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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封推]-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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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民居就着了火!
  这个时候,正是秋深天干物燥的时候,半夜风势也很猛。火趁风势,一下子就腾得极高,将半间民居都点燃了,并且这些火势以猛烈的姿势蔓延开去,迅速波及了连接着的房屋,远远看去,就是一片火光!
  火势猛烈得,让往民居里扑过去的应南图和秋伍都退了出来,他们是想扑上去救火的,然而手中只有一把利刃的他们,根本就无法止住这些猛烈的火势!
  那些黑衣人扔出火折子之后,便飞速向前逃窜,应南图和秋梧等人扑向民居的救火举动,正好给了他们逃脱的时机。除了后面三个黑衣人逃脱不及,被震怒的应南图等人劈开了两半,其余五个黑衣人竟然顺利逃脱!
  “走水了!走水了!快起来啊!”随即,应南图和秋梧气沉丹田,高亢着叫出了这些话语,如同半夜惊雷,震得西宛民居熟睡的百姓们猛地反应过来。原本就醒来了的部分百姓,想都没有想,就冲了出来;还有那些熟睡的百姓们,也惊慌地起了身,带着惺忪睡意,死命地往开面冲去。
  一时间,西宛民居火光冲天。伴随着这些贫苦百姓的哀嚎、哭叫之声,这些火势却是越燃越烈,以摧古拉朽之势,蔓延了整个长街!
  应南图和秋梧等人手中的刀剑仍在“滴滴”地流着血,他们的脸上,也飞溅着不少血迹,他们看着哀嚎奔走的百姓,他们脸上的痛苦和惊惧,似乎在大火面前定住了,也像是刺刀,捅进了应南图等人的心中。
  漫天的火光映着他们脸,像是鲜血一样通红!
  而匆匆带着府兵赶到西苑民居的沈则敬,也被这迅猛的火势惊呆了!那些火光里依稀可见的百姓们,那些熟睡来不及出逃的百姓们,在猛火中挣扎着,似乎要冲出来,可是,那些大火,瞬间又将这一切吞噬。
  “快!救火!救火!”沈则敬惊呆之后,呲着牙大声喝道,一向儒雅的他爆发出狂暴的怒气,那修颜美髯在火光之中,仿佛也要燃烧起来。
  而接令的府兵们,也是四散开来,想要找些水桶这样的物件来救火,可是现场这样的混乱,这样的态势,他们来之前,也根本没有救火的准备,只得匆匆拿了些沙石往民居里投去。
  就算他们有心救火,也无力回天!
  猛烈的火势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差不多停息。当它停息的时候,西宛民居这里已经不成样子了。大火肆虐之处,基本都是房木的焦灰,有一些粗大的横梁,尚未烧尽的,间或还有一两声“噼啪”的余响,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还有一些烧焦烤熟的气息。
  当火势完全平息的时候,昆州府兵清点着民居灰烬里面的尸体——有一些百姓来不及逃离,被生生困在里面,随即被大火吞没,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
  那些尸体,被府兵们一一抬了出来,摆放在长街之上。一具具焦黑的尸体,或长或短,有些甚至姿势扭曲,又有些几个人搂抱在一起,怎么都无法分开。越来越多的尸体被发现,被抬了出来,摆在沈则敬的前面。
  自从看见这漫天的火光以来,沈则敬就维持着同一种表情,那就是木木呆呆的表情,先是木木呆呆地看着那蔓延的大火,大火停息之后,又是这样木木呆呆地看着摆着的焦黑尸体。
  他的脸上,木呆得令人害怕!杨步云想尝试着让他在一旁坐下,让他先行去休息,可是他也没有动作,就是这样站着,这样木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人,庆典过了,共有八十具尸体……其中,还有二十余个小孩儿的……”此刻,有府兵一脸疲惫地向沈则敬汇报着清点的结果,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
  八十具尸体!八十个鲜活的生命!
  听了府兵的汇报,木呆的沈则敬像是猛然活过来了!他猛地睁大了双眼,眼珠子似乎要突了出来,哀嚎了一声:“啊!”
  为了这些暗账,为了这消灭这些证据,这些人竟然放火烧了这些民居!将近百余人无法逃脱,另有数百百姓无家可归!
