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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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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时摇摇头:“我不懂酒。”
说罢,便将酒壶递了过去:“谢谢你。”
“谢我的酒?”沈临洛到。
“谢你救了我,不止一次。”夏清时说完,立马又到,“不过,我仍然不会原谅你,只是今晚,今晚暂时先谢一谢你。”
沈临洛也不介意,仰头又喝了一口:“希望下次,你是谢我的酒。”
说着,又洋洋洒洒的笑了起来。
夏清时一愣,两人再不说话。
一时间静默得只剩些微的流水,和弱弱风声。
夏清时坐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那什么,你能把小舟划到岸边吗?”
沈临洛半坐了起来:“要走了?”
夏清时脸一黑:“再不走,只怕我会忍不住要找你报仇,你刚救了我,我转眼便杀了你,这样不好。”
沈临洛无奈的笑笑,拿起竹竿,轻轻一划,小舟便向着池岸驶去。
“宫门已下钥,你怎么会还在宫中,还在这太液池中泛舟?”临到上岸,夏清时扭过头问到。
沈临洛耸耸肩:“我是太子太傅,陪同太子一起进宫,太子殿下今晚歇在了贵妃宫中,我便被派到了这太液池中的瀛洲岛上。”
夏清时转过身,踏上了池岸。
沈临洛拿起竹竿往岸边重重一撑,然后躺倒在舟上,看着夏清时的身影越来越远,自己便也向着池中小岛越靠越近。
在漫天星光中,将怀里的那枚花囊拿出来看了看,又重新仔细的放回胸间。
夏清时回到宫中的时候,梳儿抱着黄猫急得直掉眼泪。
这黄猫说来也怪,除了自己,只让梳儿一人抱。
“公主,你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梳儿哽咽着,将夏清时迎了进去。
夏清时接过了黄猫,揉了揉猫儿软软的耳朵,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日段南唐温柔的抚摸猫儿的情形。
心中融了融,将黄猫抱进被窝里,命梳儿吹熄了灯盏,沉沉睡去。
……
秋光点点蛛丝雨,连绵不断,一日寒过一日。
夏清时睡得浅,被那淅淅沥沥的雨声给叫醒了起来。
看着天色还早,她揉了揉怀里的猫儿:“真是懒猫,我们便懒作一团罢。”
然后往锦被里一缩,又欲埋头睡去。
便听见梳儿的声音从外传来:“公主,皇上传了旨意,让你从今日开始去国子监念书。”
夏清时这才想起,前几日皇上让她同皇子们一起念书去。
还道今日一早去见见锦妃,看来得上完学后再另抽时间去了。
从被子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夏清时看着依旧酣睡的黄猫叹道:“还是你的福气好,想睡到何时便是何时。”
梳儿掩嘴一笑:“公主富贵之体,怎能和一只猫儿比!”
说完又看了眼赖在被窝里的黄猫:“公主既然养了这猫儿不如替它取个名字吧,不然成日里猫儿猫儿的叫,宫里这么多猫儿,也不知叫的哪一只。”
夏清时想想也对,是该替这黄猫取个名字,可叫什么好呢?
她蹙了蹙眉,这猫儿是段南唐交给自己的,不如改日,让他取个名字。
一有这个想法,夏清时自己吓了一跳,可又一想到段南唐那样的人,若是真给一只猫取名字,也不知会取出什么名字来,便又有些期待。
便道:“是得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罢!”
然后不待梳儿替自己穿衣,自己已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坐到铜镜前,一会儿的功夫已梳妆好了。
梳儿捧着把梳子在夏清时身后站着根本插不上手,不由得叹道:“说出来别人一准儿不信,哪有公主自己穿衣梳头的!”
夏清时冲她一笑:“梳儿,你念过书吗?”
梳儿脸一红:“奴婢不如绿筠姐姐能干,不仅没念过什么书,连字也不认识几个。”
然后微微一躬身:“奴婢这便去叫绿筠姐姐来陪公主上学。”
夏清时摇头:“绿筠会的够多了,你陪着我正好也跟着学学!”
梳儿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奴婢蠢笨,那些字弯弯扭扭跟蚊子似得,看着脑袋里便嗡嗡嗡响个不停,我跟着肯定不成的!”
