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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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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信宽连装着酸梅汤的那只水囊都远远丢开了,满脸淌泪地抬起头来,气若游丝地像在交待遗言:“华子,你千万记住,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有毒……呕!”

    看来是方信宽那风流性子没收住,在哪儿得罪了那位辛大人了……任华偷偷瞄了一眼陈延陵头都没回的背影,重重拍了拍方信宽的后背,一脸挽尊。

    让你还风流不下流,该!

    阿吐谷王城外。

    一直翘首以盼的彭成亮远远瞧见旌旗招展,急忙率人迎了上去,没想到并行在辛螺身边的竟然是张熟悉的面孔——

    彭成亮又惊又喜:“陈统领!原来是你统军过来?这可真是太好了!”

    陈延陵对夏依的地形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且夏依军就是他亲手带出来的,虽然陈延陵已经离开夏依一年多了,可是在夏依军中的威望可以半点没有降低。

    这次大燕的主将是陈延陵,那在用兵指挥上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彭成亮之前还担心过大燕来的主将会不会趾高气扬不把夏依放在眼里,或者刚愎自用听不进夏依这边的意见,现在瞬间就放了一千一万个心。

    身在彭成亮身后的一队精兵正是陈延陵当初手把手训练出来的,也都纷纷绽出了笑脸围了上去,此起彼伏满含敬意地唤着:“陈统领!”

    陈统领?

    原来老大以前在夏依呆过,而且还在夏依领过兵?

    脸色还带着些惨白的方信宽跟任华面面相觑,心里飞快地闪过了什么,一时也来不及细想。

    安排了大军在城外驻扎,留下值守的将领,陈延陵带着其他几名将领进了阿吐谷王城。

    一番寒暄后,陈延陵就直切主题:“乌舍国的情报不知道是什么人带回来的,那人还在阿吐谷王城吗?我想找他好好再问一问。”

    夏依既然为了这件事都给大燕递了那样的国书,想来是全然相信那人,确信那人带回来的情报是真的。

    但是陈延陵想要有自己的直观判断,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亲自找那人仔细询问了,这样心里也更有底些。

    陈延陵一问,不等辛螺回答,彭成亮就先开了口:“这情报就是我家阿瑜带回来的,他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外洋做海贸吗,这事儿就是他到了乌舍国以后打听到的,当时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报信了。延陵你等等,我这就把他带过来。”

    原来是当年出海的彭瑜带回来的?彭瑜肯定是一心为了夏依着急,这才让他们有了时间准备。

    陈延陵点了点头,见彭成亮风风火火地走了,转头看向辛螺,正要说话,坐在他下手边的方信宽就突然“哐当”一声,将盖碗重重磕在了茶盏上,手忙脚乱地将茶盏搁回了茶几,几乎跟扔似的。

    八分满的茶水因为方信宽刚才的手抖晃动,泼湿了他的下裳,一片湿渍上还沾着几瓣白菊花瓣。

    陈延陵正要皱眉,一眼看到沾在方信宽衣摆上的那几瓣已经被水冲泡得白白胖胖的白菊花瓣,心里已经明白方信宽刚才为什么会失礼了。

    这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陈延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了辛螺一眼,淡淡开了口:“信宽,你先下去收拾收拾吧。”

    方信宽满脸羞惭地退了出去。

    他刚才是真的没注意,等到捧了茶揭开茶盖,一眼看到里面那几瓣被冲散开的白菊花瓣,条件反射地就想起了竹虫——

    即使他后来知道那并不是什么“肉蛆”,而是吃竹笋长大的竹虫,心理上也早生出抹不掉的阴影了;所以才会吓得手一抖,当着众人失了礼。

    唉,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他就是多看了辛螺几眼,这些天可是被折腾得够呛,早知道如此,当初他怎么也该管住自己这双色眼。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方信宽现在也只有自怨自艾外加偷偷腹诽几句了。

    因为正厅里要商议的事情涉及机密,所以整个正院都把下人摒退了,方信宽也没个人带路,就照着出来时杜鹃指的方向走。

    没想到刚走到那条由假山岔开的小路上,就听到假山另外一边传来了说话声,听声音正是刚才出去找人的那位夏依统领彭成亮:“阿瑜,一会儿在陈统领跟前,有些忌讳的话你可千万要记着不要乱说。”

