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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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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熏风初入(4)

    夏清时从太液池边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稚儿却仍旧站在树阴里,渐渐黑得看不清轮廓。

    夏清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渐次亮起来的宫灯,朝着掖庭走去。

    如今她已是月贵妃,出入掖庭之中,侍卫是不敢拦她的。

    只是佳乐万万没有料到,夏清时竟然还会来看自己。

    两个人对坐在桌前,一盏冒着黑烟的油灯,熏得夏清时眼眸有些疼,不自觉的眼眶便有些微微发红。

    沐宛君何尝不知道眼前的人那发红的双眼是油烟熏的,可心中仍是泛起一股酸涩。

    刚想开口,便听夏清时先说了话:“太后已答应了我,放你和你的两个儿子出宫。你的后半生便自由了,不过尽可能的远离京陵吧,段南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那两个儿子,最后一生也不要再让他想起你们来。”

    “那你呢?”沐宛君接到。

    夏清时抬起眼,看着沐宛君:“我与你无关,你只要管好自己就是了。我来这儿,也只是要和你说这些,你们好提前做好准备,今晚我离开后,我们终身便不会再相见了。”

    说罢,竟是直接起身要走。

    “等等!”沐宛君忙站了起来,出声挽留。

    话音还未落,便见夏清时眉头一皱,脸豁地一下比屋檐下的白纸灯笼还白,额上豆大的汗珠急急滚落。

    夏清时肚子隐隐的疼了好一阵子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突然的起身,竟扯得小腹内一阵酸涩胀痛,差点站立不住。

    “你……你这是怎么了?”沐宛君心急如焚,眼底又是担忧又是关切,从未有过的慌乱。

    上前两步伸手便去扶人。

    手刚刚触碰到夏清时的胳膊,夏清时下意识的便将手猛地一下抽离开去,这一下用力几乎全身的力气,本就痛得站立不住的她,一个趔趄,眼前恍然一黑,竟直直的摔下地去。

    “啊!”不知雪眼疾手快,忙奔到夏清时跟前,将她接住。

    沐宛君这才捂住胸口,命人将夏清时抱上床榻。

    玉露是略懂医术的,匆匆便来搭夏清时的脉。

    夏清时只觉自己浑身无力,眼前黑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了过来,刚刚好一些,便听玉露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娘娘,公主她,有了身孕。”

    “什么?”夏清时几乎和沐宛君一同惊呼出了声。

    却见玉露肯定的点了点头:“不会错的,已经三个月了,只是目前胎像不太稳,须得注意休养才是。”

    “段南唐的?”沐宛君凝视着怔忪的夏清时出口问到。

    夏清时却一把掀开被子,不顾力气还未恢复,推开眼前的人,便往外走去。

    “阿时!”沐宛君在她身后长长的喊了一声。

    只是那一声呼唤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一齐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夏清时当然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段南唐的。

    她只在那一次,和玉姬一同去看戏的时候,喝下了玉姬陷害自己的毒药,然后与沈临洛……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巧,仅那一次便……

    夏清时在黑夜之中,朝着养心殿走去,她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感觉神奇而又不可思议。

    那柔软的,温暖的,微微泛着疼痛和酸楚的地方,竟然孕育着一个小小的婴孩。

    她也会像自己母亲一般,生下一个孩子来,再一点一点将他养大。

    也怪自己太粗心。

    夏清时不由得感叹,她曾经常年随父亲在外征战,月事一向不规律,最近这几月,又经历各种事情,月事一直未来,竟也没有在意。

    心中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便走回了养心殿,哪知一进殿中,绿筠竟还未回来。

    问过了殿内的其他宫女,也无一人见过绿筠。

    “这可真是奇怪了。”夏清时喃喃,绿筠做事向来有条有理,绝不会一言不发久久不归,只怕是真的出了事。

    此时虽天色已晚,可无论如何也等不到明日。

    夏清时不顾自己身体不适,披上一件袍子,便往御书房去。

    她寻不到绿筠,只能去找段南唐,这个宫里,没有什么事能逃出他的手心。

    刚到御书房外,便见瑶姬挂着一脸的泪从里面便出来,因走得匆忙,差一点和夏清时撞个满怀。

    “葵姬!是你!”瑶姬看到夏清时显得格外的惊讶。

    她早便听宫里的下人说,新来的月贵妃娘娘和绾陶公主格外相像,她本就沉浸在绾陶的死中伤心不已,本想着抽个时间去看看,哪知还未来得及,那些传言便皆不见了踪迹,想要抓个人来问问,话一出口,人人便如临大敌,惊恐得面如土色,讨饶似的不肯言语一句。