夏清时乐了:“那更要去不可了,要不然你岂不是一辈子被蚊子追着扰?等你学会了它们便不觉得烦了!”
说罢,拉起梳儿的手,便朝着殿外跑去。
梳儿唬了一跳:“公主快放开奴婢,这不合规矩!”
夏清时不理:“怕什么!反正也没人看见!”
两人一路奔到了御花园附近,夏清时这才笑嘻嘻的放了手,一前一后慢慢地走。
国子监在宫外,夏清时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皇上既允诺了让夏清时去国子监上学,也便间接的准许了她随意的出宫。
“我说是谁嘻嘻哈哈的没有规矩,原来是你这野丫头!”
夏清时正高兴,便听饮音的声音从后传来。
转过头去,只见饮音公主今日穿了一身孔雀羽的华服,艳丽非常。
她知道这公主刁蛮任性,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便道:“饮音公主,葵姬正赶着时辰去国子监上学,不敢多停留,还恕葵姬先走一步。”
说完不待饮音回话,立马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哪知饮音娇声立喝:“站住!”
然后三两步拦在了夏清时的面前,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你要去国子监上学?怎么可能,我朝历来没有公主能去国子监!”
夏清时颔首:“公主若不信,可以去问皇上。”
“是皇上让你去的?”饮音脸色更难看了,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流莺,见流莺紧张地缓缓点了点头。
饮音立马沉下了脸:“怎么早不告诉我?”
流莺忐忑道:“奴婢怕公主生气。”
“蠢货!”饮音忽然变了脸色,看着竟似乎带了笑意,“公主能去国子监上学了,我怎么会生气?我高兴还来不及!”
说完又望了两眼夏清时道:“如此看来还得多谢你了!”
饮音微微红了脸:“葵姬你先去吧,本公主一会儿便来陪你!”
然后再不管夏清时,领着流莺匆匆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
梳儿抚了抚胸:“这饮音公主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吓死人了!”
夏清时也莫名其妙,只道这公主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要搞什么鬼,她知道饮音本性不坏,只是为人跋扈,任性惯了的,见自己忽然进宫分了皇上原本对她的宠爱,因此刁难自己,也情有可原。
她不再多想,径直往宫门外去。
临到宫门口,因着皇上早已吩咐过,守门的侍卫见过了夏清时的公主令牌后,便放了她出去,国子监就在宫外不远,过一条琉璃街,穿过太学门,便到了。
就是因为不远,又临近皇宫,守卫森严,一般闲杂人等皆是禁止靠近的,皇上才放心让公主自己前去。
国子监分为西京国子监和东京国子监,入读的皆是未行冠礼的少年。
西京国子监远离皇宫,接纳文武百官以及有学识能考入的普通百姓之子入学,而夏清时入读的东京国子监仅供皇族子弟入学,其中又另分为皇上的子嗣和各亲王的子嗣。
顺德帝目前年纪最大的皇子便是段南唐,如今已年满十九,按理仍需在国子监上学。
只是段南唐在世人眼中玩世不恭,久久缺课已成习惯。
夏清时穿过了太学门,进了国子监,在一众皇子的注视下坐到了学堂最前面的桌案上,刚刚坐下便见到一袭白衣的沈临洛捧着一卷书册走了进来。
正文 第47章:镜花水月(5)
学堂之中,仅有四个学生。
太子段璟升,六皇子段云瑄,七皇子段淮冲和夏清时。
只是令夏清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老师竟是沈临洛。
也是,她早该想到才对,沈临洛本就是太子的老师。
夏清时将桌上的书册往头上一顶,趴桌案上便睡了起来,她不愿听沈临洛讲什么课……
只是刚趴到桌上,便听见脚步声响起,从书册的缝隙间往外看去,只见饮音公主竟也带着流莺来了。
饮音大喇喇的看了在座的几位皇子一眼,又转过头去望沈临洛。
只一眼,便微微红了脸。
夏清时心中顿时醒悟,原来这饮音公主竟是早已对太子太傅沈临洛心有所属!
