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闺密录-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然,完成任务后不久,谭惜容便被杀害灭口。
可段南唐身边的贴身侍女摘星,在去接良月前往石宝舫那晚,亲眼见到沈临洛自夏夫人房中拾起了那枚明月珰……
“摘星?!”夏清时脑海中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
当初,在老谭头屋外,大火乍起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身影从老谭头的屋中跃出后迅速消失不见。
那身影是那样的眼熟,可当时的夏清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究竟是谁。
如今,便如一团浓雾散开,夏清时瞬间想起,那背影,正是摘星!
只是,当时她无论如何也未怀疑过段南唐身边的摘星姑娘。
如此一来,便皆说得通了。
因为夏夫人房中的明月珰被沈临洛发现,为了防止沈临洛顺着这条线一路追寻下去,段南唐便命摘星将与之相关的人皆铲除了。
“没错,摘星。”沈临洛缓缓到,“千笙便是因为那枚明月珰,被摘星溺毙在半水之中。”
“他们以为人一旦死了,便开不了口,却不知道,尸体也是可以说话的。”
“怎么会……”夏清时紧紧咬住下唇,觉得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她从怀中拿出云初的那盒口脂,递给白芙,还未说话,便听白芙轻声惊叹:“怎么在你这里?”
夏清时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白芙点点头,回道:“这便是用沉香丸所制,当初被皇上看上要送进宫去的,本是云初,段南唐已经将沉香丸送去给了云初,只是云初拒绝了,她宁肯死也不愿进宫……是我自愿替她入宫的。”
果然如此……
夏清时深吸口气,又将那盒子茉莉香泥拿了出来:“如此,这香泥也是用沉香丸所制?”
白芙接过香泥,只轻轻一闻,便笃定的点头。
回道:“看这盒子的规制,应该是送进宫去给如今的锦妃娘娘,日日服用的。”
夏清时手心里捏着那张小小的纸条。
段南唐通过橘毛带给她的那一张。
纸条上的字,她早已背得熟了。
夏清时本想,在这段日子里,在被迫嫁给沈临洛的岁月中,皆靠这纸条支撑度日。
可如今……段南唐竟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仇人……
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止是欺骗和利用,还有夏家满门的性命。
深吸口气,看了一眼滚滚流逝的江水,夏清时想扬手将纸条扔入水中。
可最终,她还是将它重新放入了怀里。
……
夏清时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
只是天色已微微泛起了鱼肚白,石宝舫已挂起了歇业,昏黄的灯笼一盏盏灭了下来,沉香舫亦即将开船至半水中央的礁石从中,不得已,夏清时只好和沈临洛先走。
再说……
今日是夏清时与沈临洛成亲的第二日。
按规矩,她还得一早去给公公婆婆敬茶。
待两人赶回沈府时,辰时已过了大半。
沈临洛刚从墙头翻进宅院里,流香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少爷!老爷夫人已经在祠堂前等了好一会儿了!”
说着摸了摸额上因焦急渗出来的冷汗:“碧香和小槌子快顶不住了,少爷少夫人快些去吧!”
夏清时正坐在墙头,刚探出身子,一只硕大的黄狗便从一旁扑腾上来,前脚趴在墙上,一个劲的狂叫。
“豆黄!”流香扯了扯黄狗的尾巴,“主人家都认不出吗?该打!”
