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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惊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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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妤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
    宇文临听见宇文贽这样夸赞妤枝,喜得眉开眼笑,他轻笑一声,道:“四弟,夷安若不是世间卓绝之人,又怎会俘获朕的心,与他长久结交呢?而且,夷安生性淳朴善良,还救过朕一命!”
    宇文赞诧异道:“救过皇兄的命?”
    宇文临颔首。
    宇文赞突然冷冷一笑,道:“说到救过皇兄的命,这让臣弟想起了一名女官,她也救过皇兄的命。”
    宇文临微露愠色。
    宇文赞还想说什么,却被夏侯仪抢先了一步,他道:“陛下,夏侯见到陛下容光焕发,圣躬健安无恙,便心满意足了。如今陛下要与友人小叙,夏侯也有要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陛下了。”
    宇文赞的话被夏侯仪硬生生堵到嗓子眼里去了,他心有不服,却无奈于不敢发泄,只得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宇文临无视他的怒气,笑道:“嗯。夏侯,你若有事,便退下吧。”
    帐内四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宇文贽、宇文赞、夏侯仪便退下了。偌大的一个御帐,就只剩下宇文临与妤枝了。
    那三人走了许久,宇文临才回过神来,他偏过头。见到日光沉沉,从帐外扑进来,扑到妤枝身上,镂月裁云般,在她周遭绽放出千万缕潋滟光芒,莹莹泼洒出来,像一夜之间盛开的灼灼白梨花,千朵万朵,令人眼花缭乱。他突然从蟠龙宝座上站起身来,遥遥向妤枝伸出手,眸光灼灼,墨色浮泛,“夷安,你来——”
    妤枝一怔。
    她抬眸,高高在上的宇文临,薄削的唇角漾开一抹锦似的温柔微笑,那笑无边无际地蔓延开,像一张无形巨网,将她的视线牢牢禁锢起来。宇文临见她不为所动,便亲自从玉阶上走下来,携了她的素手,道:“夷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话毕,他便携着她快步出了御帐,前往点将台。
    妤枝怔怔地望着他紧握她的修长玉手,一路无言。
    点将台。
    秋寒料峭,山岚峰峦上的珊珊翠木、芊芊密林被凛冽的秋风吹得一阵呜咽,哀声恸人。风声如涛,徐徐吹至玉清平原上,吹得低矮的草木簌簌轻鸣,吹得平原四遭的玄色纛旗肆意狂舞,飞扬满目。





     第四章:欲诉华笺谁与寄(十二)
     更新时间:2013…11…11 1:07:53 本章字数:3303

    秋寒料峭,山岚峰峦上的珊珊翠木、芊芊密林被凛冽的秋风吹得一阵呜咽,哀声恸人。爱睍莼璩风声如涛,徐徐吹至玉清平原上,吹得低矮的草木簌簌轻鸣,吹得平原四遭的玄色纛旗肆意狂舞,飞扬满目。
    只听鼙鼓一阵阵轰鸣,如雷如电乍起,台下一望无际的莽莽平原上,数千骑战马奔腾,飞蹄如箭,尘土漫天,马上士卒的甲胄在日光底下泛着冷光,赫赫之威,气势磅礴,吞天沃日。
    骑兵演毕,数万士卒便立时整兵列队,武臣将领鹤立其中,举旗施令。随着他们手中玄色令旗的移动,万人动作齐齐,长戟相击铿然,巨槊挥舞而起,暗自携着一股浩茫之力,宛如大山崩塌,天河倒倾,朝着点将台上的宇文临与妤枝压将下来,铺天盖地,有气吞山河之势,镇海岳林之威。
    宇文临刚刚将妤枝携上点将台,平原上一众休憩的士族的目光便如溪川归大江、葵花向旭日般望向妤枝。
    妤枝顿觉如芒在背,好不自在辂。
    青山翠碧,风轻雾冷,平原上的幽幽绿草宛如音符一般,随风飘摇,翩然舞动。宇文临望着台下数万众气势磅礴的士卒,畅然一笑,幽深瞳孔中荧光熠熠,融着淡淡的绿,仿佛蕴含了天下苍生。
