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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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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崖丹的侍卫就剩了十几个,也挡不住他们,虽然被江崖丹叱骂着阻拦,到底让他们都脱了身!
“公子息怒!怒则伤身!”江柑胸口还痛得紧,却不得不端了茶水上来伺候,江崖丹这些年来沉迷女色,虽然是壮年,但健康也不容乐观,万一怒极攻心出点事,他这个小厮就死定了!
所以江柑再怕也得来劝他冷静些,“也许马上就有消息了……”
“你还真是个蠢的!”谁料江崖丹看了看四周都是自己从京里带来的人后,面上的暴怒之色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冷笑着道,“镇西军就算是一群猪,拿件十八妹妹穿过的衣物给它们闻一闻撒出去,这么久了总也该有个方向!这么多人找了这么久都没见,你以为是真的找不到?!”
他面色一片阴寒,“根本就是不想找!!!”
江柑大吃一惊:“可是二公子跟六公子乃公主殿下的嫡亲堂兄……”
“我虽然平常不问家里事,但也知道如今的西河王是其母杨太妃亲手杀女换来的王位!”江崖丹嘿然道,“有类人为了权势富贵亲生女儿都能杀,何况是堂妹?!”他只是沉迷女色不求上进,知道正途也不想去走罢了,可不是智商有问题!
江崖月与江崖情虽然把他控制得死死的,但这么几天下来的异常,真当他是傻子看不出来?!尤其江崖月方才那么维护他的下属,却只字不提江绮筝,更是让江崖丹确认了这个堂哥有问题!
“那他们对公子?”江柑被他提醒也醒悟过来,怔了怔,想到自己主仆如今生死都系于江崖月之手,整个人都差点瘫软下去!
“他们不敢!”江崖丹冷笑,“我乃四房嗣子!他们敢杀我,祖父与叔公都容不得他们!更何况父亲手握镇北大军,一声令下便能诛灭他们两房及姻亲?!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当着江崖月的面砍死他的心腹?!”
江柑颤抖着嗓音道:“但公子如今到底在他们手里!方才还打死他们那么多人……”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你有点寄人篱下的觉悟好不好!真把人逼急了你懊悔都来不及啊!
“大房与三房的爪牙,死有余辜!”江崖丹草菅人命多了,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方才老二的眼神恨不得上来跟我拼命,最后还不是忍了?可见他跟老六虽然把我软禁于此,却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那接下来怎么办?”江崖丹自恃身份,根本不担心这两堂哥对付自己,江柑可没他这么笃定正如江崖丹说的,江崖月刚才那想砍死堂弟的眼神任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了,即使今日忍了,但谁知道明后天他会不会越想越气、跑过来干掉江崖丹?!
就算不干掉江崖丹,弄死江崖丹的人出气比如他这个贴身小厮?
所以这会简直是急得团团转!
冷不防江崖丹冷笑着吩咐:“接下来?你现在去告诉老二,就说这么久了十八妹妹他们还没消息,老子等得心火直冒,这两日身上都不舒服……叫他们给老子找些年少俏丽的丫鬟来伺候!”
“……!”江柑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忘记拈花惹草?!亏小的刚刚听您井井有条的分析,还以为您到底是一房嗣子,就算平常糊涂,关键时刻总是能担事的!
却不知道这次还真冤枉了江崖丹,他摆手让江柑退下去找江崖月传话后,心里想的却是:“虽然说这么几天过去,十八妹妹多半已经……但兴许天无绝人之路,未得噩耗我总要尽力而为!京中如今应知变故,但凭十九何等手段,如今也是远水难解近渴。如今我手里这几个人根本不是老二跟老六的对手,想脱离他们的软禁去找十八,只能依靠其他人!”
“在沙州,那当然找十九弟妹的兄长秋静澜!估计秋静澜此刻应该也在想法子与我联络,只奈何如今外头那些人对我看得紧,恐怕他到了附近也没办法进来!”
“而且也不知道大房跟三房在沙州有多少人力物力可用,万一秋静澜不是他们的对手,这联络还是瞒住他们的好!所以只有逼着老二给我找俏婢来伺候,横竖我在京里时就是这样的做派,如今这么要求也不算突兀……即使起初的俏婢可能是他们安排的人,但我向来喜新厌旧,一天让他给我换一批,秋静澜若非已经不测,必能派人混入其中!”