    难不成夏依的情报是假的,里头有什么猫腻?方信宽已经迈出去的脚立即收了回来,小心将身子贴到假山壁,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假山的另一侧,彭瑜犹疑了片刻,还是低声问了出来:“爹,我听说大人去燕京的那次,跟陈统领退了婚?他们两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您不给我说清楚,万一我一会儿说错了什么,大人脸上也不好看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大人回来后也没给我细说过,”彭成亮有些含糊其辞,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不过据我猜测,可能是当时……”

    父子俩一边低声说话一边走了,后头彭成亮还说了些什么,方信宽并没有听到,他已经被彭瑜前面的那一句话给震惊得呆住了,真是惊天大霹雳啊——

    老大,和夏依土司辛螺?

    老大之前竟然是跟夏依土司辛螺有过婚约?

 第393章 看破不说破

    方信宽一下子记起了任华曾经悄悄跟他八过的一句话:“我听说,老大原来喜欢过一个女人,都定了亲了……退婚了,那个女人退的!”

    当时他就想着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哪个女人瞎了眼,连老大这种一等一的男人都不要……

    没想到这个瞎了眼的女人竟然是辛螺啊!亏得这两人在白羚镇还装得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的客套来客套去的,原来两人亲都定了,就是退了,也不用玩得这么虚头八脑的嘛!

    难怪那时他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原来是因为辛螺是老大的前未婚妻啊,还是主动退了老大婚事的那一个……

    咦?等等——

    即使辛螺退了婚,但是她也曾经是老大的未婚妻,男人对漂亮的女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特别是这种原以为是自己碗里结果又跳飞了的……

    回想起在白羚镇那天吃接风宴的时候,陈延陵先是挡住了自己看向辛螺的视线,再是给自己搛了那一筷子菜!

    陈延陵原来就来过夏依,他会不知道那菜是竹虫?明知道他这个兄弟不吃那些恶心的虫虫蚁蚁,却故意给他搛了竹虫,还听任辛螺胡说八道什么那是“肉蛆”——

    方信宽瞬间如醍醐灌顶,有些咬牙切齿:“好你个老大,你想讨辛螺欢心就讨罢,还给兄弟背上插刀……”话没说完,又瞬间泄了气。

    辛螺虽然是前未婚妻,那也是陈延陵的女人啊。换他自个儿来说,要他有兄弟的眼珠子老往他女人的身上黏,他只怕会跳起来好一顿暴揍了。

    得,他承认是他不对,可他这也是不知情啊,不知者不罪,他要早知道辛螺跟陈延陵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一准儿把辛螺当嫂子看,哪里会像现在——

    得罪了辛螺被她好一顿恶整不说,估计老大还在心里狠狠给他记了一笔!

    他可不想跟刚左骁骑卫的时候那样,被老大整治得跟条半死的狗似的!

    方信宽打了个哆嗦,抓了抓脸冥思苦想起来,他得想个什么法子将功折罪,不然这一趟出征过来,他连个装病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就擎等着被老大修理吧……

    正厅里,听完了彭瑜的详述,陈延陵轻轻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就出发去莲花港,尽快早做布置。”凤眸微微一扫厅里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辛螺那里,“这一场仗至关重要,辛大人最好能跟我们同行,便于诸事及时相商。”

    不然的话要换个做不得主的跟着陈延陵走,一旦有什么大事要决断,来回送信就耽搁了时间了。

    辛螺迟疑了片刻,对上陈延陵清风朗月般的眸色,见他脸色郑重,还是点了点头。

    陈延陵不是一个会因私废公的人,这样要求也确实是方便及时做出决策,而且从白羚镇过来这么些天,她也一直没有发现陈延陵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既然以前都是过去式了,那就翻篇儿了,总不能让以前的感情影响现在的大事。

    见辛螺点了头,陈延陵暗中一直提着的心立时一松。如果不能把辛螺拐在他身边,他这一趟过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不会因私废公,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公私兼顾啊。

