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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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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着鸿雁的手站稳,李言蹊重新坐会自己的秋千,与小姑娘一同荡着秋千等着吴岚姐姐回来,然而刚刚转过头便察觉那小姑娘看来,含笑转头,瞧见那双黑亮的眼眸,李言蹊不由好笑:“你在想什么呀?”
  小姑娘偏头,一左一右两个精致的辫子搭在肩头,眼含羡慕:“夫人真好看,我日后也想像夫人这般好看。”
  不懂得如何做娘亲的李言蹊心头一动,似突然找到了与未来儿子女儿的相处之道,听惯了旁人的夸奖,小孩子的夸赞更让她开心,心里开心的紧,李言蹊荡了荡腿下定决心,她一定要生个嘴甜的女儿!
  自有孕后便迷茫的人似终于找到了目标,从少童院回府便兴冲冲的拿着嬷嬷们准备好的小衣摆在床榻上,挑出各样的小裙子不肯放手。
  虞应战蹙眉归来,看到围着小衣裙精神十足的小妻子松了口气,大手翻过书页,看向下一页,七月……会胎动频繁。
  肃容沉眸,大步上前将忙碌在床前的小妻子抱在怀中,大手伸去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肚子,一脸阴沉,他的儿子没有动。
  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虞应战打算待妻子睡下时再去薛府走一趟。
  喜欢的看着手中的小裙子,李言蹊不甚在意自己被夫君抱在了怀中,然而那大手在衣裙外摸个没完又伸去了衣裙里,一时羞恼,忙按住大手:“不许你摸!”
  大手顿住,垂眸看着怀中人满脸不悦,虞应战蹙眉,太医和书上都说孕之人脾气不好是因着担忧害怕。
  俯身啄了啄那红唇,轻哄开口:“喃喃莫怕。”
  看着额头汗湿一脸发白的自家夫君,李言蹊撅了撅嘴,刚刚因着他摸来摸去而恼怒的气消散了大半,轻哼的靠在他怀中,明明是他自己成日胡思乱想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偏生觉得是她害怕,摸了摸自家夫君的心口,她从不知她家夫君这样胆小。
  见小妻子消了气,虞应战暗自松了口气,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啄了啄她的发顶,继续安抚:“喃喃,何时我都会陪你,莫要害怕。”
  真是个傻子,红唇勾起,任由他的大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李言蹊再次提起自己手中粉嫩嫩的小衣:“我喜欢这个颜色,明日我便叫嬷嬷给她多做些这个颜色的小衣,你说好不好?”
  眼皮一跳,虞应战看向那素手中女子穿的粉色小衣,一脸阴沉,想到太医今日告知的结果,嘴唇微张,最终僵硬的点了点头:“好。”
  喜滋滋的将小衣放下,李言蹊蹙眉思索,扳着手指想了一圈,没找到一点疏漏,似乎女儿的一切都在她不在意时准备好了,没有能亲自为女儿张罗的,李言蹊有些不大开心,重新靠回自家夫君怀中,小手闷闷的摸着自家夫君垂下的墨发。
  随即眼眸一亮,想到白日看到那漂亮的小姑娘扎着的辫子,面露欣喜:“夫君,我想给你扎辫子。”她想练练手!
  虞应战:“……”
  他的小妻子越来越过分了。
  “好。”
  找到自己能为女儿做的,李言蹊兴冲冲的跨坐在自家夫君腿上,趴在他胸口寻了三束长发,蹙着眉头研究,然而编了两下,李言蹊小脸颓丧,拿着寻来编辫子的绳结,懊恼的趴在哪硬邦邦的胸口,她不会……
  由着小妻子趴在自己胸前,但察觉到那圆滚滚的肚子顶在自己小腹,虞应战浑身紧绷,生怕她压到孩子,刚想开口便见怀中人一脸兴奋的抬头:“夫君,你看。”
  两人的头发被一个红色丝节绑在了一起,坚硬的墨发被柔软缠绕着,喉结一动,冷肃的男人握上那扬着笑意的小脸:“很好看。”
  薄唇覆上,品尝着那柔软,往日的紧张皆因着一吻消散。
  由浅入深,唇舌难舍难分间,肌肉紧绷的小腹突然被有力一蹬,喘息将人放开,虞应战再次摸向那顶着自己小腹的肚子,黑眸怔怔,他的儿子动了!


第77章 
  夏日将近,拂面的春风开始涌动燥热; 衣衫渐薄之时却还有人身着狼裘。
  皇宫内的大殿之上; 身着异服的契疆使臣凝重的禀明来意; 随后以最高的礼节跪拜在大殿上。
  晋元帝稍作安抚; 并不言明; 吩咐安置驿馆后似未察觉那契疆使臣一脸焦急; 宣布退朝。
  然而端坐于议政殿时; 晋元帝没了朝堂上的风轻云淡; 面色严峻开口:“尔等以为如何?”
