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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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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跪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求得三殿下将他带进宫去,向皇上揭露了他的家主沈府太尉,沈怀谦的谋逆之罪。”
“府内下人?段南唐?”夏清时心头一闪,想到了沈夫人身边的丫鬟嬛儿,“是她!”
沈临洛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清时:“是谁?”
夏清时眸光随即坚定,一字一句道:“段南唐,是他!他当初便是如此害了我们夏府,如今又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沈府!”
沈临洛握紧了缰绳,扬鞭让马儿跑得更快了:“手段不在多,有用就行。他知道皇上最忌讳这个,若有沾上的,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夏清时明白,只要和谋逆有关,即便洗脱了冤屈,也会让皇上心中猜疑不断,就像一颗钉子,钉在了皇上的心上,轻易无法拔下,即便拔下了,也会留一个洞。
两人正朝着皇宫奔去,远远的却见一队羽林军也正骑马朝着他们奔来。
扬起的沙尘几乎快糊住了夏清时的眼睛。
一见到沈临洛与夏清时两人,羽林军便分开两路,呈左右包抄之势,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夏清时不得不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住。
便听当先的羽林军领头,抱拳冲沈临洛道:“太傅大人,下官受陛下亲旨接你入宫面圣,还请大人下马,解下佩剑。”
沈临洛立于马上,昂着头。
他较一般人更高,因此,稍一扬头,便有中睥睨天下的味道。
沈临洛目中含有怒火,却扬唇一笑:“我征战四方,替陛下肃清边境敌犯,你以为我靠的是手中的一把剑?我赤手空拳仍能教敌人横尸遍野,于敌营中三进三出,取敌首首级,你要不要把我的手也一并砍下来?”
羽林军头领悚然,忙抱拳颔首:“不敢当!沈太傅别误会,陛下只是令下官请你前去问几句话。”
沈临洛冷冷一笑,将腰间的佩剑解下,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然后下了马,仍有羽林军上前来将他双手押住。
羽林军头领冲夏清时躬身行礼:“公主,下官告辞。”
说罢,一众人扬长而去。
“段南唐……”夏清时咬紧下唇。
他又要杀了整个沈府里的人吗?
“驾!”夏清时挥动马鞭,朝着皇宫奔去。
……
御书房前。
坤禄生垂着头守在殿门一侧。
朱喜一璧赔着笑脸,一璧劝饮音:“公主别急,陛下只是叫太傅大人前来问问话……”
话音还未落,饮音已扬起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朱喜的脸上。
“公主!”流莺惊得一下呼了出来,又忙压了声,低下头去。
这朱喜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便连佳乐贵妃和皇后娘娘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饮音公主这一巴掌,只怕整个宫中再无第二个人敢打。
朱喜也从未被人如此掌掴过,眼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转而又换上了笑脸:“公主打得好,打奴才消消气,消消气便好。”
饮音却并不妥协:“叫来问话?我可是亲眼见到羽林军进府来将沈太尉押走的,转眼便是沈太傅!这是问话?这分明是缉拿!你让我进去!我要问问父皇,我要进去问问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罢,便欲往里冲。
“哎哟!”朱喜忙拦住了,“公主,陛下谈的是正事,可进去不得,仔细惹恼了陛下……”
“你是拿父皇来压我吗?”饮音提高了嗓音,竟冲门内喊了起来,“父皇,女儿多日不见您,特地前来给你请安!”
话音落下,目光一扫,竟看到绾陶公主从汉白玉的石阶上走了上来,随即眉一扬:“你怎么来了?”
夏清时还未开口,御书房的门砰的一下从内打开。
饮音没心思再理绾陶,忙走了进去。
刚一跪下,便听顺德帝的嗓音肃然而起,带着怒气:“饮音!朕平日里真是宠坏了你了!”
说罢手一挥:“来人啊,将饮音公主带去皇后宫中,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许出宫门一步!”