  我一定要肃清这昆州之地,还昆州百姓一个清明!
  此刻沈则敬怒发冲冠,双眼像是要破裂,是为金刚怒目!
  
  第三百一十六章 觉醒
  
  西宛民居那一场熊熊烈火,将西苑穷苦百姓的栖身之所烧得一干二净。昆州刺史沈则敬一直就站在西宛长街那里,指挥着昆州府兵收拾着乱局。
  清理着现场的余烬、评估着财物的损失,安抚着哀嚎的百姓。当这些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的时候,沈则敬这才重重呼出了一口气,身体虚脱感直晰地袭上心头,然而双眼依然鼓张,和平时温文尔雅的他殊为不同。
  这一场大火,仿佛也在沈则敬心里燃烧,那八十具烧焦的尸体,仿佛是一场强力的鞭打,让沈则敬心底仅存的那一些犹豫和怯懦磨砺至尽。
  作为吴越沈家的嫡枝嫡长,沈则敬这大半生要比同龄的官员更幸运。家世良好,能力卓越,父亲是朝中重臣,岳父是垂世名儒,恩师是二品尚书右仆射。
  有这么显赫的助力,沈则敬从丰南县令到考功司郎中,到尚书郎中,到京兆少尹,再到如今的昆州刺史,每进一步,都有青云扶摇直上的顺畅。
  从本质来说,沈则敬是典型的大永士大夫官员,作为一个文官,他心中有着固有的那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责任和担当,是以他修己以敬,达事以安,忠君兼爱仁厚,都是以谦谦君子之范行世。
  虽经沈华善和叶正纯多番打炼磨砺,他已经渐臻于善,然而始终缺乏一种果决之力,缺乏一种开山伐斧之势。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听从沈华善的建议,按照沈华善的划定的方向去走,并不能自己开创一道。
  每一次官职调整,他都有所进步,却始终无法突破。他缺的,是那一点沈华善和叶正纯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火候。
  直到如今,这一场西宛民居的熊熊大火,这八十具焦尸的灰黑扭曲,就是那一点至关重要的火候,使得他金刚怒目愤而骤起,成全了他个人心境的突破和臻化。
  迈过了这一步,他从典型的文官士大夫,成长为一个杀伐果断的一方执政官。
  这一场大火,对于西宛百姓来说,是一场灾难,然而对于天下大民来说,是一个幸运。因这里,有大德之人在成长。灾幸相依,莫不如是。大道废,有仁义,国危乱,有忠臣……
  我誓要肃清这昆州之地,还西宁百姓一个清明。沈则敬再次这样沉沉想道,怒目渐敛,而后平静低眉。
  金刚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且不论在无具体可感的精神里面,沈则敬的心境是如何臻化,在西苑民居这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处理的后续,也都要一一完备。
  沈则敬下令,昆州府兵全力帮助西苑的百姓重建住所,所需资财,由昆州府衙全部承担;在住所修好之前,这些百姓以昆州东南的李家为暂住之所;又号召昆州的大商们贡献物资,以助这些百姓渡过这一难。
  对于沈则敬的号召提议,杨家首先响应,捐出不菲的家财,随即又有其余各大商纷纷解囊。短短几天,就已募集了不少资金,足够这些百姓度过这一段时日了。
  沈则敬又在当地名儒的建议下,将没有受波及的西苑长街另一侧也一并拆了,拓宽西苑长街的宽度。在府衙和各大商名儒的共同努力下,曾经以贫穷凌乱出名的西宛长街正然一新,最后成为和金碧大街并列的最繁华的长街……
  自那一晚的大火之后,应南图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这是对他自己的惩罚。在答应沈宁为她办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那个风尘女子寇色,现在还在重伤昏迷,如流处和自己的属下,也多有损伤。更为严重的是,那些黑衣人为了毁掉那些暗账,竟然放火烧了西苑民居,造成八十余人死亡,百余户穷苦人家无处安身,多少户家庭遭受灭顶损失。
  他像沈则敬一样,心底感到无比愤怒,而又无比悔恨。倘若当时他和秋梧等人,武功更厉害一些,脚程更快一些,就不会有那么惨重的损失了——想到这里,他无比自责,甚至无法原谅自己。
  应南图这样忧虑的心思和深深的自责,沈宁当然有所觉。在当晚,她就约了应南图,在这座纵深的院子里漫步。