    “瑶姬公主,这位是贵妃娘娘,公主常年不爱出来走动,认错了人。”坤公公脸色惨白,赶紧纠正瑶姬。

    哪知瑶姬下巴一扬:“怎么可能认错了人?我与葵姬这样要好,一个人即便面容长得再相似,神情举止也是不一样的,这人千真万确就是葵姬,你别真把我当傻子!”

    夏清时却是一笑,接着坤公公的话:“我确实是月贵妃夏清时,瑶姬公主认错了人。”

    瑶姬瞪大了眼睛,原本挂着的一串泪珠一股脑的落了下来,脸蛋红扑扑的:“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你分明便是葵姬呀!”

    “公主别哭,世间相似之人太多太多,我与葵公主相像,也不足为奇。”

    “是吗?”瑶姬抹了抹脸,“不过,我不是因为你哭,我哭是因为皇上要将我嫁到东凉去!”

    “什么?!”夏清时一怔。

    瑶姬小嘴一撅,一手推开了夏清时:“既然你不是葵姬,我不与你说了,母妃说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多说话!”

    说罢,扭头便要离开,刚跑了两步,却忽然回过头来,怯怯的问:“你真不是葵姬吗?”

    夏清时实在不忍心伤害瑶姬的心,可这谎话却又不得不说,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瑶姬嘴一瘪,哭得更凶了:“那看来葵姬是真的死了……”

    说罢,飞快的跑了开去。

    夏清时直到看着瑶姬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身,让坤公公代为通传,自己要见皇上。

    她本打算去和亲前,以月贵妃的身份,与瑶姬好好道个别。

    如今这样,让她以为自己死了,也算是道过了别了罢……

    “娘娘,陛下说了,御书房您可以随意出入。”坤公公打千一笑,替夏清时打开了殿门。

    段南唐伏案在上,并未抬眼。

    “公孙镜请求和亲的人是我,皇上为何要将瑶姬嫁过去?”

    猛然听到夏清时的声音,段南唐抬起了头,眼眸亮了亮,如同浓雾之中,忽然闪现的星光。

    段南唐放下手里的折子,定定的看着夏清时:“哪怕东凉铁骑南下,南玉国不成国,我性命不保,夏清时,我也是不会放你走的。”

    “如此,你便要牺牲瑶姬吗?”夏清时咄咄逼问。

    段南唐冷冷一笑:“牺牲?且不说为了国家嫁过去一个公主,用一个女人的幸福换整国人民的兴安,一个女人便能让国家免于战乱,让千万士兵免于牺牲,让无数家庭免于家破人亡,这样的牺牲,是荣幸而又伟大的。更何况,对于她瑶姬,与其终其一生困守在公主,当一辈子老公主,倒不如去往东凉,做七皇妃,今后甚至还能成为东凉国的皇后,你说,这是她的牺牲吗?”

    “要是我自愿前去呢。”夏清时咬牙。

    她本就答应了太后离开,若能再换回瑶姬,那她是千万分的愿意。

    段南唐的眸光变得锋芒:“我说过,我不会放你离开。”

    ……

    瑶姬和亲已成定局。

    公孙镜回东凉坐等迎娶公主。

    夏清时知道,瑶姬以后的生活定然不会好过,公孙镜想要的是自己,和亲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公主……可是对此夏清时却无能无力。

    更让她担忧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若她不能离开皇宫,将来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怎么办?