正文 第105章:故断危弦(11)
待顺德帝斥走了饮音,这才看到绾陶公主正跪俯在自己前面的青石地砖上,与沈怀谦和沈临洛并住一排。
顺德帝眉头一皱:“怎么,你也要学饮音的,不分轻重胡闹一番吗?”
“绾陶不敢。”夏清时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顺德帝,眸光与顺德帝的目光稍一接触,便猛地垂了下去,“我亦没有母亲的宫殿可以送去。”
顺德帝心头一震:“你,这是在怪朕?”
说罢,忽而又觉得确实该怪自己,心中疼惜起这失而复得的女儿来。
绾陶自出生便没了母妃,而自己身为她的父皇,却又要在今日,让她没了丈夫……
顺德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人心皆是肉长的,哪怕是贵为天子,此刻,他倒有些不忍了。
夏清时目光看着端坐在龙椅之上的顺德帝,他的面目威严,似乎不带丝毫容情的余地,眼神错开他的面容,愈加深重的看向他身后那副青绿山水的千里江山图,那青绿的千里江山忽而间便褪去了原本艳丽的颜色,化为了夏清时爹娘白纸黑墨的画像。
“我只是想要述说事实真相而已。”夏清时的眸光便如那没有星空的夏夜,深邃得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事实真相?”顺德帝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了三人的面前,打眼一一扫视过去,最后定在绾陶公主身上,“你知道什么事实?”
夏清时深吸口气,猛然间抬起眼睛,看向皇上:“我知道他是替皇上征战沙场,豁出性命只为守住南玉一寸疆土的大将军,他抛头颅洒热血,几次三番平定叛乱,保段氏天下,便连剑上杀敌的鲜血都还未干涸,皇上便要听信小人之言,取走他的性命,灭他满门吗?”
顺德帝连退两步,又惊又怒:“你连父皇都不叫了吗?”
说罢,看着绾陶通红的双目,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重新坐回龙椅之上。
平复住情绪,厉声开口:“绾陶,你可知道,你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说事实。”夏清时一字一句到。
她确实说的是事实,不仅是如今的事实,也是当初她的爹爹夏文渊的事实。
“事实?”顺德帝冷哼一声,抬起手,便将一卷文书扔到了沈怀谦的脸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说的是哪里的事实?”
顺德帝接着道:“绾陶,我念你是护夫心切,饶了你这一次,今后再说这种话……”
夏清时忽然打断了皇上:“怎么,皇上也要将我一并斩了么?”
“你!”顺德帝豁然站了起来,气得几乎发抖。
“皇上!”沈临洛不顾身份,出言说到,“公主一时着急,失了分寸,还请皇上勿要怪罪。”
说罢,忽然间将扶在地上的手伸了过去,覆在了夏清时冰冷的手背上。
夏清时手上一暖,猛然间从仇恨中清醒了过来。
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她刚刚差一点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大仇未报,夏家的冤屈未洗,她怎么敢轻易死去。
顺德帝面容冷峻,觑了一眼绾陶公主,随即挥手叹道:“唉,出去罢。”
夏清时扭头看向沈临洛。
只见沈临洛坚定的朝她点了点头。
夏清时却不忍如此离去,她害怕,害怕这一走,下一刻便会重复曾经的噩梦。
“父皇,信件文书皆可以伪造,还请父皇明察,切勿轻信小人诬陷,让忠直之人蒙冤。”
御书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沉默良久,顺德帝缓缓开口:“朕答应你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
夏清时一走出御书房,便见段南唐站在不远处的石栏杆旁。
他穿着一身香色缂丝勾莲暗花袍,眸光遥遥的望着夏清时,似乎是料定了,她会向着自己走来。
“你为何要如此?”夏清时径直走向前去,愠怒道,“毁了我的一个家,又有毁我第二个家?”
“为了你。”段南唐面不改色,嗓音清淡的脱口而出。
话音落下,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容却忽得添上了一抹伤感,接着道:“你已经将那里当做你的家了?”
夏清时一怔。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下意识的将沈府当做了自己的家。
只是片刻,她便讥讽道:“为了我?是为了让我难过?还是为了让我无家可归?”
