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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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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您认识那位辛小姐?”王景为紧紧跟在了陈延陵身后,满心里都是八卦。

    那位辛小姐并不是那种倾城绝色,但是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让人一眼看去极为养眼又舒服,可是看身上的衣料却并不是什么华贵精美的。

    难不成是夏依哪户商户家的小姐?为什么大公子一直没有提到这一位?

    他跟陆学右从小跟在大公子身后当长随,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大公子唤的那一声“辛螺”,压抑的语气中可是有多激动?

    他跟在大公子身后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大公子用这种语气唤过哪位姑娘!

    既然这次偶遇让大公子这么激动,这位辛螺辛小姐肯定是在大公子心里留了影儿的人,不过府里头国公爷和夫人也不是那等看门楣的啊,大公子喜欢这姑娘,怎么就没把人带回去呢?

    王景为正燃着一腔熊熊八卦之火呢,被陈延陵冷冷一眼扫过来,心里不由一个咯噔。

    想到自己刚才因为那一下意外,要不是陈延陵回头来寻,指不定就脱离队里了,王景为讪讪闭了嘴,苦着脸低下了头:“大爷,刚才、刚才……”

    陈延陵声音虽低,语气中那威严之意却丝毫不减:“这次任务回去,自己领罚!”

    自己前一段时间并没有太过约束这两个,陆学右办事时一直是稳重性子倒也罢了,王景为倒是有些太过跳脱了,现在还在出任务,他却长起了闲心。

    现在大燕和夏依两边并没有战事,而且这回是意外碰到了辛螺,但是如果是遇到了其他人呢?或者大燕与夏依正在交战期呢?

    王景为的任何一点出格的举动,只怕很快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对他们这支小队就危险了!陈延陵打定了主意等回去后要好好约束约束王景为。

    听到陈延陵着重语气说的“任务”那两个字,王景为也隐约明白了自己的错处,立即肃声应了个“是”,微垂了头跟着陈延陵老实走着,即使街边一群夏依少女笑闹着走过,却半丝儿不敢乱分一毫眼神。

    跟着陈延陵这次一起出任务的一名队正刘超心中不由微提。

    本来以为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见陈延陵跟那名夏依少女相识,刘超还想着一会儿说上几句荤话玩笑呢,谁知道陈延陵会板了脸!

    听说燕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们都是喜欢倚红偎玉的,难不成这一趟出来,陈延陵就不打算去胭脂街上尽兴一回?

    陈延陵果然并没有这个打算,包下一处客栈的独院后,将随行的七人都招拢在一起,沉声开口发了话:“你们以前来阿吐谷王城的时候,是怎么行事的?”

    几名兵士都不开口,只拿眼看着队正刘超。

    刘超只能干笑着上前:“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想着兄弟们翻山越岭过来一趟也是疲累得紧,自然是先松快松快,等攒足了精神,再——”

    这松快松快,自然是去还在路上的时候,兵士们就提起过的胭脂街了……陈延陵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刘超眼珠子转了转,虽然半低着头,却小心翼翼地瞥着陈延陵这边。

    沉默片刻后,陈延陵才开了口:“松快一事,我不拘着你们,不过只能在最末两日,前面几天必须好好做正事!”

    连他一起共八人,调配分成了三组,陈延陵带了陆学右一组,其余三人一组,说清了任务,也体谅大家一路辛苦,比拟着正常行商的做法,让大家今天下午就各自先歇脚休息,自己却带着陆学右出门了。

    刘超偷眼看着,心里一番冷笑;陈延陵自己歇都不歇,这会儿就急吼吼地出去,未必就不是过去找那位辛小姐,偏还在他们面前装什么正经,只肯让他们最末两日才出去松快……

    陈延陵却是带着陆学右先去了土王衙署。

    土王衙署外立着一堵飞檐石墙,但是衙署有什么需要公告的,都会在墙上张贴出来。陈延陵一眼就看到了墨迹犹新的那一张土王令,匆匆扫过一遍后,心头不由一揪。

    没想到土王竟是突然增缴了田赋税贡!

    上次常雷还给他带回消息,辛螺为了收到秋粮,不仅施了一番计谋,还咬牙只照着要上缴的田赋,按两成直接收取;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土王这边竟意外要七峒增缴田赋呢?