  “人力有尽,而事变无穷。你已经尽力了,会有这样的结果,谁都不希望见到,也无法预料。在寇色被掳走之后,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你……切勿想太多了。”沈宁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抚慰,轻抚着应南图消沉的心。
  “我们只是失了一着,当以为警,当以为憾,却不能画地自牢。虽然暗账被烧掉了,我们一时不能拿赵钰罡和谢同甫怎么样,但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见到应南图静默,沈宁接着说道,点到即止。
  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所以现在不是伤心自责的时候。况且这个事情,应南图已尽了最大努力,不能力挽狂澜,不仅仅是武功、脚程的原因。在那样的情况下,沈家和应南图已经作了最合适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我对西宛百姓有愧……”应南图这个侯门公子,所经历的事情也不少,虽然志在江湖之远,却因继母李氏、沈家之故,总和庙堂高事有着扯不断的联系,也总在波云诡谲的朝廷暗斗中游走。
  安靖镇中的刺杀、抢夺天才匠人胡兆昌、栖月殿之变等事情,都是他经历或者参与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简单的事情,他都游刃有余。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以为自己会越发从容淡定,却怎么都无法预料,一时的人力之失,会造成这么惨烈的后果。
  大火冲天的夜晚,他垂着“滴滴”淌血的利剑,觉得在敌人的狠厉、天地不仁面前,个人的力量竟然是如此渺小!
  以万物为刍狗,却又以万物为归成。只有极尽强大的力量,才能避免这些惨烈的损失,如果当初,在松华大街的时候,自己和秋梧能将这些黑衣人全部击杀了,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说到底,力量太渺小了……
  原来,要求得江湖之远,只有恬淡的心境是不行的,在此之前,必须拥有与恬淡相配的强力量。这一刻,应南图仿佛再次闻到西苑民居那种烧焦的味道,对于强大力量的渴望和感悟,在他心中生根发芽,而后蓬勃成长。
  想到这里,应南图仿佛忘记了身边跟着的沈宁,他静静站着,而后轻轻抽出了随身的佩剑,平平一剑刺出。
  没有任何风云色变的威势,这平平的一剑,却令得前面碗口粗的一棵小树砰然倒地。那巨响,吓了沈宁一大跳。然而,她看着似是有悟的应南图,却强行压下了狂跳的心,等待着应南图自己回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的武道始终停滞不前,原来是这样。”应南图看着倒地的树木,喃喃自语。随即,发现沈宁轻抚着胸膛,站在那里微微笑。
  “放心,我没事了。我不会再自责。”见到沈宁这样的表现,应南图也轻笑道,眉目深远,仿佛还是天宁寺那里沈宁初见的那个侯门公子。
  当然,这些都是早前的事情了。此刻在金碧大街附近的那处院子,应南图和沈则远等人一起,沈则敬正和沈得善等人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那个……重伤的姑娘怎么样了?”沈则敬问的,是寇色。这是沈宁和应南图在文镇种下的机缘,寇色此番来,就是为了得知那些暗账的下落。虽然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当初估计的那样,但是沈则敬还是认为寇色有大功。
  “双手已经废掉了,所幸仍有呼吸。陈成送回来得也及时,当初为彭公子抢救的军医妙手回天,能活下性命。”沈宁回着话,想到寇色,她感到十分难过。
  寇色如今安置在她的院子里面,秋歌和秋书无比仔细地照料着她。那些凌辱的痕迹,那被夹断的双手,让秋歌和秋书这两个丫鬟忍不住垂泪,也让沈宁的脸色一再冷凝。此刻她向沈则敬回答的时候,这样的冷凝,也时不时涌现。
  “她受苦了……”沈则敬只说了这四个字,以孤弱女子之身,能坚持到现在,顽强地活了下来,说明这个姑娘对于生命的渴求是多么强烈,当然,也说明了,赵钰罡手下的人是多么残厉。
  那些暗账,赵钰罡早就心知,就在府衙旁边守株待兔。为了暗账,他带出来的士兵,都能让自己这方遭受到这样的损失,他真的不可小觑!
