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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养成手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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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慎嗯了一下,悄悄的离开了,太史淼在被窝里,湿漉漉的脸蛋睫毛微颤,鼻子里发出细细的鼾声。
太史淼醒来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缩在被子里蹩得脸蛋通红。
小孩子的情绪神经总是那么说风就是雨,她居然矫情的和蔺慎置气了!
其实她只是被蔺慎娇生惯养顺着脾气成习惯了,所以蔺慎稍微一句不温柔的话,都让她莫名觉得委屈和难过。
太史淼心虚的戳手。
到底要不要去认错?
眉头一竖。
绝对不能!
那以后头发谁给梳?衣服谁给换?饭谁给做?菜给谁喂?谁给洗澡?谁给抱?不能一直都是祖母吧?
太史淼沮丧的抽了抽鼻子。
怎么办……
她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其实她和那些孩子也玩不来的,她心里很清楚。
埋在被窝里实在太难受了,她掀开被窝,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又埋了进去。
万一这个时候蔺慎进来好丢脸。
她在被窝里滚了几圈,从床上爬下来,赤。裸着脚丫子跑到门边,偷偷把门开了一个缝。
希望蔺慎的气不是很大。
火房里漂出阵阵炊烟,还有饭香。
太史淼吞了吞口水,赤。裸的脚在原地踩了几圈,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出去。
她偷偷从门缝里看过去,看到蔺慎在炉灶旁边立着的身影,修长的身形挺直,背对着这边,太史淼看到蔺慎似乎有转身过来的倾向,连忙咬着手指轻手轻脚把门关上。
对面在屋子里缝补衣袖的蔺老太太听着轻微的关门声,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太史淼爬回床,刚掀开被子埋了进去,就听到蔺慎朝这里过来的脚步声。
平稳有力的。
咯吱——
黑乎乎的被窝里身体一僵。
粗布帘子被掀开。
蔺慎俯身把饭菜放在一边的矮桌上,摆上碗筷,轻声道:“淼淼,吃饭了。”
以为太史淼还在生气,他垂眸,语气温和哄道:“我先出去,待会儿再进来。”
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关上。
憋得差点喘不过气的太史淼掀开被子,喘了几口气。
她鼻子嗅了嗅,摸着肚子想好香啊……
慢慢爬下床,抱着饭碗,太史淼握着筷子,眼睛泛着绿光,盯着满满的一大碗土豆烧肉准备下手……
蔺慎站在门外,靠着墙,眉眼清淡,似乎在等待什么,唇角微呡,垂下的眼角有一处眼睫倒映的阴影,目光平静。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的打开了。
蔺慎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知道淼淼不会用筷子的。
淼淼的性子他最为清楚,他比所有人都还要了解她。
他的淼淼能屈能伸,不会委屈自己。
“夹不到……”太史淼站在门边,低头看着地下,双手揪着身边的裙角,小声嗫嚅道。
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夹——不——到!
那土豆那么难夹,她好不容易用筷子夹了起来,它就从筷子里掉了下去,汤水差点溅进了她的眼睛里。
她来来回回夹了好几次,也想过扒着碗口,但是实在是太烫了。
筷子也拿不好,明明知道筷子怎么拿,怎么夹,做起来却歪歪扭扭的。
她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只好开门让蔺慎帮忙,她知道蔺慎对她的委屈撒娇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她揪着衣服嗫嚅着不敢大声说话的样子可怜极了。
蔺慎叹气,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屋里矮桌旁一看,矮桌上米饭洒了不少,还有汤水,太史淼在他怀里改揪他衣领,怯生生道:“好饿。”
蔺慎放她坐好,端起碗轻车熟路的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她。
“淼淼,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夹了一块肉放在太史淼嘴边,蔺慎开口说:“哥哥只是怕你出事,上次在集市弄丢了你,我害怕。”
这件事还没敢和蔺老太太说。
“以后不会了。”
“都是我的错。”
太史淼眼眶红了半圈,“嗯。”她抽了抽鼻子,“都是你的错。”
这场冷战结束得很快,像是没存在过一样。
隔了几日,赵先生开课,蔺慎把太史淼带去了。
蔺慎学习的时候,太史淼在赵先生娘子身边,赵娘子是一个清秀的美人,如今身怀六甲,平日里喜欢捡些针线活来做。
太史淼坐在小板凳上,看赵娘子做刺绣。
她是不会做这些的,看赵娘子动作娴熟的穿针引线,眨了眨眼睛。
赵娘子看她的样子,呡唇一笑,从身边取了一两颗冰糖放在太史淼软乎乎的小手里,“尝尝?”
