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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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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仰面倒在一座假山前边,也不知生死……可把奴婢给吓坏了,幸好……幸好有惊无险。”
安嬷嬷接口道:“公主吉人天相,自然是有惊无险的。”
“假山?”夏清时惊疑不定,“怎么会是在假山前边。”
因吃惊,夏清时猛地坐起,扯得后脑勺又跟着一阵阵的痛起来,她伸手想要揉一揉,手一抬,却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
绿筠赶紧扶住了:“公主仔细伤口,太医已来看过了,说公主这是从假山上跌落,不小心磕破了头,并无大碍,注意休养也就是了。”
夏清时顾不得头疼,接着问道:“哪里的假山?当时附近可有什么人?”
绿筠回道:“就是那沁心湖边的假山,公主孤身一人摔在那儿,四处并无他人。皇上也来看过了,听了奴婢和太医的话,只道公主是贪玩,脚滑出了意外。”
夏清时抬眼看了看外面半亮的天光,问:“我晕了几日了?”
“公主。”绿筠有些奇怪,“公主不过晕过去三四个时辰,此刻刚过酉时,天还未黑呢。”
“天还未黑?”夏清时不知怎的,总觉得已过了好几日般,片刻后,又问,“这期间,宫中可有出什么事?”
绿筠面色疑惑,接口道:“什么事?”
“譬如……”夏清时想到被那黑衣人勒死在眼前的宫女,“可有死什么人?”
绿筠连连摇头:“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天就数你的事最大了,闹得皇上生了好大的气,责怪了奴婢们,还重罚了沁心湖边的侍卫,守护不严。”
夏清时埋进了被子里,看来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事果真如梦一般,一醒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她不信。
雁过必留影,她定能查出些蛛丝马迹,哪怕死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也一定会有动静。
第二日一早,夏清时也不管头伤未愈,迫不及待的领了安嬷嬷和绿筠去向两位贵妃请安。
请安只是一个由头,她是想要去娴吟宫中探个究竟。
看看昨日是否真被绑于静娴贵妃的宫中,更要去问问大公主耳畔明月珰的由来。
所以,夏清时本想只在那佳乐贵妃宫里走个过场,请完安后,转瞬即走。
哪知……已临近正午时分,夏清时仍跪在建章宫冰冷的青石地面上。
而她连佳乐贵妃的面都还未见到。
“葵公主请多担待,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让您多等一阵了,她一会儿便出来。”
佳乐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玉露柔声柔气的冲夏清时到。
“你这话已说了不下三遍了,咱们公主在这儿跪了有半个时辰,贵妃娘娘既然身子不适,我们改日再来请安不成吗?”绿筠气不过,昂起头来说到。
绿筠的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的帘子往左右挂了起来,佳乐贵妃懒洋洋的斜靠在一榻贵妃椅上,边上,绵凝子和另外一个眼生的宫女正在替她捏肩按腿。
“你叫什么名字?”佳乐贵妃眼眸一飞,斜了一眼绿筠,缓缓开口问到。
绿筠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奴婢绿筠。”
“是条好狗。”佳乐贵妃抬了抬手,“赏。”
绿筠谢恩也不是,不谢恩也不是。
佳乐贵妃却并未在意:“起来罢,本宫身子不适,劳你们在殿中跪了许久,这片孝心,本宫自会记在心里。”
“谢贵妃娘娘。”
绿筠与安嬷嬷赶紧扶了夏清时起来。
“葵姬,你若有空可否陪本宫去园子里走走?”佳乐贵妃看着夏清时。
夏清时不知她要搞什么鬼,毫不犹豫:“抱歉贵妃娘娘,我还要去向静娴贵妃娘娘请安,恕不能奉陪了。”
说完,又接着道:“再说,娘娘身体欠安,该多休息才是。”
佳乐贵妃扶了扶手指尖长长的玳瑁嵌珠宝花蝶指甲套:“也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也就不送了。”
夏清时盈盈一拜,正欲告退。
忽又听身后,佳乐贵妃道:“去娴吟宫要路过沁心湖吧?葵公主脚滑了一次,可别再滑第二次了。”
“多谢娘娘关心。”夏清时心中暗想,昨日之事不知会不会是眼前这人所为,至少,整个宫中,最想自己消失的,也就是她了。
刚跨出大殿,夏清时便见到等候在一旁欲向母妃请安的太子和六皇子。
段云瑄一见到夏清时便没有好气:“哼,真是野鸡飞进了金窝里,什么人都往宫里进。”
夏清时不愿与这两兄弟逞口舌之快,理也不理,便往外走。
哪知绿筠心中却是不服气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段云瑄。
“大胆贱婢!”段云瑄手一挥,他身边的小太监便忙不迭的将绿筠给架了起来,“你是什么身份,皇子也是你胆敢直视的吗?”
