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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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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音反问:“你又了解贵妃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吗?”
叶南音紧接着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也不比你少,葵公主,我只劝你,远离皇宫。”
夏清时忽然发力,挥起一拳重重打在了一旁的立柱上。
手指疼得发麻,拳头移开,木柱上有五个关节分明的指印。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那便罢了。”夏清时咬紧了牙,“我带你们出去吧,这大殿不见天日,不该困你们这么久。”
叶南音忽而又笑了起来:“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她解释道:“你以为这大殿为什么无人把守?只是因为所有知道这里秘密的人,所有住在这大殿中的人,都被服下了九转金鸾散,这九转金鸾散一旦服下,便会终身受困。困住我们的不是这大殿,而是我们自己。”
夏清时不解:“什么意思?”
镜心开口道:“那九转金鸾散让人上瘾,只有服用一次,便只得天天服用,若一旦不用,整个身体就如同被亿万只蚂蚁由内而外噬咬一般,又痛又痒,生不如死。”
夏清时震惊:“你也……”
镜心点了点头:“叶姑娘,我,还有曾经在这殿中服侍的宫女嬷嬷,包括我的哥哥和其他往殿内送东西的仆从,只要知道这大殿的秘密,都被九转金鸾散所制。”
原来如此……
夏清时怔立在原地……
镜心振作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摆放在大殿一角的铜壶滴漏。
殿中不辨天日,只能靠滴漏分明时间。
“葵公主,你快走罢,时辰不早了,今日皇上会来。”
夏清时看了一眼叶南音,虽然万般的不愿,却也只得先行离开。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这里的秘密,来日方长,大不了日日来磨她。
终要让叶南音说些什么出来。
夏清时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走,忽听殿门外传来金靴踏地的声音。
叶南音皱眉:“他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说罢忙招手,让夏清时躲到寝殿的大床后面去。
夏清时刚走到寝殿之中,便听顺德帝的声音自外面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叶南音回道:“镜心笨手笨脚,打翻了汤碗,还请殿下恕罪。”
说罢,轻声斥责道:“镜心,还不快收拾干净。”
夏清时透过床边半透明的幔帐,刚好可以看到大殿中的情景。
只见顺德帝身边只带了个朱喜,镜心正俯身在地,收拾瓷碗的碎片。
叶南音被顺德帝一把搂进了怀中。
朱喜立马垂了头。
轻薄的罗衫缓缓滑落,露出叶南音雪白的香肩来。
顺德帝的双手如一条鱼,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
由下而上,在波澜处逗留片刻后,移至叶南音的颈间,手指向上,抚住她的脸庞,犹如托起一朵灼灼绽放的花朵。
叶南音本就纤弱,她想挣扎,却被顺德帝牵制得动弹不得。
此情此景,在这十八年里,已无数次的发生。
叶南音是顺德帝囚笼中的金丝雀,供他玩乐戏弄。
顺德帝抱起叶南音,往寝殿中走来。
他不顾叶南音通红的双目,和紧咬的唇齿,伸手扯开了她的衣衫。
春光乍泄一地。
“皇上!我怀孕了!”叶南音声嘶力竭,喊出了这一句。
顺德帝只停顿了一瞬:“你不是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顺德帝的音调陡然间提高:“让那个老嬷嬷给你弄来了堕胎的汤药?那朕就教她把那碗汤药喝光!所有不顺朕心意的人,通通都得死!”
夏清时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顺德帝。
似乎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便让一个人深藏于心的本来面目暴露了出来。
此刻,她也终于知道了章素珍究竟是为何而死。
听衍哥哥说起时她便怀疑。
章素珍是稳婆,怎么会不知道奎宁是什么东西,更不会如此糊涂大意,喝过量了毒死自己。
原来,竟是章素珍为了替叶南音堕掉皇上的孩子,不知用什么法子找来了奎宁。
此事却被皇上发现,在叶南音喝下汤药前,逼迫章素珍自己喝掉过量的奎宁而死。
顺德帝更加疯狂,叶南音死死的咬着唇,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向着枕头底下摸去……
镜心听着寝殿内的响动,伸手去拾地上最大的那块瓷片。
瓷片锋利的边缘轻易的割破了镜心的指尖。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到洁白的瓷片上,显得刺目至极。
镜心忽然便想到了娘,娘离开的时候,她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第一次知道娘的模样,还是在那副压箱底的画像上。
她的娘是好人,叶姑娘也是好人。
可好人,为什么偏偏得不到好报?
