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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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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曳澜道:“我起初也怀疑呢,康丽章她怎么可能知道‘天涯’?但秋风说也许是‘天涯’知道她手里的私蓄颇丰,故意找上她的。之前她给淮南王做妾也是迫于秋孟敏夫妇,依她的性。子,能有机会做侧妃哪里肯放过?”
叹了口气,“不过这次她居然信誓旦旦是出来见我的!”
阮清岩的脸色很不好看,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是她要见你,又不是你要见她这事怎么论都赖不着你……”说到这里他眼神恍惚了下,道,“我忽然想起来点事情,得立刻回城,你今晚就住这里吧,我留了人保护你,不必担心。”
秋曳澜意外道:“怎么了?”
“没什么。”阮清岩敷衍的道了一句,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秋曳澜追到门口,却见他的马已经牵出来了,正喊了两个侍卫要说话,看到自己出来,匆忙交代一句:“守好了门户,不要让人打扰郡主!”
就轻责秋曳澜,“你出来做什么?回去歇着!”
“这会回城,天黑之前哪里赶得到?”秋曳澜忧心忡忡的道,“天雨路滑的万一掉到水里去怎么办对了,什么事你这么急?”
阮清岩没有回答,而是道:“回去吧。”说完就翻身上了马,只带了阮毅等数人,就这么冒着雨,催马走了。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啊?”秋曳澜一头雾水,问旁边的侍卫。
侍卫却皆称不知。
秋曳澜皱着眉头回到正屋,沉水过来道:“郡主看看屋子吗?被褥都是新的,好像是表公子从城里带过来的。”
“就在外面住个两三天,居然就要买个院子!”秋曳澜感慨着阮清岩的大手笔,“连被褥还带出来……果然表哥才是真土豪,要我过日子怎么都想不到这样花费的。”
沉水笑道:“表公子疼您……不过好好的就这么从江家庄子上搬出来,会不会……让纯福公主殿下她们不高兴呢?”
秋曳澜心烦意乱的揉着额角:“管不了那么多,刚才表哥的脸色你又不是没看见。再说江家几次三番猜疑我,我也受够了!”
这时候苏合等人也过来了,同他们一起来的有江绮筝跟前的大丫鬟梦桃:“公主殿下说您这院子才置办下来,恐怕缺了不少东西,所以让婢子送些过来。”
秋曳澜目光一扫,见都是些簇新的用具,思忖了下还是拒绝了:“多谢公主殿下好意,不过表哥从城里过来时都带齐了。”
梦桃也不坚持,寒暄了几句就告辞而去。
回到庄子上禀告给江绮筝,江绮筝好一阵咬牙切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早先伙同阮纯峻在庄子前扫了十九的面子,这会还要给我拿架子!”作为江家的掌上明珠,她自认对这个准弟媳够体贴够维护够忍让了!
刚才派梦桃去送东西,也是表示对锦绣坡上试探的弥补,结果秋曳澜拒绝的这么干脆,这叫她脸往哪搁?
和水金劝她:“那位向来被阮纯峻宠着惯着,十九又什么都依着她,也难怪有点脾气。只怪我之前旁敲侧击的过于明显,叫她心里积了怨。回头咱们慢慢哄吧!”
“哄个什么!”江绮筝冷笑,“我就不信了,区区一个郡主,还敢跟我横……”她霸道了一句话,就又沮丧的低了头,“明儿让人再送些点心去吧……谁叫十九偏喜欢她呢?”她就江崖霜一个胞弟,实在不忍见他伤心难过,说不得,对准弟媳再忍无可忍,看在弟弟的份上也只能从头再忍了!
和水金苦笑点头。
村落里秋曳澜可不知道她把江绮筝得罪惨了,这会她正召了春染跟夏染盘问城里会有什么急事。
春染跟夏染却是一问三不知:“婢子们自从伺候您之后,表公子那边的事就没再沾过,哪里晓得?兴许是城中铺子有什么麻烦?又或者怕表小姐担心?”
“肯定跟秋风有关系!”秋曳澜皱眉道,“表哥虽然没说,但我觉得,他就是听了我两次见到秋风后察觉到什么……你们真不知道?之前让我去拦江崖霜,难道真就怕连累了表哥?没有其他内情?”
“婢子委实不知表公子为何急着回城!”春染跟夏染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秋曳澜狐疑的看了她们会,因为也不知道阮清岩急于回城的缘故是好是坏,而且春染、夏染伺候她这两年非常用心,总不能为了怀疑就把她们拿下去动家法。因此旁敲侧击一番无果后,她只得放她们下去。
这一日到天晚都无话,却是半夜里,秋曳澜被摇醒:“秋大姑娘跟秋二姑娘过来了,正在前堂,说有要事禀告您!”