对于这次遇袭,江崖丹从没怀疑过秋静澜那位当年可是为了秋曳澜半夜被江崖霜送回去,丝毫不顾江家的权势,悍然对他们两个下杀手的!
这样的兄长怎么可能干出坑妹妹的事?!
而被江崖丹指望的秋静澜,此刻也在思索到他:“希望这江八不要太蠢!毕竟我如今可无法抗衡秦国公,能说能做的地方有限,否则一旦被抓到把柄,必招杀身之祸!江十九,你当初的策划能否实现,如今只看你这胞兄的纨绔名声下,幼年时的聪慧之名还存几分了!”
第三十三章 他们必须死!
京中,皇城,甘泉宫,泰时殿。
江太后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丹墀下的楚维桑:“皇帝怎么来看哀家了?”
“闻说母后这几日茶饭不思,儿臣心下担忧,特来侍奉。”楚维桑毕恭毕敬的从宫人跪举的描金托盘上端起燕窝,“母后凤体要紧,恳请念在苍生社稷的份上,多少进些罢?”
江太后皱了皱眉沙州变故中被掳的三人,除了凌醉她不在乎外,江绮筝是看着长大的亲侄女。就算不提这份姑侄感情,这个侄女的死会引发的后果也让太后够头疼的了!这种情况下,江太后哪有心情吃什么燕窝?
“就算父亲如今还镇得住场面,四哥四嫂敢怒不敢言,但父亲这年岁,能压几年呢?到时候四房必与大房、三房算总账这一点哀家能想到,父亲岂能想不到?为了保住大房与三房,少不得把镇西军分给他们作为底牌,免得日后四房挟重兵在手,为筝儿报仇雪恨!”
江太后好生心烦意乱,“镇西军的设立本是为了抵御西蛮,若落入大房与三房之手,日后必成与四房争斗的器具!如今父亲尚且在世,这两房人就能对嫡亲侄女下手,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为一己之私,弃社稷不顾,挥师入京……”
若说江绮筝出事让江太后感到政治上山雨欲来,那欧晴岚的被掳则是私事上的烦恼了太后唯一的亲生女儿永福长公主可是许给欧碧城的!
“欧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一样,连素来对晚辈严厉的小婶母,都亲自寻了父亲替她说情!”太后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结果竟因江家内斗折在沙州,欧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本来欧家就跟四房是一起的,如今两家的孩子一道出了事,同大房、三房之间势成水火……论实力论道理,其实都该在四房与欧家这边!可是父亲……”
其实秦国公的立场,处置此事也非常为难,不是他真的那么偏心大房,偏心到了四房嫡女被害死了都还不忘记护着大房主要是大房、三房、四房都是他的血亲,他倒是想惩罚大房跟三房给四房出气,可他又不想让江家子弟为一个已嫁之女抵命,尤其这次的主要执行者江崖月跟江崖情都是江家子弟中的佼佼者!
但不处死他们的话,其他任何惩罚,能平息四房的怒火?
这样四房肯定会报复这个报复多半就是要手足相残了!
秦国公不愿意看到那一幕,也只能继续朝四房、欧家的伤口上撒盐,不但不惩罚大房、三房,反而增加他们的实力,让四房不敢动手了。
想让秦国公不拉这偏架,除非让他相信四房绝对不会报复大房跟三房……不过江太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其他人不说,庄夫人那脾气,当初一点小事都能带人冲进大房,当着窦氏的面打死她陪嫁,何况杀女之仇?!
她不把大房跟三房上上下下都活剐了才怪!
无法改变秦国公的心意,江太后自要为自己的政治投资以及女儿的前途感到忧虑:“四房虽然牢牢掌握着镇北军,可在朝堂的势力太薄弱了!如今虽然还是薛畅为正相,但江天骜与江天骐已经开始广收门客,把持朝政!兵部、户部一联手,届时单凭辎重就能让四房灰头土脸!如果他们再有镇西军,甚至不必担心把四房逼急四房若危,哀家以后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做个傀儡!”
“哀家的永福……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太后越想越沮丧,好一会之后,她抬起头,却惊讶的发现楚维桑还没走,正恭敬而担心的望着自己。
“哀家无事!”虽然知道楚维桑的孝顺出于畏惧而不是真心,但江太后自认对他也不怎么样,所以此刻见他守了这么久,心下也有些唏嘘,温言道,“让皇帝担心了……燕窝放在这里,哀家一会就用,皇帝回自己宫里去吧,天冷,注意保重身子!”