    他道:“朕接手这天下时,干戈寥落,山河破碎,满目疮痍,嬉太后权倾当世,却与独孤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嘉二年,为满足王室与外戚开销,嬉太后丝毫不顾周王朝实况,不断加重税收。苛政劳役日渐严重,朝廷又大兴土木建造骊宫,挥金如土,一时间,引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就这样下去了一年,便使得苍生困顿,天下政局动荡,黎民百姓终是不堪重负,发起叛乱。硝烟四起,烽火连绵,嬉太后却贸然进攻南朝陈国,穷兵黩武。彼时,国弱民疲,外无拒敌之军,内无安国之策,周国国势可谓岌岌可危。朕虽知道天下凋敝,却无能为力,只有收敛所有锋芒,韬光养晦,伺机谋略,苦心经营了整整八年,才将周国政局握于掌心、把持得固若金汤。”
    话毕,宇文临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他眸底慢慢漾起一股寂寞,淡淡的,浮泛在眼前,是曲高和寡的茕茕孤独,连幽绿色的日光都化不开姊。
    沉默一晌,他幽幽道:“如今周国,除去势焰绝伦的琅琊王夏侯仪,还有朕的两位手足,汉王宇文赞与秦王宇文贽,他们皆非池中物,一直垂涎觊觎着朕的皇位。自朕登基以来,他们在自己的封国上密谋了多少对不起朕的蠢事,以为朕不知道么?那宇文赞势力虽大,得朝中大臣拥护,自己却好利刻薄,轻躁浅识,骄奢淫逸,目中无人。就是他能登基称帝,也无法有所作为,更别说带给周国盛世清平。宇文贽野心勃勃,残忍暴戾,冷血无情,他心太大而力不足,必将不容于世。夏侯虽赤诚耿直,忠心不二,然而他生性多疑,不愿将心彻底交付他人,他人也势必不会真心待他。除去此三人,整个周王朝,便无人能威胁到朕的皇位,可是朕,做不到手足相残,也做不到血刃知己。朕也一直愿意……愿意相信夏侯,相信他必然不会走上与朕争锋相对的那一步……”
    妤枝心神一凛。
    原来,宇文临不止一直防着夏侯仪,还一直防着他的几位弟弟们。
    日光薄薄,淡淡射下来,在浓浓的碧色中织出一缕缕淡绿色的光晕,打在众人身上,斑斑驳驳。见眼前绿影浮泛,日光重重,妤枝柔声道:“陛下其实已经成功一大半了,又为何会有这些担忧呢?”
    闻言,宇文临抬眸,灼灼地望着妤枝,问:“此话怎讲?”
    妤枝抿唇一笑,道:“陛下八年前登基,彼时天下凋敝,豺狼横行,逐鹿九州,又有嬉太后垂帘听政、擅逞朝堂,左丞独孤意权倾天下、一手遮天。汉王与秦王虽忌惮嬉太后与独孤意的势力,但外戚当权,皇室落没,他们必然是无法忍受的。可他们并没有做出逆谋之事。而在太极殿养病的陛下,却能暗中掌握一切,操控朝纲。这是陛下胜利的第一步;陛下果断任用尉迟将军、琅琊王等人,推心置腹,真诚相待,自然赢得了他们的尊敬与支持。尉迟将军与琅琊王手握二十万重兵,得到他们支持,也就得到了周王朝大部分兵马的支持。执伐者,能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为其所用,这是陛下胜利的第二步;陛下把持朝纲之后,远小人佞臣,亲君子良将,善抚百姓,犒赏九军,大赦天下。又得到了朝中诸位良臣与黎民百姓的支持与拥护。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便是陛下胜利的第三步。陛下……这天下,其实再没有人敢于陛下争锋了……”
    宇文临听罢,侧目瞅着妤枝,却被那折入视线中的淡绿色日光晃痛了眼目,俊眸一细,透出无限落寞来。
    妤枝浑然不觉,继续道:“如今清平盛世,天下太平,汉王与秦王并不敢张扬擅动,一动而牵其全发,不止会得不到他人支持,还会被推至风口浪尖之上。若他们敢违背民心以下犯上,必然会遭到世人的谴责与诟病,逆谋之罪必定不会少,这遗臭万年的事,大概他们也是不会做的。琅琊王虽然权势滔天,却一直丹心赤忱,矢忠不二……世人皆道,琅琊王气度雍容,风仪绝世,是世间难得的治世之才……他那样的人,决计不会以下犯上,决计不会与陛下争锋相对的。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明主,能将他征服的明主。”妤枝蓦然跪倒在地,高声道:“在夷安心底,陛下便是不世之明君,周国有陛下如此明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宇文临掩去眸底升腾起来的不安与焦灼,笑道:“想不到,夷安竟有救世济民之德,经邦治国之才。”
    妤枝道:“陛下谬赞了,治国平天下之策,夷安只从书中学了皮毛,不过空论国策而已,担当不起陛下如此溢美之辞。”
    妤枝静静跪着,宇文临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她不由得微怔,抬起头来,直愣愣地望着宇文临。