太史淼捧着两颗冰糖,低头看,亮晶晶的,圆滚滚的,又白,带着几分半透明,“可以吃吗?”她问,声音软软的。
赵娘子摸了摸她的头,“当然可以,很甜的。”
太史淼嗯了一下,把冰糖放在嘴里,舌头一舔。
的确很甜。
冰糖在嘴里来回化啊,化啊,赵娘子重新拿起他的刺绣,低头继续绣着。
“要是我以后生下的孩子像谨宝儿一样可爱就好了呢,不过还是男孩子比较好,继承家业什么的。”
她低低的喃着,太史淼继续舔着冰糖。
中午吃完饭的时候蔺慎过来见她,看她打了一个饱嗝儿,笑了笑,蹲下身来,“撑了没有?”
“撑了。”太史淼摸了摸肚子。
她年纪还小,赵娘子喂的饭,喂了两小碗,撑得肚皮圆滚滚的,轻轻一拍,还会有响声。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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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当皇后之后,更是前呼后拥,众星拱月,大内侍卫高手如云,轮着班守在她身边,哪怕那些人恨她恨得要死,雇人来杀她,也都是铩羽而归。
她几乎没受过什么伤,也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便是巴不得她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庶妹,在她面前,也讨好卖乖得紧。
于是她兴风作浪好些年,外面臭名昭著。
不过……她不是死了吗?
哦,用词文雅一点,薨了。
听说中了美人泪的人都会死得很美,太史淼稍稍放宽了心。
毕竟如果自己死得很丑,她估计做鬼都不安生的。
她的的神思恍惚到很远,连丢下她的人什么走了也不知道,等她想起来时,周围除了风吹树叶的婆娑声,便什么也没有了。
眼睛似乎可以睁开了,太史淼也就懒洋洋的顺着感觉睁开双眼。
入目的是黑得乌压压一片的天,星星月亮什么的都没有,周围高大的树木,鬼色重影,渗人得很,眼珠子转了一圈,看了下周围,都是树连着树,灌木连着灌木,似乎是在一个山上。
太史淼想京城是没有这样的山的,哪怕有也是在郊外。
咯吱——布鞋踩过枯叶上才会发出的声音。
太史淼本想抬头去看有谁过来,但是她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整个身体似乎软绵绵的,什么力气都没有。
那脚步声缓慢,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时停时起,还伴有**声,太史淼听了一会儿。
估摸着对方是个年迈的老人。
如果自己的运气好点应该会被她发现,太史淼算了一下自己的运气,觉得自己是死不了的。
做皇后的人,运气会差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太史淼睡着了。
睡梦里。
太史淼梦见了昔日的太子殿下,卫郃。
他一身青衣,站在她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身形修长,唇瓣微翘,含笑看桂花树上年仅十二的她,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也是温柔极了的。
“淼淼,小心些。”
画面一转,变成了他们大婚那天,卫郃喝得醉醺醺的,枕在她的腿上,轻声道:“淼淼,帮我……”
那张少年原本清秀俊美的容颜成熟利落了不少,在红烛下透着悲哀和挣扎,还有对未来的期冀和向往,太史淼当时摸着他的头发,低声道:“好。”
于是,她从一个原本可以享受万千宠爱无忧无虑的皇后,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为卫郃清理顽固朝臣的妖后。
直到那罪孽将她吞没。
后来,太史淼已经弄不清楚她到底爱不爱卫郃了,卫郃愧疚她,想要补偿她,甚至后悔过,抱着她,说:“淼淼,放弃吧,我后悔了……”
那个时候,她也只是摸着卫郃的脸颊,淡淡的笑了,“卫郃……”
“有些事情开头,是自己无法结束的……”
卫郃是爱她的,太史淼对此毋庸置疑,卫郃很爱她,很爱,但是卫郃更爱的是东莞的江山。
她爱卫郃吗?