说着真伸手捶了两下黄狗毛茸茸的头。
那黄狗也真听话,呜咽一声立马让开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虽然仍警觉的盯着夏清时,却不再叫了。
夏清时忙趁此机会从墙头上溜了下来。
刚一落地,那黄狗又凑了上来,只是耸着鼻子闻了两下,便欢快亲热的摇起了尾巴。
这黄狗可真乖,夏清时打心眼里喜欢,只是豆黄?怎么感觉这名字如此的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昨晚是沈临洛的新婚之夜,若溜出府去被沈老爷夫人发现,是要跪祠堂的。
沈临洛便令小槌子和碧香假装自己和夏清时,锁上门躺在夏清时的房中,咿咿呀呀一刻不停的叫了一晚上。
叫得躲在房外听墙角的老爷夫人一把年纪仍是红了大半边的脸。
欢欢喜喜的笑着走开,做准备等着儿媳妇给自己生个白白嫩嫩糯米团子一样的乖孙女。
房内的两个人都未经人事,坐得相隔老远,亦是大半边人都红透了。
沈临洛打开房门的时候,两人的脸还红得像两颗朝天椒一样。
碧香跺了跺脚,白了沈临洛两眼,飞也似的逃开了。
小槌子也是一脸的恹恹,只觉得自己的清誉可算毁了,一转眼,正好见到前来服侍公主起床的绿筠和梳儿,一遮脸,也连忙跑了出去。
正文 第78章:云开雾散(4)
沈府后院,祠堂外。
绿竹青松相修映,间或有一两声山雀啼鸣。
沈怀谦和夫人虞氏端坐在青松下的黄花梨灯挂椅上,已经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在他们面前,是一张长条形鸡翅木供桌,桌上摆有数盏紫砂小茶杯,茶杯旁设有茶洗茶盂。
两个身穿黄衫的小丫鬟,一人一边捧着一个茶壶子。
只是从天光微微亮等到日头高起,茶壶里的茶水早已凉了。
两个小丫鬟忙又跑回茶室去,扇起风炉重新煮茶。
这茶名叫临洛,与沈临洛同名,只是普通的清茶。
之所以叫临洛,是因为那茶树是沈临洛出生那日,沈怀谦与夫人一同植于后院中的。
只待儿子娶亲这日,采下叶来煮茶。
除了这茶叶外,今日的茶水里还放了红枣和莲子,为的是讨个好彩头,祝愿儿子儿媳早生贵子,子孙连绵。
供桌之下,饮音公主已经来了好些时候了。
早在沈老爷和夫人还未起时,她已经等在了这里。
不是她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眠。
昨日整整一晚,饮音都在等沈临洛。
她想着即便是沈临洛心里喜欢绾陶一些,先去了绾陶的房里,那至少晚些时候,会来自己这里的罢?
毕竟她们俩是不分大小一同进门的,她还是先进的那一个。
哪知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晚上。
直到凌晨时分,流莺前来敲门,沈临洛也没有出现。
饮音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只觉得恨绾陶入骨!
此刻,看着愈渐高昂的日头,饮音似是自言自语的冲沈老爷和夫人道:“也不知那绾陶怎么回事,天这样亮了也不来给爹娘敬茶,我年纪轻,多等她一阵也无妨,只是苦了爹娘起这样早,倒叫你们一阵好等。”
说完,又添了一句:“到底是半路进宫的,如此的不懂规矩!”
哪知话音一落,便听虞氏嗓音清淡道:“小两口闹了一整个晚上,晚起些也情有可原。你还未经事,到时候才知道那可累得很……”
说完忽而如同少女般红了脸,低羞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怀谦。
沈怀谦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相伴多年的妻子揽入怀中,替她挡住了后面的来风,叹道:“再过不久便是要做祖母的人了,还如个孩子一般,口无遮拦!”
简单的一晌话却气得饮音脸色几乎发紫。
新婚当夜,洞房之时,她堂堂南玉国顺德帝最宠爱的饮音公主,竟空等了一夜。
听到饮音耳朵里,沈夫人虞氏刚刚那句无心的话,不正是变着法儿说她不中用吗?
已成亲的新娘子,却连人事还未经,真真是羞耻!
饮音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嫁来了沈府,却接二连三的受着以前从未受过的气,当下便想一走了之,回宫里去,让父皇砍了这一家子的狗头!
特别是那个良月!起码要拉去校场口斩上一炷香的功夫才解气!
正想着,便听竹林摇曳声起,沈临洛一身白衣,从竹影间翩翩走来。
只那一瞬间,便让饮音的气皆咽进了肚子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好看的人,斩了岂不可惜?
