视线相遇时,都只能叫人看见里头意义特殊的柔和。
  她心如鼓擂,一旦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抱有的莫名其妙的情愫,似乎与他有关的细枝末节都会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燕清歌拿起绷带,咬了咬唇,压下心中所有的波澜,抬眼看着萧立,语气恭敬:“王爷,明婉仔细考虑了一下那两个条件,觉得可以接受。作为交换,我想让我带来的那三人在王爷府里养伤,就说我担心越王,所以把身边的人留给他使唤了,这样才不会引起爹爹的怀疑。”
  “好。”萧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燕清歌眼底一黯,他还真是对自己有求必应。可惜……
  “你包扎得很好。”
  她微微走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松懈,很是熟练。冷不丁的萧立便说了这么一句。
  “家里人都是练武的,难免磕磕碰碰,习惯了。”她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其实是上一世在战场上见惯了这样的伤口,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反倒是王爷,这也能算作小伤吗?”
  萧立胳膊上那一道口子,着实有些深,但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哪怕拿个帕子压一压止血也好。就这样一直放任着,直到燕清歌给他上药。
  他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道:“习惯了。”
  燕清歌沉默。
  就像她已经习惯了步步为营不惜一切代价复仇一般,这个人也习惯了刀山剑林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
  虽然她对萧立的过去一丁点都不了解,但还是从他这句话里读出了与自己相似的沧桑。
  “好了。”
  她打好结,微微笑了笑,退开两步道:“时辰不早了,有劳王爷借一个车夫给明婉。再在府上待下去就不好了。”
  她行了个礼:“王爷大恩,明婉铭记于心。相信以神机营的手段,应该不用两个时辰就能撬开刺客的嘴问出幕后之人是谁,明婉静候王爷的消息。”
  “你不是心里已经有数了吗?”萧立问。
  燕清歌淡笑如风:“既然要借用王爷手下的人来办事,自然得有证据才行,可不能坏了规矩。”
  既然她这样说,萧立自然也不会反对,便顺着她的性子来。
  “今晚。”他说:“此人不会活到明天。”
  看来今晚会有一阵忙的了。
  她欣然应下:“如此,便不打扰王爷养伤了。”说着行礼退下。
  出了屋子,燕清歌唤来一名在外头守着的侍卫,让他领路带着她去了王太医那里。
  李车夫的胳膊已经接好,白芷的伤也已经上了药,而青兰还在昏迷中,一直没有醒来。听王太医说是摔下来的时候后脑勺着地,这才晕了过去,服药后若能及时醒来就应该没有大碍,现在药童已经在熬着药了。
  见燕清歌走进来,白芷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在看见她衣襟上的血迹时倒吸一口凉气,再三打量她真的没有受伤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燕清歌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他们听,让他们安心留在夏王府治伤,接着又对王太医行了一礼道谢。
  “多谢王太医替他们诊治。”
  王太医是有品阶的医官,平日里都是给尊贵的主子们把脉治病,这次李车夫他们能得王太医救治,除开有萧立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还是王太医秉承医者的本分,救死扶伤。
  王太医急忙避开,连连摆手道:“郡主使不得。医者本分,医者本分啊。”
  虽然浸淫在太医院当中这么多年,王太医沾染了许多太医院独有的恶习,比如自恃高人一等,比如比起救人首先要明哲保身。但两年前燕家大少奶奶难产的那一遭,倒是给了他当头一喝,让他寻回本心。
  说起来还得感谢明婉郡主当年的坚持才是,他怎么能受她的礼呢。
  一旁的白芷已经哭得不成人样,李车夫也有些红了眼眶,这世上哪里来的主子为了他们这些下人做到如此地步?恐怕只有姑娘一人了。
  燕清歌安慰了白芷几句,恰逢这时有人捧着一个包裹呈了上来,道:“郡主,这是主子命人去买的衣裳,郡主把外衣换了再回去吧。”
  她一愣,瞥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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