“段南唐,你为了你的天下还真是不折手段至极,你的手上究竟还要沾染多少忠臣良将的鲜血?”
段南唐却勾起唇角,微微笑了起来:“你今天才知道我不折手段吗?”
“还有什么忠臣良将?如果不是效忠于我,何谈忠臣,又怎么会是我的良将?像沈怀谦和沈临洛父子那样的人,既然不能收为己用,那便一定要斩草除根,但我为了你……”
“斩草除根?”夏清时冷冷一笑,“如同夏府一样?我父亲正直,不与你一党,你便要铲除整个夏府,那么多无辜的性命,皆在你的一个决定之下灰飞烟灭……”
段南唐淡淡道:“做大事,总要有所牺牲。”
“不过,这一次,我是为了你。”段南唐眸光沉沉,“我从不后悔杀人,也不在乎杀了多少人,但如果我早知道夏文渊是你的父亲,无论他立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他分毫。而且……这一次,我并不是要沈临洛父子死,只是让沈临洛不再是你的丈夫而已……”
夏清时突然大声打断了段南唐:“没有如果,段南唐!你还不明白吗?即便我不是夏文渊的女儿,夏文渊也有他的女儿,即便沈临洛不再是我的丈夫,我也会有另外的丈夫,绝不会是你!”
说罢,又气又怒,恨不得再朝着段南唐心上刺一刀。
只是她哪里知道,这一番话,远比当初刺进段南唐身体里的那一刀,更锋利。
夏清时捏紧了拳头,狠狠一拳打在了身旁的石栏杆上。
手指骨间的血肉顿时模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手上痛心里头便好受多了。
夏清时屏息良久,决绝道:“你终会死在我的手上。”
段南唐却忽而笑了起来:“心之所向。”
……
夏清时刚转身离开,摘星便匆匆而来:“殿下,皇后娘娘邀你前往坤宁宫说话。”
段南唐皱起了眉:“不是刚刚才去见过母后吗?”
摘星垂首:“似乎是,娘娘一时口误,将沈家的事告诉了公主,公主此时正在坤宁宫里闹着要见你。”
“口误?”段南唐神情冷漠,“母后哪里是如此鲁莽之人,她这是想借我的手,彻底断了饮音对沈临洛的念头。”
随即横眉锋利起来:“不过,母后也太小看了饮音的性子。”
若让饮音知道了幕后真相,只怕她会闹出事端,毁了一切。
正文 第106章:故断危弦(12)
坤宁宫内,幽香袅袅。
皇后娘娘倚坐在花梨藤心扶手椅上,公主饮音伏在她的身边,泪水涟涟,抽噎得泣不成声。
不多时,便听桂枝踱步进来,俯身在皇后耳边道:“三殿下到了,正侯在殿外。”
皇后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看一眼哭得颤抖的饮音,道:“让他进来罢。”
桂枝领命,前脚刚离开,便见饮音一下直起了身子,从腰间取出帕子来抹干了眼角的泪,鼻头眼眶虽仍是通红着,神色却在瞬间变得傲气凌然来。
见段南唐走进来,饮音豁得站起身,怒气冲冲地逼问道:“我是你的亲妹妹,沈临洛便是你的亲妹夫,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害他?我要去向父皇说明一切缘由,我要让父皇知道真相,临洛是你冤枉了他!”
皇后皱起眉,一把拉住了饮音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坐了下来:“饮音!休要胡言乱语!你哥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也是我的主意,难不成你要去向皇上告发你的母后?”
饮音蹭地转过头,眸光眨也不眨的望着皇后,良久,终于落下一滴泪来:“母后,你们为何要这样伤我的心。”
段南唐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沈临洛,只是将他暂且关押起来,他手中的兵权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只要钳制住他,事成之后,我答应你,一定将他毫发无损的还给你。”
“事成之后?”饮音疑惑到,“你们要做什么事?”