千古骂名?天下大乱?
镜心瞬间捏紧了瓷片,猛地起身,朝着寝殿大床上冲去。
一旁的朱喜骇了一跳,赶紧扑身去拦,却始终慢了一步。
眼见锋利的瓷片对准了顺德帝的背心,不着寸缕的叶南音只觉得眼前寒芒一现。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欺身抱住了顺德帝,使尽浑身的力量,豁然翻了个身。
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夏清时就在床后,几乎触手可及,可她从幔帐后跃出时已来不及。
瓷片顷刻间没入叶南音的胸口。
叶南音只觉心头一凉。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思虑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眼前看到的,是顺德帝小时候的脸。
那样干净稚嫩,如一泓清泉,潺潺流入了她的心间。
那还是叶南音随哥哥进宫时,第一次见到他。
那个名叫段正凌的小皇子,端端正正的坐在轿子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说:“我叫段正凌,是未来的皇上,你叫什么?”
叶南音从哥哥身后探出了小脑袋,瓮声瓮气的答:“我叫叶南音。”
段正凌乌溜溜的眼眸转了转,扬声道:“叶南音?你是什么?公主?郡主?还是哪家大臣的女儿?”
叶南音有些怯懦:“我……我什么也不是……”
哪知段正凌却忽然眉开眼笑起来:“什么也不是?那等你长大,便做我的皇后吧!以后,你便可以说,你是后宫之主,天下之母。”
以后……
长大以后,他却设计害她哥哥流落异国,将她囚禁在这一方大殿之中,永无天日可见。
叶南音将他恨入骨髓,却又偏偏爱入骨髓。
在爱和恨的交织之中,她在这地下生活了一十八年。
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杀了他,每一分每一秒,她又想见到他。
一见到他,便再舍不得杀他。
叶南音将一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之下,只等有朝一日,能终于狠下杀心,结束这一切。
可,当有真正的利刃伤害他之时,她却连想也没想,便替他挡住了。
原来……纵使他如此待他们兄妹两个,终是爱比恨更多一些。
……
随后赶来的朱喜一下便将镜心割了脖子。
顺德帝抱着渐渐冰冷的叶南音,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夏清时。
良久,才沙哑着嗓音,开口道:“良月……你怎么在这里……”
可他耳中已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朱喜,将绾陶公主禁足于兰雪殿中,没有我的旨意不准任何人进出,违者斩。”
正文 第75章:云开雾散(1)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夏清时穿着红娟衫,外套金丝银缕的绣花红袍,肩上的霞帔绣以栩栩如生的连枝喜鹊,下摆缀着五彩垂缘。头戴镶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凤冠下方,一块红方巾遮住了她原本灵秀动人的面目。
红袍袖子很长,在那长袖笼罩之中,夏清时雪白的手腕上还堆叠的戴着各色水光润足的玉镯子。
而在她的手心中,紧紧的捏着一张小纸条。
那纸条是前些日子段南唐放橘毛身上,给她传进兰雪殿中来的。
夏清时被顺德帝禁足了整整一个月,今日还是她时隔一个月后第一次走出兰雪殿。
只是,这一出来,便让她坐上了喜轿,嫁给太子太傅沈临洛。
沈临洛确实说到做到的向顺德帝请旨悔婚,只是,被顺德帝给驳了回去。
于是夏清时和玉姬在这一日,一同嫁去了沈府。
帘外的雨气顺着风透了进来,夏清时干脆撩开了遮面的盖头,打眼向外望去。
目及之处全是乌泱泱的人头。
青石大街两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一天之内,嫁两个公主,这等的热闹,人人都想一睹为快。
夏清时放下帘子,深吸口气,将手中的纸条展开,纸上写的是一句词: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卿,坐也思卿。
纸上的话如此的直白,情意一眼既知。
当初,夏清时第一回看到时,脸色足足红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慢慢退散。
她从未想过,性子冰冷淡漠如段南唐,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可即使如此,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想要求皇上下旨悔婚,却连皇上的面也见不到。
那一日,在地下的大殿中,知道了那一切,目睹了叶南音的死,便是清楚了顺德帝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
没有哪个皇上愿意让人看到他的内心,哪怕是自己的女儿。
没有杀死夏清时,只是将她禁足在兰雪殿中,直到出嫁,永离皇宫,已经是顺德帝对自己这失而复得的女儿,格外的恩赐了。
只要不死,活着就有希望!