“她们怎么会来这里?”秋曳澜惊疑问。
苏合道:“婢子也不知道……看秋二姑娘的样子非常急,她怀里抱了个匣子,自己淋得湿透,却把那匣子护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否跟其有关。”
“匣子?”秋曳澜一头雾水,一边起身一边喃喃自语,“我想不起来跟她说过什么匣子的事啊?”
她匆匆收拾了下赶到前堂,果然秋波跟秋千两人湿漉漉的站在堂下,嘴唇都冻得乌青。
看到秋曳澜,秋波礼都不及行,劈头就道:“郡主,您之前提过的东西,我侥幸收到些,知道事情重大,趁夜拿过来给您!”
秋曳澜愣了愣,却见秋千朝自己做了三个口型,正是“幽眠香”,不由一个激灵,看向她怀中之匣:“就是这匣子里?”
“能到里面说吗?”秋波焦急的问。
秋曳澜点头:“快进来……苏合去取我衣裙来,你们进去后边换边说!”
进了内室,秋波擦了把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让秋千把匣子拿到桌上,一面打开一面道:“您说过的那种香,不烧起来是不打紧的,所以直接可以拿在手上看。”
说话间秋曳澜已经看到匣中静静躺着一方犹如砚台般的香块,色泽乌黑透亮,要不知道的怎么也不会认为是香料。
秋波虽然说可以直接拿在手上看,她却不敢碰,低下头细细打量,道:“原来如此?所以没点时是这种淡淡的兰香吗?真不知道它点起来会是怎么个绵长悠远法?”
忽听秋波格格一笑:“错啦郡主!我说的是您说过的那种香,这种乌兰香么,它不用烧就能起作用……郡主您不觉得头晕乏力么?”
秋曳澜听这话不对,赶紧向旁伸手想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秋千然而秋千早在秋波笑出声时就机灵的几步滑开,与秋波并肩而立,轻笑道:“郡主不要担心,这乌兰香要不了您的性命,毕竟我们还指望拿您跟阮清岩换我哥哥的前程与性命哪!”
“秋聂?!”秋曳澜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潮水般远去,这么几句话功夫她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苏合惊呼着想上来扶,却似被秋千抓住后击晕,不让她惊动外间的人秋波见状吩咐秋千:“你出去交代下,多瞒一会是一会。”
跟着秋千出去脆声吩咐:“澜姐姐要跟我姐姐彻夜长谈,让你们都散了。等阮公子回来时再禀告,此外有什么事儿都推掉吧,澜姐姐这会没心思理会旁的!”
她回来后,看到秋曳澜已经无力的跌在地毡上,神智清醒,却瘫软如泥,问秋波:“扶她上榻?”
“过会再说。”秋波好整以暇的在绣凳上坐了,给自己倒了碗热茶,笑道,“忘记你哥哥说过,这位郡主武功可不低,乌兰香虽然霸道,别她这会还能撑,等咱们靠近了来下狠的!”
秋千全然没了在西河王府闺学里的安静娴雅,放肆的笑出了声:“哟,多厉害啊?杀过人没有?能有我厉害?”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匕首比了比,“我倒更稀罕她这副月貌花容,从前以为咱们两个算顶尖美人了,到底被她比了下去!”
秋曳澜这会手足酸软,口不能言,只一双眼睛冷冷望着她秋波呷了口茶水,笑道:“你不要你哥哥的命了?她完好无损才能跟阮清岩谈条件,那一位的手段你还不清楚?秋风替他卖了那么多年的命,都被他瞒得死死的……这位可是他唯一的弱点了,你最好等会就把她抱上榻,连跟毫毛都不要动,不然把阮清岩逼上绝路,咱们都要玩完!”
秋千悻悻的收了匕首:“知道知道,吓唬下她呢……胆子倒不小,居然还敢瞪我!要不是得留着你去威胁阮清岩,再瞪我,就把你这双眼珠子剜了!”
“她往常对你还是不错的,至于这么凶她吗?”秋波诧异问。
“你知道什么呀?”秋千啐了一口,“西河王府那闺学,上得人都要疯掉了!看到她我就想到那位邵先生!”
秋波笑:“你习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套,去学那些大家小姐学的东西,还真是头疼。尤其那邵先生才华横溢又心思缜密,你在她跟前不露马脚确实痛苦……但还是少惹她罢,别忘记她可不止被阮清岩宝贝,三里外庄子上那位江小将军,可也把她惯得跟什么似的,仔细回头被江崖霜惦记上!那位在皇后跟前可不是一般的得宠!”