段南唐知道此事也不必再瞒着饮音,事到如今与其让她一知半解胡乱的瞎猜,再闹出什么乱子,坏了大计,不如全都告诉她为好。
段南唐开口道:“废太子,夺储君之位。”
“什么!”饮音后退两步,一个趔趄跌坐在了椅子上。
然后她的眸光望向皇后,不敢置信的向她寻求答案。
只见皇后缓慢而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们……什么时候……”饮音如坠云雾之中,觉得世间一切仿佛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怎么可能呢……三哥?是你?你要废黜太子,夺取皇位?”
难道曾经那个只知花天酒地,碌碌无为的段南唐是装出来的吗?
那个没有丝毫野心,不被所有皇子在意的三殿下段南唐,只是他假装出来的吗?
他这一装就装了将近二十年?
将所有的人皆糊弄了过去?
如此深沉的心计,真的是她的三哥能做得出来的?
“没错。”段南唐简短的应到,随即,眸光一深,“皇位本就该是我的,是他段璟升抢去了,我不过是想办法拿回来罢了。”
饮音从未见过段南唐这副模样,那样冰冷淡漠,却不容人直视的神色,惊得饮音心头一震,也忽然间明白了,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母后,你也知道吗?”
皇后点头,伸手抚上饮音公主的鬓发:“这一切太残酷,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
饮音双目含住了泪:“既然是为了我好,那为什么此刻又要让我知道?骗我一世不好吗?让我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公主,做一辈子沈太傅的夫人,你们为何要打碎我的梦?”
段南唐忽然出声,打断了她:“你也知道是梦,是梦终究是要醒的,这也是为了你好。”
饮音瞪圆了眼睛,直直的逼视着段南唐:“为了我好?你要冤枉我的丈夫通敌卖国,这是灭九族的死罪,你是不是也要将我一起斩杀了?”
“我说过,我不会杀了沈临洛!”段南唐眉峰一敛,让人不寒而栗,使得饮音忽而收住了声,“而且,如今这副局面确实是为了你好。”
“在这世上,想要得到任何的东西,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段南唐看着饮音含泪的眸光,缓缓到,“沈临洛本不想娶你,我想这一点,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饮音呼吸一滞,垂下头去。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装作不在意就好,却没曾想,原来世间人人皆知道,她饮音是厚着脸皮倒贴着沈临洛而去。
但随即,她又扬起脸来:“没错,沈临洛是不愿娶我,他不爱我,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能嫁给他,天天看到他,我心里已经很开心了。”
“再说,他只是现在不爱我而已,谁能保证他以后也不爱我?”
段南唐忽而扬起了嘴角:“我们果然是兄妹,只要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都会想办法得到。”
“如今诬陷了沈临洛通敌卖国,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能让你得偿所愿。”
饮音冷冷道:“如何让我得偿所愿?让我们生不能同床,死却同穴吗?”
段南唐叹气:“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会让你死?”
皇后的手从饮音的脸旁滑下,落在她的肩上,将她搂进了怀里:“我们会让你得到沈临洛的心。母后最懂得,一个女人,若是得不到男人的心,即便是母仪天下,坐拥整个后宫,也不过守着偌大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罢了。”
皇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想自己的女儿,也如我一般,整夜整夜的听着更漏的声响,一声一声数着到天明,却始终盼不来自己的夫君。”
“母后。”饮音将头埋进皇后的怀中,泪水浸湿了皇后的衣襟,便如那曾经的每一个深夜,望着灯火辉煌的皇宫,耳畔响起鸾凤春恩车上的玲音,皇后独自一人坐在殿中,连灯烛也不敢点燃时,滑下来的泪水沾湿了的衣襟一般。
那样的夜里,皇后向来不敢点灯,她害怕透过熠熠的红烛看到铜镜中,自己那年轻娇艳的面容。
因为她知道,这样年轻娇艳永不再有的面容,再无人欣赏,只能在黑暗里一日日,不停的老去……
“可是……”饮音抽泣起来,“我试过了……”
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饮音公主,那个曾经以为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拥有的饮音公主,在嫁给沈临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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