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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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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太阳暖意的水兜头冲走了汗水,淌过比例匀称的宽肩窄腰,将透湿的绔裤紧紧贴在皮肤上,显出了修长有力的腿形。

    要是有大姑娘小媳妇在这儿,只怕会看得血脉贲张,可是陈延陵要求得严,整片山谷可能就只有蚊子是母的了。

    副将方信宽嘴里叨着根青草,双手抱胸斜倚在树干上,轻轻踢了另一位正对着木桩练刀法的副将任华一脚:“哎,华子,你说子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他家里就没想着给他定门亲事吗?”

    被方信宽踢过来的那一脚影响,任华那一刀劈出去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收了手里的横刀,任华很是不满意地打量着那段木桩:“老大定不定亲,关你屁事!”

    方信宽“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青草,没好气地瞪了任华一眼:“我可是男人,正常男人!”

    任华斜乜着眼,哼了一声:“说得好像谁不是似的!”

    方信宽不由气结:“素了这么久,哪个正常男人不要纾解纾解?”

    在左骁骑卫这一年时间,正副将军几个都已经打成了铁弟兄,方信宽什么都好,就是在女色方面有些花,但凡有时间,就爱去那些花楼里沾腥吃荤。

    任华很是唾弃:“你要有那精力去找花娘纾解,还不如给自己的训练强度再加大一些!再说了,你都是已经定亲的人了……”

    “定亲又怎么了?爷又没在外面留种,爷这叫真男人,风流不下流!”方信宽倒是振振有辞。

    任华懒得再理他:“真男人?我觉得老大那样儿的才叫真男人!”

    方信宽远远瞥了陈延陵的背影一眼,突然捏了一个兰花指对着任华抛了一个媚眼;任华忍不住一个哆嗦,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屁快放,你少给我作!”

    方信宽急忙凑近过来:“你说老大这么能熬,他该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吧?”

    任华一肘就击了过去:“你少作死!”

    方信宽刚才凑得太近,一下子躲避不及,被任华一肘子结结实实杵中了小腹,痛得抱着肚子蜷了腰:“华子你个王八蛋,你来真的啊!”

    任华也没想到自己一肘用力太过,瞧着方信宽脸都痛歪了,有些于心不忍,低声透了一句:“我听说,我跟你说,我只是听说的啊,老大原来喜欢过一个女人,都定了亲了……”

    原来子越也知道喜欢女人这种事?方信宽眼睛都亮了,觉得肚子也不痛了,亲亲热热凑上前揽住了任华的肩膀:“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任华一摊手,见方信宽瞪圆了眼睛一副要揍回来的样子,连忙极小声地补了一句,“退婚了,那个女人退的!我这是听说啊,听说的!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特别是千万别当着老大的面说!”

    方信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悟:“难道老大是为情所伤?”不等任华开口,就一下子哭丧了脸,“所以他才会拿我们来发泄,这么作死地操练我们?”

    任华翻了一个白眼,刚要开口,脸色突然一凝。

    方信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陆学右神色焦急地正向陈延陵跑去,不由惊讶了起来:“陆学右平常做事不是挺沉稳的吗?今儿这脸色……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打算进帐篷换一身衣服的陈延陵止住了脚步,转身看向正跑过来的陆学右:“出了什么事?”

    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后,王景为就被他打发走了,这种打着为主子着想,想替他拿主意的亲随,他陈延陵用不起。

    即使王景为在他房间外头跪了整整两天,陈延陵硬是没有松口,最后王景为还是晕着被人拖走了。

    如今陈延陵身边就只留下了陆学右一人,他在这山谷里头带兵训练,就让陆学右负责每天跟外界的信息联络,可是这几个月来,陆学右这一脸着急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人,夏依收到情报,外洋乌舍国带了舰队要过来攻打夏依,据说乌舍国火器十分发达,枪炮齐备,夏依遣了使臣过来递送国书,请求我们大燕出兵相助,今天朝中议事未决……”

    陈延陵身子僵了僵,不等陆学右说完就突然大步走进了帐篷里,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我们即刻回城!”