“怕什么?”秋千满不在乎道,“反正哥哥都投在太后门下了,无论得罪不得罪江家,以后横竖跟江家是死敌!”
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郡主小心,秋家姐妹……”
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春染领着满身雨水、泥水的阮毅,愕然看到秋波跟秋千一左一右,各执一柄匕首架住了秋曳澜的咽喉,朝他们投来一个戏谑的笑:“晚了!”

第二十七章 妹妹还我,饶你们不死!

……阮清岩再次赶回村中小院时,虽然天还下着雨,东方却已发白。
一天一夜的奔波操劳,即使他正当壮年,此刻也已是满面乏色,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目光仍旧炯炯明亮,瞳孔深处,似有火焰熊熊燃烧。
他一边解蓑衣一边走进正屋,身后两名侍卫拖着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子,连件蓑衣也无,雨水混合着血水,从门槛到屋中,一路的绯红。
“将曳澜平平安安交给我,我放你们三人平安离京!”到了内室门口,他才接过春染战战兢兢递上的帕子,擦了把脸,面无表情道。
之前还跟秋千俩一口一个“阮清岩”议论他的秋波,此刻却站了起来,朝他欠身行了个礼,道:“公子大恩,属下没齿难忘!但聂弟他陪您苦读多年,好容易金榜题名……”
“你说的晚了点。”阮清岩的语气毫无感情,“让秋聂抬起头来!”
架着秋聂的侍卫闻言,其中一个抓起秋聂的发髻,强迫他露出脸!
秋波、秋千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秋聂面孔上,赫然交错着纵横数道刀痕!最深的一道,已可看见颧骨!由于一路走来只粗粗撒了点药,伤口被雨水泡得已然发白,更添狰狞!
“你是想让我给她也来这么几刀?!”破相到这地步还怎么可能继续做官?!秋波倒抽着冷气跌坐下去,秋千却咬牙切齿的拿匕首抵住秋曳澜的面颊,怒喝道!
阮清岩死死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拔出侍卫腰间的长刀,斜指秋聂胯下,一字字道:“我记得你只有这一个哥哥,你们这一支的血脉,也全指望他来传承?!”
秋千脸色一变,怒道:“莫忘记我们跟你……”
“换不换?!”阮清岩森然喝道,“想清楚,这一刀下去他死不了!”
秋千深吸了口气:“这一位脸上划几刀也死不了!”
两人目眦俱裂的对望片刻,秋波咳嗽一声:“千儿别这样。”又向阮清岩行一礼,“公子,属下跟聂弟,还有千儿,这次是对不起您。但,‘天涯’是西河王府的,不是您一个人的,是么?”
她话音未落,神情委顿的秋曳澜猛然抬头!若非秋波见机快拉了下秋千的手腕,差点就被匕首挑破肌肤!
只是秋曳澜全然顾不上这些,愕然的望向阮清岩!
阮清岩神色刹那复杂,随即压下杂念,恢复了冷漠:“你们要抽身,大可以告诉我,为何算计到曳澜身上?!秋千,你刚才想说什么?莫忘记你们跟我都属秋氏血脉?那么你如今挟持你堂姐时可想到这个!”
秋曳澜现在只觉得九雷轰顶!她扭过头看向咫尺的秋千,甜美可爱的女孩也转过头来朝她一笑:“重新介绍下……傻姐姐,我叫秋千,西河王秋氏一脉的秋,生父,是您该叫二伯的那位,不过他已经去了!”
见秋曳澜又转去看秋波,秋千嘴角一撇:“她不是咱们秋家人!”
“属下梅雪,本是公子的人,奉公子之命,代掌‘天涯’。为掩人耳目,方改名秋波,以聂弟之姐的身份,与公子先后入京!”秋波,不,应该说梅雪朝她欠了欠身,恭敬的道,“之前公子不允,所以一直没有向郡主表明身份!”
“表哥……不,哥你可害死我了!”听到这里,再不知道阮清岩是谁,秋曳澜可以直接去死了,她心中哀号连连,“你说你既然是我亲哥,又对我那么好了,瞒我干嘛?你早交代了秋波、秋千的底细,没准我根本不用被坑啊!现在怎么办吧?”
只听秋千愤然道:“幸亏他心里有愧没告诉我这傻姐姐!不然我们兄妹,还有梅姐姐你,焉能有命在?!”