    宇文临却突然道:“上次乾元殿的刺杀,夷安,你还记得吧?”不等妤枝回答,他又道:“那个替朕挡住匕首的宫女,名为候妤枝,她也常常说这些话,朕仔细想来,她的话,与夷安的话,竟十分相似。”
    妤枝心中一震,她从淡绿色的日光中望向宇文临,只见一片光影模糊中,宇文临满脸忧伤,像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之中,喃道:“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想说服朕,一样的……想说服自己……”
    妤枝怔住。
    原来,他早已将白夷安与候妤枝做过对比了,那么,他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是他们毫无相关,还是……他们是同一个人。
    她还在深思中,宇文临又道:“这些年,大江南北一直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乾坤随侯,独无匹敌。天下乱起,公子争兮;有一美人,御歌行之。乘风归去,徘徊留兮;凤飞翱翔,四海求凰。携手相将,流世传兮。夷安,黎民百姓是不会无缘无故编纂出如此歌谣的。随候,乾坤随候……朕有的时候,并不愿意相信一些事实……可是,真相又不得不逼迫朕去相信。夷安……朕,做不到不疑心他们……”
    妤枝慌忙道:“随候?百姓们恐怕指的是隋侯珠吧?可是陛下……夷安虽然没处在朝堂,但对朝堂之事,还是了解一二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诽之。所以,夷安以为,三人成虎,陛下不能只凭一两句歌谣便轻易去断定谁是良臣,谁是佞臣。如果判断有误,稍有不适,便不是失去一两个良臣的事了,而是让大家寒心,终有一日,也必然会失去大家的信任与支持。”
    点将台下,军靴搓地,铿锵有力,甲胄摩擦,清亮悦耳。
    亮锃锃的甲胄却晃得宇文临眼目疼痛。
    他蓦然涩涩一笑,将妤枝扶起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是夷安……你看看这天下,礼崩乐坏,杀戮贪婪,朕纵然是铜身铁臂,亦会觉得倦怠疲乏。遇见你后,竟无端觉得欣喜,心想世上竟还有你这样的人儿,锐敏机智,淳善可爱,与你在一起,朕一点倦意也没有,反倒兴趣盎然。”
    他侧过脸,目光灼灼,眸中光彩如流转腾挪九天的矫龙,来自空无,归于虚旷。沉默一晌,他幽幽道:“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夷安,你只是与朕说说话,便解了朕许多忧愁……人生在世,荣华易,权势易,知心人却难。伯牙没有遇见钟子期时,烹茶煮酒,落花围棋,临风鼓琴,虽逍遥自在,却无限寂寞,遇见了,他方明白,高山要有流水来相和,才是另一种极致。”





     第五章:笙箫吹断水云间(一)
     更新时间:2013…11…11 20:15:05 本章字数:4485

    妤枝僵在原地。爱睍莼璩一时间,周遭的觥筹交错之声,祝贺寒暄之声,轻歌曼舞之声,嘈杂喧哗之声,通通寂灭消失了。唯闻耳侧有石白磷磷,有水清潺潺。有莲花盛开似雪,婆娑于酒气氤氲的风中。而他,独步出林,丰神朗朗,玉华绝代。
    夏侯仪。
    宇文芷湉轻笑一声,连忙飞扑过去,如一只轻盈飘逸的燕子,扑到他怀中,柔声道:“仪哥哥,湉儿好想你。”
    妤枝抬眸的瞬间,便瞥见他眉眼含笑地望着宇文芷湉,满眼宠溺。她心房一紧,不禁伸出手来攥住自己的滚雪细纱绿罗裙,紧紧攥着,攥出无数条曲折蜿蜒的褶皱来,手心手背也皆是汗。
    夏侯仪淡淡一笑,便道:“湉儿,这次你回来了,可不能再走了。辂”
    宇文芷湉听话地点了点头。
    原来……
    传言果真不假妤。
    宇文芷湉的生母穆太后那样纡尊降贵地来留她,她都不愿意。如今只是夏侯仪一句不冷不淡的话语,她想也不想便答应了。看来,她果真是深深痴迷着夏侯仪的,而夏侯仪,也是十分怜惜她的。
    妤枝眼睁睁看见面前的世界黑了,模糊一片。
    她只记得,一直以来,他的目光他的视线,只为她一人停留。是如塞上孤鹰般孑然于世的目光,冰凉淡漠,深邃迷人,望住她的时候,将她的所有思维深深绞住,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可今天这一切,又是为何?