夏清时将纸条仔细的叠好,刚放入怀中,轿子便落在了地上。
按规矩,新娘子出嫁,轿子落地后,要由新郎将新娘背起,跨过火盆,再入门中。
只是这一日之内,娶两个正房,轿子一左一右停在沈府门前,谁该先背谁该后背,便有所讲究了。
毕竟,先进门,那便是姐姐,后进门的,就只能是妹妹。
姐姐向来比妹妹大。
夏清时本无心嫁与沈临洛,是以,当轿子落地时,她毫不在意。
而玉姬却是一心心思只想嫁给沈临洛为妻,本就将葵姬作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向骄纵的她,怎么允许葵姬比她先进门?
因此,轿子一落,火热的鞭炮声刚过,玉姬便靠近轿门,隔着帘子,让伺候在外的流莺无论如何,要将太傅大人引到自己轿前,先背自己入门不可。
沈临洛从枣红的骏马上下来,整个熠熠生光,袍子一撩,含着笑意,便朝着夏清时的轿子走去。
流莺眼见情况不妙,什么顾不得了,急忙奔到沈临洛前边,一躬腰,轻声道:“还请太傅先背饮音公主下轿!”
一句话虽说得很轻,夏清时坐在轿子里仍听得清清楚楚。
她扬了扬眉,根本不愿与玉姬争。
只是,夏清时不愿争,作为夏清时的出嫁丫头,绿筠和梳儿却不服气。
梳儿性子软和,心中不满,却也只得皱皱眉。
绿筠却是不好惹的,见流莺竟当着她们的面,要将沈太傅请到左边轿子跟前去,当即朗朗开口道:“怎么,太傅大人往哪里走,还要经过你这小丫鬟的首肯吗?”
流莺被呛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仍不退缩,梗着脖子道:“长幼有序,饮音公主年纪大些,理当先入府。”
绿筠还欲再争,却听轿子里,公主的声音轻轻响起:“够了,绿筠,先后不重要。”
绿筠虽不服气,却只能咬咬牙,退开来,看着流莺神色一转,得意洋洋的请沈太傅往左边轿子去。
沈临洛看着那雕刻了龙凤,盖着红绸缎帘子的喜轿,凝视半晌,终于一转身,走到了左边饮音公主的轿前。
掀开帘子,一身红色,喜气洋洋的饮音公主端坐其中。
饮音背在沈临洛宽阔的背上,她悄悄的撩开了一点点盖头,看着沈临洛乌黑的后脑勺,心中说不出的甜蜜。
这一刻,是她从小便期盼着的,如今,终于成真。
只是……
饮音斜眼扫过去,见葵姬的轿子仍停在府前。
她伸脚踢了踢一旁跟着的流莺,朝着那轿子努了努嘴。
流莺点头会意,停下了脚步。
……
夏清时在轿子里坐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
轿子外,绿筠和梳儿等得急不可耐,夏清时却只愿这时间永不再走,自己便一直坐在此处,不与那沈临洛完婚。
可时间不论好坏,总是一往如前。
眼前忽然一亮,眼皮上透进来红彤彤的光。
沈临洛终于前来掀开了帘子。
“夏清时,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妻子。”
临到被沈临洛背上背的刹那,夏清时听到他清朗的声音轻轻响起。
夏清时浑身一僵,手也不去抱他,任凭沈临洛将自己敷在背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埋头在沈临洛耳边道:“嫁给你的是南玉国的绾陶公主葵姬,不是夏府的独生千金夏清时。”
沈临洛扬眉一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你!”
