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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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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开心的吃起了蜜饯。
段云瑄坐在太子对面,见皇兄桌案上的花被人要走,心里有气,看了自己母妃一眼,张口便道:“皇兄的瓶子空了,母妃,便把你的凤凰花分给哥哥一些吧。”
佳乐贵妃与皇上的桌案上都放着一簇灿烂若云的凤凰花。
夏清时一进门时便注意到了,只因凤凰花出自江南一带,京陵附近甚少见到,因此格外醒目。
不过这段云瑄也是真的蠢。
他知道自己母妃得皇上宠爱,便想仗着母妃的宠爱去压压不可一世的饮音公主,一个男儿在皇上面前竟学小女儿家要一束花。
此举若是玉姬公主做起来,在皇上心目中只觉得她娇憨可爱,还如孩童一般天真,喜爱些花花草草不过如此。而段云瑄,堂堂皇子竟与皇姐计较一束花不说,还公然向母妃讨要,足见心胸气度之狭隘,眼界之低下。
顺德帝当下便沉了脸,冷哼一声,只觉这孩儿难成大气。
可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佳乐贵妃清丽的嗓音在身旁响起:“我一向教导你们兄弟间互敬互爱,果真如我所愿。”
说着话,朝旁边的侍女一使眼色,那侍女立马退了下去。
“皇上,你看瑄儿还如孩子一般,我们便还未老。臣妾时常担心自己老了,终有一日无法陪伴在你身边,如今看来,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岁月,可以和你一起度过。”
佳乐贵妃这句话说得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顺德帝瞬间温柔起来,一璧将佳乐贵妃揽进了怀里,一璧拍着安抚,在她耳畔,低着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得佳乐掩唇一笑。
两人说话间,先前退出去的侍女已捧着一束新摘的昙花走了进来,仔细的为太子殿下重新的换上。
夏清时心中好生佩服,难怪段璟升那草包能当上太子,只凭佳乐贵妃两三句话便将皇上眼里心眼小,难成大气,或许还会生出些许厌恶的段云瑄,变成了一个与哥哥互敬互爱,纯真的孩子。
原本的厌恶,也尽数化作了对佳乐的疼惜,和对孩子们的怜爱。
正思忖着,夏清时忽见大营的帘帐被风吹开来一掌来宽的缝隙处,一个人影从外一闪而过,过得没多久,又是一晃而过,每次经过时,便探着脑袋往大营里张望。
那人似乎是个小婢女,面带惶恐,目光总在皇子的几张桌案前,来来回回。
待得第三次经过时,被守在门前的侍卫一喝之下,灰溜溜的跑开了去,再未出现。
正文 第22章:木兰秋月(2)
段淮冲坐在段云瑄下首,一直自顾自的喝酒,全然当周遭的人皆不存在一般。
直到侍女们端着熏烤后的獐子腿肉上来。
“好香。”段淮冲耸了耸鼻子。
夏清时也闻到了那烤得焦香流油的肉香味,肚子咕的一声又叫了起来。
她见段南唐的肩膀微乎其微的一僵,便知道又被他听到了。
自己这肚子从小便是这样,稍微有点饿了,便咕咕咕的一个劲响个不停。
不过,身为夏府千金的时候,她倒也没饿过几回,可自从进了如意馆,倒是真没吃过几顿饱饭。
夏清时正盼着他们早些吃完,她也好去膳房里找点吃食来填填肚子。
哪知美味佳肴却是如流水般上个不停,案桌满了,将空盘子撤下去,又有新的菜样摆上来。
这也就算了,酒过三巡,帘子一撩,竟进来几个姑娘,作势便要唱歌跳舞。
还真是饮宴歌舞,一样也不少……夏清时紧紧的捂住肚子,不想让它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你这姿势可真难看。”饮音公主嗓音懒懒,不大,却刚好够传进夏清时的耳朵里。
夏清时赶紧挺直了身子,侧头看去,见玉姬正斜着眸子看着自己,一副嫌弃的神情。
这两兄妹这一点上倒是一模一样。
哪知下一刻,玉姬竟递过来一块莲子糕,冲夏清时道:“喏,这东西苦兮兮的,我最讨厌吃,你给我吃了吧。”
夏清时一怔,没想到这玉姬如此骄纵,心底却是这般的好。
只是当下也不便去拿,便躬身谢过了公主的好意。
岂料玉姬眉一扬:“我让你吃了,你便给我一点不剩的吃下去,怎么,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么?”