    任华发现,自从在阿吐谷王城歇了一夜后,方信宽就变了。

    先前从夏依白羚镇出来的那几天,方信宽避辛螺如蛇蝎,眼睛都不敢再往辛螺那边夹一下,可自打从阿吐谷王城出来,倒是往辛螺那边又跑得勤了。

    跑得勤是跑得勤,偏又正正经经地没出什么妖蛾子,就是三天两头地拿着舆图找辛螺问地形,什么夏依的山上小路多吗,是不是都是这么陡峭啊等等。

    这事儿,方信宽要是真想问,找跟着辛螺随行的王侍问也成啊,可是方信宽一脸机密郑重的样子,唬得人只以为这都是军事机密,自觉就避开了……

    外人不清楚里头的道道,任华可是门儿清,心里揣测着莫非方信宽这是吃了一堑后,决定改个方式好好跟辛螺相处?

    这个该死的风流大情种,辛螺就是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什么女人能撩,什么女人不能撩,方信宽心里也没点数吗?

    有的事不能做,一做出来,它还不只是火,它是炸药,那是会炸的啊,还是超爆的那种!

    任华瞅着个空当,将浑身都兴兴头头的方信宽拉到了一边:“信宽,你我兄弟,有的话我就直说了,我看你最近老往辛大人那边凑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已经有了婚约的人!”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方信宽定亲的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这没差没错的就退了亲,两家非得结死仇不可。

    而辛螺这边……

    辛螺之前可是夏依土司王,现在虽然向朝廷称臣,自削王号了,那也夏依的最高掌权者,她要是对方信宽生了情了,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妾的。

    要是方信宽敢不娶,要是两边一闹掰,这小儿女的爱恨情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影响大燕和夏依的大事!

    狗屁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方信宽这是在玩火啊,他身为兄弟,能坐视不管吗?肯定得趁早把这火苗苗给摁熄了!

    方信宽怕任华不知就里会坏了事,倒也没瞒他:“你以前不是告诉我,老大被女方退过婚吗?”

    任华立即有些紧张起来,四下瞅了瞅,差点伸手想去捂方信宽的嘴:“你怎么又提起这事儿了?我也跟你说了,我那是听说,听人说的!”

    方信宽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过也压低了几分声音:“你知不知道退婚的女方是谁?”

    任华满脑子疑惑地摇了摇头。

    “你看我这几天找着这样那样的借口理由,后面谁跟辛大人处得多?”

    任华不由怔了怔。

    方信宽这些天东扯西扯的,不过好像都是过去没多久就把陈延陵找了去,最后更是就剩了陈延陵在那里跟辛螺说话……

    一个简直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蓦地涌了出来,任华惊讶地张大了嘴“啊”了一声,下意识地指了指辛螺那边的方向:“你是说,你是说辛大人就是那个——”

    方信宽急忙一把捂住了任华的嘴:“看破不说破!”

 第394章 无人问我粥可温

    任华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从自己脸上把方信宽的手扒拉了下来,声音快低成一丝儿细线了:“那你现在是想……给他俩凑机会,让他们破镜重圆?”

    屁个破镜重圆,之前这俩还没圆过呢,老大就被人一脚给踹了!

    方信宽一脸深沉:“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这话伤感又大有哲理,任华心中戚戚地刚叹了一声,脑子里蓦然转了过来,不对吧,老大可是被退婚的那个!

    可怜巴巴的“茕茕白兔”,和面庞硬朗的陈延陵……耷拉着一双兔子耳朵没精打采抱着根萝卜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的陈延陵……

    这画面太美,怎么都让他没法儿给对应起来啊!

    飞快地摇摇头将脑子里那乱七八糟的画面驱散,任华伸手轻轻捅了捅方信宽:“那你这是想让老大用哀兵之计?”

    方信宽满眼嫌弃,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模样白了任华一眼:“哀什么兵,女人这心狠起来,那可是比石头还硬,我给老大创造这机会,那是因为烈女怕缠郎!

    谁让老大心里还放不下人家呢?既然老大之前已经被辛螺退了婚,没了面子,那就干脆再不要脸点得了!脸面算什么,能比活蹦乱跳的媳妇儿重要?”