陪住在他身边,每日里哪怕只是看看也好呀。
可沈临洛身后,还跟着那个让她恨极的良月。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檐廊走了过来。
沈老爷和夫人瞧着莞莞走来的儿媳,笑得合不拢嘴。
先前那两个穿黄衫子的丫鬟赶紧将茶端了出来,清过一遍茶具,便一溜的倒上了三杯。
流莺搀着饮音也走上了前来,沈临洛站在中间。
三人一起举起了茶杯。
沈夫人已经将手腕上的一对羊脂玉镯褪了下来。
这对镯子是她当年成亲时,沈怀谦的娘送她的,这是沈家夫人世代相传的物件,虽不贵重,却意义非凡,只是她的儿媳有两个,只得不偏不倚,将这一对镯子拆开来,一人一只了。
沈夫人打算两个闺女一敬完茶,便将镯子赏给她们。
眼见着三人躬身一拜,茶盏便端了起来。
沈夫人年纪虽然大了,却仍然是孩子天性,茶还没有喝,已迫不及待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们沈家的媳妇了,我沈家女人只一条:待人要宽和,每事宽一分则积一分之福。休存猜忌之心,休听离间之语,休作生分之事。你们都记住了吗?”
饮音当即将茶杯递到了沈夫人眼前,应道:“饮音记住了,娘请喝茶。”
夏清时却是怔怔。
她已经恍惚了一路,脑子里乱乱攘攘,只在辨别昨晚沈临洛与白芙那一晌话究竟是真是假。
恍恍惚惚便跟着沈临洛来到了这里,还未弄清怎么回事,手中已端起了茶盏。
此刻,听沈夫人从口中说出“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们沈家的媳妇”一句,忽然间一顿。
若段南唐真若他们说的这般不堪,若他真是自己的血海仇人。
那自己目前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夏清时假扮公主,不过是为了与段南唐合作,推翻太子一党,助段南唐得他所想,又替自己报仇血恨。
可此刻,仇人已然变成了段南唐,那她还做什么公主?还嫁什么沈临洛?
夏清时一时间只觉自己身处云雾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眼见沈夫人接过了饮音手中的热茶,茶满七分,轻饮而下,将手中那氤氲着淡粉色光滑的玉镯子秦自带在了饮音手上。
又扬起脸来,一双乌黑的眸子朝着夏清时望了过来。
夏清时秀眉一立,牙一咬。
她不信!
无论怎样,她也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不可!
她不信一直以来他皆是在利用自己!
若是得到他的亲口承认,那便立时取了他的性命,替夏家满门报仇!
夏清时砰的一声,将茶盏放在了供桌之上,一个转身便向外奔去。
沈夫人看了看老爷,又看了一眼自己儿子,一脸莫名其妙。
心想,难道是我们沈家的规矩把公主给吓住了?
可……一个媳妇跑了,眼前还有一个呢,这规矩还要不要接着往下走?
沈临洛也顾不得了,忙欲转身去追。
只听沈怀谦清咳一声,缓缓道:“敬完娘,该敬爹了!”
“这……”沈临洛见沈怀谦脸色难得的有些难看,刚提起的脚步有些迈不出去。
饮音倒是两日来终于扬起了嘴角,将新斟的茶水端起来,递给了沈怀谦,甜甜的叫了一声爹。
敬茶当场拂袖而去,这绾陶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不过,不管发什么疯,她都是大不敬。
饮音还不信,那样一个不敬不孝的儿媳还能在这沈府中混得下去。
早晚要让她从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
敬完茶,饮音和沈临洛随着沈老爷和夫人进祠堂里磕头跪拜,朝沈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终算立式完毕,南夏国三公主玉姬添进了沈府的族谱里,列为沈临洛沈夫人段氏。
看着那泛黄的族谱上,与沈临洛并列,仅她一人的名字,饮音踏出祠堂,迎着正午并不浓烈的阳光,又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三皇子段南唐的如意馆外,夏清时已在太阳下站了半个时辰。
段南唐的轿子分明停在院中,禀报的小厮却回来告诉她三殿下不在府中。
夏清时捏紧了拳头,既然他不愿出来见她,那她便等着。
她还不信,她一直在这里等着,等不到他段南唐出门的一日。
正午刚过,夏清时便见摘星从门内出来。
走到她的面前,轻轻一点头,回道:“公主请回吧,我家殿下身体不适,半个月都不会出门的。”
夏清时眸光便如淬了极寒之地的冰雪:“是不适还是不敢见我?”