或许从前爱过。
那爱如同烈火一样,将自己焚烧得干干净净,为了卫郃,她毁灭了自己。
她知道卫郃最初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她也知道,卫郃最初的时候喜欢的是不是她,而是李锦鸾。
然而知道了,又如何呢?又能怎么样呢?
那个少年看向自己温柔带笑的目光,就那么轻易的让她沉迷进去。
她是内阁首辅的女儿,父亲位高权重,李锦鸾的父亲则是掌管东莞军权的都督同知,同样位高权重,俩人从出生未曾见过对方,便一直在别人的口里比较着,见面后别人口中的比较便成了实打实的。
她性子娇纵,李锦鸾内敛,她视孔儒之礼为儿戏,李锦鸾则奉行孔儒之礼。
从一开始,便是极端的争锋相对,不分高下。
她有她的团体,李锦鸾有李锦鸾的团体。
簪缨世家的女子,几乎分为三个派别。
太史派和李锦派,以及中立派。
中立派由户部尚书之女万琼皎领导,不参与进她们的争斗中,维持自己的和平和安稳。
每一次的相遇,每一次的宫宴,每一次的世家女子联谊,她和李锦鸾,好像就像是仇家一样。
她追求放纵,李锦鸾追求约束。
她看不上李锦鸾,李锦鸾也看不上她。
卫郃就像是引爆了她们的导火索一样。
李锦鸾让卫郃来接近她,是想要让她爱上卫郃,为卫郃付出一切,最后付出一切的她被丢弃,李锦鸾会和卫郃在一起,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是李锦鸾的想法,太史淼笑了笑,不知道李锦鸾有没有后悔,把卫郃推到自己的身边来呢。
她为卫郃付出了一切,也为了卫郃而死。
李锦鸾以为自己赢了,实际上却输得一败涂地。
她们都输得一败涂地,从头至尾,只有卫郃赢了而已。
卫郃在最开始,根本没爱过谁。
而李锦鸾,却还傻傻看不透。
不认识的李员外张员外,村长亭长……
太史淼端了一张小板凳上坐在院子里,双手撑着下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蔺慎在里面和别人说话,她不想听,就跑了出来。
黑色无星无月的夜空静谧极了,这是一个一如既往安静的晚上,像是黑色的水墨染满了白卷,一轮弯月高高挂在天空,隐隐约约看得见树梢外的一带远山。
屋子里头透着些许亮光,里面是低低的絮语,模糊不清的。
过了一会儿,太史淼看着人开了门,离开了。
蔺慎走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要睡觉吗?”
太史淼嗯了一声,伸手揪着蔺慎的衣领,蔺慎抱着她回了屋。
头发散了下来,蔺慎站在背后给她梳发,木梳一下一下穿过她的头发,“怎么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他总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她开不开心的样子。
太史淼低着头,喃喃道:“不开心。”
感觉像是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她知道蔺慎的才能是如今的卫郃渴求的,她和蔺慎即将卷入那个漩涡里,那个漩涡充斥着风暴,数不清的刀剑,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害怕了……
在害怕什么……
她并不清楚。
会遇上一堆麻烦的事情?会身不由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再也无法回到现在的,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生活?
哦,好吧……感觉自己最害怕的是在京都会遇上比自己漂亮的姑娘。
蔺谨宝抽了抽鼻子,觉得有些委屈。
……
这一夜,有无数人得知自己中了举人,有人为中举而兴奋不已,有人为中举而平静淡然,有人则是为中举唉声叹气。
远在京都的某一处商贾大户家——“少爷!少爷!你不要想不开!中举是件好事!是件好事啊!”