楚维桑乖巧道:“母后,之前那盏燕窝已经凉了,儿臣让人回去取热的来。容儿臣伺候您用上一盏再走罢?”
看着他期盼的目光,江太后心头一软,点了点头。
片刻后宫人取了新的燕窝来,楚维桑双手接过,步上丹墀,亲自服侍江太后用下。
之后关心了几句太后,又问了永福长公主的近况……在泰时殿里消磨了好一会功夫,把江太后哄得心情愉悦了,楚维桑才告退。
一出甘泉宫,他面上掩饰的疲乏便止不住的流露出来,以至于帝辇到了福宁宫,他下辇时差点摔着!让正在阶上等他的吴太妃大吃一惊,不顾仪态的奔下来扶他:“皇儿小心!”
吴太妃就是先帝时候的吴婕妤,也就是楚维桑的生母。
楚维桑登基之后,按理应该尊嫡母为母后皇太后,生母为圣母皇太后。但怕惹江家不喜,吴氏找了一大堆理由只肯就太妃位……这番识趣倒是换来她可以随时探望楚维桑的回报。
没有其他子女的吴太妃差不多是隔天就要来看一趟儿子,母子感情自然深厚。
在殿外时吴太妃慑于江太后不敢公然教训亲生儿子,进了殿,清了场,她就开始念叨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爱惜自己?这么冷的天,你就是要去侍奉太后,好歹把自己顾全了不是?你身边的人……”
想到那些人都是江太后派来的,吴太妃脸色一僵没敢继续说下去,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你得保重御体……”
“性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保重御体?”楚维桑就着生母递上的参茶呷了一口,自嘲一笑,淡淡的道。
吴太妃闻言一惊,差点把跟前的矮几都推倒了:“你胡说个什么?”
“江八护送江十八还有欧家女、凌醉四人前往沙州城,结果在城外百里处遇袭!”楚维桑低声道,“除了江八之外,其余三人,好像全完了!”
吴太妃先是一呆随即又松了口气:“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做傀儡虽然没有拿主意的资格,却有不必拿主意的轻松。
楚维桑看着吴太妃:“母妃觉得没关系?”他苦涩一笑,“若儿臣所料不错的话,这件事情的幕后真凶,十有八。九会栽赃到儿臣头上!”
“什么?!”吴太妃惊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这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她整个都懵了!
“你素来侍奉太后勤勉,我看太后对你也很满意……怎么、怎么还会惹了太后不喜?!”吴太妃眼泪立刻掉下来了,她在宫里这么多年,对江太后的畏惧早就成了习惯,此刻听说儿子将成替罪羊,第一个反应不是震怒而是委屈,“咱们母子还不够识趣吗?”
楚维桑也有些哽咽:“不是咱们不够识趣!而是……秦国公不能承认借况青梧的名义袭击并谋害江十八他们的人,是江家大房与三房!”
吴太妃怔道:“你是说……?”
“其他替罪羊都不够份量,难以让江家四房罢手……母妃您说这能不冲着儿臣来吗?”
“……谷太后逝世未久,难道不能是谷氏残党吗?”吴太妃手足无措了好一阵,才想到一个理由,“毕竟谷太后摄政三十多年,哪有那么容易被铲除彻底?!”
楚维桑苦笑着道:“母妃,江家如今要的不是在天下人面前交代,而是,对江家四房的交代!”
不等吴太妃说话,他继续道,“而江家四房已经认定这次的事情是江家大房与三房做的所以这个替罪羊不但要够份量,更要合情理说得通,让四房即使不能全信,好歹也半信半疑!”
“儿臣不甘身为天子却形同傀儡,所以利用皇祖母留下来的残党,撺掇况青梧谋害四房嫡女等人,栽赃嫁祸大房与三房!”楚维桑嘿然道,“然后江家将儿臣或杀或废……这个故事到了这里,秦国公可以理直气壮的劝说其子侄和好,莫要中了儿臣的离间挑拨之计!这是对江家最有利的结局!”
吴太妃泪流满面:“可是我们母子”
她紧紧按着胸口,乞求的问,“但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皇儿,你向来聪慧,母妃远远不能及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楚维桑沉默了一会,幽幽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江家四房下定决心与江家大房、三房翻脸!翻脸翻到即使江十八一行遇袭栽赃给儿臣,也无法弥补!这样秦国公自不会再做多余的事!”
吴太妃燃起一抹希望:“那要怎么做?”