  议政殿内; 朝臣面面相觑; 思索利弊之时; 一侧旁听的皇子间; 四皇子萧绎缓步而出,抬手拜礼:“儿臣主战。”
  看着四子一扫往日阴沉如此自信的走出; 晋元帝颔首:“说来听听。”
  想到林太傅笃定告知与他的; 萧绎暗暗吐了口气,朗声开口:“兵家讲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东威将军能将契疆打至东冶湖外; 打到契疆派使节前来求和; 儿臣以为契疆自知气数已尽,现在正是攻下契疆的好时候。”
  晋元帝闻言垂眸不语; 即便没有儿子这番言论; 他也是意在主战; 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有哪个皇帝不想一统天下。
  虽然没有赞许,但晋元帝紧绷的面容舒缓许多,下首的朝臣见状心中也有了主意,试探附和。
  “臣主和。”
  众人拱手拜礼之时,武将一侧传来沉声,寻声望去,竟是向来少言的西远将军。
  杀伐征战的人竟然主和,出乎众人意料,萧绎闻言面色一沉,端坐的晋元帝重新皱起眉头。
  敛眸上前,高大的男人抬手拜礼:“契疆各王斗争严峻,现下出兵只会适得其反引契疆各王一致对外,现下各王中,王储处于劣势,臣以为应待王储气数将尽时以匡扶王储之名出兵。”
  契疆马上夺天下,是彪马铁血之族,既然主动求和,若再强攻便是完全暴露夺下契疆的心,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垂眸思索半晌,晋元帝长长舒了口气,兵家之事确实急不得:“将契疆使臣的和书拿给朕。”
  *
  “啪——”
  袖子扫过,桌上精致的茶盏皆打碎在地,茶水洒了一地,萧绎眼眸通红的端坐在正堂的宽榻上。
  伴着嬷嬷走近正堂,看到满室狼藉,周皇后眉头微蹙:“这是做什么,素不来瞧本宫,过来了了便砸本宫的东西?”
  因着恼怒失了理智,看到母后进门,萧绎忙垂眸站起,忍着怒火沙哑开口:“母后。”
  轻轻一叹,周皇后伸手拉过与自己越见疏离的儿子,一同端坐与宽榻上时,温柔的为儿子擦拭手上被瓷器划破的伤口:“绎儿,你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要懂得忍耐。”
  手握成拳,听到那自小便耳熟能详的话,萧绎红着眼眸一笑:“儿臣省得,父皇母后自小便疼爱那人,我永远是要忍的那一个,我知道,即便那人轻视我,即便那人现在在朝中几次三番针对我!”
  越说越恨,萧绎脖颈已有青筋暴起,想到众目睽睽下让那人说到哑口无言,想到父皇也不顾他的颜面驳回了他的提议,想到自己在众臣面前颜面尽失,萧绎咬牙,他永远是那个不受重视的人!
  察觉到儿子的激动,周皇后心中犹豫,最终咬了咬唇抬手抚上儿子的面颊,眼眸定定:“绎儿,母后最爱的人除了你父皇便是你,你要相信母后。”
  母后的温柔让萧绎稍稍平静,但想到这几个月来那人朝堂上若有似无的排挤,眼眸赤红:“母后,可他……”
  淡淡一笑,周皇后抬手为儿子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所以母后要绎儿学会忍耐。”抬起眼眸,周皇后笑容温婉,然而未达眼底的笑容却让萧绎浑身一僵,隐隐察觉出什么,嘴唇一颤:“母后……”
  轻轻点了点头,周皇后温柔的看着儿子:“母后从来都是与绎儿一心。”
  猛地站起身,萧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倏的想到虞应战幼时的头疾,想到他回京之时的几次刺杀……
  周皇后不再多言,垂眸轻叹:“绎儿不要多心,平日专注课业,莫要分心,其他的母后都会为你照料好。”
  宫人来来往往,听到这话只觉皇后温柔贤淑疼爱四皇子,细心照料,然而萧绎却听懂了那背后的隐喻,心中喜悦,更多的却是激动,他的母后这般聪慧,他定能与母后一同除掉那人。
  *
  三五成群的从宫中走出,平日交好的几人商量酌酒时,薛定洲抬头,大步上前,看着翻身上马的好友:“知渊也一同去吧。”
  除了自小相识的薛定海薛定洲,虞应战与朝中之人少有往来,若有往来也是因着在朝中素来八面玲珑,好友颇多的薛定洲。
  闻言英眉一蹙,坐在马上扫视了一众朝臣,端坐抬颌道:“本将夫人叮嘱让本将早些回府。”
  端坐勒马,马上之人不做停留的驾马离去。
  众人立在原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暗暗思索,那位小夫人究竟如何的好能引得这位每每提起都这般骄傲,想到那娇艳柔美的女子,众人蓦地暗暗羡慕,那样娇美的人定然温柔似水吧。
  毕竟哪个男子会不喜温柔貌美的人?