眉眼风流相的少年伏在桌案上失魂落魄,听着自己的小厮的唠叨,桃花眼流露出哀伤的情绪,最后他抱着自己的美人图哭嚎了起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要去看云翳的花景,江州的水乡,红越的美人,白起的青楼……我还要去凑齐南阮,西屈,北喇三国的通行令来一个四国游历出本《那些年我所经历的四国》大捞一笔啊啊啊——我不想中举啊。”
少年哭得桃花眼通红,小厮忙在一边安慰,整个暖阁除了少年的哭声和小厮的安慰声便只有窗外飒飒的风声,风从未关上的槅窗里吹进来,烛火疯狂的摇摆,俩人的影子在墙壁上忽高忽低,忽高忽矮,忽粗忽细,像是活生生的刻在墙上的妖魔鬼怪。
忽然远处东方漆黑的苍穹染上了一层显眼的火红,喧闹的声音伴随着风隐隐约约传进少年的耳朵里,他耳朵动了动,听得有人说来人啊救火啊老爷和夫人的卧室烧起来了!
紧接着变成来人啊叫太医啊老爷夫人救出来了但是快不行了!
然后一声接一声的惊呼,来人啊赶紧的老爷夫人死了快去买花圈买棺材跳大神入葬了!
他眨了下眼睛,颤抖唤道:“三儿。”
身后的小厮说我在。
“刚才你听到了什么。”
“老爷夫人的卧室着火了,老爷夫人被救出来了,老爷夫人死了。”小厮把刚才听到的声音理顺了说。
少年脸色苍白一片,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爹娘都没了,游历不了四国了,财产也要被三大叔七大姨分完了,看来我还是要拿个油水多的官职,等有钱了再辞官游历四国吧。”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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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的时候还给村里的人夸下了海口说要中个举人回去!”
“我对我喜欢的姑娘说中举之后回去娶她。”
……
零零散散的声音汇聚成海,最后变成了抱怨。
“新帝今天居然出这么难的题,以往不都是八股儒文吗?”
“对啊!什么民生什么战场,谁知道那些啊!估计那些京都的公子哥们都不知道吧!”
“那些公子哥好歹还有机会接触那些东西,哪像我们……”
“新帝是故意淘汰我们这些平民吧。”
“谁知道呢……”
“蔺慎,我们要回去了吗?”陈昊祖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出声问道。
他们之间的关系隐隐有了变化,那种熟捻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以言说的陌生。
某一天你发现你的好友变了,你和他似乎遥不可及,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也回不到你们之间,你想努力挽回,却又害怕,然后疲于心累,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你也便放任听之,任由距离越来越远。
蔺慎淡淡嗯了声。
他将包袱打好了结背在身上,回头对陈昊祖道:“走吧。”
陈昊祖跟了上去。
回家又要一旬左右的时间,坐在雇来的牛车上,蔺慎垂眸,看着怀里抱着的一堆给家里的蔺谨宝买的东西。
小姑娘应该会很喜欢这些东西,款式好看的裙子,还有些簪子环饰,看起来叮叮当当的一堆,各种奇形怪状的。
……
夕阳落了山,太史淼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赵先生家的院子里,看着远处在山里蜿蜒崎岖的山道。
满目的昏黄,像是涂了大片大片的黄-色颜料,山道偶尔有人扛着柴火,扛着锄头,却始终没有太史淼要等的那个人。
她眨了一下眼睛,黑亮的瞳孔里倒映着对面昏黄的山林,赵娘子扶着腰走了出来,看到她望着山道发呆的样子,笑了笑,“淼淼,又在想哥哥了吗?”
太史淼回头嗯了一声,伸手指向山道的尽头,认真道:“哥哥从那里回来的话,我这儿就能看到了。”
夕阳下小姑娘的脸蛋也染着昏黄,皮肤显得更细嫩了,赵娘子缓慢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哥哥马上就回来了。”
蔺阿奶的丧事已经办好了,剩下的蔺阿奶的东西没人敢动,准备等蔺慎回来再处理。
……
十日后的中午,一辆牛车逆光从山道的尽头摇摇晃晃颠簸的行驶而来,太史淼刚吃完饭,板凳搬出去一半就看到了,她啪嗒把板凳往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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