    见陈延陵在石墙前驻足良久,负责看着石墙的一名卫兵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陈延陵。

    陆学右心里正捏了一把汗,陈延陵却不慌不忙地用夏依话跟那名卫兵交谈起来:“这位军爷,今年王上怎么突然就要七峒增缴田赋税贡了?”

    他在溪州呆了好几个月,夏依话已经说得极为流利,见卫兵狐疑地打量着自己的装扮,又细细解释了一句:

    “我就是夏依人,不过是在夏依和大燕两地间行商,今天是刚从大燕那边贩货过来,前来看看可有什么做生意的机会。”

    石墙上确实经常会贴出一些土王府中想要购买一些物品的告示,吸引商贾前来互相竞价卖货;所以有不少知道这门路的商人会时不时过来打望打望。

    一般外地才来的商人是不会知道这些关窍的,卫兵听了陈延陵的解释,心里也放下了怀疑:“你今天才回来,难怪才知道这道王令。王上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大头兵怎么会知道?”

    卫兵嘴里说着不知道,眼睛却透着谙悉事由的诡光,陈延陵心头一动,悄悄塞了一只荷包过去:“这税贡要增缴了,我这一回带来的货还不知道该用什么价出出去,还请军爷给我说说这里头的缘由,也让我心里头能多点成算。”

    卫兵手掌一捏,捏到掌心里一块硬硬的,约摸应该是一两银子,脸上不由现出了笑意,瞟了眼衙署门口,拉着陈延陵往石墙后面靠了靠:“我听你带着溪州那边的口音,你不会是溪州人吧?”

    陈延陵立即拱了拱手:“军爷好耳力,我祖籍确实是溪州的,不过家父早年就出来行商了,已经多年没有回去过了;小人记得溪州依然穷困至极,怎么这一次增缴,溪州不能跟充州一样暂免?”

    卫兵露出一脸了然:“暂免?别的峒要增缴也就算了,溪州峒这次要缴一万四千石粮食,你知不知道溪州峒去年缴的是多少石?”

 第191章 意外之人

    陈延陵茫然摇了摇头;他虽然在溪州呆了那几个月,但是真不知道去年溪州给土王这边纳了多少粮税。

    卫兵伸出手指张开一比:“去年溪州上缴的是八千石粮食,今年却要上缴一万四千石,白白增长了一多半!”

    陈延陵大为吃惊:“这一下子也增长太多了!跟别的峒比起来……”陈延陵压低了声音,“莫不是溪州峒惹了土王不满?”

    卫兵摇了摇头却不肯再说了,目光在陈延陵腰带上系的那枚玉坠子上转了一圈儿,伸手推了推陈延陵:“你一个早就离乡的行商,问那么多做什么?”

    “再是早就离乡,溪州那边也是我祖先的根脚呢,军爷要是知道什么,还请给我悄悄透一透,不然我这心里挠得慌啊。”陈延陵极为上道地将腰带上系的那枚玉坠子解了下来,伸手间已经塞进了卫兵的掌心里。

    为了符合他这个行商的身份,这枚玉坠子虽不是绝品,也是选了一枚水头不错的红玉,还雕成了一尾红鲤,既讨喜又值些银钱。

    卫兵成天守着这堵告示墙,风吹雨淋的辛苦不说,还根本得不到什么肥水,好不容易撞上这好运气,哪里舍得把财气推出门?

    得了这枚玉坠,卫兵脸上立即现了个笑模样,原本是推的动作,很快就变成了揽,勾着陈延陵的肩膀往角落里又走了走:

    “这事儿啊,你要问到衙署里面去,都没人知道个究竟,偏巧问到我,我还真知道这里头的道儿!你也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是有天晚上干办舍人田大人去私下见了王上以后,王上第二天就发出了这份王令。”

    到底是想着得了陈延陵的好东西,怕他常年在外不知道溪州这边的事儿,卫兵还格外提点了几句:“听说年头的时候溪州的老峒主意外死了,田大人的儿子想争这个峒主的位子没争到,反倒是被老峒主唯一嫡出的小女儿给坐上了……”

    剩下的,卫兵就闭口不言了,只给陈延陵一个“你懂的”眼神。

    陈延陵装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摇了摇头:“都是喝着灵溪水长大,田横大人也是,何必要这般为难呢?便是把现在的溪州峒主给拉了下去自个儿接了手,等明年要上缴田赋税贡的时候他又怎么办?”