她斜睨一眼面无表情的阮清岩也就是十三年前诈死避难的前西河世子秋静澜,嘿然道,“想抽身就跟你说……你说的好听!我们兄妹自幼在‘天涯’中长大,对‘天涯’的底细了如指掌;如今的左护法梅姐姐更加不要讲,是前任左护法手把手调教出来接任的人!这些年来你习武学文,忙着科举,以重返朝堂,‘天涯’都交给了她打理若我们三个要走,你不杀我们灭口你能放心?!”
又道,“那秋风不过是前任左护法的知交好友,念着前任左护法的份上才进入‘天涯’就因为武功高明,又在江湖上有偌大名声,前任左护法病逝后,你竟隐瞒消息,假称前任左护法为人所害,骗他给你卖命至今,都不肯告诉他前任左护法之死的真相!你敢说我们只要流露些许离开之意,还能有命?!”
秋静澜冷冷的看着她:“前任左护法到底是病逝,还是秋聂这个右护法所为,目的是让梅雪大权独揽……你真不知道?!”
秋千一愣,随即冷笑:“噢?你知道?但你还不是没告诉秋风!说到底,是因为你没察觉梅雪背叛,我们三人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无论秋风为你做了多少,你总不肯告诉他是谁害了他的知交!想想前任左护法也真冤枉,他在世时对你忠心耿耿,结果死了你不但不给他报仇,连他好友想给他讨个公道,反倒被你利用!甚至还将害死他的人抬举起来……也就是西河王府对‘天涯’一贯的约束层层叠叠,哪怕你平常都无暇过问,我们也难以脱离你的掌控!不然凭你也配执掌‘天涯’?!”
“我原本就无意执掌‘天涯’。”秋静澜嘿然道,“这组织前身是大瑞定鼎前,秋家祖上追随楚氏先人征伐天下时刺探消息用的,之后担心鸟尽弓藏,就暗中留下来做退路……只是你们看秋家子孙,有哪任西河王对它投入巨大心血?它的存在是为了辅佐西河王,西河王的存在却并非为了经营它!”
秋千道:“难怪你那么轻易的交给了梅姐姐……不对,你居然会说起‘天涯’的来历你在拖延时间?!”她猛然警觉,一把扼住秋曳澜的咽喉,厉喝,“少耍花招!你放不放我们自由?!”
秋静澜冷冷道:“曳澜还给我,你们随时可以走!”
秋千冷笑:“这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她就值我们三条命?!你既然不稀罕‘天涯’,那‘天涯’也给我们比你这掌上明珠的安危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梅雪忽然出声,“‘天涯’我们不能要!”
秋千一愣:“为什么?”
“你看看你哥哥的样子!”梅雪心疼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秋聂,“还不明白吗?公子纵然没怎么插手‘天涯’的经营,但那只是不屑耗费太多心思,不是不会!这次公子看出破绽,清洗之令定然已经遍传这样的‘天涯’你还敢要?!你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秋千咬着唇,道:“那么我们要银子!‘天涯’账上还有上千万两银子,我们至少要一半!”
“不可!”秋静澜尚未回答,梅雪竟又阻止,她沉声道,“千儿你真是要钱不要命没了‘天涯’作为掩护,如今聂弟容貌损毁也当不得官了,咱们就算投奔了谷太后,能保得住这样一笔巨资?!”
秋千怒道:“笨!就不能拿去进献给太后娘娘?!”
“那样确实能够取得太后娘娘的欢心。”梅雪冷静道,“但你想过没有?太后娘娘可不只咱们讨好!其他那些拿不出五百万两银子孝敬的人会怎么想怎么做?!”
秋千愣住。
秋静澜嘿然:“蠢货!知道为什么是梅雪代我掌管‘天涯’,而你连给她打下手都不被我准许?论思虑周密,你这小东西差远了!”
“梅姐姐你说,我们要什么?!”秋千眼中闪过怨毒,冷然道!
梅雪深吸了口气:“银子,我们只要十万两。聂弟跟千儿,是您二伯的骨血,您二伯因病不能养在王府,拿这点不算多。”
“还有呢?”秋静澜不置可否的问。
“您得拿宁颐郡主的安危来发誓不以任何方式加害我们!还我们彻底的自由!”梅雪说完这句话,身子微微摇晃,显然,她紧张极了!
秋千敢跟秋静澜对骂,一则是她是秋静澜的堂妹;二则却是她对秋静澜的了解,远没有梅雪深入!所谓无知者无畏……梅雪却深知秋静澜的手段与狠辣,她虽然为今日策划多年,事到临头却忍不住不忐忑慌张!
良久,秋静澜才呵呵一笑,笑容冰冷:“然后你们可以自由的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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