    就在她思绪紊乱不清之时,一只冰凉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按住了她的皓腕。她悚然一惊,慌乱仓皇地望去时,只见到一袭绣满金绣蟠龙的缂金云纹袖摆,一双泠然若清的眉目。他紧紧地攥住她的皓腕,手心的温暖像一阵暖流,渗透进她的肌肤,在她干涸的心田淙淙流走。她微微怔忪,却听他低低的声音担忧道:“妤枝,你怎么了?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
    我在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称我,而不是朕。可是她却怅然一笑,别过眼,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中。
    他一直在她那里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想得到的,与能得到的,为什么偏偏不能两全。
    她僵在原地,不能自我。周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本是一派繁华喧闹之景,她茕茕立于其中,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热闹欢愉,而是彻骨彻骨的凉意,痛毕心扉的的难过。
    为什么,你要屡次这样伤害我……
    到底是为什么……
    她想哭,歇斯底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失声痛哭……然而,眼泪在眼眶中打了个转,就没有了。她重新抬起头来,扬起精致饱满的菱唇,笑得艳若春华,媚若棣棠,连眼角眉梢都生了丝缕笑意。
    夏侯仪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过来,见到她颜如渥丹,面如白玉,湛满水光的眸子里微微含笑,不禁一怔。
    就在这时,宇文临站起身来,前襟盘卧着的那只俯视芸芸众生的蟠龙,就似要破空而去,辗转九天之上。他笑了笑,对他左手边的妃嫔宫眷们道:“中秋之夜,不可无诗。朕看大家玩得尽兴,却是各玩各的,好不单调,不如……朕的爱妃们,你们以月为宾,以情为主,凭借自己的才华,即兴作诗一首,赢的那人,朕重重有赏。”他抬起修长俊秀的玉指,遥遥指向身穿紫青朝服的太史寮,道:“卫太史,您才冠天下,学富五车,此次论诗评委,非你莫属!”
    卫太史抬手揖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老臣对于经纶史诗,只是略懂而已。不过,既然承蒙陛下看得起,老臣一定不辜负陛下的一片心意,为陛下挑选出最才华横溢的娘娘主子来。”
    宇文临嗯了一声,便居高临下地傲视着众人,朗声道:“今夜赏月论诗,共庆中秋,便由朕起个头罢。”他跨步向前,见今夜月大如盘,皎洁莹白,流泻出一片袅渺的圣洁光芒,道:“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能变人间世,攸然是玉京。”
    语毕,引起一片喝彩声。
    张令仪不甘人后,在宇文临刚刚念完之后,便站起身来,盈盈笑道:“陛下,婉茹不才,恰好想到一首能与陛下相应相和的诗呢。”见宇文临用目光示意她念出来,她略微行了一个礼,便道:“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庭槐寒影疏,邻杵夜声急。佳期旷何许!望望空伫立。”
    这首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充分地表达了她自从上次被宇文临冷落之后的寂寞感触、思君愁绪。这次赏月论诗,她无视执掌六宫的杨丽华的存在,争在最先,恐怕就是为了博得宇文临的回眸与注意。果不其然,宇文临听了之后,眸光微动,淡淡瞟了她一眼后,便道:“爱妃有心了。”
    张令仪喜形露于色,她颇为得意地坐下,甚至极为挑衅地瞟了一眼妤枝。
    妤枝却别过眼去,不想与她有任何交际。
    杨丽华面色不变,她站起身来,执着搁置在暗红花纹飞檐翘矶案几上的玉卮,一步步走向宇文临。霞影纱银丝凤纹的裙裾被夜风吹得一丝丝鼓起,清缘革带也随风摇曳生姿,她眼神迷离地望着高高在上的宇文临,将自己发髻上的那枝妍丽牡丹取了下来,再一瓣瓣摘下花瓣,放在她的玉卮里,柔声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话毕,她将纤纤素手中的玉卮递给宇文临,满心满怀期待。
    宇文临眉眼含笑,熠熠生辉,他伸手接过杨丽华手中的玉卮,道:“爱妃别出心裁,好意境,好韵味。”继而,将和着牡丹的清酒一饮而尽。
    淑妃因有孕在身,又素来不喜与他人争宠,便意兴阑珊地随便说了句,“暮云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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