“自然是杀了江崖月,还有江崖情!”同一时刻,阮府,江崖霜背负双手,站在秋静澜的书房内,心平气和的道,“祖父还想着粉饰太平,但我已经忍不下去了!这次是十八姐姐、阿杏,还有无辜的凌醉下次呢?是八哥,是我那些侄子,甚至是你是我?”
他摇着头,“得寸进尺是人之常情,何况,凭什么我们的姐妹死了,他们的儿子还活着,并且将踩着她们的血泪与性命,得到镇西军?!”
“江崖月与江崖情必须死!”
“他们死了,兄长可以顺理成章接手镇西军!大房与三房再也不能奢望一房将相!他们更不敢再视你我身边诸人如蝼蚁!”
“我也希望他们死!”欧碧城正襟危坐在他不远处,面无表情,“但,秋静澜做不了!大房与三房既然对阿杏他们出手了,怎么会不防着秋静澜?!即使秋静澜能在层层防范之下得手,他也不会亲自去做,他不是江家子弟,秦国公虽然爱其才,又要考虑宁颐郡主的身孕,但依然可能会一怒之下将他处死!他那么宠爱宁颐郡主,却连嫡亲外甥都没看到过,如何肯就这么送了性命?”
“我知道。”江崖霜淡声道,“我也不希望他这么做他要真被祖父抓到把柄杀了,不但我没办法同宁颐交差,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接手镇西军!”
欧碧城皱眉道:“那你指望谁?”
第三十四章 富贵险中求!
“这个念头是我自己起的,当然也该由我自己去办!”江崖霜转过头来看着好友,“而且除了我们四房外,你想谁能扛得下这事的后果?”
欧碧城闻言色变:“你动手,那就是弑兄!”
“那没有什么!”江崖霜淡漠的道,“当年我为迎娶宁颐过门,仗势逼婚的名声也落过。如今为了十八姐姐与阿杏还有凌醉的冤死,再背一次恶名又如何?!”说到此处他不禁讥诮一笑,“再说我江家子弟的名声……”
早就一塌糊涂了!被骂得最狠的就是江崖丹,可他还不是一样过?
“你觉得国公会让你离开京中?”欧碧城目光闪烁,半晌后,淡淡的问,“别说你自己了,如今你想派名信使与八公子联络,估计都很难吧?而且京中距离沙州千里迢迢,即使你能侥幸赶到,估计事情也早已尘埃落定!”
江崖霜缓声道:“所以我没打算去沙州对付他们。”
“……以目前的局势,他们短时间内绝不会回京的,等他们回京叙职时,必然已经在镇西军中扎下根基!”欧碧城沉声道,“到那时候,未必有机会下手!”
“我也没打算等他们回京!”江崖霜摇头,俊朗的面庞上满是冷酷,“我打算派人埋伏在沙州到夔县的必经之路上!祖父如今盯死了我插手沙州事,我往其他地方打发人,应能暂时瞒过他!”
欧碧城一惊:“你弑兄的名声再不好总是同辈,夔县男与韩老夫人,那可是你伯祖父伯祖母!”
“祖父因伯祖父之故,这么多年来对大房偏心得没法说!”江崖霜嘲讽的道,“我怎么会犯他这大忌?不过,京中与沙州千里迢迢,夔县与沙州,岂非更加遥远?!”
“你想使诈?”欧碧城思索片刻,还是不赞成,“夔县那边的人,江崖月与江崖情确实可能不熟悉。但正常来讲,夔县如果有什么噩耗,都是先报到京中,再由京中派人告知四方子弟姻亲……所以去通知他们两个的人,必然是大房与三房的人!”
江崖霜正要回答,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自信道:“不需要三房的人一起抵达,只需要大房的人就够了!毕竟夔县那边若有噩耗,关系我大房上下前途,大房的使者跑快一点,把三房的使者丢在后面,才是正理!”
听到这个声音,欧碧城先是一惊,继而愕然:“十一公子?!”
话声未落,江崖虹施施然推门而入:“碧城,许久不见!”
“十一公子的意思是,将二公子骗往夔县之事将由您来?”欧碧城与江崖霜情同兄弟,与江崖虹的关系就没这么深厚了,不过是点头之交,此刻见他居然掺了进来而江崖霜居然事先什么都没提醒自己,哪里猜不到这是因为江崖霜也吃不准他的来意,这是暗示自己当黑脸,好好盘盘他的底?
当下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道,“据我所知,十一公子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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