    陆学右怔了怔,急步跟了上去。

    夜色已深,卫国公府的外书房里依旧灯烛明亮。

    易长安正在给在外出公差的陈岳写信,忽然听到外面有些人声,还不等她唤人问出来,就见长子陈延陵一头汗水地急步走了进来:“娘,我听说夏依遣了使臣过来?”

    易长安搁下手中的毛笔,看了儿子一眼,伸手递了块帕子过去:“所以你急着赶回来?”

    陈延陵胡乱擦了一把汗水,低头闷闷“嗯”了一声,又很快抬眼看向易长安:“现在……朝中可议定了此事?”

    易长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儿子先坐下,这才缓缓开了口:“朝议的时候,朝臣争论不决,有的说唇亡齿寒,有的想坐山观虎斗。”

    陈延陵的心顿时焦灼起来:“娘,乌舍国那边真的火器发展得很厉害?”

    易长安点了点头:“据夏依那边得回来的情报,乌舍国的战舰上大概装了十七到十八门火炮,而且很有可能使用的是爆破弹。”

    陈延陵的手一下子紧紧攥成了拳头,静默半晌才低声开了口:“夏依的使臣,是住在四海馆吗?娘,我想去找他问问情况。”

    “夏依这次来的使臣是陆远。”易长安一句话就让陈延陵的脸色变了变。

    自那天晚上以后,陈延陵虽然从来不当着她们的面说,但是心里到底还是介怀的,包括对弟弟延冈,包括对王景为,也包括……陆远。

    而易长安的第二句话,则让陈延陵震惊地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陆远请我带他进宫面圣,向皇上递交了夏依的第二份国书,只要大燕这次能出兵相助,辛螺愿自削王号,向大燕俯首称臣!”

 第388章 古代版的“一国两制”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长远来看,乌舍国征服了夏依以后,极有可能跟大燕之间是有一场大仗要打的,但是那时形势多变,那一仗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中间又出了什么事,这仗又不打了呢?

    对大燕当前没有明显好处和利益的事,光凭一封求救的国书,大燕凭什么要花这工夫?

    辛螺也跟大家仔细讨论过了这事,最终才写下了第二封国书,如果大燕朝中议事不决,就让陆远请托易长安带他面圣,将第二封国书递上去,夏依土司府愿意向大燕称臣!

    其实易长安和辛螺都清楚,在燕朝之后,统治者逐渐改变了以往“贵中原、贱夷狄”的民族偏见,很快就出现了一种“以夷制夷”的羁縻府州制度。

    羁縻府州被纳入国家统一行政设置之中中央王朝加授各族首领担任羁縻州的土官并且世袭其职让他们继续统辖本族人民,但这些土官都必须得到中央王朝的认可和任命。

    羁縻府州无须向中央王朝缴纳赋税,只须定期三年或五年一贡,中央王朝可以派遣流官到羁縻府州辅助管理。羁縻府州也有自己的卫兵,如有大战,同时还要听从中央王朝的调遣。

    这种管理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国家的统一和领土的完整同时加强了中央王朝对羁縻府州地区的领导和扶持,密切联系宣扬教化,加快同化——

    实际上,这就是古代版的“一国两制”!辛螺在第二封国书里,向燕皇提出的正是这种方案。

    一旦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还能够自削王号,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所以易长安当时才有些慨叹,说辛螺这一份魄力让她心服……

    辛螺说的那句“此一时,彼一时”,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心系的是夏依百姓的平安啊!

    陈延陵缓缓坐了下来,仔细消化了易长安的那一番话,沉沉吐了一口气:“皇上他……答应了?”

    易长安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仅是因为每一位帝王心中都有一幅宏图,想把自己治下的版图扩大,四海宣扬大燕国威,更是因为陆远在御书房的那一番陈情:

    “夏依贫瘠,在海外尚且传出遍地黄金的名声,乌舍虎狼之心,一旦发现大燕富庶,又怎么可能不仗着坚兵利炮向大燕下手?

    大燕如果坐看夏依被乌舍取而代之,如同坐任友邻被凶匪强占一般,匪人在侧,不过一墙之隔,大燕岂能再得安宁?届时必会劳心劳力而更甚!