沈临洛虽是太子太傅日常跟着太子也能随意进宫,甚至是在宫中留宿,可他毕竟是男子,饮音就算胆子再大,在沈临洛每回进宫的时候皆寻了理由去看他,或者制造各种机会偶遇,能见到面的日子终究是少的。
可今日,当她听闻公主也能去国子监上学时,那一刻的心情真是比什么都高兴,若她也能去国子监上学,那便可三天两头,正大光明的去见沈临洛了。
只见饮音公主扫视一圈,走到夏清时身旁的桌案处一拂衣摆轻轻坐下了,也不听沈临洛究竟在讲些什么,只是撑着头,眸光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这下,学堂里向来空着的最前面的两个位置便被新来的两个公主一齐占了。
耳边是沈临洛清越的嗓音,鼻畔是饮音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味,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有潮潮的水汽扑面而来。
夏清时只觉一切皆适宜睡眠,眼一闭,便做起了梦来。
入梦三分,正回味无穷,夏清时忽觉脸上的书一空。
揉了揉眼坐起来,见沈临洛正举着她的书册,站在眼前。
“怎么?下学了吗?”夏清时站了起来,收拾了东西便要往外走,看此刻似乎还早,赶回宫里还能再去见见锦妃。
哪知一旁的梳儿拉了拉她的衣袖:“公主,太傅正考问您对句呢!”
“什么对句?”夏清时眨了眨眼。
话音一落,便听身后嗤笑声起,段云瑄手里拿着笔,一璧在纸上写着什么,一璧说:“就凭她,一个从小在奴才堆里长大的丫头,能懂什么?”
原来此时已临近下学,沈临洛一时兴起,竟出了一个上句,让众皇子们对下句。
夏清时本也不愿出什么风头,沈临洛考问她,直言不会,简单干脆便了事,可这段云瑄一句话实在是让人听了生气。
丫头怎么了,奴才又怎么了?绿筠不也是丫头吗,人家照样腹有诗书,兴许还比他们这些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更有才情些。
“上句是什么?”夏清时转过头,问沈临洛到。
段云瑄不屑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你可听得懂么?”
夏清时想也不想,张口便念:“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段云瑄一愣,刚搁下了笔,便听沈临洛击掌叫好道:“不错!葵公主比刚刚诸位皇子所作更胜一筹!”
夏清时也不喜,向段云瑄反问:“我若出个上句,你敢对下句吗?”
段云瑄望了一眼身旁的太子,犹豫了片刻,才一仰头道:“有本事你便出!”
“很简单。”夏清时扬了扬眉,“良月有边。”
“良月有边?”段云瑄扰扰头。
人人皆知道葵姬本叫良月。
沈临洛笑笑,好个良月有边,任何人皆有自己的边界,知晓并且接纳,是大智慧。
夏清时见段云瑄半晌说不出话来,扬唇一笑:“我告诉你,下一句便是:段云瑄无仪!”
“哈哈哈。”段淮冲第一个笑了出来,“六哥,你这是被葵姬给骂啦!”
段云瑄也知道夏清时是在讥讽他不要脸,不过略一寻思,便又缓了脸色笑起来:“哼,果然是什么也不懂的,虽然都是名字,但段云瑄是三个字,良月只有两个字,这般的不工整,段云瑄根本对不起良月,这对子不作数。”
“说得好!”夏清时鼓了鼓掌,“段云瑄对不起良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段云瑄气得脸色发白,砰的一下打在了桌案之上。
眼见要起争端,沈临洛摆摆手:“好了,今日的课便到这里。”
即刻便下了学。
段云瑄还欲与夏清时纠缠,太子倒是不耐,扯了扯弟弟:“不知趣,你既不如葵姬聪慧,便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段云瑄被哥哥这么一说,脸色一时红一时白,不甘心的跟着太子走出学堂,心中越发的记恨夏清时。
“皇姐,你可真有趣!”段淮冲反倒对夏清时好感愈浓,赞她一句,便也跟着走了。
此刻乌云滚天,雨下得颇大,夏清时出宫时正值风停雨驻并未带伞,梳儿忙道:“公主,这雨眼见越下越大,您在这儿等着仔细受了凉,不然我先跑去取把伞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沈临洛递过来一把油纸伞:“公主小心受寒。”
夏清时一怔,正欲推脱回去,那油纸伞已一下被人从身后扯了过去。
饮音接过伞,拂了拂被风吹起的发丝,冲沈临洛笑道:“多谢太傅关心,饮音会与葵姬一同回宫的。”
沈临洛向饮音颔首,饮音还要说话,却见太傅一转身,径直走进了雨雾之中。
“诶……”饮音公主双手紧紧的捏着从沈临洛手里接过的油纸伞,雨雾仿佛飘进了她的眼眸里。
她就这样站在檐下,看着沈临洛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这才收回了眸光,转过头来,冷冷的冲夏清时道:“以后,太傅若再问你什么,一律皆回答不知道,明白吗?”