    她不想放弃这个孩子,她和沈临洛的孩子。

    哪怕只是一场误会而来的,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可以段南唐的手腕,他定然容不下这个孩子……

    夏清时一边想着怎样保全肚子里的孩子,一边找消失了好几日的绿筠。

    令夏清时感到惊奇的是,整个皇宫,竟无一人见过绿筠。

    似乎自那日她替自己请太医,一出养心殿,便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世上根本就从未存在过这个人。

    “会到哪里去了呢?”夏清时喃喃自语,难不成是稚儿或者白荷搞得鬼?

    “什么到哪里去了?”一个清越的嗓音从外传来。

    夏清时仰头看去,便见到了摘星的脸。

    摘星已是皇上贴身的宫女,地位自然不一般,整个人比从前更精神了些。

    见夏清时不答她的话,摘星也不在意:“陛下让我通传一声,今晚他要来养心殿歇息。”

    什么……段南唐自打与夏清时成亲那日,从养心殿离开后,这么多天来,一直歇息在御书房,从未踏入养心殿一步。

    怎么今日……

    夏清时有些忐忑,无意间看到摘星脸上复杂的神色,心中忽然一动。

    手抚上小腹,如果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那便只有唯一一个办法,就是让段南唐以为,这孩子是他的!

    “摘星,你想不想得到段南唐。”夏清时径直说了出来。

    摘星吓了一跳,眸子瞬间瞪大,一张脸白得发青,又忽然微微泛起了红云:“休要胡言乱语……”

    话还未说完,夏清时便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的心意,你看他的眼神,藏不住的。”

    “你……”

    “你别怕,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夏清时接着到,“今晚他来养心殿,势必要与我同房,不如,我让给你,让他误以为是和我在一起,其实是你,多来几次,若你能成功有了身孕,再将真相告知皇上,想必他念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也定然不会怪罪于你,你还能趁势成为他的妃嫔。”

    摘星静默着站立,一动不动,良久,才微微开了口,嗓音清细:“你为什么要帮我?”

    夏清时浅浅笑了笑:“因为我不爱他。”

    ……

    当晚,段南唐来的时候,夏清时已经斟好了酒。

    “如果今生今世都注定了无法离开你身边,那这一晚,便让我们一醉方休,忘了种种恩怨,回到那个无名的山谷吧。”

    夏清时眼波流转,脸颊红得像窗棂外新开的榴花。

    段南唐接过酒杯,眸光里是千言万语也说不出的深情,这样的一日他等了好久好久,甚至想过也许这一辈子,他最好的时候,便是在那个小山谷之中了,今后的每一天只能是怀念,怀念曾经他在那里拥有的一切。

    而此时此刻的夏清时,竟然愿意,让他再回到那里一次。

    段南唐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心中畅快而幸福,这种感受,便连坐上龙椅的那一天,也未曾有过。

    仿佛又看到了漫天的雪花,和雪花下,火堆旁,红光映衬下,那张让他再也无法释怀的脸。

    段南唐捧起眼前那人的脸,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便只是这一个吻,令他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与这一刻相比,什么王权富贵,千里江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有什么意义?

正文 第123章:熏风初入(5)

    皎洁的月下,香肩微露,玉白莹润。

    夏清时拉起了衣袍,立在窗前。

    窗内,红烛冉冉,两个光洁的玉体交织在一起。

    如流萤融于夜中,又在夜中闪烁。

    红罗账内,春宵一刻。

    夏清时转身,走进露重深深的黑夜里,转身的刹那,脸上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

    许是站得久了,沾上了露水。

    ……

    第二日一早,太后便将夏清时叫去了慈宁宫。

    甫一进慈宁宫,夏清时便看到太后身前的桌面上,摆着一个托盘。

    只是托盘用锦布盖着,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听说,昨晚皇上在养心殿留宿了?”太后懒洋洋到,“你答应我的和亲没有做到,我自然也不会如你所愿放佳乐出宫,咱俩可以重新交易过。”

    “怎么交易?”夏清时问到。

    “我仍然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这一回,你一定要做到我让你做的。”

    夏清时点头:“可以,我的要求仍然不变,这次你要我做到的是什么?”