说罢,垂了垂眼角,再扬起眸子来时,情绪已恢复大半,夏清时缓缓道:“摘星,你替我告诉段南唐,我要亲口问他一句话,我什么也不信,什么也不管,只要他的一句话。”
摘星点点头,转身刚走两步,忽然转回了身,嘴角一抿,浅浅笑了起来,道:“公主,你何必这样执着了,有时候不撞南墙不回头只会让自己伤得更痛更深而已。”
“你什么意思?!”夏清时提高了声音。
只是摘星刹那便敛了笑容,不再理会身后夏清时的追问,径直走回如意馆中,闭上了门。
夏清时立于原地,只觉得山崩于前般,整个人都快软了下去。
段南唐已经知道自己发现了一切?
那摘星的话是已经替段南唐承认了吗?
夏清时脚下一软,刚要向后瘫倒,便被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肩头。
振作片刻,打起精神,夏清时回过头,看到了沈临洛温润的眉眼,和眉眼间关切的神色。
“是你?”夏清时问到。
沈临洛回答:“是我。”
随即放开了手,又道:“我们回家吧。”
夏清时摇头:“如你所说,若段南唐是我的仇人,那我就没有必要假冒什么公主了,也不必嫁给你。从此,你是你,我是我,你做你的沈太傅,我继续独自替我们夏家报仇,你我毫无干系。”
沈临洛道:“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夏清时笑了:“我夏清时本就已经是死人,还怕死罪?”
沈临洛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夏清时已经是死人了,可你绾陶公主良月却是顺德帝宠爱的女儿,是南玉国太子太傅的夫人,哪个身份对你来说更有利,想必你也清楚。”
正文 第79章:云开雾散(5)
回到沈府的时候,豆黄正满院子追着橘毛跑。
一看见夏清时慌不择路的橘毛瞬间从地面跃起,直直地朝着夏清时的怀中扑来。
夏清时只觉怀中一软,一暖,再看豆黄呜嗷一声,耸着毛茸茸的耳朵,一个劲不停的围着夏清时摇尾巴。
抱着橘毛回了自己的屋子,当晚夏清时便病了。
许是心力交瘁到了极点,夏清时这一病不见好转,反而愈加深重,到第三日的时候,便连床也起不来了。
偏偏近日虎口关外不大太平,沈临洛没日没夜的在御书房与顺德帝商议国事,回府的时候也没有。
沈夫人心疼儿媳妇,赶紧命人将上回皇上赏的野山参取了出来,炖了一整夜的鸡汤,是日一早,便领着身边的丫鬟嬛儿,提了鸡汤来房中看夏清时。
让她别忧虑过多,好好休息。
说话间,牵起夏清时的手,暖了暖,后便将手上前日未送出的那枚羊脂玉镯子顺势套上了夏清时的手腕。
“你的名字,我已添进了族谱里,规矩虽未成,你亦是我沈家的媳妇。”
沈夫人自小便想养一个女儿,无奈只生了沈临洛一个后便怎样也怀不上了。
打她第一眼见到这绾陶公主良月时起,便打心眼里喜欢她。
夏清时承蒙厚爱,却是有苦难言,只得垂着眼,默不作声。
沈夫人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她身子未好,昏昏欲睡。便不再打扰她了,提了食盒要回。
刚走到门口,替夏清时掩上了房门,忽见饮音带着流莺也向着这边走来。
饮音只是前来奚落夏清时的,本欲趁着夏清时人在病中,逞逞口舌之快。
哪知此刻见到沈夫人提着盛鸡汤的食盒从夏清时房中出来,嫉恨之心遂起。
只觉这沈夫人还真是没脾气,自家儿媳在请安当场摔下茶杯就走,她竟还有心来送鸡汤?
饮音眸光一闪,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向沈夫人行了礼。
刚直起腰来,便道:“大婚第二日便一病不起,绾陶公主这是福薄命苦的身子,也真是可怜,娘与临洛还是少来此处,以免沾染了病气,服侍妹妹的事,便由我来做罢。”
饮音自觉自己这话说得漂亮,既让人觉得绾陶公主晦气,从此与她少走动,又彰显出自己的大气体己。
话音刚落,流莺便帮腔道:“可不是晦气么,少爷一与她洞房便要被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