  眉头一蹙,想到这里,与薛定洲交好的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侧的薛定洲。
  平日在一起惯了,薛定洲岂能不知几个好友的想法,看到几人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面色涨红:“你们莫要胡思乱想,我家岚岚可温柔细致了,每次打我前都会给我鞠个躬。”
  众人:“……”
  没记错那位修习的是内家拳法,与对手交手前鞠躬是必要的步骤吧。
  *
  得了叮嘱的人足下不停的要去见自己的小妻子,然而迈入府门便被告知小妻子正在歇晌,一腔喜悦似泼了盆冷水,所以与到府回禀要事的林太傅端坐于书房内时,虞应战气压极低。
  看到这位将军是如何兴致冲冲入府,又是如何一脸阴沉的林太傅抚须一笑,似乎这位将军并未有传言那般冷血。
  “老朽已按照将军吩咐叮嘱四皇子,今日四皇子失了颜面,只怕老朽日后不能再留在四皇子身侧了。”
  回神垂眸,虞应战沉声开口:“太傅可有看的上的皇子。”
  看得上?这位将军敢言,林太傅却不敢如此轻慢,抚须摇头:“年长的皇子们资质不差太多,倒是年幼的几位皇子中有令老朽感兴趣的。”
  抬起眼眸,虞应战蹙眉:“十四皇子?”
  哈哈一笑,林太傅点了点头:“将军慧眼。”
  *
  一觉醒来,有些发怔,看着外头渐渐落下的日头,听着盥洗室里传来揉搓衣服的声音,李言蹊终于回神,摸了摸头侧上午自己做好的小鞋小襦袜,凤眸弯弯,爬起身来。
  “夫君,你看这是我做的小襦袜,好不好看?”
  肃容揉洗着自己的几件外袍,虞应战闻声抬头,看到小妻子小脸睡得粉红,喉结微动,想到她现在身子不便,想到自己手上的几件衣服,隐忍垂眸:“嗯。”
  又摸了摸,不见自己做的小鞋子,李言蹊走出盥洗室,半晌托着两个小鞋走回,凤眸弯弯,小脸偏过,再次炫耀自己的手艺:“夫君,你看着这是我做的小鞋子,好不好看?”
  无法专心盥洗衣袍的人再次转头,蹙眉点头后将那来来回回乱跑的小妻子圈在怀中。
  被圈在自家夫君与盥洗的水盆间,不能去寻其他小衣的李言蹊呆了呆,抓着下巴思索半晌,正想要从夫君腋下溜走,然而看到那水盆里的几件白袍时蹙了蹙眉头,满脸不悦的开口:“你怎么每件衣服襟口都有油印啊,你这样不行,日后她若是看见也要学坏的。”
  摸了摸自己的高高的肚子,李言蹊仰起头,她旁的不知道,但至少知道若要孩子养成好习惯,做爹娘的要以身作则。
  搓着衣袍的大手顿住,虞应战垂头,定定看着教训自己的小妻子。
  扶着腰,李言蹊嗔了一眼,凤眸满是不悦:“看什么看呀,你总这样吃东西掉在衣襟上,如何成为女儿的榜样啊……”
  话说一半,李言蹊突然顿住,他的衣袍上的油印不是她留下的吧……
  轻咳一声,李言蹊更为理直气壮的嗔去一眼:“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总在我吃东西时抱我,我哪里会掉东西在你身上,我怎么从来不掉在自己身上?日后你莫要再弄脏衣袍了。”
  虞应战蹙眉点头:“嗯。”
  勾唇一笑,李言蹊极为满意,扶着臃肿的腰身便要离开,转到左边是手臂,转到右边也是手臂,前面是水盆,后边是那墙一样的胸膛,李言蹊撅了撅嘴:“我今天做的小衣你还没看呢。”
  固执的要将小妻子圈在身前的人俯身啄了啄那红唇:“喃喃乖些,莫要乱跑。”
  轻哼一声,李言蹊环抱住那窄腰,放弃炫耀自己日渐进步的手艺:“那你要快些洗。”
  “嗯。”
  然而两人相拥未几,一件衣袍还未洗完,虞尔便一脸凝重的走入:“爷,夫人,虞老夫人病重了。”


第78章 
  正堂内,身着锦缎的各院夫人坐在堂内两侧的椅子上; 掩帕垂眸; 蚊声啜泣; 侍女嬷嬷立于一侧安抚着各自的主子,内室里,府中几个年岁小的姑娘围坐于床榻外,同样眼眸泛红。
  青幔下,虞老夫人面如蜡色,但仍旧端庄,银白的发丝一如往日梳理的一丝不苟。