    见陈延陵一口就说出了田横的名字,卫兵也只当他是个熟悉个中的,面上有些不屑,不过也没敢表露太多:“他也是王上身边的红人儿,要是换他儿子坐了那位子,明年自然又是另外的章程了。”

    陈延陵道了谢,又跟那卫兵闲扯了几句,这才带着陆学右离开。

    刚走过一处热闹的街口,就见一辆青帷马车因为要避人,不小心擦倒了摆在街边的一处小摊子,摆摊的货郎正拉着车夫不肯放人。

    两下争执间,马车的青布帘子突地一掀,一人露出半面语气大不耐烦:“还在这里争什么耽误时间,赔他点银子就是了!”说完后又把车帘子拉紧了。

    陈延陵目光陡利,这人怎么这时候也在阿吐谷王城,还一副避着人的模样?回头瞥了陆学右一眼,下巴不着痕迹地向着那辆青帷马车点了点。

    车夫得了车上人的话,一脸忿然地掏出几钱银角子扔在货郎怀里,这才脱开了货郎的拉扯,重新赶着车子继续走了。

    陈延陵转身进了路边一家茶馆,陆学右则装作买东西,在人群中左穿右闪的,暗暗缀到了那马车后去远了,约摸一个时辰后回来禀报:

    “大公子,那马车出了南城门两三里,就在路边一处茶窠里换成了两匹马,车上一名年约四旬的男子和那名车夫都骑马往南边走了。

    属下仔细观察过,那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还有那往南边儿的路是通往——”

    陈延陵摆了摆手:“是通往夷州峒的。”

    阿吐谷王城四门,北门通充州峒,西门通珍州峒,东门通应州峒,南门则是往夷州去的,途经夷州,可以去溪州、辰州,也可以拐去矩州,只不过一般矩州峒通常经应州前来王城。

    这个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陈延陵曲指轻轻叩了叩茶几,起身站了起来:“我们去云岭街。”

    在外面逛了这么一圈儿,大公子终于忍不住了,要去找那位辛小姐了!陆学右脸色沉然不动,只一双眼睛却微微亮了几分,心里竟有几分小期待。

    要知道大公子人才出众,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大燕贵女对大公子暗送秋波、柔情幽怨的,却一直没见大公子对谁有过笑脸儿。

    可今天跟这位夏依姑娘只一碰面儿,大公子脱口就直接唤了那姑娘的闺名,那双凤眸都跟聚了光似的,锃锃亮亮,脸上的神色别人看不出来,他们打小儿服侍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可是大不一样!一会儿大公子去见了这位辛小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些什么……咳咳,难得一见的举动。

    陈延陵问明了云岭街,一径走到了拐角处,仰头看着门前那株大桑树看了片刻,这才示意陆学右上前敲门。门环碰到门钉上,清脆作响,陈延陵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

    大门“嘎吱”一声响,一名护卫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打量了陆学右和他身后的陈延陵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忙不迭地把门打开:“你们是哪家米行的掌柜?快请进,我们峒主大人正在屋里头!”

    陈延陵是一身行商打扮,又是专程找到了这里来,这护卫自是以为这人是哪家米商,手里四处攒到了些货,过来上门找买主了。

    那护卫面生得紧,这一次能够被辛螺一起带到王城来,想来是后来招进来的可信之人,辛螺能增添人手,扩充实力,陈延陵本是高兴的,只是瞧着那护卫欢喜的模样,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心酸。

    那突如其来增缴的田赋,这些天已经让辛螺操碎了心吧?不然这护卫也不能一见到他这副生意人的模样,就这般惊喜……

    闻声出来的杨树一眼瞧见来人,怔了怔才欢喜地上前行礼:“陈先生!”

    陈延陵抬手免了他的礼:“你们过来几天了?”

    “两天了。”杨树连忙把陈延陵往屋里头引,面上已带了愁容,“走到夷州的时候才看到王令,知道要增缴田赋税贡的事儿。

    七小姐带着我们赶路进了王城,本想着能跟米行这边凑一凑,没想到……除了胡婶子的古月米行给我们凑出了几百石粮食,其他的米行要不就是没有,要不就是要的高价!”