说完,将伞交由流莺撑开了,不再管夏清时,竟一人遮着离去。
“饮音公主怎么这样阿!”梳儿气到,“这伞明明是太傅交给公主您的,她抢去了不说,还不同公主您一块儿遮,这么大的雨,您可怎么办!”
“没事。”夏清时宽慰她到,“我不是弱不禁风的,这点雨,太傅能淋着回去,我也能。”
梳儿着急:“公主别开玩笑,太傅是男人,公主您金枝玉叶……”
话还未说完,夏清时已一低头,跑进了雨中。
梳儿慌了,赶紧追上去,伸出手去替夏清时遮雨。
夏清时拂开她的手,顶着满头的玉珠子冲她笑道:“好久未淋过雨了,偶尔淋一淋,倒也爽快!”
说完,看着前边不远饮音公主的背影,心间忽然生出一计。
她快跑了两步,临到饮音公主身后时,叫道:“饮音公主,你耳间戴的那是什么珠子,如此好看,我从未见过。”
饮音乍一听背后有人声响起吓了一跳,转头回来,见是夏清时,淋得浑身是水,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心里头因着刚刚学堂上,太傅不仅对着葵姬笑,还称赞葵姬的怒气,一下抵消了泰半。
“怎么,这是父皇赏赐的南玉珠耳坠,整个宫中仅有我一人有,你是羡慕不来的。”饮音语气骄傲,伸手掸了掸耳畔的珠子。
雨光之中,那南玉珠映照着四面的光,溢彩生华。
饮音更是得意,巧笑嫣兮的看了一眼雨中的夏清时,不由得十分的鄙夷。
夏清时也略略一笑:“不过,我听说这后宫之中皇上还曾赏过波斯国进贡的明月珰,共三副,虽不如公主这南玉珠稀有,却也是极美的,三副皆赏给了后妃,一副在锦妃娘娘那儿,一副在佳乐贵妃宫中,还有一副辗转到了大公主手里。上回,在御花园,我有幸见大公主戴过一回,那日太傅也在,他直夸那明月珰好看来着。”
饮音果然变了脸色:“哼,她瑶姬有的,我饮音又怎会得不到?不过是一对明月珰而已,只要我想要,明日便能戴上!”
说罢,瞥了夏清时一眼,头一扬,不再与夏清时多说,转身便走。
待饮音转过身去,夏清时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梳儿急得赶紧抱住了公主,拥着她往宫里去,一璧走着,一璧说:“公主真傻,饮音公主有伞,可您是淋着的,何必与她站在这里淋这会子的雨,有这功夫,早跑到遮雨的地方去了。”
夏清时身上虽越来越冷,心里却舒畅。
她若去寻宫中另两副明月珰的下落,不仅要算上锦妃给段南唐的面子,还要另寻心思去套佳乐的话,或许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问不出来。
可换了饮音去,那一定有所收获。
夏清时刚进宫门,便看到撑着伞候在一旁的绿筠。
一见到公主和梳儿皆淋着雨跑回来,绿筠赶紧举了伞替她俩遮上。
好不容易回到了漱石苑,夏清时已冻得浑身发抖。
“哎哟,我的祖宗。”安嬷嬷拿了暖和的干净衣服来替夏清时换上,梳儿去烧了热水进来,绿筠则慌慌张张的往太医院跑。
夏清时本就受不得凉,这回淋了秋雨,一路回来便如覆了一层冰在身上。
舒舒服服的洗完一个热水澡,才回过点神来,又让太医来请了脉,开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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