夏清时皱眉,这公主还真难缠,只得接过了,在玉姬的注视之下,将莲子糕一点不剩的吃了进去。
不过,虽觉得饮音公主娇蛮任性了一些,人倒是不坏的。
正想着,大营中央,十来个舞女身着水袖长裙随歌曼舞,围在当中的一个曼妙歌女,衣衫轻摆,歌声如珠玉落入盘中,动人心魄。
一曲婉转的清歌唱毕,跳舞的姑娘们忽而扯下了外衫,露出内里胭脂色的短袖短裤,一把将本来披散的长发挽起,扮成男子装束,踏歌而动,如一团烈火追逐逃跑的猎物。
原本唱歌的歌女一身青衣也加入到踏歌舞中,只剩钟鼓嗡鸣,萧声瑟瑟。
紧接着境况一变,仿佛是猎物已被抓住,穿红衣的姑娘围在一团,变作了熊熊烈火,不停的摆动燃烧,青衣的歌女边唱着庆贺的曲调,边四处奔走着,对月饮酒而乐。
奔了一圈,那歌女竟随意的伏在饮音公主桌前,一把端起公主桌案上的茶水,向后一仰,半斜着身子,身姿飘逸出尘,将那淡黄色的茶水如飞瀑般倾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茶杯重归原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自如,引得众人皆拍手称好。
躬身谢过公主后,青衣歌女又依次掠过几位皇子的桌前,这才重回大营中间。
伸展舞姿,正要引吭高歌这收尾的最后一曲,眼见着提起气来,要将胸中的鸣音一吟而出,哪知气音刚出,便一阵猛咳。
皇上刚要不悦,一股热血便从那歌女的口中涌出。
噗呲一声,尽数喷在了大营中央。
喷溅而出的血液如同万千朵梅花,妖妖娆娆,却是如墨般漆黑。
青衣歌女顷刻便如一只断了线的纸鸢,笔直的向后倒去……
竟是死在了当场。
余下的舞女,皆吓得尖叫着四散逃去,被闻音冲进来的侍卫团团围了起来。
皇上铁青着脸,看向带刀侍卫长官:“这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行的太医很快便挎着箱子赶了过来,只看了一眼那歌女的脸色,便摇了摇头。
皇上怒哼一声,吓得太医也一并跪在了地上:“朕问你,这人是因何而死?”
太医看了眼地上四溅的黑血,拿出银针在那歌女的嘴里扎了两下,便回道:“回陛下,是中毒而亡。”
“中毒?”皇上脸色更加难看了,想到刚刚这歌女一直没事,仅仅是喝了一口饮音公主桌上的茶水,便当场喷血而亡,“有人要害朕的饮音?”
话音一落,呼啦啦一众人便都跪下了,颤得连头也不敢抬。
太医连忙拿着银针去探公主桌上的茶杯,银针刚一伸进去,挨着杯身上挂着的一点茶水顷刻间便黑了:“茶里有毒。”
“来人阿,把配茶的奴才给朕带上来!”皇上大喝一声,恼怒至极。
他没有想到,竟有人胆大至此,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妄图杀害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手底下的这些奴才也皆是不中用的,若不是这歌女替饮音喝了这一杯茶,那今日,喷血而亡的岂不就是朕的公主?
正怒火滔天,便听太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咦,奇怪,这茶杯里有毒,茶壶却没有……难道是在杯里下的毒?”
皇上张口便道:“统统五马分尸,一个不留!”
管他下毒的是谁,这些不中用的东西全都得死!
佳乐贵妃忙上前道:“陛下别气坏了身体,饮音这不还好好的坐在那儿吗,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小人定是犯不到她的。”
皇上一眼望去,见饮音也是受了惊吓,一张小脸煞白,却是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毕竟是虚惊一场。
当下厉声冲跪在地上带刀的侍卫长官道:“今晚必须将凶手给朕找出来,若是找不出来,全都不必活到明天了。”
“只茶杯里有毒,茶壶里却没毒,有谁能将毒独独下在杯子里呢?”夏清时看了看旁边,玉姬桌上的茶具,皆是摆在白玉瓷的花瓶旁边,茶杯摆上来的时候是空着的,一般第一杯涮杯的茶水也会倒掉,难道是饮音入座,开始喝茶后再下的毒?