 第192章 吹枕头风

    “现在你们还有多少缺口?”陈延陵脚步不停,先将自己急需知道的事问了出来。

    “还有三千八百石的缺口。”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前面传来。

    陆学右抬头,见是先前那位辛小姐,这会儿已经迎出了房门,含笑对着陈延陵行了一礼:“几月不见,陈先生安好。上次陈先生托人送来的生辰礼我已经收到,很是趁手合用,辛螺多谢陈先生了!”

    陈延陵却避开了并不受礼,反而向辛螺作了一个大揖:“要不是七小姐送我的那一对雪蟆及时救了我母亲的命,又治好了我父亲的旧伤,我如今也不能……”

    辛螺摇了摇头:“明明是先生帮我良多,那一点东西不足以偿我心中感激之万一。”

    还是陈延陵先笑了起来:“我们俩也别在这里谢来谢去了,我正好打听到一些消息,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

    辛螺连忙请了他进去。

    坐定后,陈延陵就将从卫兵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见辛螺眉头紧锁,缓缓又开了口:

    “也是碰巧了,在我过来的路上,恰好看到司昌南坐在马车里往南门出去,马车布帘子都垂得严严的,不是他刚好揭开车窗帘子露出半面说了句话,我也不知道居然会是他坐在里头。

    我让人跟了他一路,出城后不过两三里就在一处茶水铺子那里,将马车换成了两匹马,瞧着应该是急着往夷州那条路走。”

    “司昌南?”辛螺吃了一惊,抬眼看向杨树。

    按情报,原来她出门的时候,司昌南应该还在鱼湖寨,后头也一直没有别的消息传来。

    可是今天陈延陵却看到司昌南躲藏行迹,急匆匆往夷州那边走,很有可能是打算赶回溪州——

    想到自己一路盯梢,司昌南从灵溪镇回去后却是闷在家里足不出户,很可能当时司昌南就用了一招瞒天过海骗过了他们,转身先往阿吐谷王城过来了。

    杨树的脸色不由变了变,一脸惭愧地单膝跪在辛螺面前请罪:“七小姐,属下办事不力,请七小姐责罚!”

    他还以为司昌南会吃了这个闷亏呢,谁知道人家当时就看破了他们的行迹,转头就跑过来跟田横一起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如果不是司昌南跑过来通风报信,田横未必就能在这时候煽动土王,一下子将溪州的田赋税贡增加了这么多。

    杨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垂着头不敢去看辛螺。

    “这一次责罚暂且先记下,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渡过眼前的难关。”辛螺捏了捏眉心,“杨树,你先起来。”

    杨树满脸羞愧地站了起来,偷偷看了陈延陵一眼,心里一亮:“七小姐,要不然我也装作商人,从大燕那边贩运粮食过来?”

    不等辛螺说话,陈延陵就先开了口:“大燕律规定,除了零星自用以外,敢贩运粮草两石以上出境者,以通敌论处,斩无赦。

    且就算有哪家粮商愿意卖你三千八百石粮食,禹州城墙每日巡防,你就是想运也运不出来。”

    一石合一百二十斤,三千八百石粮食不是小数,从阿吐谷王城到禹州一个来回,就是用整支商队运送时间都怕来不及,想躲着禹州官兵零星运出来,绝对是赶不上给土王交田赋税贡的时间的。

    更别说其中还有被禹州兵抓获截堵的危险,万一被抓住了人,那就是挑起了夏依和大燕的争端,溪州峒就成了夏依的罪人,只怕田横一流更会抓着这件事把辛螺给碾到泥里了。

    听陈延陵这么一说,杨树一下子泄了气:“要是雪蟆有多余的就好了,要是拿雪蟆去换,未必就不能跟别的峒换些粮食回来……”

    一直立在辛螺身后不出声的杜鹃翻了个白眼:“总共就四对雪蟆,整好够交岁贡的,哪里还来多余的?杨护卫你就别想这些不可能的了。”

    陈延陵心里不由一揪,看向辛螺:“那对雪蟆王把其他的雪蟆都吃了?”

    辛螺有些意外陈延陵会知道这事,不过既然他都问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很随意地笑了笑:“不然怎么叫雪蟆王。”

    陈延陵却是盯着辛螺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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