    太后微微一笑:“死。”

    “我要你死。”说罢,伸手将面前,木托盘上的锦帕拿开。

    锦帕下的托盘下里装着的是一把锋利的短刀匕首,一道白绫,还有一个小白瓷瓶。

    想必白瓷瓶内装着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夏清时知道太后定然不会喜欢自己,毕竟自己的身份尴尬不说,又曾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一个杀手棋子,变成了皇上的枕边人,太后是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的。

    只是,没有想到,杀意来得如此的快。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太后缓缓到,“毕竟是生死大事,不急。”

    “不用了。”夏清时拿起白瓷瓶,“我答应你,只是时间是在八个月后,八个月后,我饮毒而死。”

    她的命是沐宛君给的,若要用自己的命去救沐宛君,她在所不惜。

    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便没有了娘亲。

    不过,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然她不会多等上八个月。

    太后眯了眯眼,犹豫片刻:“好,八个月后,我放佳乐贵妃和她的两个孩子,到时候,你若反悔,我定会……”

    “你放心。”夏清时打断了她,“我说到做到。”

    夏清时将瓷瓶揣在怀里,走出了慈宁宫。

    刚一出去,便和一个小太监撞在了一起。

    手里头忽然间多了个东西,夏清时将手掌摊开来一看,竟是一个蜜合色的花囊。

    那花囊比黄圆香袋略大些,是用象牙镂雕而成的。

    这花囊夏清时再熟悉不过,是她曾经掉了的那个。

    只是,怎么会被一个小太监,又送回了自己手里?

    摇了摇,花囊里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夏清时将花囊打开,果见里面用蜡纸层层包住一粒棕黄色小药丸。

    这药丸是什么意思?

    依稀记得,这花囊掉的那一日,她从假山上摔下来,刚巧被沈临洛接住,难不成是被沈临洛捡了去?这药丸是他给自己的?

    不可能。

    沈临洛被发配到了边境,哪里能安排一个太监递东西给自己。

    简直是天方夜谭。

    正想着,忽然看到包药丸的蜡纸上竟然写得有一行小字。

    字实在太小,让人看不清楚,夏清时将纸举起,才看到,上面写的是:假死救命丹丸,你放心,我会来救你。

    心怦然一动。

    夏清时慢慢的扬起嘴角。

    身处沼泽之中,第一次感觉到了安全和踏实。

    沈临洛,总能带给自己温暖。

    ……

    回到养心殿前时,夏清时路过庭院中的榴树,忽然看到树下莹莹闪动。

    走过去,才发现,竟是绿筠的朱钗。

    当日绿筠迟迟未归,夏清时找遍了整个养心殿不说,便连京陵皇宫也快要翻了一遍,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枚朱钗?

    当即便拉过了当值的宫女,可一连问了数个宫女,皆言没有看到过,不知道朱钗从何而来。

    夏清时立在榴花树下,站立了许久,直到随风而下的花瓣落了满肩满头。

    第二日,一早,夏清时刚一起床,就看到橘毛从殿外进来。

    而橘毛的嘴里叼了一截丝带。

    正是绿筠失踪那日,穿的那件衣袍的腰带。

    第三日,傍晚,推开窗户时,窗沿上放着绿筠的一张方巾。

    ……

    夏清时关上了窗户,点上灯,将三日来的物件放在一处。

    对于这些东西,养心殿的所有人皆言从未见过,也不知是何人放进来的。

    夏清时眉心微微一动。

    这种一点一点引诱人往下查去的套路,她见识过,不过,她知道这次不是白荷。

    因为白荷还没有那个能力,让整个养心殿的人为她说谎。

    只有一个人,能够办到。

    那就是段南唐。

    夏清时手一挥,将三样东西拿起,便向御书房而去。

    将三样东西一股脑地抛到了段南唐面前。

    “是你罢。”

    段南唐扬起了头:“你越来越聪明了。”

    “为什么?”

    段南唐从手袖里抽出一张白纸,纸上画的正是这京陵皇宫的地图:“那日我路过养心殿,本想去看看你,不料却无意间见到了这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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