    且夏依山高林密,道路崎岖,这种地势并不利于火炮大规模开战,大燕如果出兵襄助,我夏依可以占地势之利,游击歼敌。

    而反过来,大燕要是现在对夏依不管不顾,一旦乌舍攻陷了夏依,大燕多是平原地区,乌舍进可运送火炮大面积杀伤,退可以据夏依的山形据守。

    而且我们夏依的莲花港和大燕的钧城港通航日久,难免就不会有一些贪生怕死之人拿了这航线给乌舍告密,要是发现传说是满地黄金的地方并不是夏依而是大燕——

    燕皇陛下,您觉得乌舍舰队的统帅会如何抉择呢?”

    陆远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再加上还有辛螺写的那封自削王号、俯首称臣的国书当了台阶垫着,燕恒召了几名阁老议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事情定下来了:出兵!

    陈延陵几乎是屏着呼吸听易长安说完这一番话,直到听到母亲说出“出兵”这两个字,陈延陵才长长吸了一口气,凤眸中突然闪过一抹神采:“娘——”

    易长安刚刚喝了一口温水,来不及把杯子放下就绷了脸:“不行!太危险了!娘知道你身手好、功夫高,可是乌舍国他们拿的可不是冷兵器,炸药威力有多大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枪炮无眼,一颗炮弹就能轰到好几里开外——”

    陈延陵双膝跪在了易长安身前,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娘,大燕要是出兵,武将里没有谁比我更熟悉夏依了,我不光熟悉夏依的地理,而且跟那边的人、跟夏依军都熟……”

    要说熟悉地理环境,或许有夏依那边的将领解说,再加上夏依的舆图,也能让大燕这边的大将心中有数。

    但是要说在指挥大燕军队的同时,还能让夏依军也快速依令行事,只怕除了陈延陵还没有另外一个了;毕竟那支夏依军就是在他手上训练出来的,还跟着他在安躔一起出生入死,他在夏依军中的威望早已无人能敌!

    “娘,您就让我去皇上那里自荐一回吧!”陈延陵之前听到母亲说的辛螺愿意自削王号、俯首称臣的那一番话,心里就“嗵嗵”地剧烈跳了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辛螺因为他一念之差隐瞒了身份的事,对他生了罅隙,也因为大燕和夏依分属两国,立场不同,对他失了信心,可是现在形势已经不同了——

    辛螺为了夏依的安危,自甘削去王号,向大燕称臣……这是上天重新给他的一次机会,陈延陵说什么也要挣上一挣!

    凝视着儿子那双酷肖其父的倔强凤眸,易长安抽出手,轻轻抚上了儿子的面庞。

    曾几何时,白白胖胖的包子脸逐渐轮廓分明,消去了婴儿肥的脸庞线条硬朗,五官深刻,长成了一枚冷硬帅哥。

    儿子的脸上,曾经有满怀希望的憧憬,也有心死神伤的黯然……这一年来,儿子任了左骁骑卫大将军以后,差不多都是带着左骁骑卫去了燕京城外野训。

    虽说离得不远,但是回家的时间却着实不多。而且天天风吹日晒的,这张脸已经比原来更黑了一层,也更瘦削了些;此刻这张脸却一反以前的沉默黯然,重新焕出了一层希翼的光来——

    “你可曾想过,辛螺或许已经另嫁,也有可能另有了心上人?你这样做,值得吗?”易长安心头一颤,却强忍心绪泼出了几瓢冷水,“这一次出兵绝非小事,一军主将要审时度势,是万万不能被个人情绪所左右的!”

    “娘,你放心,”陈延陵的声音有些微抖,“如果辛螺她……儿子就死心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影响到上战场。”

    易长安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男女的爱情,就像一场战争,谁更深情,谁就先输了……”

    身为女子,易长安是觉得男人爱得更多一点,组成的家庭才幸福,可是当这其中的当事人是自己的儿子,她的心情莫名又多了几分微妙。

    她的儿子这么优秀,却注定了是那个会先输的人,如果这一次过去还是挽回不了的话……

 第389章 主将

    辛螺退婚以后,儿子的痛苦易长安都看在眼里,她本想着时间是医治一切创伤的良药,没想到没想到儿子的伤口结疤,就又出了这么一件事——

    因为上次的事,易长安和陈岳商量,把陈延冈扔到长芦岛去了,大燕在那里训练海军,条件非常艰苦,陈延冈一直在燕京长大,之后也是入了中军,算起来并没有吃过太大的苦,夫妻两人都觉得该好好磨磨陈延冈的性子。