话音一落,也不知是谁,竟已顺手扇了绿筠一个巴掌。
这巴掌是下了足力的,半边脸颊顿时便红肿了起来。
“拉去慎刑司,好好管教管教!”段云瑄随意发落到。
正文 第39章:古塘沉香(7)
夏清时微微躬身,忙向段云瑄赔了个礼:“六弟不要生气,小宫女不懂规矩,姐姐带回宫里调教便是。”
“谁是你六弟?”段云瑄一脸的轻蔑,“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夏清时冲他一笑:“良月是皇上的女儿,是父皇亲口封的葵姬,又是父皇亲自下令接进宫里的,六弟说没有我这样的姐姐,意思莫不是,父皇的话在弟弟心里,算不得数?”
“你!”段云瑄一时气结,却又哑口无言。
太子哈哈一笑:“真是好妹妹,只是可惜,只能是妹妹了。”
说着一双眼睛已溜溜的往夏清时身上扫了一圈。
“六弟,你和一个宫女计较什么!”太子蹙了蹙眉,“赏一巴掌这事也算了了,何必闹到慎刑司去,你还怕父皇不够数落你的吗?”
段云瑄恨恨的盯着夏清时,又是这个女人,每次自己都因为她各种的不痛快,这人还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太子贵人多忘事,我们虽是一年的,论起月份来,我却足足比你大上半个来月,按理,你该叫我姐姐才是。”夏清时扭过头,冲段璟升说到。
妤嫔生产在佳乐贵妃之前,按长幼之序,她可比他们都大一些。
夏清时说完,不再理那兄弟二人,领了绿筠和安嬷嬷出了建章宫。
刚一出宫,夏清时赶紧查看绿筠脸上的伤势。
见她脸颊高肿得厉害不说,连嘴角也被打得裂开了,泛着丝丝血迹。
“下手可真是狠呐!”夏清时忙取出手绢来替绿筠擦了擦。
安嬷嬷安抚道:“那太监都是些没根的东西,只知道趋炎附势,公主别放在心上。”
夏清时点头,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奴才都是听主子吩咐做事,再说,她进宫确实是为了扳倒贵妃太子一党,既然如此,他们一党将自己作为死敌再正常不过。
不过就是看谁能走到最后而已。
她只是有些心疼身边的人:“绿筠,你伤得不轻,先回漱石苑吧,娴吟宫有安嬷嬷陪着就行了。”
待绿筠走后,夏清时才由安嬷嬷陪着往娴吟宫去。
“安嬷嬷。”夏清时侧头冲身边的人到,“你可有章素珍的画像?”
既然查找太子的来历须从章素珍处下手,那要找这章素珍,再怎样也得见一见她的模样才行。
安嬷嬷摇头:“画像倒是没有,不过那人长什么样奴婢记得清清楚楚,若是公主需要,奴婢命人想法子画一张出来便是。”
“嗯。”夏清时接着到,“还得暗中查查最后见过她的人,有了线索立刻告诉我。”
“是。”安嬷嬷应声片刻后,又到,“公主若是需要与三殿下联系,只需告诉奴婢即可。”
夏清时颔首,眸光正好见到不远处沁心湖边那一排假山。
夏清时忙问道:“对了,你可知绿筠昨日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安嬷嬷遥遥一指:“正是那附近,约莫是最高的那座假山底下。”
夏清时顺着安嬷嬷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忽见一个人影从假山下葱葱茏茏的草木间闪过。
“你在这儿等着!”夏清时丢下一句话,飞快的朝着假山奔去。
“哎哟,使不得阿公主!”安嬷嬷急了起来,也忙跟了过去。
只是她上了年纪,哪里跑得过身手不错的夏清时。
只一眨眼,夏清时的身影便没入了假山林中。
这假山林递层而起,石间互咬,九曲八通。
稍不注意便容易在期间迷路,失了方向。
安嬷嬷有了年纪腿脚也不灵便,见夏清时进了林中,只得站在外边担忧不已,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却也不敢孤身一人进去找她,免得一个没找到,赔了一个自己去,反倒让公主出来时着急。
夏清时跟着那人影东突西穿,在这片假山林中转了好大一阵:“你究竟是谁!”