说罢,背着夏清时正欲从大门进去,却见喜婆将火盆移到了角门前边。
绿筠当先出声道:“这是做什么?绾陶公主是皇上亲自赐婚,嫁与太傅大人为正妻,哪有从角门进去的道理?”
话音一落,只见流莺从喜婆后探身出来:“绿筠姑娘你有所不知,一日之内,不能过两道正门,不然大不吉利。刚刚饮音公主已经从这正门进了,绾陶公主只得委屈委屈,从角门里进来了,不然若因此影响了太傅大人的仕途,你流莺可担负得起?你说是不是,喜婆?”
喜婆忙点头附和。
“你!”绿筠气极。
正房皆是从正门进,只有偏房,上不得台面的才是从角门进。
明明皇上亲自下旨,两个公主一同嫁与沈太傅为正妻,不分大小,这饮音公主却是要处处将自己公主给压低一头。
哪怕是自家公主不争,她也忍不下这口气。
可此刻,眼见这喜婆收了流莺的好处,帮着一起满口胡言,竟拿太傅大人的仕途作要挟,她绿筠虽是随公主出嫁而来的宫女,身份不比一般的丫鬟,却也始终是个下人,怎敢再多言语。
正兀自生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忽听沈太傅哈哈一笑道:“什么吉利不吉利,我不信这些。”
说罢,背着夏清时,便踏进了正门,便连火盆也没有迈,径直走进了喜堂之中。
流莺脸一下便沉了下来,捏着手心,看着一脸喜气的绿筠,脚一跺,也跟进了喜堂里去。
两个新娘站在一边,新郎沈临洛站在另一边,高堂之上坐着的是沈临洛的爹、沈家老爷、当朝太尉,沈怀谦和沈临洛的娘,沈府的夫人虞氏。
沈怀谦和夫人虞氏是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后结为连理,只愿一夫一妻,终生为伴。本以为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只寻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哪知,儿子得皇上赐婚,一回娶了两个公主回来,还都是正房。
沈老爷和夫人心里是既欢喜又忧愁,喜的是儿子能一人娶两个公主,还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足以说明自家儿子得皇上器重,沈府得皇上信赖,这份殊荣可是几辈子也求不来的。而忧的则是自家媳妇贵为公主,自是娇蛮惯了的,只怕不好相处,不够贤良淑德,况且这一娶就娶了俩,更是让老两口头疼。
夏清时整张脸拢在红盖头下,只能看到自己的一双绣花鞋。
听着堂上司仪的声音,跟着拜来拜去,好不容易拜完了堂,便由两个端着龙凤红烛的丫鬟引着,送进了洞房。
绿筠和梳儿陪着夏清时在房中坐等到新郎贺完酒,陪嫁的丫鬟便要离开,独留新娘一人在屋中,等待与新郎洞房。
待绿筠和梳儿一离开,夏清时便将头上插的一支金钗取了下来握在了手中。
她自知身手比不过沈临洛,如果他要用强,大不了便……
想到此处,夏清时握着金钗的手紧了紧。
只是片刻后,她又放松下来。
新郎只有一个,可今日的新娘却有两个,饮音那么爱沈临洛,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沈临洛留在她的房中,说不定今晚自己根本见不到沈临洛的面。
想到这儿,夏清时一把揭开红盖头。
桌子上的一对红烛烧得正旺,红烛下是一盘烧鸡,一盘烤鹅,还有三五蜜饯果盘。
作为新娘子,夏清时已经整整一日没有吃东西了,看着桌上的烤鹅,那油滋滋的香气便一个劲的往她的鼻子里钻。
想也不想,夏清时便伸手,扯下来一个鹅腿,刚要大快朵颐,忽然房门一开,沈临洛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走了进来。
见夏清时这副模样,沈临洛扬眉一笑:“哪里有千金小姐的模样,倒想个毛头小子!”
夏清时眼皮也不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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