可那之后,除了上菜的侍女和青衣歌女外,并无任何的人靠近过公主的桌子。
上菜的侍女转瞬即走,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有机会下毒吗?
若只剩青衣歌女,难不成她是自杀?
夏清时晃眼间,看见那朵闭合的昙花,此刻早已开放,状若凌仙而舞的美人,花瓣莹莹如玉,有些微的露气笼在花蕊中间,果真是分外的动人。
也难怪人人皆说昙花一现了。
“你可有见解?”段南唐并未回身。
夏清时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段南唐,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询问道:“这也是你安排的吗?”
夏清时看不见段南唐的表情,只见他将茶杯端起来喝过一口后,又放下了,方慢悠悠道:“玉姬可是我的亲妹妹。”
夏清时刚觉得段南唐也有有血有肉的一面,便见他朝着太子殿下这边扭过了头,看向夏清时,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即便要舍弃她,也不会是现在。”
果然还是那个没有人性的家伙。
夏清时叹息,看了一眼太子,向前一步,越过了段南唐,冲皇上道:“陛下,奴婢知道凶手是何人。”
一时间大营中所有的目光便皆望了过来。
注视着站在三皇子桌案旁,穿一袭釉粉色长袍,系了攒花结长穗的宫绦,身材纤细,容貌清新的少女。
皇上目光一扫过来,夏清时便感到一阵压人的威严。
“凶手是谁?你若找不出来,你也一并砍了罢。”
夏清时颔首,也不害怕,抬起眸子来看了看皇上,便不疾不徐的道:“陛下息怒,奴婢定能找到凶手。”
见一个小小的侍女,竟有如此气定神闲的姿态,皇上眼睛一眯,来了兴致:“哦,那你说说,这凶手究竟是谁,是谁想要害我的饮音。”
夏清时躬了躬身,回道:“陛下,凶手想要加害的并不是饮音公主,而是太子殿下。”
“什么?!”皇上和太子一同变了脸色。
段南唐坐在夏清时背后,端起茶杯吃茶的瞬间,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一扬,然后放下杯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着夏清时停得笔直的背影。
“你说什么?那凶手想要加害的是我?”段璟升后怕的问到,赶紧起身,想要将自己刚刚喝进口中的茶水给吐出来。
眼见太子这副模样,夏清时便道:“殿下不必惊慌,毒药已经下到了饮音公主的茶杯里,再说殿下的茶杯是银制的,若是有毒,顷刻间便能被识破。”
言外之意便是,你这草包,你的茶水里有毒,一早便把你毒死了,现在吐出来又有什么用。
不过,料想凶手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自带银制的餐具,包括茶杯,若不是阴差阳错,将毒下到了饮音公主那里,只怕今日便不会酿成这样的惨剧。
段璟升这才淡然的坐下了,却也心有余悸,不敢再去碰那壶茶水。
“那么,妄图加害太子的凶手,究竟是谁?”皇上望着夏清时,峰眉倒立,一字一句的询问到。
夏清时看了眼大营帘帐之外,回道:“回陛下,想要加害太子殿下的便是为皇上、贵妃娘娘、还有几位皇子公主准备鲜花的人。”
话音一落,便听皇上冲着外面道:“听见了吗?还不快把凶手带上来!”
夏清时见皇上的目光又重新看向自己,不等他开口,便解释道:“太医刚刚说了,茶杯里有毒,茶壶里却没毒。然而茶具摆上来时,茶水皆装在壶里,茶杯是空的,何况喝茶时,第一杯涮杯的茶甚至会倒掉。这样一来,能在茶杯里下毒的,只可能是在饮音公主开始喝茶之后……”
太子殿下忍不住了:“这样说来,那歌女岂不是自杀身亡的?除了她自己,还有谁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往公主的茶杯里下毒?”
段云瑄一听,忙附和道:“对呀,什么准备鲜花的人,自打我们进这大营以来,便从未进来过,他还会隔空下毒不成?”