夏清时大喝一声,想要将那人拦下,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看来,那人定是对这片假山极其熟悉之人。
正心急间,只见那人竟顺着一座假山往上爬去。
哼,真是走投无路了,这往山上爬去不是自断了退路吗?
夏清时心中高兴,这下总算能抓住那人了。
昨日既然自己是在这儿被发现的,此刻又出现如此鬼祟之人,想来定然与昨日之事脱不了干系,只要抓住了他,便好问个一清二楚了。
哪知待夏清时跟着上了假山顶上,绕着假山走了一圈,却不再见那人的影子。
这山甚高,一面临湖,一面底下皆是乱石,周围相邻的假山也离得颇远,怎么,明明亲眼见他爬了上来,难不成他还会飞?
停下脚步,夏清时站在假山石上刚蹙起眉头,忽然背后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推来,一下打在夏清时的两肩之上,震得她重心不稳,往尖利的乱石中掉去。
夏清时应变奇速,飞快的侧身想要缓住下落的力道,刚翻过了身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假山之上的正是刚刚跟在佳乐贵妃身边那个面生的宫女。
那宫女被夏清时看见了面目也不急,抬起脚重重的踹在夏清时柔软的腹部,夏清时将要稳住的身子再也站立不住,向后一仰,从假山上摔落下去。
这假山格外的高,山下的立石又锋利无比,如此坠落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夏清时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
哪知身子忽然一松,又紧接着一紧,竟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不害怕那是假的,夏清时心砰砰直跳,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沈临洛温润而笑的一张脸。
睁眼前一瞬间的感激与庆幸此刻皆化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双手一推,挣脱了沈临洛的怀抱,向后一跳,远远的落在了地上,目光凌厉又戒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是自中秋晚宴后第一次见到沈临洛。
而中秋晚宴之前,她一直以为他叫做玉练槌,是沈府里一个出淤泥而不染,不与沈家人同流合污的小厮。
沈临洛随性一笑,也不在意夏清时如此排斥的反应。
“你为什么骗我?”夏清时看着沈临洛一字一句问。
沈临洛看了她一眼:“如果一开始我就说自己是沈临洛,你还会心平气和的听我说话吗?”
夏清时不懂这算什么理由,她讨厌不能坦诚相待的人,哪怕是段南唐,他不够光明,却能坦荡的告诉自己,只是将自己作为一颗棋子,也比眼前这看似坦荡,实则连自己身份也遮遮掩掩的人来的强。
夏清时不愿与他待在一处,向上看了一眼,那宫女早已逃得没了影子。
难怪刚刚佳乐贵妃要说那样的话,她是想要借昨日自己失足的事害了自己的命。
夏清时转身欲走,沈临洛忽道:“我已查到了那明月珰的来历。”
夏清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那明月珰的来历我自然会去查,当然,我也要查你们沈府背地里做的那些事。”
沈临洛耸耸肩:“这就是我在初见时不告诉你自己真实身份的原因,刻板的印象会如一叶树叶,遮蔽你的眼睛,让你看不清更应该看见的真相。”
“什么才是更应该看清的真相?”夏清时回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沈临洛,恨不能盯进他肉里去,“你在处死我们全家的时候,有沉静下来,仔细想过事情的真相吗?”
沈临洛叹了口气,一瞬间自若的气度消散而去,只余满脸的愧色:“虽然此案是我父亲一手执办的,但直到此刻,我仍然后悔没能在当时彻底的查探清楚。”
“后悔有什么用?”夏清时咄咄逼人,“后悔便能让我的爹爹娘亲,夏府那么多的人活过来吗?”