  垂眸喝下手中的汤药; 将汤碗交给一侧的嬷嬷后; 虞老太太执帕拭了拭唇角抬眸,未看众人,只是看向那小腹高隆坐在床侧长孙媳,虚弱轻叹:“你这都要快生产了; 跑来做什么,这府里动辄惊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太太今年身子大不如以前,虞国公府时有草木皆兵,但若当真是寻常病痛晕厥,虞尔是不会那般惊慌回禀的。
  咬了咬唇,李言蹊垂眸不语; 没了往日的卖乖讨巧。
  眼眸有些沉; 虞老太太有些累了; 自己这次生病惹得母族及与她交好的夫人们纷纷到府; 一上午与那些个夫人说话已经让她去了大半的精力,强撑着看向四下的孙女、孙媳,虞老太太轻轻一叹,重新看向坐在跟前的长孙媳:“不过你现下过来也好,趁着我还有精力,也能嘱咐你些话。”
  轻轻拉过那细嫩的手,虞老夫人抬起眼眸:“祖母我一生操持国公府内务,虽无太大的功劳却也没有过错,日后离开也无愧于心,唯有几件事放心不下,喃喃能否替祖母操心些?”
  她虽从不过问自家夫君的事,但对自家夫君的动向却心知肚明,即便她满心疑惑,可她知道,若老太太离开,自家夫君估摸会彻底与虞府断了往来。
  心里为难,但李言蹊抬眸看到头发花白,精神不在的虞老夫人,心中一叹,垂眸开口:“若喃喃能办到的,定会为祖母分忧。”
  含笑摇头,虞老太太轻嗔:“你这时候不作乖装傻了?放心,祖母不会为难你。”
  李言蹊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心还未完全落下便听到轻叹。
  “你的弟弟妹妹尚且年少,你身为长嫂日后要多操心些,姻亲大事喃喃记得留心,这几个姑娘嫁的稳妥了,祖母泉下才能彻底安心。”
  这是要她帮忙相看亲事?李言蹊一怔,还未开口,坐在椅子上的虞应娇已经闻声上前,眼眸通红跪在床侧:“祖母说这些做什么,什么泉下不泉下的,再说二嫂在府经管着府中之事,将府中治理的井井有条,对我们更是时常照拂,祖母莫要担心我们了,应快些养好病才是。”
  虞应娇声音哽咽,似是不愿听到祖母说这样离世嘱托的话,然而心中却是因祖母让李言蹊为自己相看人家而焦急,她与她从来不对盘,让那人为自己相看人家岂不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同样坐在床侧的宋舒棠也因着虞老太太的托付面色微白,且不说她现下是国公府世子的发妻,日后是国公府的主母,就说现下,自她嫁入国公府中,操持内务,无人不称赞,老太太不托付于她,反而托付给一个在外立府的‘外人’,让她这个虞国公府日后的主母如何自处?
  捻了捻手中的帕子,宋舒棠抚了抚埋首于床榻的虞应娇,淡笑抬头:“是啊,祖母说这些做什么,祖母莫要操心这些了,比起这些,弟弟妹妹现下都盼着您快些好起来,您放心,孙媳定会照料好弟弟妹妹。”
  听到这轻柔的话,四下几个眼眸泛红的小姑娘见祖母病重之时仍旧操心她们,也不再忍着,纷纷上前。
  看着围过来的孙女们,虞老太太一叹,虞家仰仗长公主得势,长孙放弃世子之位,又与虞国公府减少来往,她看的清楚,也知道长孙的心思,这番托付不过是不想在她去后虞府失去最后的依仗,腆着老脸也想长孙看在她的面子上照拂一二,看到孙女眼中的排斥,孙媳眼中的试探,虞老夫人一叹,疲惫的闭上眼眸,罢了,她也有些累了,不想再去操心了。
  虞老太太这次病重比以往来的严重,往日与虞家交好的世族夫人皆到府探望,府中一时人杂,自儿子娶妻后,李氏便试探的放了府中内务,见那宋家小姐将府中治理的井然有序便彻底放了心。
  不论丈夫如何不喜这个儿媳,李氏对这位宋家小姐是极为满意的,不仅仅是因着她能操持内务,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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