  “总有一天,这些代价都会找回来的!我估计,京兆的处置结果这几日就到了。一旦李家伏诛,那么矿藏就要有人接手了,赵钰罡和谢同甫必不会看着这些份额旁落。那些资金都准备好了吗?”沈则敬问着沈则远,将注意力从西宛民居那里转移开去。
  “都准备好了,江南和京兆的资金已经到来了,杨家的钱财也准备好了。赵钰罡和谢同甫,应该也在暗中物色堪当的大商人了,所作的准备,肯定不会少。”沈则远回答,对自己及赵钰罡那边的情况都充分考虑。
  他虽有忧虑,却有充足信心。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句他从父亲那里听来的话,他一直记得很清楚。他却不知道,这句话,也是沈华善从他兄长沈从善那里听来的。
  沈家众人,都作好了应对的准备,等待着一场硬仗的到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斗钱多
  
  “大将军,西宛民居被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那些账本,肯定是没有了。将军可以放心了。”西宁卫驻扎地内,有兵将这样向赵钰罡汇报。
  仔细辨认,他就是当时那个下令让黑衣人放火的人。他接到了赵钰罡的吩咐,去劫了寇色,虽然最后出了波折,但他觉得自己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正等候赵钰罡的嘉奖。
  “做得很好!你办事,我很放心,不然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那些账本毁掉了就好。这下,李公绪和李绵山,就只能一心等死了。”对于那场大火的结果,赵钰罡是很满意的,因而心情很好。
  李家出了那样大的事情,自己若是再保住李家,就是大傻蛋一个,想办法撇清关系都来不及,还怎么会帮李家捞人?若是一个弄不好,到时候被牵连,那是项上人头的事情。
  还好他平时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在李家手中,唯一不妥的,就是每个月李家送来的两成收益记录。
  当然,这不妥,随着西苑民居被烧尽,也被带走了。闲暇时,赵钰罡甚至能哼上两句小曲。
  太子关于处置李家的旨意已经到达京兆了,当看到那个夷三族的处置结果时,沈则敬顿了顿,随即敛了眉。
  夷三族,这刑罚过重了。李家论罪当诛,但是三族之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李家有那样的野心,株连甚广,这不是好事。
  想必父亲也劝诫过太子的吧,只是这旨意还是到了西宁道。那么,是父亲的劝诫无效?还是太子要收威吓惩戒之效?
  “步云,派人将消息放出去吧。就说这消息属实,昆州府衙过几天就会收到……”想了想,沈则敬这样说道,定下了一个主意。天道尚且不会做绝,何况是人道乎?
  “大人,旨意已经到了,此乃欺君……”杨步云听了沈则敬的话语,忍不住一愣。这……罔顾上意,放走那些人,若是太子怪罪下来,这可怎么办?
  “呃……你看到京兆来的文书了吗?反正我是没有看到。或者是路上耽搁了几天,或者是府中书吏将它放在一旁了。欺君?你想得太多了。”沈则敬微微笑着说道。
  这话,听得杨步云又是一愣。虽则沈则敬来到昆州的时间不长,但这几个月一来,杨步云对这个主官的为人处事是再三赞叹。虽然他没有对沈则敬有什么奉承讨好的说话,但是他的言行,总是下意识在追随模仿沈则敬。
  只有高度认同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追随模仿他。
  “是的,下官这就去办。”听了沈则敬这一番词语,杨步云有些想笑。是呀,路上耽搁的时间,与昆州府衙何干呢?
  随即,太子欲将李家夷三族的打算悄悄地在昆州、西宁道一带流传。传这话的人,还道这消息绝对是真的,他远房亲戚的侄子的远房亲戚,就是在宫里当差的,这不会有错。
  不管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自认为在李家三族范围之内的人家,是吓得心肝都差点没了。他们以平生所能做到的最快手脚,将手中的资产抛售出去,然后和家人一起,有多远就逃多远;甚至有的人家,直接卷了家中的本金就逃了,最后他们名下的资产,自然是收归昆州府衙所有。
  没两天,眼见着李家三族姻亲都差不多跑光了,沈则敬这才慢悠悠的公布京兆的旨意:李家就地正法,夷三族!
  李绵山在狱中接到这个旨意的时候,什么话也说不上来,只跌坐在地下,如木偶泥胎。寇色离去之后,已经好些天了,却杳无音讯,这个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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