夏清时不再看他,背了过去:“后悔只是你自己的救赎。”
夏清时一顿,接着道:“而我永不会选择原谅。”
沈临洛嗓音略显清淡,却透着一股力量:“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夏清时,我是为了查找真相。而你,也不用原谅我,我早就说过,等查清楚了真相,你若想要报仇尽管来就是了。但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出你父亲清白的证据,以及陷害你父亲的真凶。”
夏清时恨恨:“陷害我父亲的真凶不就是你们吗?”
沈临洛摇头:“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我父亲只是接旨办案而已,有人告发了你的父亲,勾通外敌意欲谋反,证据确凿。”
“什么证据?”夏清时重新走了回来,目光灼灼的望向沈临洛。
那样的目光,穿透沁心湖畔的水汽,带着三分的恨意,三分的怀疑,三分的忐忑,和那唯一一分的相信。
沈临洛怔了怔,他生平最爱喝酒,却从未像此刻这样醉过。
看着夏清时微微发红的鼻尖,沈临洛深吸口气:“沉香令。”
“沉香令?”夏清时眯了眯眼,“那是什么?”
“这事要从十七年前说起。”沈临洛眸光从夏清时脸上移开,穿透重重假山,看向湖面。
“十七年前?”夏清时歪着头,略一回忆,“你是说万古塘的那具无名女尸?”
“没错。”沈临洛点头,“那女尸被发现时刚死不久,然而后来查遍了整个宫中,却无一人知道这身穿宫女衣服的女子究竟是谁,没有人见过她,更没有人认识她。”
“正是这具女尸,手中握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七个字:皇上死,天下易主。”沈临洛接着说到,“那令牌是由上好的沉香木制成,由此便被称作沉香令。”
“那和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夏清时不解。
沈临洛长叹口气:“你可知先皇南下私巡,曾遇过叛党劫持?”
夏清时茫然摇头,关于先皇的事她所知甚少,毕竟百姓是不敢妄议先皇的,因此更是连听闻也不曾过,只是隐约知道,先皇是一个勤政但多疑的皇帝。
沈临洛于是从头讲起。
原来,在先皇三十八岁那年,曾私下前往江南考察民情,因是私巡,所带之人很少。本是秘密出行,却不知怎的,竟被透出了风声。
在一次花市游街的庆典中,一旁观赏的先皇被突然从人群中冲出的叛党劫持而去。
那叛党是前朝余孽,苟延残喘数十年,只等一朝功成。在挟持了先皇后,叛党并未立马杀了他,而是将先皇掳上庆典中最高的一辆花车之上,意欲肆意凌辱一番后,再斩其项首,以告世人。
先皇的随身暗卫也在同一时间被叛党同伙给死死制住。
这是一场计划周详,早有准备的谋乱,天子性命一时间危在旦夕。
哪知叛党刚刚落脚,还未站稳,便从旁斜斜飞出一个人,一脚将那叛党给踹翻在地,将受惊不小的先皇安然无恙的救了下来。
那先皇的救命恩人,名叫叶兆佳,是江南一带有名的香料大户家的小儿子。
最擅作沉香料。
先皇万分感恩叶兆佳救命之恩,决意将恩人带进宫中,赐予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叶兆佳再三推脱不成后,便收拾了行礼,带上一对年近七岁的龙凤儿女叶北亭和叶南音,跟着先皇北上,自此长居宫中。
先皇子嗣稀零,皇上便是与叶兆佳那一双儿女自小一同长大,便如亲生兄妹一般。
然而,先皇驾崩,叶兆佳不久也跟着逝去,当今皇上即位之后,越来越觉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叶北亭,留在后宫之中,实乃心腹大患。
后宫之中,亲生兄弟反目也属平常,更何况是那并无血缘,还如此瞩目的故人之子?
便在皇上对叶北亭一日一日愈加忌惮之时,万古塘中便出现了那一具扑朔迷离的女尸。
女尸的来历谁也查不出来,但她手中握着的那枚沉香令牌,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向来最擅制作沉香的叶氏兄妹。
皇上本就对叶氏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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