    而大儿子陈延陵,则让他进了燕皇新建的左骁骑卫。左骁骑卫是燕皇的亲卫,训练出来以后要驻扎在皇城,随侍燕皇左右负责他安危的;也正好可以伴在夫妻俩的身边。

    可是陈延陵这一请战,只怕十之八九就会是他带军过去了……易长安心头万般不舍,可怎么也不忍让儿子失望,终于还是轻声开了口:

    “陵儿,你答应娘,如果皇上不允你的自荐,你就踏踏实实继续练你那一卫的兵;如果皇上允你所请,那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夸勇贪功……”

    陈延陵紧紧握着母亲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重重点了点头。

    夏依,充州峒与大燕交界的白羚镇。

    听到快马来报,辛螺起身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裙,站到了路边。

    马蹄声隆隆而来,又整齐划一地停下,当先的主将一身玄甲,面戴护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凤眸,居高临下看向辛螺。

    辛螺心头蓦地急跳起来。

    不用看脸,只是这一双眼睛,这双熟悉的凤眸……大燕竟然是任了他为这次驰援夏依的主将!

    也对,大燕的武将里,又有谁比陈延陵更适合任这次的主将呢?之前她一直不往这方面想,也不过是下意识地回避罢了。

    不过,她有时想起的时候,还以为陈延陵不会过来的呢,没想到竟然还是他来了……

    辛螺半垂下眼,退后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夏依礼节:“夏依土司府辛螺,恭迎……陈大将军。”

    她微微低了头,陈延陵高踞马上,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青丝如墨,被紧紧梳拢束了一个束髻,发髻上戴的那顶掐丝凤尾小银冠,随着辛螺的一低头,凤羽轻轻颤了颤,银光晃花了人的眼……

    与一年多以前相比,辛螺又长高了一些,也更有大姑娘的样子,只是脸颊却比原来瘦了不少,是因为乌舍国即将进攻的事而劳心么?

    身在陈延陵身后的方信宽轻轻咳了一声,暗中提醒陈延陵。

    说实在的,他原来还真没想过夏依土司王会是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美人儿,不过若论颜色,燕京城里也有不少贵女比眼前这一位要漂亮啊,怎么老大当着人就看直了眼呢?难道是老大平常太过不近女色,在这上头见识太少了?

    听到方信宽的轻咳声,陈延陵瞬间回过神来,翻身下了马,将脸上的护具掀开向上,向辛螺抱拳一揖:“土司大人不必多礼。”

    曾经耳厮鬓磨的两人,此刻却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做足了官场的客套……

    看在别人眼里倒没有什么,落在陆远眼中,却愈发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

    要是真的放下了,再见面时又怎么会是这样彼此都带着说不出的小心翼翼?

    即使过了这一年多,即使辛螺从燕京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陈延陵,然而只一照面,却依旧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哪怕陈延陵脸上还带着护具……

    陆远心头不是滋味,目光微沉地上前一步:“陈大将军远来辛苦了,土司大人已经令人在镇上备好了酒席,为大将军一行接风洗尘,还请大将军率人先移步进镇。

    大将军不用操心兵士们,我们早已备好了饭食,绝对不会亏待了大家。”

    在陆远身后,已经列好了几百名提着木桶的差役们,木桶里不断传来阵阵饭菜的香气。

    陈延陵目光从陆远身上轻轻瞥过,点了点头,回身吩咐了陆学右几句,这才带着方信宽和任华两人上前,脚步却在辛螺身边顿住:“土司大人,请。”

    “大将军请。”辛螺向方信宽和任华两人微微颔首致礼,低低应了一声,抬腿向镇子走去,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脚步隐隐有些急促。

    陈延陵随即抬脚跟了上去。

    因为是初来乍到,方信宽也默不出声地跟了上去,只是心中却涌出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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