    那你刚才还说个屁的“茕茕白兔”!你直接说让老大冲上去死缠烂打,怎么无赖怎么来不就得了!

    任华简直想抓狂。

    辛螺也有些纠结到暴躁。

    方信宽做一次动作还不明显,这两次三次的,要是她还看不出方信宽这是故意找机会把陈延陵推到她面前来,那她也可以蠢死了。

    但是知道方信宽在做小动作是一回事,让她找理由尽量不伤情面地避开陈延陵却是另外一回事。

    陈延陵这一趟带了大燕新研发出来的机密火器出征,给夏依帮忙,这一路跋山涉水的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夏依。

    不管谁在当着夏依土司,只要脑子里没坑儿的,都知道应该跟这位大燕主将搞好关系。

    而且陈延陵也没有跟她说过别的,虽说接触频频,人家还真是跟她正儿八经商量如何利用这些山形地势的。

    辛螺难不成要因一己之私,给陈延陵摆脸子说“我俩已经断了关系的,你走远一点,别在我面前晃”或者是“说事儿就说事儿,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最好跟我保持三步距离”?

    别说她没那么大脸,陈延陵也没有一米长的胳膊可以在三步外就精确点着舆图讨论军情布置啊?

    要是陈延陵一时面子下不来,回上一句让她别自作多情什么的,她还不得扒地缝里去把自己给埋了!

    陈延陵哪里会感觉不到辛螺努力压住的小暴躁?跟她讨论完一件事后,将舆图一合,收回了自己的匣子里:“今天就暂且议到这儿吧——”

    辛螺如听纶音,刚刚暗自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陈延陵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出了下一句:“对了,刚才在路上顺手打了一只野鸡,这几天行军辛苦,我也有些肠胃不调,还劳烦辛大人帮我熬一锅鸡丝青菜粥。

    辛大人做菜一般,但是熬粥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晚上我多喝几碗,也正好养养胃,免得身体出些小病小症的,影响了战事大局就不好了。”

    这还得寸进尺地要求上了?辛螺瞪着陆学右忙不迭递上来的那只还在苦苦挣扎的野鸡,忍不住含怒嗔了陈延陵一眼。

    从大燕远程行军而来,兵士、军械、辎重补给,林林总总都要陈延陵这个主将操心,哪一块都不能出一丝儿差错,也确实让他费尽了心力。

    硬朗的面容比以前更瘦削了一点,更黝黑了一层,一路行军也顾不得多打理,两三天没刮的胡子,已经茂茂密密地长成了一片儿胡茬,青黑刚硬。

    那双凤眸依旧眼神犀利,眼窝却已经微陷,斜阳穿过树叶将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不仅让他的轮廓更显得深邃,也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陈延陵现在是要帮着夏依去迎敌,他武功再好,在炮火纷飞中也吉凶难料,想喝一碗她做的鸡丝青菜粥又怎么了,人家提着命来了夏依,她连一碗粥都吝于做么?

    辛螺心里不由一软,差点就要冲口而出的赌气的话瞬间飞散,低下头从陆学右手里接过了那只野鸡:“好。”转身向临时搭出的灶台走去。

    盯着辛螺的背影,陈延陵一直紧绷的下颔线条悄悄一缓,心头似悲似喜,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离开夏依的那天傍晚,辛螺就亲手为他熬了鸡丝青菜粥。他因为要接燕皇召他回燕京受封的密旨迟迟未归,辛螺就把炉子封了小火,一砂锅的粥慢慢熬着,直到听到他回来,这才忙不迭地切了青菜末加了进去。

    新加进去的青菜末儿在粥里打个滚儿一烫,砂锅就被端了起来,青菜半点不会煮老,在粥里头青翠可人,揉合着鸡汤鸡肉的香味,扑鼻诱人。

    昏黄而温暖的灯火下,她满目情意,柔声叮嘱着他,说粥还有些烫,让他慢些儿喝,知道了他要回燕京一趟后,慌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那时他告诉辛螺,说“只是暂时有些事要回去处理,又不是不回来”,却紧紧搂着辛螺,恨不得将她变小,贴身收着,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那你答应我,办完了事就尽快回来好不好?你要是不回来,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的那种想——”

    “今年你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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