夏清时点头:“她确实便是隔空下的毒。”
正文 第23章:木兰秋月(3)
“一派胡言乱语,难不成还是巫术?”段云瑄十分不屑。
早前他便看夏清时不顺眼,在石宝舫的时候,要不是她,太子也不会落于段淮冲之后,受那一份气。
此刻,更是趁机便想好好羞辱她一番。
夏清时遥遥的望了段云瑄一眼:“六殿下别急,奴婢正要解释。”
说话间,帘帐又被掀开,侍卫押着三个侍女来到了大营中间。
三人一齐跪在皇上下首,皆是一脸惶恐的神色。
夏清时一眼便认出了当中那个侍女,正是刚刚在营帐外探头探脑的人影。
看来,她便是真正的凶手。
夏清时接着说道:“凶手确实是隔空下毒不假,却并不是什么巫术,只不过是事先将毒药备好,让它在适当的时候自己落进太子殿下的茶杯里便是。”
当中的侍女紧张地飞快抬头,看了夏清时一眼,见夏清时也正望着她,吃了一惊,慌忙垂下了脸去。
段云瑄忍不住讥笑:“毒药又没长腿,它还能自己跑进杯子里去不成?”
夏清时也不恼,垂眸一笑,看向皇上。
见皇上也神色质疑的凝视自己,便缓缓开口:“正因为毒药没有长腿,不能自己跑,所以才使得期间阴差阳错,把下给太子的毒,放进了饮音公主的杯子里。”
夏清时见众人仍如坠云雾间,于是进一步回道:“整个宴席间,太子殿下与饮音公主,唯一的一次攀谈,便是公主要走了太子殿下桌案上的一朵昙花,还是陛下亲自开口允诺的。”
话音一落,所有人便皆望向饮音公主桌案上的花瓶。
花瓶里那朵刚刚还含苞待放的昙花,素净芬芳,已然开了。
众人心中便已明白了七八分,却还有两三分,始终糊涂着。
“这毒,难道是跟那昙花有关?”皇上表情凝重。
据他所知,昙花是无毒的,不仅无毒,还是一味好药,凶手又怎么通过昙花来下毒呢?
夏清时微微眯眼,看向那侍女,此刻她依旧是深埋着头,脊背略弯,看起来如此的瘦小,仿若蒲柳之资,望秋而落。
夏清时一直相信,爱花之人,心底皆是柔软的。
要知道花朵绽放时虽美,然而要得这片刻的美丽,需要平日里精心的呵护,既要有足够的耐心,又不可缺细致。能将花养好的女子,内心一定是容易动容,而又多愁善感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样的一个女子,甘愿利用最娇美的花朵来杀人?
夏清时长舒口气,微一沉吟:“只有这朵昙花,在今日晚宴的时辰内,由闭合的花蕾,盛放成姿态迷人的花朵。白瓷花瓶紧挨着茶具放置着,茶杯正对在昙花的花朵之下。凶手是养花之人,自然知道昙花的习性。昙花一般夜晚开花,在这温暖如春的大营内,只稍放个一时三刻,便会慢慢绽开……”
“而凶手,只需将毒药包好蜡衣,事先藏在昙花的花心处即可。”
夏清时话音落下,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段南唐看着眼前的夏清时,逆着光,从她的周身散发出一层薄薄的光晕。
夏清时接着道:“将一粒小指头大小,包着剧毒的蜡衣药丸,塞进还未开放的花心深处,对于常年养护花草的人来说,如何不伤花儿丝毫的做到,想来是易如反掌。塞好毒药后,她便只需将花儿供入瓷瓶中,摆到将杀之人的桌案上去便可。只需离得他的茶具近些,待营内暖气融融,融化了蜡衣,催开了花朵,含有剧毒的药水沾染上馥郁的花香,如同露珠花蜜一般,顺着花瓣,便轻易的滚进了杯子里。”
太医立即抽出一根新的银针,向那昙花的花蕊处探去。
看着变得黑如滴墨的针尖,朝着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的视线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三个侍女,面色沉沉:“好毒的心思,说罢,你们三个之中,谁是凶手?”
三人皆是浑身一颤,却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皇上冷哼一声:“没人承认吗?”
说罢压低了嗓音,低沉的声音如巨石一般,硬生生的压了下来:“朕再问最后一遍,谁是凶手?”
见三人只是瑟缩着,右边的一个甚至直接瘫软了身子……
“既无人承认,来人阿,把她们三个一齐拉下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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